“你一边吃，我一边说。”老妈表情严肃吓人。
“我爸呢？”我问
“上班去了！”我妈回答
完了，救星走了，今天耳朵又要起浆子了，不管了，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就
是吃。
“你中考怎么样？”我妈问
“嗯！”我嘴里含着饭，
“考得上高中吗？”我妈有问
“嗯！”我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觉得自己行吗？”
“嗯！”我嘟囔着
……
“你中考第一天，那个女生是谁？”我妈突然转移了问题
“嗯，…嗯？啊！！”我差点把米饭喷出去。
“那个女孩是谁？”我妈又问了一遍
“同学，同学。”我低着头，不知该怎么办，迅速思索着借口。
“不可能，女同学牵着手！说！”我妈不依不饶
“您看到了？”我看着老妈
“费话，你以为老妈眼花了？”
“那女孩怎么样？”我很壮着胆子问
“嗯，看着很好。”我妈点点头
我有点窃喜。没有说话
“你小子别转移话题，说，她是谁？”我妈又想起来了。
“妈啊…妈妈…”我叫的比蜜还甜。
“少说费话，她是谁？快点说。”
“妈妈，今天是礼拜日星期几？”
“你给我快点说！”
“妈妈，我吃的饭明明是白色的为什么拉的屎是黄色的？”
“你小子不动武是不说了啊！”
我妈要发火了，我看情况不妙，飞快的跑进屋，锁上了门。
我妈在外面，又喊又骂“白子棋，你找揍是不是，你给我出来……”
“妈，你休息一会，我告诉您。”
“快说！！！”
“总之，我没她都不上重点高中！”我说的很坚定，跟真的似的。
“你能上重点？”我妈很吃惊，疑惑的口气说。
“谁说我儿子考不上重点的。”老爸回来了，救星来了。我打开门，一把抱
住我爸的胳膊，摇来摇去的。
“这么大了还撒娇，都十七岁了，你要考不上重点，我再找你算帐。”我妈
妈怒视着我
“小棋能考上重点？作梦！妈，你别信他蒙您！”我哥也下班回来了，这家
伙可是跟我妈一派的。
我变了脸色，说：“哼，我要上了重点，你怎么办？”
我哥也和我较上劲了，“你说要什么，我给什么。”
“好，你给我买个笔记本电脑！”我怕他不答应又说：“哥，你别说我黑，
电脑，够你受的！半年工资都挣不来吧！”
“呵，我跟你赌，我输了，我买给你。”我哥还认真了。
“我先谢谢你啊。”我对我爸说：“爸，你的儿媳又要晚半年了，我哥拿未
来嫂子的嫁妆给我买电脑了！”
“你输了怎么着？”我哥问我。
“输了，我叫你大爷，你放心，准备钱吧。”我丢了一句。
我心里想，把这气氛闹得越大越好，让我妈忘记志娟的事。我下了军令状，
其实心里也没底，突然我想起了吴雪，她骗了我吗，她会耍我吗？她那委屈的眼
泪，我有种不忍。
下午，我接到志娟的电话，她告诉我她爸问她中考第一天旁边那个男生是谁，
她说是老师，她爸说放屁，老师有牵学生手的，她问我该怎么办，我把我的经历
告诉她，志娟对她爸说，她要没我都考不上重点，结果她爸气个半死，也不问了，
但关了志娟的禁闭，我们失去了联系。
我爸花了15万在我们家附近一个新的小区又买了套新房，给哥娶老婆买的，
又拿5 万去装修，最近他们正忙着呢，也没心情管我，我挺不亦乐呼的，在家吃
了睡，睡了吃，跟大佛似的自在。
6 号我回了学校，见到了志娟，我看她泪眼朦胧的，心里特难受，她爸不让
她出来，管得特别严，我气冒了烟，豪不犹豫的填了志愿，本市一中，重点，第
二志愿都没有填写。我告诉志娟你可以和你妈说出去打工，勤工俭学，你爸恳定
听你妈的。
慢长的6 天，等待分数，我都有些迫不急待了，我对生重点越来越迷茫，越
来越着急，我象正拉肚子徘徊在有人的厕所外般的着急，全家也为我捏了一把汗。
12号中午12点热线开了，我激动拨了号码，占线，重拨了一遍，占线，我妈
比我还急，骂我笨，上前她也拨了几遍，又骂什么破热线，这么难打，干脆我等
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占线。
“铃…铃…”电话响了，不会热线给我打回来吧。
“喂！”我接了电话。
“喂，白子棋，你英语88分，总分534 分，你考上了重点啦。”对方格外激
动，声音很清脆，我妈也特高兴，那电话里的声音全家全听到了，我哥样子最惨，
但我没注意到我爸。
“我英语88分，88分？你是谁？”突然间想起打电话的是谁，轻脆、甜美、
熟悉。
“吴雪。”对方回答
“吴雪！”我突然喊
我俩同时说了答案。
“谢谢你，那你得多少分，一定也上重点了吧！”我有种强烈的内疚感，我
错怪吴雪了。
“我，啊，我还没查呢，打热线太难了，好了我不多说了，你高兴了吧，记
住要道歉。”对方挂了电话。
我愣了，这么难打的热线，她打通了竞然第一个查我的，英语88分，我只写
了88分的题呀，我有那么牛吗，不是我抄的吴雪的，她有那么棒吗，不会吧，以
后我怎么面对她呀。
我家最兴奋的是我爸，因为他进医院了，那天我哥第一个发现的“老爸，老
爸，妈快拿药！”
我也反映过来了，看见我爸，全身在哆嗦，眼睛在看着我，我可以想象老爸
当时心里多么高兴，自己儿子考上重点，多么的自豪。我爸吃了药，才慢慢平静
下了，只是我爸不能再看见我，一见我就激动，高兴的，我妈把老爸送进医院时，
那护士还打招呼：“老白，又怎么了，叫您以后注意点，高血压这病不能兴奋的。”
他们倒挺熟的，我爸只是一直在笑，很幸福很欣慰，像他年轻时考上大学似的，
老爸总是教育我们，他小时侯家里穷，考上大学没钱上，所以他就遗憾了一辈子，
今天他的笑容，算他遗憾的一点补救吧。
晚上我们全家打算热烈的庆祝，我哥也把我未来的嫂子带回来了，我不敢确
定那是成绩是真的，我又打了一遍热线，数学117 ，语文109 ，英语88，理综112
，文综108分，总分534 分。
志娟数学105 ，语文106 ，英语104 ，理综92，文综97，总分504 分，我们
都上重点了，我给志娟打了电话，他爸接的，我急忙说：“喂，您好，我是重点
高中学生会主席，恭喜您，张志娟同学考上我们学校，祝您全家欢乐。”我说的
声音特别大，我想志娟一定听到了，因为我妈听到了，但我妈没说什么，让我转
谢那个女生，我莫名奇妙的想知道吴雪的分数，叹了口气，骂自己吃饱了撑的。
这下我爸更放心的去管我哥结婚的事了，我哥也认赌服输给我买了笔记本电
脑，但说让我在他结婚时借他摆两天，别让我嫂子知道，我笑着说我就用一下暑
假，以后所有权归他。有机会上你们家去玩，不就行了。说你们家时我有别扭，
我哥都成家了，我还放心不下。
13号时，我返了校，照毕业像之类的无管紧要的事，谁要想要相片就15号再
去拿，我参加了照相，但没要相片，因为志娟没来，大概她爸又关她禁闭了吧，
我去了宿舍，拉回我的东西，早就该拿走了，只是我一直不想面对。我来时学校
已经开学了，学生在上课，我拿出钥匙开了门，我的东西已经卷好了，因为有新
人搬过来了，那一定是秀哥卷的，整齐结实，上面了张纸条。
“子棋，已听说你考上重点了，我们已经欣慰，人生的路上自己走好。有时
间联系。”
秀哥、果哥、强哥
那一定果哥写的，我不知道他们写纸条时是什么心情，因为我看纸条时都不
知道自己的心情，我留下张纸条：
“谢谢你们的关照，大恩不言谢！有时间联系。”
永远的小弟：棋
我锁好门，把钥匙也锁在了里面，才想起来忘了写联系方式，他们也没告诉
我，算了，我不愿意去回忆什么，因为我不想后诲。
到家后我收拾好一切，发现里面有几件小礼物，钢笔，秀哥送的理由我经常
写情书，字迹比较好；纸巾，果哥送的，理由我经常上厕所忘带纸；喝酒用的起
子，强哥送的，理由我经常打啤酒用牙咬；假牙，师付送的，理由我那爱动的牙
掉了可以换上。
我感动的看着他们送的小东西，想起在宿舍的生活，我那时在家住惯了，第
一次离家住校，还和同班同学分开，心里别提多想哭了，我连上厕所都习惯随手
拿我家坐便器旁边一个小箱上的纸，好几次伸手拿时，发现那是学校不是家，我
就像小孩子喊妈妈的叫“秀哥，果哥……帮我擦屁股。”还好二中宿舍内的厕所
资源紧缺，人总满员，所以果哥管上厕所叫占领高地，我从来没有被凉过。
暑假打工，很夸张的工资
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我接到了志娟的电话，她说她妈开了个花店，她去帮
忙兼打工，总算逃脱她爸了。
我刚要高兴，志娟又说：“重点中学的学生会主席先生，我们只能在一中见
了。”
我说：“那要多少天？”
志娟说：“九月一号开学，八月二十二号报到军训一星期，你自己算，好了
不多说了，有时间给你打电话，你可千万别再打过来了，我打工挣了钱请你吃饭。”
志娟挂断了电话。
今天几号，7 月16日，不会吧，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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