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对象:张翔鹏
性别:男
年龄:37岁
学历:研究生
职业:银行职员
采访时间:2003年1月17日
采访地点:办公室
张翔鹏:“虽然我非常清楚妻子的失身过错并不在她,但我还是无法容忍,传统的贞节观念使我对妻子又厌恶又怜悯。痛苦中的我渴望在一夜情中发泄自己的失意和苦闷,但是我没有料到,这样做无疑是饮鸩止渴!其实任何一种情感都是一把双刃剑,去伤别人的同时也就伤了自己。”
何翠舒:“这是我生命中怎样一段暗淡无光的岁月啊!我就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小鸟,没有自由,没有快乐,没有尊严,更没有爱情,只有无尽的屈辱、痛苦和泪水伴随我度过每个日夜,而这一切,只因为我曾经被歹徒强奸过。”
尹湘兰:“作为一个离了婚、没有工作、没有金钱的女人,我感到自己活得很累,我需要一个有力的臂膀依靠一下,恰在这时候我遇到了张翔鹏,他的长相、他的权力促使我厚颜无耻地勾引了他,然后我就把他当成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决心不惜代价地把他牢牢抓住。可是我没有想到他竟骂我是‘鸡’,现在我才知道一个女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用青春、爱情、自尊、名誉为代价,去放纵自己,不能去傍别人的丈夫,否则将带来终生的屈辱。”
我叫张翔鹏,上大学时与我们班的文艺委员、也是我的老乡何翠舒谈起了恋爱,大学校园里的卿卿我我、耳鬓厮磨并没有影响我们的学业。大学毕业后,我考上了北京一所高校的研究生,何翠舒则上了上海的一家研究所的研究生,尽管北京和上海相隔遥远,然而却隔不断两颗已深深相爱的心。每次开学,我都是先把她送到上海后,才登上北去的列车;寒暑假,我总是先赶到上海,再和她一起回老家;而且最让翠舒心动的,还是我给她写的那一封封情意绵绵的情书。开始时是每天一封,后来变成了一天两封,甚至三封。我是一个性格内向、不喜欢活动的人,所以课外活动很少参加,给翠舒写信就成了我读研究生期间惟一的乐趣。而翠舒和我的性格正好相反,她容貌出众,身材窈窕,而且能歌善舞,待人接物,非常热情,不管是上大学还是读研究生期间,她一直是学校各种文体活动的中坚分子,所以认识我们的人最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真没想到你们俩会谈恋爱,还一谈就是五六年,而且始终‘恩爱如初’。”每当这时,翠舒总是笑着说:“我们这叫性格互补,是最能天长地久的。”虽然恋爱的季节我们没有日日相伴的浪漫,但有的却是鸿雁传情,以此倾吐深深的祝福和长的思念。
冬去春来,研究生毕业的时候,为了能够分到一起,我们选择了双双回到家乡工作,后来她分到了一家专科学校任教,而我则进了我们那里的银行系统。
参加工作不到一年,我们的爱情也瓜熟蒂落了,我们就携手迈进了神圣的婚姻殿堂。谈恋爱时燃烧的浪漫激情逐渐在婚姻的一个个平凡的日子里沉淀成一种亲情,这种由共同生活而产生的亲情,是一种很平淡很宁静却也很深刻很美好的感情,我们都非常珍惜。
家庭生活是平淡的,但我已知道体会这夫妻之间比激情更弥足珍贵的亲情,我非常珍惜每一个平实的日子,细心地关爱着妻子,经营着一份平凡的幸福。翠舒每次出差,我都细心地为她收拾皮箱;她病了,我会把药装在她的包里。如果是我出差归来,总不忘给她买礼物带回来;逢年过节,我们总要一块去外边吃饭游玩……第67节:歹徒把她拖进了树林
翠舒和我都迷醉在这平凡的幸福中,甜蜜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婚后第二年,我们就有了我们的宝贝儿子张超凡,有孩子后,我对家的感情更深了。一下班,别的同事常常出去应酬、出去玩、去看看电影,甚至有的人出去会会情人,而我总是步履匆匆地往家赶,回家买菜、给老婆孩子做饭、拖地、陪儿子玩,同事们都开玩笑说我这个一米八的大男人,简直成了家庭妇男了,可是我听了并不在意,觉得爱家的男人才是幸福的男人。因为只有夫妻恩爱的男人,一下了班才会往家赶,如果夫妻之间关系恶劣,男人就会拼命挣脱家庭的束缚,不愿意回家。
大家都笑我是自我解嘲,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很快乐。那时不管我有多累,幸福总是写在我的脸上。翠舒有时跟我开玩笑说:“你怎么每天好像都有那么多开心事一样?”我总是狡黠地一笑:“有你这样的老婆,有超凡这样的儿子足以让我开心一生!”我总是喜欢用这样的甜言蜜语来感动她。
然而,很快我们的幸福生活就被一件突如其来的事给击碎了。那年冬天的一个晚上,我出差了,翠舒晚上有课,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她有课的晚上我总是去接她回家;可是那次下课后,她只能独自骑车回家,走在一条僻静的林荫小道上时,突然从旁边树林里窜出一条黑影,把她的车子推倒了,翠舒还没回过神来,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一把刀,歹徒把她拖进了树林,又把她掐昏了,然后强暴了她……
当第三天我出差回来时,她正呆呆地坐在沙发上,眼里一片迷惘,头发蓬乱着,见我回来了,也是木木的表情,全没有了往日的欢呼雀跃。我的大脑立刻一片空白,我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她不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我惊慌失措地奔到她面前,使劲摇晃着她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一头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把所有的不幸全倒了出来,我脑袋仿佛遭了一记重棒,顿时晕厥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来,只见翠舒伏在我身上惊恐地又哭又叫,我立即推开她跳了起来,大叫着“我要杀了他”,转身跑进厨房抓起菜刀冲进了黑夜。从此,我经常三更半夜徘徊在那条路上,我想亲手逮住那个家伙,可是一无所获。
我让翠舒去报警,可是她说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再说自己当时回家后,因为觉得屈辱就把所有的证据都冲洗掉了,现在报警有什么用呢,只能把事情搞得人所皆知,反而让她抬不起头来做人。我问她那个歹徒长得什么样,她说当时由于惊吓过度,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我就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她看,因为我觉得她没有说实话,她不可能对对方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为什么要对我撒谎呢?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突然觉得会不会是翠舒认识的人干的?比如她的同事或学生,因为他们知道她那天有课,所以就事先埋伏在她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就追问她,觉得那个歹徒是不是跟她的某个同事或学生有相像之处,她大声哭着求我,不要再逼问她了,就让这件事过去吧,她说她真的不知道那个人的任何特征。她越是这样,我越是怀疑她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肯告诉我,于是我对她越来越厌恶起来。晚上无法入睡,我坐在沙发上反复想这件事,觉得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她一天到晚在学校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凡事都喜欢抛头露面,所以引得一些好色之徒觉得有机可乘……我越想越觉得是那么回事,越想越觉得她是自取其辱……
晚上,她脱了衣服想上床睡觉,我一把抓起她,把她推进卫生间:“你给我好好洗洗,用热水好好洗干净!”她含着眼泪拧开水龙头,自来水和泪水一起冲洗着她的屈辱。可是等她洗完澡在我身边躺下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她很脏,我实在是无法忍受,就抱着枕头,睡到了
客厅的沙发上……
从此以后,我下班回家什么事情也不想做,一心一意地回想这件事。翠舒的心情也不好,我们只好把孩子送到了他奶奶家。然后我每天下班回家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姿态,不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闷着头抽烟,每次都等她回家,匆匆忙忙地买好菜做好饭摆在桌上。可等我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想吃时,忽然又觉得她做的饭不干净,于是把碗筷往桌上一拍,摔门而去,直到深更半夜才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早晨去洗手间洗漱,忽然觉得自己的牙膏、毛巾不能和她的放在一块,于是我把自己以前的都扔了,全部换上了新的。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我每天都睡在沙发上,在家里我不想跟她说一句话。
其实我也知道她是无辜的,我这样做会伤她的心,等于是在她滴血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但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理和行为。后来,甚至发展到一看见她,我就觉得她是肮脏的,于是我越来越不想回那个家了。
有一次,她们学校举行校庆活动,因为她以前一直是这种活动的积极参加者,所以这次她们单位直接给她报了名,那几天她在家里反复练习要演唱的曲目。这要在以前,我肯定积极支持,但是那天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她太不自重了,于是我冷冷地对她说:“你怎么还这么有穷心思,还嫌不够丢人吗!以后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你就省了吧,别再出去丢人现眼了,给我和儿子留点脸面吧!”她呜呜地哭了,说:“我只是想借此机会散散心。”我一听更加气愤:“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我骂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门。
我来到酒吧,一杯接一杯地闷着头喝酒,这时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向我来,来到我身边。她用一种勾人心魄的声音说:“大哥,你有什么烦心的事吗?”我抬起头打量了她一下,她的眼睛如一汪秋水;不时传送出她内心深处的言语;鼻子微翘,翘出一种浪漫、一种风韵;性感的双唇涂着鲜红欲滴的口红,像一朵艳丽的玫瑰;长长的黑发披散着;像瀑布一般十分自然地流到腰际。她着一身紧身的牛仔装,把她那玲珑的曲线近乎完美地展现出来!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她那高高耸起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