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苡一惊,只顾着十一,却忘了曹母的身体。
一阵愧疚,连忙停止了敲门,“对不起……”
“没事,你也是救人心切。”曹嘉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慰,“你先回去吧,我跟我妈谈谈,待会儿打电。话给你。”
陆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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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汌骁临时有事出差,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吃早餐的时候,崔红有意无意地笑道,“以前一直以为老三要娶的人是洛洛呢,你俩谈恋爱瞒得可真紧。”
陆苡笑了笑,“觉得该结婚了,便结了。没有提前来拜访你们,很抱歉。”
崔红给她盛了一碗八宝鸡蛋羹,笑吟吟地道,“你们谈了多久才决定结婚的呢?”
“三年多。”陆苡不知道崔红怎么突然对她跟贺汌骁的恋爱这么感兴趣,琢磨着,谨慎开口。
“那你一定见过阮暖了。”她突然变得十分伤感,叹了一口气,“小暖是个好姑娘,诶,可惜了……你俩都是可爱善良的女孩子,一定一见如故成了好朋友吧?”
陆苡呵呵笑了笑,不露声色转移话题,“红姨,莘莘的身子好些了吗?”
贺莘昨晚吵闹了一夜,今天一早才沉沉睡着。
谈到女儿,崔红眼神暗淡了下来,“莘莘她流产之后便一直有些精神恍惚,我请了心理医生过来看看她,待会儿就到了。”
陆苡站起来,“那我先去上班了,红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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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停车场出来,还没走近公司大门便看见门口被人堵得水泄不通。
二楼的窗户上拉了长长的红色横幅,“不要脸的小三去死吧!恶毒的小三天理不容!”
陆苡皱眉,眼看着前门进不去,打算从后门走,一边掏出手机想给前台打电。话问问是怎么回事。
刚转身,身后有人叫道,“姓陆的,给我站住!”
是贺世杰的声音。
陆苡一回头,额上一痛,有什么东西在她头上炸开,随即,粘稠的液体顺着眼睛滑下,竟是鸡蛋。
“你要不要脸,勾。引我妹妹未婚夫,还害得她流产!”贺世杰狠狠推了她一把,抡着拳头便朝着她脸上重重一挥!
陆苡顿时感觉眼冒金星,跌跌撞撞后退一步,抓住了身边人的胳膊才勉强站稳了脚。
大脑嗡嗡作响,鼻梁断掉一般的痛,鼻子里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她伸手一摸,竟是鼻血。
“我妹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他狠狠揪着她的衣领,凶神恶煞地吼道。
从头到尾陆苡都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她,“真是不要脸!做什么不好非做小三!”
“心是不是石头做的,这么恶毒,连无辜的小孩子都害!”
“这种女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打死她算了!”
各种谩骂指责将她包围,甚至有人拿手指头戳着她的脊梁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鼻血还在不停往外冒,她伸手抹了一把,手背上一片模糊。
“你离我妹妹远点!离左子遇远点!都已经结婚的女人了还勾。引别人老公,真是不知廉耻!你妈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败类?有娘生没娘教!你——”
“你妹妹流产管我什么事!”陆苡终于爆发了,一掌拂开他抓着自己衣领的手,紧紧拽着手提包,指甲因为太过用力有些翻折。
她的脸上全是血,衣服是红的,脸是红的,就连眼睛也是一片通红,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女鬼。
被周围的人推来攘去,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就连衣服也被扯掉了胸口的扣子,露出里面黑色的羊毛衫。
“啪!”陆苡一巴掌狠狠打过去,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掌震得发麻,拼命颤抖。
她冷冷看着他,眼神凌厉得像是要吃人,浑身上下翻滚着阴鸷的寒气,“不管是谁教唆你,别有用心还是无意,今天的事情我会追究到底!叫你的律师来跟我谈!”
说完,她狠狠抹了一把鼻子,转身大步离开!
围观看戏的人惊魂不定,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陆苡已经走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可是贺世杰很快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操。起手中的广播大喇叭冲上去狠狠砸在她头上!
“砰!”
后脑一阵剧痛!
大脑瞬间空白,头晕目眩。陆苡摇摇晃晃,有不忍心的路人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扶了她一把,这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全是低鸣,她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贺世杰一张一合的嘴,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最后的意识,是警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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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这边请。”警长恭敬地弯腰,站在一旁。
阮梦影凝眉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径直往楼下走去。
二人进入临时关押嫌疑犯的审讯室,四面封闭,暗无天日。陆苡伤得太重,躺在地面的角落里昏迷不醒,她的脑袋靠在墙上,后面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
阮梦影俯视她周身,不由心头一惊,她伤得这么重,不及时送医院恐怕性命堪忧。一根手指挑起她脏污的脸,嫌恶地看了一眼。
就是这样一张脸,令骁哥哥绝情地将她放逐国外,不理不睬?
心头不由又是一阵火起,对她刚有的一点同情消失不见。
刚从美国逃回来,打骁哥哥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她只好到公司去找他。然后便看见贺世杰对陆苡大打出手。
摊牌!
刚从美国逃回来,打骁哥哥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她只好到公司去找他。然后便看见贺世杰对陆苡大打出手。
想了想,打电。话给黄警长,她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爱将。叫了120,让医生当众上了车跟随一起,堂而皇之地将陆苡带进了警署。
她的后脑破了皮,医生给她处理过了伤口。墙上的血迹大概是刚送走的上一个犯人留下的。这里是密室,每间警局都有,很多闹事犯事又没有后台的顽固分子,或者街头的精神病人,甚至网络上影响较深的谣言散步者,都是在这里被教训得只剩一口气,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被处理掉。
她只是想教训她,杀人的胆子还没有。
阮梦影蹲在她面前,仔细打量她,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被骁哥哥喜欢?就连自己姐姐的情面也不顾了。不甘和恼怒更坚定了她要除掉她的决心燧。
“你先出去吧,我和她单独谈谈。”她站起来,斜了黄警长一眼,心下微微一虚。
黄警长点头,“这里交给您了。”
说完,掩门出去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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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VIP候机房间内。
“崔红真是狠心,为了让左子遇跟陆苡在一起,竟然不惜亲手弄死了自己的孙子。”孟洛叹口气,“莘莘肯定恨死她了。可是说出去谁相信呢?谁相信天底下有这样的母亲?再说了,没人亲眼看见那药是她放进莘莘的汤里。”
“贺莘自从流产之后精神就不太好,崔红可能会趁机骗走她手上的股份。”贺汌骁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地道,“左子遇最近跟吴行长走得挺近的。”
“左子遇为了陆苡倒是费尽心思,以前最讨厌崔红这种女人,现在竟甘心跟她为伍……”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贺汌骁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走吧,可以登机了。”
他是出差,她是刚好去德国拍戏,两人在机场碰见。
刚推开包间的门,孟洛突然在背后叫了他一声,贺汌骁一回头,便被柔软的嘴唇贴了上来。
他反应极快,侧头躲过,余光瞟见VIP大厅里有闪光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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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苡迷蒙中感觉到有人向自己靠近,还不知大祸已临头,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是谁来了?贺汌骁?不是他,有女人的香水味……
阮梦影俯身看着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冷笑。
拧开手中的瓶子,整整一瓶水便往她脸上和身上倒了下去。
“啊——”
一声惨叫在密室里久久回荡着,叫人听得心惊胆寒。阮梦影吓到了,瓶子从手中啪的掉落在地上,她惊恐万分的退了几步。
是安全范围内的热水,不会毁了她的皮肤,但足够她痛得刻骨铭心。即使知道如此,她还是有些害怕地瞪大了眼睛。
陆苡被疼痛惊醒,痛得在地上胡乱翻滚。可是她几乎连抬起手来捂住脸的动作都做不到。
疼啊,好疼,比来大姨妈全身虚脱小腹绞痛的感觉有过之无不及。整个皮肤连同血肉都仿佛被烫熟了一般,她痛得惨叫连连,在地上左右翻滚,身子缩成一团,不断抽搐颤抖,痛得几度昏过去,又几度被痛醒。就连晕阙的时候大脑也是清晰的,每根神经都在争先恐后的传达着这种绝望与疼痛。
是谁?是贺世杰吗?好痛……
她蜷缩成一团,呜呜低咽起来,在空寂的房间显得格外凄凉,阮梦影捂着胸口,面色苍白,有些惶恐不安。
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本来应该欢喜雀跃的心此刻却微微有些不忍了,或许是自己那一瓶水泼下的结局超出了她所预期的惨烈,不由得微微生出一丝愧疚来。
陆苡裸露在外的皮肤逐渐红肿起来,像是被突然泡涨的海绵,鼓起大颗大颗的水泡。阮梦影一阵想吐,撇过头去,慢慢向她靠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陆苡有气无力的摊在地上,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自作孽不可活!你害贺莘流产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这个恶毒的坏女人!我是替骁哥哥教训教训你,你不守妇道!”阮梦影急声争辩道。
陆苡愣了愣,苦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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