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二者最大的不同。
后 记new
2006年春节后伊始,2007年春节前杀青,似乎是个定数。
无论是本人还是本书,都有一度中断和重新开始,似乎也是个定数。
日月常新,而光景不再,群鼠衔将自然的青春,人类生命一如鼠齿中最后之剩余。检视往日,恍如隔世,赏心乐事历历在目。奈何锦绣江山名存实亡,春华秋实只余皮毛,大美光景栩栩如生。冬天提前来临,若蝶之恋花,已不可追。唯教科书和书本上还有记载,可供集腋成裘,制暖裘一袭,于酷冬饥馑之时披之,聊以御寒、自慰。冷暖自知,恐追悔莫及。
社会似巨车,经济如飞轮,国家若司车之驰手,时代如即过即失的轨道或曰公路,巨车掠过便永远不可以再从头掠回,飞轮载走载去的便只有寂灭而不可再生,驰手左拐进入左岔道便不可再重回起始之初,轨道或公路倘若驰过即凝固成历史让驰手无从追悔。盘点地球上剩余的库藏,检视世界货柜上的摆放,不免有些商品匮乏和必需品无以为继的忧心忡忡。
自然赋予人类的东西并非取之不竭,生物和植物,假以时日,它们还有轮回可期。资源和适合人类生存的环境却不可再生和恢复,这两个人类生存的必备的造化条件正在不断丧失,已经似蚕口下桑叶的遗存,有些零零星星,入不敷出,捉襟见肘了。
不揣冒昧,先以小说向世人出示《 黑雪 》《 毒吻 》《 天猎 》《 地猎 》等黄牌警告,又写纪实文学《 中国档案 》《 黄河追踪 》《 怒语长江 》《 世纪之痒 》等红牌直接干预社会。历经四个阶段,始而虚拟之,天马行空,潜移默化。继而实写之,言之凿凿,见血封喉。后而九九归零,人类的万劫不复,社会的诸种不如意,都拜人之所赐。再而身体力行,多次参加“中华环保世纪行”记者团与“三晋环保行”记者团,真刀真枪,面对面地厮杀,个顶个地拼搏。不期然,小说无非扬汤止沸,纪实不过隔靴搔痒,以身饲虎也无非多一堆肉喂狗,不能釜底抽薪,一举奏效。这才知道,其漫长和艰巨,非一蹴所能及,唯有做持久打算。
数学九九归零,万事九九归人,还要在人字上做功夫,所以才退步抽身,倒转回来做人的文章。偷牛的是人,系铃者是人,送牛者还得是人,便写这本以人为本的《 执政能力 》,以期系铃者现身去主动解铃。殊不知,书稿因诸般人为掣肘,尘封近一年之久。
许多无奈,若深海大蜃,含沙不射;偌大心事,似合浦之蚌,怀珠不吐。
丙戌年辛丑月戊辰日是以为后记。
二○○七年二月三日初稿
二○○七年十二月十四日二稿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