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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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毒案-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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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华丁在做了一番研究之后订出了行动计划,计划简单易行,根本不需要什么魔术大师。 
  他打电话到“拉法埃尔”旅馆,找舒诺夫斯基先生说话。 
  “先生,我是您的出租车司机。”宋华丁的英文说得不错,这是他在香港和新加坡的难民营里学的。“冯·格来欣先生让我来接您和其他两位先生。请问您什么时候要车?” 
  “22点左右吧。”舒诺夫斯基毫不怀疑,甚至很高兴,因为冯·格来欣先生提供了如此周到的服务。然而他却没有注意到,出租车司机说的是英语,这即使在慕尼黑也是不寻常的。 
  “我到旅馆后会向您报到。”宋华丁彬彬有礼,接着又不无讽刺地说,“祝您晚安,先生。” 
  打完电话后,宋华丁查看了慕尼黑市的街道图。在城里坐出租车不仅冒险,而且是几乎不可能的。比较好的办法是先去一个偏僻的地方,在那儿叫车。于是他坐公共汽车先去了鹿苑,在公园的公用电话亭里打电话叫了一辆出租车。 
  杀死出租车司机对宋华丁来说不成问题。他坐在后座,探身向前,用钢丝绳一下套住司机的脖子,猛力抽紧。司机连反应都来不及,喉头软骨就被切断,一声不响地死了。宋华丁把司机推到旁边的座位上,自己开汽车到公园边缘的一个地方,停下车来把司机塞进后备箱里,然后开车进城去。他没有顾虑是否被人看见,因为那么晚了公园里不再有人,他的四周一片寂静。 
  到“拉法埃尔”旅馆后,他请门房告诉舒诺夫斯基先生,出租车已经到了。门房并不奇怪,因为慕尼黑有这么多的外国人当出租车司机,从南斯拉夫人、土耳其人到黑非洲人都有,其中有个亚洲人也不足为奇。 
  宋华丁不是往托斯卡纳酒吧所在的施瓦宾地区开,而是朝相反方向的仙女堡公园开。行车路线是他方才在地图上认真研究过的。他坐在驾驶座上一声不吭,直到有一个波兰人发现不对头:“这可不是去施瓦宾区。” 
  “对,先生。冯·格来欣先生让我把你们接到他的私人住宅去,是在慕尼黑城外。” 
  “可说好了的……” 
  “对不起,我不好说什么,这是我的任务。” 
  三个波兰人开始用波兰话讨论起来,他们看来有意见,感到莫名其妙,不符合原来的计划。坐在前座的波兰人拽住宋华丁的手说: 
  “请您停车。” 
  “在这儿停车,先生?这儿是仙女堡公园。” 
  “您先停车,然后把我们送回城里去。” 
  宋华丁把车停下。三个波兰人下了车,这是他们犯下的致命的错误。宋也下了车,正当波兰人讨论不休的时候,他从车座底下拿出他随身带来的塑料袋,从里面取出一只灌满了湿沙子的长袜子。 
  这实际是一件极好的麻醉工具,用它往人头上一敲,所有神经立即麻痹,人也就失去知觉。最大的好处是不留伤痕,连淤血和肿包都没有,由于不是硬器,不会造成外伤。 
  宋华丁动作迅速,连敲三下,三个波兰人都倒下了,然后他再轻而易举地用钢丝绳把他们一一勒死。 
  他这个人做起事来有条有理,所以他不是把三具尸体随便一扔了之,而是把他们拖到一丛灌木树下,排得一溜齐,还恭敬地掩上了他们的眼睛。之后,他又开车回到鹿苑,从后备箱里拖出出租车司机,把他放回到驾驶座上。接着他又在街上逛了一个小时,这才登上一辆公共汽车进城去了。 
  他在奥古斯丁酒店吃了一份酸菜猪肉,喝了一杯白啤酒,感到浑身舒畅。他没有让委托人失望,对此他很自豪。 
  如果能像宋华丁那样擅长杀人,那么一下干掉四个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第二天,宋就离开了慕尼黑。 
  每天早上,本应上学的罗伯特便来按乌丽克的的门铃。经过四次以后,乌丽克觉得老是从床上跳起来去开门太麻烦了,干脆给了罗伯特一把门钥匙。 
  每天早上,狂欢的时刻便会重演:罗伯特脱去衣服,吃一粒“笑脸”丸,钻进乌丽克的被窝,贴住她的身子。过一会儿他感到药起作用了,自己轻飘飘地浮起,摆脱了一切拘束,腰下的血液开始沸腾。这时,他就扑到乌丽克身上,时空的界限都消逝了,全部理智都丧失了。 
  到了第五天,乌丽克大着胆子带罗伯特去了托斯卡纳酒吧。 
  这时候的酒吧没有五彩灯光,没有迪斯科音乐,没有姑娘也没有客人,显得十分冷清。 
  就他们两人。萨尔瓦多和博罗,还有姑娘们、调音师、招待员都要到晚上才来。只有两个土耳其老太太在清理卫生。她们对乌丽克和罗伯特的到来毫不在乎,她们自己也习惯了不被别人当回事儿。 
  本来罗伯特有些犹豫,不想去托斯卡纳酒吧。但乌丽克向他保证只有他俩在酒吧,他才打消了顾虑。乌丽克让罗伯特等在店堂里,自己去了地下室。那里面有一间装有钢门的小房间,房里有两个保险柜,柜锁的密码只有冯·格来欣和乌丽克掌握。保险柜里堆满了硬纸盒,装的是10万多粒摇头丸,黑市价值为200万马克,销售1值超过400万马克。如果同波兰人谈判顺利的话,下星期将新进一批货。这时候乌丽克还不知道事情要起变化,因为直到那天晚上,越南黑手党才证明,唯有他们是可以打交道的客户。 
  乌丽克拿着几个纸盒上来时,罗伯特正坐着喝啤酒。他不高兴地说:“在这儿干吗呀?你不是说要给我看点东西吗?”这时是下午4点左右,罗伯特事前对他母亲说,他和两位童子军伙伴一块儿去买一个鼓,旧的在英国旅行时坏了。 
  乌丽克的回答是:“你爱我吗?”一面把纸盒放到桌上。 
  “这你知道。” 
  “你爱我到什么程度?” 
  “没有你,我的生命就毫无价值。” 
  “别忘了——”她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罗伯特说,“你要帮我销售你爱吃的药丸。” 
  罗伯特愣着看她,像是没听懂,然后期期艾艾地说:“要我……要我帮你……” 
  “你吃了‘笑脸’丸不是很快活吗?” 
  “特快活。” 
  “你现在要帮我让别人也能这么快活。这难道是什么坏事吗?你是给别人带来快活,使他们充满劲,充满爱。许多人能向我们买到快活,这又不是被禁止的。” 
  “可……这是未经许可的药丸。” 
  “你自己美滋滋地在吃药丸,离了它你就活不下去。你不是变得更强壮了吗?” 
  “我确实是……” 
  “4点钟就有人来取货。”乌丽克交给罗伯特一个大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放得整整齐齐的2,000粒淡蓝色药丸,药丸上面压有巴尔尼的脸,巴尔尼是电视动画片《弗雷德·费尔施坦》里的一个人物。 
  乌丽克说:“这是最好和最贵的,每粒卖40马克,你每粒可赚4马克。”她又打开另一盒,里面放着“笑脸”牌药丸。罗伯特看了看说:“这可是一笔财产哪。” 
  “得看你能卖出去多少。一会儿来的都是些老主顾。你要是能找到新主顾,就能赚大钱。我跟你说过了:不用多久,你就会富起来,别人会往你手里塞钱,你只要把他们拽住就行了。” 

  
  




  罗伯特睖眼看着她,似乎他这会儿才明白了她的话。“你干这个干多久了?”他的声音有点嘶哑。 
  “有几个星期了。”乌丽克好像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立刻补充说:“鲍伯,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们不过要使人快活,你有亲身体会,你是爱我的,对吗?” 
  “这跟爱有什么关系?” 
  “这事把我们俩永远联在一起了。” 
  罗伯特点点头,乌丽克走到前厅去,打开大门,让外面等着的人进来。有三个跟罗伯特一般年纪的男孩,穿着牛仔裤和印有图案的和T恤衫。他们似乎很熟悉这儿的情况,径直走向放着纸盒的桌子。 
  其中一个高个长发的瘦小子冲着罗伯特喊:“嘿,你是新来的?”然后问乌丽克:“你们哪儿弄来了这么个干净的小老板,你们要办‘康采恩’了?”他笑着敲敲罗伯特的纸盒,捻了捻手指说:“来200粒‘巴尔尼’,有没有折扣?” 
  乌丽克推开他的手说:“我们是固定价格,这儿又不是伊斯坦布尔的市场。拿钱来,8,000马克,鲍伯就数给你200粒。” 
  “噢,你叫鲍伯!”一个满脸粉刺的小胖子对罗伯特做了个鬼脸,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从学校来的,数学得五分,音乐得一分,你还想知道什么?” 
  “得了,得了。”胖子不跟他较劲。“我这次就要50粒‘巴尔尼’,我的顾客都说太贵。要是有‘花花公子’我可以要500粒。” 
  乌丽克说:“‘花花公子’没有了,只有‘笑脸’。” 
  “妈的!”胖子一脸失望,“什么时候再卖‘花花公子’?” 
  “我们这儿不卖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乌丽克不想提起那个死去的姑娘的事,尤其是罗伯特在场的时候,“我们对经营策略做了些调整。” 
  “我一听说‘策略’两个字,马上就恶心。”小胖子模仿呕吐的动作说,“好吧,那就来500粒‘笑脸’,有折扣吗?” 
  乌丽克粗鲁地说:“你小子想得美。” 
  “我在想你啊!” 
  一阵大笑之后开始数药丸。来的人都带着塑料袋,拿了药,把钱放在桌上就走。 
  “明天见。”长头发的人说,“我有新主顾了,居然还有一家迪斯科舞厅里没有卖过这玩意儿……明天我去霍尔拜因中学,那儿也是个空白点,有买卖可做。再见!” 
  罗伯特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呆呆地对乌丽克说:“我知道霍尔拜因中学。我们两个学校的毕业班生还比过一场足球,他们三比零赢了我们,挺好的小伙子。他现在要卖‘笑脸’给他们?” 
  乌丽克满不在乎:“你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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