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敢说自己一生走过的道路最适合于自己。
假若欢呼的人们知道他们所欢呼的对象正在想着什么的时候,也许他们就不会欢呼了。
我们的理智使我们一次次看透人生,我们的激情又使我们一次次重受蒙蔽。
那在黄昏时痛苦地挤压着自己的前额的人,往往在清晨第一个面向太阳快乐地呼喊。
心灵相通的一个困难是:当你已知道由于你的语言(包括形体语言)使人发生了误解,你的进一步解释只能加深误解。
如果我痛苦得还不够,那是因为我爱得还不够。
有些痛苦是只能一个人默默吞咽的。
“恶梦醒来是早晨”还好,如果“美梦醒来是黑夜”呢?
人有时会失去自己,所以人确实应该经常要去寻找自己。
Number:5897
Title:漫画与幽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1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乘客之忧
一架大型客机横渡太平洋时,机上的扩音器传出了机长的声音:“各位乘客请注意,我们飞机的一副引擎坏了。不过,凭其余的三副引擎,我们一定可以到达三藩市的,只是抵达时间会因此延迟一小时。”
一小时后,机长又宣布:“对不起,我们又有一副引擎失灵了。不过我们可用两副引擎飞行,只是抵埠时间恐怕要迟两小时。”
不久后,乘客又听到机长宣布:“各位朋友,真想不到,我们刚发觉第三副引擎也发生了故障。不过你们请放心,我们只靠一副引擎也可以飞行。我们抵达三藩市的时间将要迟三小时。
这时候,一个乘客光火了,大声喊道:“天啊,要是最后一副引擎也坏了,我们岂不是要整晚留在这里?”
章鱼
母亲节快到了,妇女俱乐部在讨论该用什么动物来象征母亲。
章太太提议用章鱼。
全体会员一听,眼睛睁得如铜铃似的问她理由。
章太太说:“每天面对一大堆家事,难道你们不希望自己有八只手吗?”
平静世界
我18岁生日就到了,母亲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我要个平静的世界。她听了竟不迟疑地把我最心爱的立体音响从我房间里搬走了。
老外老外
初到美国时,几个中国同学请我到一家中餐馆去给我接风洗尘。
小林看到领桌几个洋人在用筷子,便说:“现在会用筷子的老外越来越多了!”
小王接着说:“那些老外不但会用筷子,还会点菜呢。他们再也不是只会叫杂碎、春卷了。”
小张正要开口,只见邻桌一个已吃饱喝足的老外慢条斯礼地走到我们桌前来,用他那极其标准的京片子说:“请你们搞清楚,在这里,你们才是老外。”
Number:5898
Title:最后的幽默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1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徐玲
顿悟
表哥与女友相恋多年,但始终不敢开口求婚。有一天他们两个人去看电影,在电影放映到一半时,表哥将女友拉出电影院,要求她嫁给他。
事后,我问表哥怎么他突然会有这个胆量?他停了一下,才红着脸说:“因为我看到电影中的女主角责备她的男友:‘如果你因为害怕失败而不敢尝试,你将永远只是旁观者。’我恍然大悟,
便立即把她拖出电影院,向她求婚。”
尝味员
温斯顿将军为了显示他对下属生活福利的关心,搞了一次参观士兵食堂的突然袭击。在食堂里,他看见了两个士兵站在一个大汤锅前。
“让我尝尝那个。”他命令道。
“可是,先生……”
“别说什么‘可是’,给我一个匙。”将军滋滋有声地尝了起来,并对那两个士兵说,“你们不来点这汤吗?”
“不,先生。”一个士兵难堪地回答道:“我正要告诉您,这是洗过盘子的脏水。”
Number:5899
Title:西瓜的滋味
作者:波登·迪尔
出处《读者》:总第116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美国
Translator:羊本荣
那个夏天我16岁,我家搬到那个地方才不过一年。那些男孩子们对我还捉摸不透,就连弗莱第·格雷和约翰也是这样。这也许是因为我是从城里来的。委拉黛安的家紧挨我家,我们对她可不敢生什么非份之想,顶多只能跟她道声“早上好”罢了,因为我们都害怕她的爸爸威尔斯先生。
威尔斯先生又高又大,目光严厉。在这种目光下,你会觉得自己缩小了一半。论种地,他是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好把式,那年夏天,他在自己牲口棚后面的沙地里种出了那一带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大西瓜。他打算留它做种,第二年要种出许多许多这么大的西瓜来。
弗莱第·格雷、约翰和我虽然谈论过要偷这个瓜,但我们心里明白,这只不过是说说罢了,因为一想到威尔斯先生大发雷霆时的那副模样,我们心里就发怵。
晚上在房前走廊上聊天时,我们总看见威尔斯先生坐在那个窗前,威严的目光巡视着他的“西瓜兵团”。有时我坐上一个钟头盯着他,心里不知怎么就变得又紧张又激动。
“你看他,”爸爸说,“整天紧张得要命,生怕有人偷了他的宝贝。其实,谁会偷呢?”
一天晚上,一轮满月浮在空中。这时节,那个大西瓜该熟了。弗莱第·格雷、约翰和我决定去小河里游泳。河水真凉,打了一会儿水仗,我们的身子暖和起来,最后爬上岸歇气。
弗莱第说:“今晚威尔斯用不着为大西瓜担心了,因为月光亮得跟白天似的。”
“他可不肯大意,”约翰说,“我方才路过时见他正坐在窗前。他的瓜呀,跟在第一国家银行里一样保险!”
我站起身,说:“我这就去把它弄来。”
弗莱第看着我:“你不是开玩笑吧?”
“不,”我说,“真的,我要去。”
一阵沉默。我感觉到了这沉默中对我的敬意,就连我也觉得自己真了不起。我当时没料到我会说那些话,就是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说。大概是因为委拉黛安和威尔斯先生以及男孩子们仍然都把我当外人的缘故吧。
“再想想吧,”约翰害怕极了,说,“从河岸到那个瓜足足有200码啊!”
“是啊,”弗莱第说,“还是等到一个漆黑的晚上再动手吧。”
“在漆黑的夜晚,这种事谁都干得了。”我说,“我就是要从他的鼻子底下把瓜弄出来。就今晚。”
我领头沿河岸朝瓜地走去。话已出口,要想不干已经晚了。我们拨开柳枝,向牲口棚望去,可以清楚地看见威尔斯先生。
“你不会成功的。”约翰用预言家的口气说:“没等你跨出几步远,他就会看见的。”
“我不会走着去。”我说。
壮起胆子,我出发了,肚皮擦着地皮,在瓜地周围的草丛中爬着。每爬几步,就停下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看那牲口棚。威尔斯先生还是静静地待在那儿。爬呀爬呀,每动一下,我都觉得威尔斯先生看见了我。
突然,那个特大的西瓜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儿,一颗心怦怦直跳。在那儿,我趴了足有5分钟,呼吸着泥土和腐败的藤蔓的气息,一面心中感到莫明其妙在这么明亮的月色里,我爬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我伸出一只手抱牢西瓜,另一只手把瓜蒂扯断,再望望牲口棚,平安无事。
我想沿着我在草丛中压出来的路把这个瓜推回去,可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的脊梁骨一阵冰冷。
我推呀,推呀,终于把它推进了柳枝帐中。
他俩一把抓住我:“你真的弄来了!”
“咱们把它带到别处去吧。”我说。
约翰和弗莱第各搬一头,我托中间,三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最后来到了刚才游泳的地方,一下子倒地直喘粗气。
“可把它弄到手了,”弗莱第拍着大西瓜说,“全是咱们的了。”
“趁现在没人,咱们把它打开吃了吧!”约翰说。
“别忙,”我说,“这可是威尔斯老头儿的种子瓜,是尊贵的东西,我得亲手剖开它。”
我的小刀一割透那绿色的厚皮瓜,那西瓜轻轻的“吱呀”一声,从中间裂成两半。那瓤子水灵灵的,闪着微光。
我挖了一大块送到嘴里,闭上眼睛,感觉到那瓜汁漫漫流进喉咙,又甜又香。
三个人狼吞虎咽,直到肚子再装不下了才罢休,可6只眼睛还盯着西瓜。好家伙!吃了半天,只“消灭”了一小半。
突然,我心中一阵沮丧: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只吃下这么点儿!我站起身,说:“看来我该回家了。”
“这些怎么办?”约翰指着那剩下的瓜问道。
我抬脚一踢,那瓜裂成三块。我用脚使劲踩,开始捣烂这剩瓜残瓤。他俩看了,也一边踩一边大笑,最后,只剩下粘粘糊糊的瓜皮。
那种沮丧的心情一直伴随我回到家里。我知道,弗莱第和约翰他们再也不敢小看我了,但我并没有胜利者的感觉。
当我踏进门廊,爸爸问:“你上哪儿去了?”
“游泳。”我答道。
我朝威尔斯先生的牲口棚望去。月儿还是那么亮,还是那么亮可是那窗前的身影不见了。接着我看见威尔斯先生正在走向瓜地中央。我极力屏住呼吸。
他走到了那个大瓜的地方,接着弯下腰,我知道,他在察看那个地方。他挺起身子,发出了一声令人窒息的嚎叫。那声音,像一把刀子,刺透了我的心窝。爸爸从椅子上跳起身来,而我却好像被定身法定住了似的,一动也不能动。
威尔斯先生像喝醉了似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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