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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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言-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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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插口问道:“除了以上这些,还有别的发现吗?” 
  “有,有的。只是那都是些零星的资料。当然在某些方面也有其价值,但毕竟比上面的五种差多了,我如果都说出来,对你也没有多大帮助,何况你也不会感到兴趣……”他一顿,举手扶了一下夹界眼镜,然后向前一指。“我们已经到了。” 
  兰德尔只见他们已走过一架架的陈列橱,正向另一个房间入口走去。在门口的一个台子上置放着一面牌子,牌子上面是这样写着: 
        善本珍藏部 
        往研究员室 
        西奈圣经手抄本 
        英国大宪章 
        莎士比亚全集 
  在门口站着一名戴黑帽、穿着灰色上衣和黑色长裤的警察,他看到杰弗里斯博士时客气地敬了个礼。就在他们三人右边,是一个长长的金属陈列橱,外面有两幅蓝色的垂帘将橱上的玻璃遮起。 
  杰弗里斯博士走到柜前掀开一幅垂帘,然后自言自语地说:“亚历山大手抄本——嗯,这不关我们的事,它不太重要。”接着又小心翼翼地掀开第二幅垂帘,立刻笑逐颜开地看着玻璃板后的古卷。“你看那就是了,它是在圣经史上最重要的三个手抄本之一。西奈手抄本圣经。” 
  兰德尔和内奥米都上前一步,看着那黄褐色牛皮纸,每页上都整齐地写着四段希腊文字。 
  “你们看的正是路加福音的一部分,”杰弗里斯博士说,“你们可以看这个角落里卡片上的解释。” 
  当兰德尔和内奥米弯下腰去看卡片上的解释时,杰弗里斯博士继续说:“本来这手抄本或许包含了730页之多,但保存下来的却只有390页,其中242页是有关旧约的,148页则代表了整个《新约全书》。你们看,这种皮纸是由绵羊皮和山羊皮制成的。这些字都是用大楷体书写,有三人书写。很可能是公元350年前写的。”他稍停转向兰德尔,“这些手稿在获得时还包含了一个曲折的故事。你有没有听说过康斯坦丁·蒂施道夫这个名字?” 
  兰德尔摇了摇头。他以前从没听说过这个奇怪的名字,不过却把他的好奇心引起来了。 
  “简单点说,这个曲折的故事是这样的,”杰弗里斯博士津津有味地道来,“蒂施道夫是一位德国的圣经学者,他遍访中东地区企图搜寻到古代的手抄本。其中有一次,是在1844年的5月间,他攀登上埃及西奈山圣凯瑟琳修道院,当他在院中的走廊上经过时,忽然看到一个大垃圾篓子,里面堆满了好像是破碎的手稿,蒂施道夫走近一看,那些全是古代的羊皮纸。他们已把这种手稿当做垃圾焚毁了两篓,这一篓也就要惨遭厄运,于是蒂施道夫说服那些修士将这些交给他去检查检查。而他清出了129页这种用希腊文写的古代《新约全书》。这时,修士们知道这种东西的重要了,所以仅准许他携走了43页,而他把这43页带回欧洲后便统统送给塞克奥尼国王。” 
  “那些不是手抄本的一部分吗?”兰德尔好奇地问。 
  “等一等,”杰弗里斯博士说,“9年以后,蒂施道夫再回到修道院以求另有发现,但那些修士们不予合作。不过蒂施道夫并不气馁,他想等待时机。又过了6年,在1859年的元月,这个不屈不挠的德国人又上了西奈山。这次他小心翼翼,不再向修士们找手抄本。然而就在他要离开那里的前一天晚上,蒂施道夫找到了一个佣人和他大谈古圣经的事。那个佣人为了表示博学多才,便大吹法螺地说他研究过一本最古老的圣经。说完就回到他那堆置咖啡杯的小房子里,在门后面的架子上拿下一卷古老而完整的《新约全书》。” 
  杰弗里斯博士咯咯地笑起来。“你们可想象得到蒂施道夫看到之后的兴奋心情,我相信和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的心情不相上下。经过数月的努力之后,蒂施道夫说服了修士们将这卷圣经当作礼物赠送给这家教会。当然,就这方面说来,谁也赶不上俄国的沙皇了。这卷西奈圣经在俄国一直保存到1917年的革命发生,那些狂热的共产党人列宁和斯大林对《圣经》毫无兴趣。为了筹措经费,他们想把它卖给美国,但没有成交。在1933年,英国政府和大英博物馆方面凑足了10万英镑便将它买了下来,这也就是你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些。这故事真够曲折离奇的了,不是吗?” 
  “真够曲折离奇的。”兰德尔同意地说。 
  “我已讲得很多了。”杰弗里斯博士说,“为的是要你能够鉴赏第一个更好的故事,那就是蒙蒂教授在奥斯蒂亚·安蒂卡发掘出来的詹姆斯福音。这个《新约全书》比西奈手抄本还早了近300年,比任何其他经典至少还要早上半个世纪,而且这还是亲属对基督大半生的活动情形所亲眼目睹。现在,兰德尔先生,也许你可以体会到这个奇人的福音带给世人的重大意义了。我想我们最好到楼上奈特博士的办公室去,以讨论你马上要去做的一些实际问题,请跟我来。” 
  史蒂夫跟在杰弗里斯之后,惠勒和内奥米紧随其后,他们一行4人上了两节陡峭的楼梯,才来到一个房间的门前。当杰弗里斯博士打开门把他们让进去以后,他宣布说:“这就是奈特博士所借用的副馆长办公室。” 
  这是一间零乱不堪,工作和住宿兼用的学者小卧室,里面的书架从下层到天花板都是书籍。至于参考书、报纸、盒子等都堆放在桌子和地毯上。好像连靠窗外的一张书桌、一座档案柜、沙发和椅子都没有立身之地了。 
  在爬上楼梯和一阵步行之后,博士正坐在桌后喘息,惠勒和内奥米·邓恩在沙发上坐下来。兰德尔则拉过一把椅子靠近他们坐下来。 
  “哦,也许我该带你们到职员休息室去,我们也可以边喝茶边聊聊。”杰弗里斯博士说。 
  惠勒举起手来。“不要,不要。博士不必客气,在这里很好。” 
  “好极了,”杰弗里斯博士说,“我想我们的谈话还是保守点机密的好。首先,我该表明的是,我真不知对我们年轻的奈特博士怎么说才好。他那神秘兮兮的行为,还有对他的无法联系都使我苦恼而尴尬,自从我昨晚给你打过电话以后,我现在连他的未婚妻休斯小姐也找不到。唔,对了,你好像在楼下问过我什么,请原谅我的心不在焉,你有没有问呢?” 
  惠勒站起来在靠近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是的,教授。我昨天晚上忽略了问你一件事。奈特博士这突然得的是什么病?他究竟是哪里不妥呢?” 
  杰弗里斯博士紧张地扯着胡子。 
  “先生,他究竟患的是什么病连我也不清楚。休斯小姐说得很含糊,而且她几乎连发问的机会也不给我,她说奈特博士突然发高烧而必须卧床疗养,他的医生说他需要的是长时间的休息。” 
  “听起来好像是劳累紧张过度所致。”他转过去看着兰德尔。“史蒂夫,你的判断怎么样?” 
  兰德尔认为那种可能性不大,但却很认真地说:“这很难说,不过如果他是因为劳累紧张过度的话,至少在过去有一些迹象,也就是有警告的信号,也许奈特博士可以告诉我们。” 
  他目视着这位牛津大学的教授。 
  “在近几个月来你有没有注意到奈特博士的行为有什么不合理处,或是在工作方面有些异象?” 
  “都没有,”杰弗里斯博士肯定地说,“奈特博士对我指派给他的工作都能谨慎从事,而且圆满完成。他是一位语言专家,精通希腊、波斯、阿拉伯、希伯来等语文,还有我们最关心的阿拉米文。就一位研究员来说,他所做的完美元缺,正是我所要求的。有一点你们要了解的是像奈特这样学识渊博的青年人,他是不需要看着原稿上的阿拉米文逐字逐句翻译的。通常,他是一方面看着原稿。一方面就能把译文念出来,其容易和自然的程度犹如那是他日常所说的话一样,也就好像是早晨在看报纸。无论怎么说,奈特博士在牛津大学的五人翻译委员会中,他所翻译的东西完全符合要求。” 
  “换一句话说,在过去一年里,他没出过错?”兰德尔紧追不舍地说。 
  杰弗里斯教授在回答前用眼看着兰德尔一会儿。 

  
  
09



  “他不但没犯什么错误,还发现了不少别人翻译《圣经》造成的错误。”杰弗里斯博士看了兰德尔和菲特两人一眼,然后下结论似地说,“以他表现的精细和警觉,好像不可能会患神经过度紧张。” 
  “我想我也同意这种看法。”兰德尔首先表示赞同。 
  “不过你也许会相信我的另一种判断,”杰弗里斯博士亲切地说,“以奈特博士所处的工作境况说来,他倒可能是遭受到心理的打击。” 
  兰德尔皱了下眉头:“什么样的工作境况?” 
  “哦,那就是在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中,那可怜的家伙对于他所做的翻译工作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记住,对这件工作,我们都曾誓言要确保机密。虽然奈特博士也像我们这些教授一样的可以信赖,但我们接受的忠告是对奥斯蒂亚的发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奈特博士和其他从事翻译的人员一向都被蒙在鼓里。” 
  兰德尔大惑不解。 
  “可是如果你不把那些发现的原稿拿给他看,他又怎能接替你的工作呢?” 
  “我们从来没有把所有的原稿拿给他或任何一个人看。我们把一些紧要的片断交给奈特博士翻译,而把另外一部分交给其他的人。我告诉奈特博士我有一些真假难辨的圣经手稿。我想计划写一篇研究报告。我被迫向他保守机密,我交给他翻译的是那么零散,那么困难,而又是那么令人困惑不解,我想他一定对这种任务很奇怪。不过他始终保持良好的风度,而从来没有质问过我。” 
  这一来又勾起了兰德尔的好奇心理。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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