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结婚。”
几个月后,他到纽约来看我,他告诉我,他已辞去大学的工作,进了一家贸易公司。他说:“以后,我可以经常出差来纽约了。不管怎样,让我们以结婚为目标继续交往下去吧!”
从那以后,每当路易斯出差飞来纽约,我们都频频约会。但是,每次吃完晚饭或者看完戏,他总是把我送到公寓,在我的房间门口告别。正因为我讨厌那些初次约会就想找机会钻进公寓的美国男人,所以更感到路易斯像天使一般纯洁。
大胆粗放的葡萄牙男人
葡萄牙男人最吸引人的,是其无比粗放和天真烂漫的性格,以及他们非凡的行动能力。
在罗马里斯本航线上结识的一位一面之交的葡萄牙乘客,竟会在着陆后突如其来地闯到旅馆给我送花,那人身穿一套紫色西服,脚蹬一双雪白的皮鞋,装得一本正经地站在那里,他的身后还停着一辆“菲亚特”,而且那车的颜色也是紫的。就他那副模样,把大厅里的其他客人也看得愣住了。这位葡国绅士对周围的气氛毫不在意,他一看到我,便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操着半生不熟的法语向我搭讪:“我想,在飞机上请您约会,准会被您拒绝。乘车出去逛逛,怎么样?然后再一起去进餐!”
夜晚大受欢迎的日本男人
在文明国家中,最不受外国女子喜欢的就是日本的男子了。日本男子在国外受欢迎的程度位居第28位,而日本的女子却荣登榜首,真不可思议。人们把日本男人不受欢迎的原因归结为他们对待女姓太笨拙。真是天知道。
每当太阳下山,日本的男人就成了那些在夜幕下游荡的女人的首要客人。在被公认为比较严肃的《时代》杂志上,有过一篇关于日本男人的报道,其中写道:“日本人在海外,一方面擅长于推销收录机;另一方面,在夜晚与街上的妓女打交道时,也显得得心应手。”
反映迟钝的瑞典男人
瑞典出过无数美女,像葛丽泰·嘉宝、英格丽·褒曼等等,以此类推,瑞典男子的相貌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说到北欧男子,真不愧是海盗的后裔,特别能喝酒。喝起来,一个个都像不要命似的,可奇怪的是,我不曾见到一个烂醉如泥的,大概都是海量吧。
一次有位日本空姐迷上了一位瑞典男子,为了她那喜爱中国菜的瑞典男友,她不惜亲自买好原料,换乘几架航班,到欧洲去给他做菜。就这么做了一年,他还是没有向她求婚。于是,她想出了一条计策:
她请在夏威夷与她同屋的女友给那个瑞典男子写封信,说:“我已打算结婚,不久将搬出公寓。这样一来,我的室友、即您的恋人将不得不负担两个人的房租。因此,我想了想,你们两个是不是也像我们一样结婚吧。”尽管如此,又过了几个月,那个瑞典男人才向那位空姐求婚。
唠叨不休的法国男人
不仅是日本女子,就是许多美国女子也对巴黎怀有一种异样的憧憬,她们来到巴黎,寻找浪漫和奔放的梦境。怀着这样一种梦,看到衣着得体的法国男子,谁都会为之吸引。要是再有人用柔美的法语在你耳边喃喃低语、倾吐爱情,那么,不管他说的离现实多么遥远,你也一定会醉入花丛。
我的朋友玛丽安娜便是其中的一个。在巴黎,她和一个法国男人坠入了爱河。两人不分白天黑夜,如胶似漆地热恋着。可是后来有一次他来纽约看她,之后,玛丽安娜却打算和他分手了,因为她感到:“在巴黎他看上去是那么的帅,可是在纽约见面时,印象却完全两样。太失望了。也许,我爱的不是他,而是巴黎的大街吧。”法国是欧洲数得着的大男子主义的国家。对于这一点,我想用一个法国男人所说的恶毒的语言来加以说明,这个男人声称:不得不和他那个睡觉前总要抹上夜用化妆品的妻子离婚。
Number:1537
Title:小酒店之歌
作者:查理斯·W·史密斯
出处《读者》:总第89期
Provenance:世界博览
Date:
Nation:
Translator:李曼
大约在7岁那年,我初次与英国的小酒店打交道。那年的一天,母亲为制作圣诞布丁,需要一些褐色啤酒作搅拌原料,便打发我去本地的小酒店。当我拉开这个未知世界的大门时,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两侧以木板为山墙,上面镶嵌着冰花玻璃窗的小小的天地。屋子的一端传来笨拙的手指击落在钢琴键上发出的“嗵嗵”声,以及从胸腔里挣出来的发颤而走调的歌声。
我正踮着脚、眯着眼睛向窗外张望,耳畔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要点儿什么?小伙子。”
我抬起头,眼前出现一张玫瑰色的、明朗的脸膛,顶部冠以蓬乱的红发。
“妈妈说,请你把最好的褐色啤酒给我打满。”说完,我把手里的罐子和包在手绢里的硬币一并递给她。
须臾,她转身回来。“当心,别洒了。”她嘱咐我说,又眨眨眼睛,“也别喝了。”
回家的路上,我感慨良多,觉得小酒店仿佛是个温暖而欢娱的家,它使我想起星期日晚上祖母客厅里的情景:父亲喜欢弹奏钢琴,叔叔、婶婶及堂兄弟们爱尖着嗓子用伦敦方言哼唱小调。
对许多英国人来说,当地的小酒店就是一个家尽管16年以后我才真正体味到它那巨大的吸引力。
1943年,我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庆祝圣诞,与战俘们一同纵饮一种用葡萄干和杏干制成的饮料。伙伴中有个在敦刻尔克被俘的老兵,几杯落肚,愁绪万端,伤感而狂热地谈论起他的家乡小酒店,以及酒店里质优味醇的啤酒。他醉意蒙胧,咧嘴强笑着问:“你们这些家伙,知道我的小酒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么?”
犹如面对一则难以猜破的谜语,烂醉如泥的人们都稀里糊涂地摇摇头。
“好,我告诉你们,”他步履蹒跚,喉结随着情绪上下滑动,“我的小酒店……是地球上的一个小小的天堂!”
这句话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它使我开始遍访集中营的战俘们,搜集他们所钟爱的小酒店的资料,记下那些甜蜜的回忆。
我似乎发现了一个秘密:小酒店神秘的吸引力来自它的女招待们。对于那些可怜的、失去了家庭温情的男人,小酒店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许多人在追述中,都会情不自禁地沉浸在对一位熟识的女招待温存友情的回忆中。尽管岁月相隔,他们却依然记得她们的音容笑貌。大不列颠的女招待们是真正的、无处不在的天使。
战俘营的生活教给我一条真理:只有当你失去了自由,才能真正理解自由的涵义。1956年,当我移居鲜有小酒店的加拿大后,一种茫然若失的惆怅之情油然而生:居室附近见不到“马头”小酒店,海湾尽头难觅“铁锚”小客栈,绣色村边没有“麦垛”酒菜馆。当然,加拿大不乏高雅的饮酒场所,但它们毕竟不是小酒店,它们也不可能是,小酒店是不会移居的,它是英国的历史、社会生活及自然风光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
象水乳交融一样,小酒店与英国历史自然地融合在一起:1605年,“黑色火药秘密计划”组织在敦刻尔克的“红狮”酒店密谋炸毁议会大厦;在登上开往特拉法加的“胜利”号战舰之前,纳尔逊勋爵在朴茨茅斯的“乔治”小酒店枕戈待旦;支持美国和法国革命的小册子作者、英国人托马斯·潘恩在伦敦的“天使”小酒店里撰著其名作《人权》;18世纪末叶,板球游戏的规则首次在“汉姆布雷顿”小酒店里制定。
小酒店的历史渊源要追溯到2000年以前,英国淡色啤酒的产生几乎先于耶稣降世100年。第一家“酒店”也许是比邻居们更精于酿酒的人搭起的简陋啤酒棚屋。以后,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啤酒店如雨后春笋般遍地出现。
灌木枝是小酒店最古老的招牌之一,这一传统起源于罗马人。他们喜欢在屋外挂上一些葡萄藤来宣传自己的美酒佳酿。早期的啤酒店在屋外高悬一把长把细枝的扫帚,它可以使人们联想起姑娘在搅拌一种发酵液体时的情景。每当酿制新酒,需要官方人员检验时,酒家便挂起一个绿色的花环。几个世纪以来,啤酒是惟一既安全保险,又经济实惠,给普通人享用的饮料,所以出售劣质啤酒的人常常被课以罚金,邻人们还要强迫他们跳进村里的池塘浸泡,或者将那些劣酒浇洒在他们头上。
据我所知,每个洒店的招牌都象征一个故事,有些招牌描绘了某个历史事件。例如,“国王的橡树”招牌使人想起查理二世,他在逃往法国的途中爬上了森林中的一棵橡树,以躲避士兵的追捕。公元1010年,有个为自己装上一对翅膀的圣徒,从教堂的塔楼上飞身而下。他滑翔了200米左右,落地时双腿均摔断了。艺术家们根据他的英雄壮举为马尔姆斯布里的“飞圣徒”小酒店画了招牌。
今天的酒店招牌大都是用亮漆在铝片表面绘制而成。由于英国拥有大约8万个小酒店,所以每个酒店为避免重复,其招牌必须每十年重画一次。
英国小酒店颇有资格宣称它孕育了英国剧院。16世纪时,四处漂泊的音乐家和演员经常把戏台搭在小酒店院子中央,买廉价站票的观众拥挤在戏台四周,家境殷实的富户人家则端坐于酒楼的阳台之上。1576年,詹姆斯·伯比奇创办了英国第一家商业性剧院,其形式基本沿袭了小酒店里的传统方式:附有台口的戏台建在楼下,楼上是一圈观众看台。
今天的小酒店越来越重视娱乐,甚至在偏僻的乡村也不例外。我曾在圣厄斯·普兰兹村的一家小酒店逗留,以为身处如此僻壤必定寂寞无聊。没想到为招徕顾客,小酒店几乎每晚都增设娱乐活动。这里不仅欢迎爵士乐队和民间歌手,连迪斯科也甚为流行,难怪我从没被传说中的鬼魂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