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少得可怜。
内陆和海洋的渔业是一项关系到大量人民收入和福利的非常重要的资源。这些 资源现已受到进入我们水体的化学物质的严重威胁,这一情况已毋容置疑了。如果 我们能把每年花在试制愈来愈毒的喷撒剂上的钱的零头转用在上述建议的研究工作 上去,我们就能够发现使用较少危险性物质的办法,并从我们的河流中将毒物清除 出去。什么时候公众将充分认清这些事实而去要求采取这一行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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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自天而降的灾难
在农田和森林上空喷药最初是小范围的,然而这种从空中撒药的范围一直在不 断扩大,并且喷药量不断增加。这种喷药已变成了一种正如一个英国生态学家最近 所称呼的——撒向地球表面的“骇人死雨”。我们对于这些毒物的态度已略有改变。 如果这些毒药一旦装入标有死亡危险标记的容器里,,我们间或使用也要倍加小心, 知道只施用于那些要被杀死的对象,而不应让毒药碰到其它任何东西。但是,由于 新的有机杀虫剂的增多,又由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大量飞机过剩,所有使用毒药的 注意事项都被人们抛在脑后了。虽然现今的毒药的危险性超过了以往用过的任何毒 药,但是现在的使用方法惊人。人们把含毒农药一古脑儿从天空中漫无目标地喷撒 下来。在那些己经喷过药的地区,不仅是那些要消灭的昆虫和植物知道了这个毒物 的厉害,而且其它生物——人类和非人类也都尝到了这个毒药的滋味。喷药不仅在 森林和耕地上进行,而且乡镇和城市也无可幸免。
现在有相当多的人对从空中向几百万英亩土地喷撒有毒化学药剂怀有不安,而 在1950年后期所进行的两次大规模喷药运动更大大地加重了人们的怀疑。这些喷药 运动的目的是为了消除东北各州的吉卜赛蛾和美国南部的红螨。这两种昆虫都不是 当地土生土长的,但是它们在这个国家已存在了许多年,并没有造成灾害非要我们 采取无情措施对付之。然而,在一个只要结果好而可不择手段的思想指导下(这个 思想长期以来指导着我们农业部的害虫控制科),突然对它们采取了断然行动。
消灭吉卜赛蛾的这一行动计划反映出,当用轻率的大规模的喷药代替了局部的 和有节制的控制时,将会造成多么巨大的损害。这个消灭红螨计划是一个在过份夸 大了消灭虫害的必要性后而采取行动的明显例证。在没有具备对于消灭害虫所需毒 物剂量的科学知识的情况下,人们就鲁莽地采取了打动。其结果是,这两个计划没 有一个达到预期目的。
这种原生长在欧洲的吉卜赛蛾,在美国生存已将近一百年了。一位法国科学家 罗伯特·察乌罗特在马萨诸塞州的迈德费德设立他的实验室。1869年,他正试验使 这种蛾与蚕蛾杂交。有一天偶然让几只蛾从他的实验室里飞走了。这种蛾一点一点 地发展遍及新英格兰。使得这种蛾得以扩展的主要原因是风;这种蛾在幼虫(或毛 虫)阶段是非常轻的,它能够乘风飞得很快很远。另一个原因是带有大量蛾卵的植 物的转运,这种蛾借助于这种形式得以过冬存在。每年春天,这种蛾的幼虫都有几 个星期时间在损害橡树和其它硬木的树丛,现在在新英格兰所有各州中部有这种蛾 出现,在新泽西州也不时发现。这种蛾是1911年由于进口荷兰云杉而被带入的。在 密执安州也同样发现这种蛾,不过进入该州的途径尚未查清。1938年,新英格兰的 飓风把这种蛾带到了宾夕法尼亚州和纽约州,不过艾底朗达克地区生长着不吸引蛾 子的树可以阻止蛾子西行。
把这种蛾限制在美国东北部的任务己经借助于多种方法完成了。在这种蛾进入 这个大陆后的将近一百年中,一直担心它是否会侵犯南阿拍拉契山区大面积的硬木 森林,但这种担心并未成为现实。13种寄生虫和捕食性生物由国外进口,并且成功 地定居于新英格兰地区。农业部本身很信任这些舶来品,这些舶来品可靠地减少了 吉卜赛蛾爆发的频率和危害性。用这种天然控制方法,再加上检疫手段和局部喷药, 已取得了如同农业部在1955年所描述的成果:“害虫的分布和危害已被明显抑制”。
在宣布了上述情况之后仅仅只有一年,农业部的植物害虫控制处又开始了一项 新的计划。这项计划在宣称要彻底、“扑灭”吉卜赛蛾的口号下,在一年中对几百 万英亩的土地进行了地毯式的喷药。(“扑灭”的含义是在害虫分布的区域中彻底、 完全地消灭和根除这一种类。)然而,这一计划接连不断地失败了;这使得农业部 发现他们不得不第二次、第三次地向人们宣讲需要去“扑灭”同一地区的同一害虫。
农业部的消灭吉卜赛蛾的化学战争开始时决心很大。1956年,在宾夕法尼亚、 新泽西、密执安、纽约州的近乎一百万英亩的土地上喷了药。在喷药区,人们纷纷 抱怨说药品危害严重。随着大面积喷药的方式开始固定下来,保护派们变得更加不 安。当计划宣布要在1957年对三百万英亩土地进行喷药时,保护派变得更加激忿。 州和联邦的农业官员以其特有的耸肩来摆脱那些被他们认为是无足轻重的个别抱怨。
长岛区被包括在1957年的灭蛾喷药区中,它主要包括有大量人口的城镇和郊区, 还有一些被盐化沼泽所包围着的海岸区。长岛的那沙郡是纽约州中、纽约南边的一 个人口密度最大的郡。“害虫在纽约市区中蔓延的威胁”一直是被作为一种重要的 借口来证明这一喷药计划是正当的,但这一点看起来糊涂透顶。吉卜赛蛾是一种森 林昆虫,当然不会生存在城市里,它们不可能生活在草地、耕地、花园和沼泽中。 然而,1957年由美国农业部和纽约州农业和商业部所雇用的飞机“把预先规定的油 溶性DDT均匀地喷洒下来。DDT被喷到了菜地、制酪场、鱼搪和盐沼中。当它们撒到 了郊外街区时,这些药水打湿了一个家庭妇女的衣裳;在轰轰隆隆作响的飞机到达 之前,她正在竭尽全力把她的花园覆盖起来。这些杀虫剂也被喷撒到了正在玩耍的 孩子和火车站乘客的身上。在赛特克特,一匹很好的赛跑马由于喝了田野里的一条 被飞机喷过药的小沟中的水,十小时之后就死去了。汽车被油类混合物喷得斑斑点 点,花和灌木枯萎了。鸟、鱼、蟹和有用的益虫都被杀死了。
一群长岛居民在世界有名的鸟类学家罗伯特·库什曼·墨菲的率领下曾经上诉 法院,企图阻止1957年的喷药。在他们的最初要求被法院驳回之后,这些来抗议的 居民不得不忍受原定的DDT喷撒。 不过以后,他们仍坚持努力去争取对喷药的长期 禁令,然而由于这一次喷药已经进行,法院只能认为这一申诉“有待讨论”。这个 案件一直送到最高法院,但最高法院拒绝接受申诉。律师威廉·道格拉斯对法院不 肯重审这一案件的决定表示强烈反对, 他认为 “由许多专家和官员所提出的关于 DDT的危险性警告,说明了这一案件对民众的重要性”。
由长岛居民所提出的诉讼至少使民众注意到了不断增长的大量使用杀虫药的趋 势,注意到了昆虫控制管理处漠然不顾居民个人神圣财产权利的权势和倾向。
在对吉卜赛蛾喷撒的过程中:牛奶和农产品的污染作为一个不幸的意外来到了 许多人的面前。 在纽约州,北外斯切斯特郡的华伦牧场的200英亩土地上所发生的 事情已足以说明这种污染。华伦夫人曾特别要求农业部官员不要向她的土地喷药; 但是在向森林喷药时,避开牧场是不可能的。她曾提出用土地来阻止吉卜赛蛾,并 且用点状喷撒来阻止蛾虫的蔓延。尽管人们向她保证,药不会喷到牧场上、但她的 土地仍有两次被直接喷了药,而且还有两次遭到飘夹的药物的影响。取自华伦牧场 的纯种噶立斯母牛的牛奶样品表明, 在喷药48小时之后牛奶就合有14%的DDT。从 母牛吃草的田野上取来的饲料样品当然也被污染了。尽管这个郡的卫生局接到了通 知,但是并没有指示牛奶不能上市。这一情况是顾客缺乏保护的一个典型事例,很 不幸,这种情况太普遍了。尽管食品和药物管理处要求牛奶中不能有点滴杀虫剂的 成分,但这种限制不仅没有被严格执行,而且只对州际之间交换的货物才加以应用? 州和郡的官员在没有压力的情况下,是可以遵照联邦政府规定的农药标准;但如果 本地区的法令和联邦规定不一致,那么他们就很少这样去做了。
菜园种植者也同样遭难,一些蔬菜的叶子是这样枯焦,并带有斑点,看来无法 上市。 蔬菜含有大量残毒,一个豌豆样品,在克那尔大学农业实验站分析出DDT含 量达到百万分之十四至二十,而最高容许值是百万分之七。因此,种植者们或是不 得不忍受巨大经济损失,或是明白他们自已处于贩卖超标残毒的产品的状况中。他 们中间一些人研究和收集了损失情况。
随着DDT在空中喷撒的增多,到法院上诉的人数也大大增加了。在这些申诉中, 有纽约州某些区域的养蜂人所提的申诉。甚至在1957年喷药之前,养蜂人就已经受 到了在果园中使用DDT所带来的严重危险。 一位养蜂人痛苦地说:“直到1953年, 我一直把美国农业部和农业学院所提出的每一件事都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但是在 那年五月, 这个人损失了800个蜂群。在这个州大面积撒药之后,损失是如此广泛 和严重,以至于另外一14个养蜂人也参加了他对该州的控告,他们已经损失了25万 美元。 另一位养蜂人,他的400群蜂在1957年的喷药中成了一个附带的目标,他报 告说,在林区,蜜蜂的野外工作力量(为蜂巢中外出采集花蜜和花粉的工蜂)已经 被百分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