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被杀了。”
“就算是大月杀的,也不能算是有罪。因为他是罪有应得。”
“但在法律上,可不是这样想的。”
“那就请片山先生找出真的凶手来。”
友美看著片山,若有所思的笑著。
片山慌忙的移开视线。
“篁井恢复意识了吗?”
“还没连络,医院里有刑警守著。”
“他想杀我——”“可能不是他自己的意愿?大概是被人下了药,要他依命令行事。”
“那,是有人下命令罗?”
“是的,命令他去杀你。”
片山点头说道。
“真有趣。”
“有趣?”
“就像间谍片一样。”
“只要篁井清醒过来,大概就能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了。”
片山实在不大了解友美。
“片山兄!快去拿呀!”
石津端著山堆般的食物走过来。
搜查会议
“失神?”
栗原看了报告后说,“这是什么鬼名词?”
“这是什么?课长。”
片山又打了个大哈欠,边问道。
不管怎睡,就是睡不饱。
“一种新毒品。这上面说MDM”,通称为失神。“
“那是——”“那个叫篁井的大学生用的,就是这个。”
“确定吗?”
“还不确定,不过这种药物能够持续七,八小时的效力。”
“七,八个小时……。”
片山吓了一跳。
就连在美国流行的古柯碱也不过只有三十分钟的效力。
“所以,篁井还没清醒吧。”
“也该清醒了。片山,你去一趟医院吧。”
“是。”
星期天。
但搜查一课是没有假日的。
栗原偷快地听著下午过来的片山报告……
“那个叫宫越友美的美少女也真是胡来。”
栗原说,“她会不会有自杀倾向?”
“不会的。”
片山摇摇头,“虽然她尽做些讨人厌的事,但她却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骨子里却是个真诫的人。”
“原来如此。真是伤脑筋。”
“是啊。”
栗原舒服地坐在轮椅上,两手抱胸。
“我们来复习一下。——事情是从我们被请去F大演讲才发生的。”
“喵——”福尔摩斯在片山脚边抗议著。
“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片山吃了一惊。
“刚来的。”
福尔摩斯,——不,是晴美回答的。
“哦!那加入我们的”搜查会议“吧。”
粟原高兴的说。
“要不要顺便开个”午餐会“呢?”
晴美的提案会被接受,大概是因为石津不在的关系吧,“对了。”
由于成天坐在轮椅上,“运动量不足”所以栗原吃了不少饭。
“——在前不久还有个大学生死了。”
“叫春日贞幸。”
晴美说道,“从女生会馆掉下来,摔死。”
“是自己掉下来的,还是被推下来的,我们没有证据。课长,那名大学生用的是哪种毒品?”
“还不清楚,但确实是用了。”
“如果是杀人事件凶手会不会就是女生会馆里的学生呢?”
晴美问。
“可能性很大。也有可能是他喝醉了,某扇窗子里掉下来的。”
片山说,“这个泡菜好吃。”
“福尔摩斯,来,吃鱼。”
晴美把鱼肉弄碎,拿给桌子底下的福尔摩斯。
对了。
片山想起来。
“春日被杀了。”
那通电话是这么说的。
就在片山等人去F大演讲的前一天晚上。
——“春日”指的当然是摔死了的春日,但为什么要打给片山呢?
那时,片山还没去F大。
“接下来是滨野牧子被杀。”
晴美一说,栗原马上否认。
“不对?”
他大声的说,“在那之前还有件大事!就是我骨折了。”
“那不是犯罪事件。”
“找知道,开玩笑的。”
让栗原一讲,玩笑也不像玩笑了。
“接下来是宫越友美的登场。”
“那不算什么事件。倒是滨野牧子的事,有几点很可疑,像是濑川知代提到的。前一天晚上和某人通电话时说,没关系。”
“不管是什么事。”
“她的室友说的。”
“嗯。”
“牧子拿著一本书,可是那本书不见了。”
“那可能一点关系也没有。”
晴美说,“可能碰巧被人借走了。”
“总之,滨野牧子被杀了。”
“——喂!给我一杯咖啡。”
栗原招来服务生。由于他的声音目很大,又一直说著“被杀”呀,“凶手”什么的,使得周遭的客人都以怀疑的眼光看著片山一行人。
“问题之一,为什么要刻意地用铁链吊著尸体?”
片山说,“而且是杀了之后才吊起来的。”
“那要费相当的力气,一个人是做不来的。”
“还有。”
栗原说,“她的姨丈,堀口康夫,也是个问题。”
“他和牧子关系暧昧。”
“那个男人可能为了保密而杀人。”
“妻子久美子除了恨丈夫外,大概也恨牧子吧?”
“还有奈良院长?”
晴美说,“他和滨野牧子也有暧昧关系。”
“和牧子通电话的,搞不好就是奈良。”
“可是,奈良被杀了啊。”
“不一定是同一个凶手干的。”
“但是你看他当时震惊的样子,实在不像……”
“可能只是在演戏,这可能也早在他的计画之内。”
“有可能……”
栗原喝了一口咖啡,吐了口气说:「再来是恐吓宫越友美的字条。」
“真的差点被杀了。”
片山说,“本来还以为只是吓吓她而已。”
“那张纸并没有留下多大的线索。啊,还有一件事。”
“是什么?”
“有个男学生被刺杀了。虽然和那所学校有段距杂,不一定有什么门连。但我们也知道他是被杀后,才移到那里的。”
“会不会是——”“在F大被杀的,这也有可能,最好查清楚。”
“是的。”
片山在笔记簿上做下纪录。
“再来是什么?”
晴美说,“实在发生太多事了……。”
“车子冲进女生会馆。”
“对,差点忘了。”
“当时村濑明香和大月由美子在场。但似乎不是对著她们来的。”
“接下来——”栗原顿了一下,“就是这个周末了。”
片山还有个鲜明的记忆。
也许和事件本身没有关连……
但……
“喵——”福尔摩斯仰头望著片山,像是在催他说出来。
“好吧。”
片山点头。
“什么事?”
“在滨野牧子的追悼会上,宫越友美哭了。这件事我怎么也忘不了。”
“女孩子啼,感情是很脆弱的。哭是家常便饭。”
晴美说。
“你觉得她是那种人吗?”
“唔……。”
晴美陷入沈思。
“再来。”
栗原说道,“星期六的晚上,那家旅馆好像很热闹呢。”
“是啊。宫越友美,奈良,大月由美子,篁井,川口素子,滨野香香都在。”
“还有中西。”
“啊,对。”
“是石津的朋友嘛?”
栗原说。
“他对宫越友美十分著迷,有点走火入魔了。”
“不这样,就不叫做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