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上“心理学”课时,老师在一张白纸上滴一点墨水,把纸对折,压一压,再打开,问同学们觉得像什么。
同一个“墨痕”,有人说像蝴蝶,有人讲像盾牌,有人说像骷髅。
“这叫‘墨痕测验’,常能由你的感觉中,探索出你的心灵。”教授说。
课上完不久,有人找我做室内设计。
拿了壁纸的样本给他挑,明明是花的图案,那人硬说像鬼脸,正面看像鬼,倒过来也像鬼。
我想起心理学教授的话
“同一个墨痕,你的心里有美,它可能是花;你的心里有鬼,它就可能是鬼!”
读过两个相近的笑话。
一对姐妹同时看上了新来的交通警察。
“那个警察对我有意思。”姐姐回家说,“我一到,他就把红灯变为绿灯,好让我通过。”
接着妹妹说:
“那个警察对我有意思,我一到他就把原来的绿灯改成红灯,好多看看我!”
另一个笑话是:
两个鞋商赴非洲考察。
甲回来失望地说:“太糟了!非洲人都不穿鞋子,根本没市场!”
乙回来兴奋地说:“太棒了!他们都没鞋子穿,市场的潜力无限。”
我想起以前交的一个女朋好。
每次夜晚经过淡水河,我赞美水里映着对岸灯火非常美的时候,她都会鄙夷地哼一声:
“河边的泥浆好臭!”
没过多久,我就跟她吹了。而且一直到今天,经过淡水河,都会想到她当年的表情。
下雨天到乌来内山,山谷深处是一片浅滩和急湍,更远处则是飞瀑。
千百道银丝白练的水花,从山壁间飞泻而下。
“可惜下雨,不能好整以暇地欣赏瀑布。”我说。
“幸亏下雨,否则瀑布绝不可能那么壮观。”一个山地青年笑道。
去年秋天,到一女子学校演讲。
主办的学生预先定的场地是图书馆楼上,直到演讲之前,才发现不但坐满学生,而且从三楼排到了操场。
眼看情况不妙,临时改在体育馆,使演讲足足延迟了半个钟头。
演讲很成功,可是后来却听说主办的学生十分自责,认为自己估算错误。
她岂知道,正由于那天的估算错误,才使我能欣赏到上千的学生,如何安安静静、秩序井然地移入体育馆,再整齐排队,席地而坐。
一直到现在,我还似乎能听见,她们齐心协力,铺开塑料布(防止地板受损)的声音。
还有那只手提的小喇叭,声音虽不大,却能使全场听得一清二楚……
一位学佛的朋友对我说:
“不要觉得地狱一定在死后,这个人吃人的世界,就可能是地狱!也不要认为清凉世界在往生,只要你有一念清凉,当下就是清凉的世界!”
总想起多年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在老旧的印度火车上,一位老者问一名年轻人:“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有,”年轻人说,“是火车头喷出的呛人的浓烟。”
“我也闻到了,是山边野茉莉的幽香。”老人说。
当我遇到不顺心的事,常想:多看看吧!在那不顺心的背后,一定会有令人惊讶的、美好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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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117
Title :智慧快餐
作者 :郑辛遥
出处《读者》 : 总第 149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这个世界上的较量,其实是人的头脑在较量。
广告就是卖的艺术,任何人要跨进这个行业,就得要有把自己也卖掉的能力。
爱情其实是一种严重的情神病,只能靠结婚来治愈。
对某些男人来说,情人就是瓶中的酒,老婆不过是一个酒瓶而已。
当没有人看到你的时候,你才是真正的你。
如果你想使人发怒,就说谎;如果你想使人大怒,就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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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118
Title :强暴幻想
作者 :玛格丽特·艾特伍德
出处《读者》 : 总第 149期
Provenance :喜剧世界
Date :1993。
Nation :加拿大
Translator :海天
你也许会认为杂志上所写都是些杜撰,因为它们是如此离你之远。但有时你又不得不去面对这些你认为子虚乌有的事,因为,只要你能将字按顺序认下来,你总会有一种想看点什么的想法。
有一次百无聊赖,随手翻阅一本杂志,其中有篇文章说女人都有关于强暴的幻想,身为女人,合上书。我也禁不住胡思乱想。
如果我遇到强暴的场面该怎么办?我脑海中迅速掠过一幕幕一场场,就像演电影一样:
漆黑的夜晚,我正一个人走在凄清冷寂的小胡同里,有个家伙跑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这种事现在时常发生,有本书上曾传秘方让女人们随身带瓶拧檬水。我当时也带了瓶,显然实际上我不会带那玩艺,因为有一次我带了瓶,结果弄得我一提包湿漉漉的。但在幻想中我带了瓶,我对他说:“你想强奸我,对吗?”他点点头,我于是打开提包搜寻那瓶柠檬水,但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我的提包内放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因此我让他伸出手,帮我拿着掏出来的东西以便我能发现那瓶柠檬水,最后我终于找着了,然后他递还给我,我立即用它滋向他的两眼。
这个景象好像不够刺激,这个强奸犯属于那种特知书达礼型的。
我又开始构想:
我一个人正静坐家中,此时夜深人静,忽然,一陌生男子破窗而入,只见他长相英俊,衬衫上没有汗渍,身高一米八,我站在他面前,鼻子刚好到他下巴下第一颗扣子。这是再合适不过了……不不不,这不成了浪漫小说了吗?当真正的强奸发生时,你只会感到惶急,就像你往的楼房着火了,你找不到电梯,也不可能从楼梯下去时一样,你会急得想把头埋进水池里,你试图回想你所知道的所有救急措施以至于你无法决定用哪一招。
这样似乎更好:深夜,我正走在漆黑无人的小胡同里,忽然,一个瘦小丑陋的家伙窜出抓住我,但我是名空手道高手。我会朝其头部猛击数下或砍向他脖子一掌,将他的扁桃体几乎打了出来,但这对我似乎有些困难,平常我打排球都疼痛难忍,这样大力打击之下,恐怕先断的是我的手。对,我可以用手指直插他的双眼,然后将他撞向墙壁,捧得死去活来。但我从不愿将手指插人别人的眼里,你愿意吗?那感觉会像插进了热果酱里,但我对冷果酱都难以忍受,想起来我都浑身起鸡皮疙瘩。而且,我会对此有一种负罪的内疚感,你能想象你走过一个盲人时,知道是因你而使他终身黑暗而无动于衷吗?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组合出无数光怪陆离的景象,每一个都让我品味半天,比看电视还有劲。
最让我心驰神往的是这样一种情况:当我被一个家伙抓住时,我友善而又悲楚,傲然地对他说:“你想强奸一个将死的人吗?”然后我轻轻地推开他,平静地告诉他我正患白血病,只有几个月活头了,这就是我为什么敢深夜独行的原因。我当然并未患过白血病,但在假想中我得上了。我想我之所以会选择这种病,跟我小时的经历有关。小学四年级时,我班有个女孩就死于这种病。她住院时全班同学都给她送去鲜花,我当时好想得白血病以便能得到那么多鲜花。令人震惊,无独有偶的是,这个小伙子也患上了白血病,也无几日阳寿了,这也是他想强奸我的动因。他内心万念俱焚,痛苦不安,他如此年轻却不得不作别这美丽的春天。最后,我们漫步走向咖啡屋,倾心相谈。我们都很高兴能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知音,这像是命中注定。烛光摇曳,我们彼此深情注视,手慢慢地触摸在一起。我们俩互相依偎着,共同度过我们生命中的最后时光,只等死神来临,安详离去,就像早晨没有睡醒一般。但我决定不了谁先死去,如果是我,倒也无所谓,如果是他,我还得继续活下去,参加他的丧礼。我为自己身着黑纱、悲痛俗绝的美丽而心碎。你也许不会相信,想到最后我禁不住泪如泉涌,伤心得不能自控。不瞒你说,我看电影常常涕泪纵横,即使片子并不怎么悲情。
这时,忽然传来敲门声,我吓了一跳。由于还未从强暴幻想中走出,我紧张得浑身打颤,看看门窗都已关严才提心吊胆地询问。
原来是我的一个同事,他一表人才,待人诚恳,我暗自倾慕已久,他对我也颇为青睐,我开了门,他问我是否愿去散散步,我扭捏作态地说天这么晚了。见他面有失望,忙话头一转,说不过也无事,正想出去走走。我于是扔下那本杂志,把自己收拾得香喷喷的,随他出去了。
外面已是黑夜一片,但清风爽人,十分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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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 : 7119
Title :校园七题
作者 :
出处《读者》 : 总第 149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其一:同舍有A君,眼近视,“瓶子底”与鼻梁真可谓一对形影不离的情侣,甚而至于每晚睡觉亦是寸步不离,以至连身都不敢翻一下。有好心者不忍,提醒之。不想A君愁颜满面答曰:“你哪里知道我的苦衷啊!每每取掉眼镜入睡,所做梦中人物面目皆模糊不清,有数次都从美梦中急醒,大憾也!”
其二:近日因睡眠不足而常有精神恍惚之症,做事常丢三落四,一日去厕所途中,再三强调:“小解完后一定要洗手而归,勿忘勿忘。”等到水房洗完手回到宿舍,极感满意。坐不到十数秒,忽欲惊奔而出。同舍人急追问,大叹曰:“哎呀,只记得洗手,却忘了小解!”
其三:带文学史的B老教授,系南方某省人,方言极浓,常以我们能听懂他的“普通话”为荣,以致课堂上常有令人啼笑皆非的尴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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