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英国人看到服务员没用勺子而是用这奇怪的植物根搅拌,就问那是什么东西。招待员告诉他们说,这种植物叫“鸡尾”。从此,英国船工们就不再称这种酒为“德雷克斯”,而改称为“鸡尾酒”了。
但是,事情也许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撒克逊专家霍兰在其《饮酒作乐》一书中写道:18世纪末,一位美国将军与墨西哥君主签署和平条约之后,君主请将军饮酒以表祝贺,可是侍酒的印第安美女不知何故只用盘子端了一杯酒,酒杯是金制的。那么谁该先饮这唯一的一杯酒呢?将军与君主相互谦让,争执不下。美丽的侍酒姑娘见状,机灵地拿起酒杯代表两人把酒喝了,为他们解了围。将军佩服而吃惊地问这个姑娘叫什么名字,从未见过这个姑娘的君主却很自豪地说:“是我的女儿考克·太奥。”将军说:“太好了,我要让我的军队永远记住并尊敬这个名字。”
也有鸡尾酒一名来自羽毛的说法。一位史学家说,鸡尾酒的名字起始于1879年的一家美国酒店。这个酒店是位姓弗拉纳根的爱尔兰人开的,他卖一种叫“布雷塞尔”的酒来庆祝独立战争结束,这种酒是由多种酒混合而成的。他美丽的妻子贝特西卖这种酒时用一种漂亮的鸡尾羽毛来做装饰,客人喝酒时还可用羽毛将酒调匀。于是人们把这种酒称为鸡尾酒。
但是,人们认为,鸡尾酒的名字最合乎逻辑的来源也许是斗鸡。为了增加鸡的进攻性,人们常给它喝一种用多种烈酒配制的特殊饮料。赛后无论是胜者还是败者,都将再喝这种饮料:对于胜者是为了庆祝胜利,对于败者自然是为了给予安慰,使其败而不气馁。
鸡尾酒第一次见诸文字是在1806年5月13日美国的一份日报上。这份报纸介绍说,鸡尾酒是一种由几种烈酒混合而成并加糖、水和苦啤酒的提神饮料。
当然,鸡尾酒受人欢迎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它漂亮的名字。大家知道,鸡尾酒是由几种酒或饮料相配而成的,而且兑制非常简单。它的产生首先是为了满足人们的不同口味,而且可以自由选择和调配。据研究,鸡尾酒的产生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在地中海地区一些古老的城镇里,人们就开始把几种酒混合起来喝。而罗马帝国时期,喝混合酒蔚然成风,人们在酒中加一些蜂蜜和其他香料,使其香气十足。其实,在中国,这种喝混合酒的做法也古已有之,并且很早就开始使用一些自然养料制酒。
Number:5262
Title: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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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读者》:总第16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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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探险家在森林中看到一位老农正坐在树桩上抽烟斗,于是他上前打招呼道:“您好,您在这儿干什么呢?”
这位老农回答:“有一次我正要砍树,但就在这时风雨大作,刮倒了许多参天大树,这省了我不少力气。”
“您真幸运!”
“您可说对了。还有一次,在暴风雨中闪电把我准备要焚烧的干草给点着了。”
“真是奇迹!现在您准备做什么?”
“我正等待发生一场地震把土豆从地里翻出来。”
Number:5263
Title:北京人与上海人
作者:杨东平
出处《读者》:总第164期
Provenance:文汇读书周报
Date:1994。11。5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几乎绝大多数上海人对北京和北京人无可评价由于缺乏实际的接触、具体的感受。“到北京去”在十来年前,还是属于少数先进人物的光荣和骄傲。
近年来,到北京出差、旅游的上海人增多,但对北京的共识也只是枯燥的几条:一是“好白相”的地方比上海多(指风景名胜);二是新建筑多,高楼多(其后跟一句牢骚“怪不得上海没钱盖房子”);三是购物、坐车不方便,商品品种少,价格贵;四是气候干燥、刮风,不适应。
一位上海人说,到大名鼎鼎的王府井,没想到走了十几分钟,就逛到头了。他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问别人“北京究竟有几个王府井”。关于服务态度,上海人说,上海的售货员至多不理你,自顾自聊天,北京的售货员却还要训你:“别嚷嚷!嚷什么!”上海的儿童在北京则经常会有意外的惊喜他们在大街上看到了拉车的活生生的骡、马,往往怀疑它们是动物园跑出来的。
对于每个人北京来的人,上海人都会问:“上海好还是北京好?”在北京,则很少遇到这种提问这对北京从来说是不成问题的:中国还有比北京更好的地方吗?其实,上海人的询问并非不含城市优越感,他在很大程度上不过是想验证这一优越感;此外,则是潜意识中对京城模糊的崇敬和神秘感。
比较而言,北京人对上海人的感觉要多得多。几乎每个北京人都可以滔滔不绝地大谈对上海人的印象,自然,好评不多。北京的女性尤其热衷于对上海男性的声讨,而且众口一词,仿佛个个苦大仇深。上海人自然有对北方人的轻蔑,例如称北方人为“北佬”,但通常,北京人被单列在这种称呼之外;而北京人并没有对南方人共同的蔑称,而是将上海人单列当他们说“他是上海人”时,口气中已经包含了轻蔑,有些像西方人说“犹太人”那样,以致于在京城的上海人一般不轻易暴露自己的籍贯。但在江南,上海人的籍贯却具有自我提携的功用。直到80年代初,南京、杭州、无锡等地的时髦青年仍以会说上海话、打扮像上海人为荣(而他们在上海的同类,则以打扮成“华侨”为荣);至今上海的征婚广告上,“沪藉”仍是可资开列的条件。电视剧《渴望》中那个自私委琐的男主角被取名“沪生”,引起了敏感的上海舆论的不满,却满足了北京人的集体认同,他们觉得,上海人就是这样的。因此,北京人对上海人的最高评价便是“你不像个上海人”。
但是,在北京人的内心,仍有对上海人、对南方传统的尊重。因而,谈及上海同行的工作质量和工作精神,北京人往往自愧弗如。而声讨完上海人的北京姑娘,有时会出其不意地流露“妈妈(或外婆)也是南方人”,或者“我有个阿姨在上海”,“小时候在上海住过”,等等。北京的孩子到了上海往往备受宠爱,人们惊讶于他们一口纯正的“国语”。如果他转学到上海,则会经常地被教师提问,并让他朗读课文。
上海人和北京人交往中的“文化冲突”、相互间的成见和抵触之深,也许超过了我们的预料。
北京人津津乐道的上海人的洋相笑话,包括半两粮票的小点心;一次买一只苹果边走边吃。还传说上海人到北京吃涮羊肉(他们往往念成“刷羊肉”),10个人只要了2斤,北京人说“趁早别现眼了,还吃涮羊肉呢!”此外,他们又反感上海人关于自己特别“秀气”的声明:“上海人老是说‘我只吃一眼眼’,实际比谁吃得都不少。”经常参加会议、吃会议餐的人反映,上海代表在饭桌上的表现往往较差,他们不顾别人地抢食最好的菜(如大虾),一副“不吃白不吃”的架式;而轮到拍集体照时,他们又当仁不让地占据最“闪光”、最显眼的位置。
北方人传播的一个关于上海人的经典笑话,是说一个上海儿童去商店买针,针的价格是2分钱2根,小孩付1分钱,给了他1根针,他却不走,向售货员说:“你还得找我两张草纸。”另一则不是笑话,说上海人待人真热情,快到吃饭的时候,他告诉你附近有一家价格便宜实惠的饭馆。
当北京人无意触犯了上海人某些“不成文”的规矩时,就会出现不快。例如,前些年上海人的结婚宴席上,最后上的“四大件”(全鸡、全鸭、全鱼、蹄膀),客人往往是不触动的,留待主人用钢精锅装回家去慢慢享用。一位北京朋友抱怨,上海人家里一条鱼要吃四顿:切成两段,每次只吃其中一段的一面。而他“破坏”了留作下一餐的另一段鱼。他说:“从此在上海人家里做客,我不吃鱼。”
当上海人把自己的规则带到北京时,同样会发生难堪。
一位上海女学生参加一群北京青年的郊游,事后,她将所吃的面包、汽水、冰棒等的钱如数交付,使北京女友大为恼火。这种上海人的“经济自觉”正是北京人所嘲笑的“小家子气”。另一位毕业分配到京的上海姑娘,邻居怜其孤单,时常请她吃饺子等。后来,北京的主妇发现了“规律”:每次请她吃过饭之后,她总要回赠一些豆腐干、香肠之类的“小礼品”。主妇不禁大怒:“我是可怜你,你倒和我算起帐来。要仔细算帐,你一袋豆腐干够吗?”上海人的乖巧知礼,在这里被视为小心眼和冒犯。
随着交往的增加,大多数上海人都会感到北方人更易于相处,没有那么多鸡肠狗肚、不上台面的小心眼、小动作;而北京人也会感到,上海人并非如表面感觉的那么不可交。
一位东北籍朋友谈起上大学时的一位上海同学。他衣冠整洁、独往独来,从不与同学一起看电影、吃饭,以免无谓地请客花钱;他从不言人恶,不涉是非,也不露个人隐私,与所有同学都是“淡如水”的等距离外交,绝无北方哥们结伙抱团、烟酒不分家的作风。起初,这种与众不同很令人反感,但时间长了,别人则感到与他交往比较轻松和安全。另一件表明其性格的小事是:他看书如遇不认识的字,绝不会嚷,向别人求教,而是自查字典这既避免了“露丑”,而且从字典查出的结果更准确、更权威。
一位北京教师后来认识到,上海人的精明和算计作为一种习惯,不独自己享用,有时也施于人。
他在上海乘车问路,答者详细地告诉他,所去之处介于A、B两站之间,在A站和B站下车均可,但到A站5分,到B站1角,所以还是到A站下车为好。这位教师深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