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奋剂。她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其成绩从世界第33位升到第6位。但她的成绩是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
德雷塞尔之死令人惊骇地表明国际体育运动正经历着严重的危机。据人们估计,在世界著名的运动员中。也许有50%或更多的人靠服用药物提高成绩。
德雷塞尔死后5个月,美国田径明星卡尔·刘易斯在罗马世界田径锦标赛上说:“出现了许多十全十美的运动员,他们跑起来的速度简直令难以置信。在本届锦标赛金牌得主中,有些人非法服食禁用药物是众所周知的。”
刘易斯的警告
刘易斯出人意料的指控得到证实。
1987年11月,曾于1972年获400米接力赛银牌的英国运动员戴维·詹金斯被指控为在美国经营的一个贩卖男性激素集团成员。随后,又在英国、荷兰和法国发现了贩卖类固醇的集团。
同月,前往挪威的腓特烈斯塔参加世界举重锦标赛的3名波兰运动员,在该城火车站被查明带有近9000剂量的类固醇。1984年,加拿大海关人员查获苏联举重运动员携带的价值6000美元的类固醇。1988年1月,挪威海关人员逮捕了在腓特烈斯塔比赛中的获胜者、比利时的埃里克·科平。他在汽车中带有价值34;000美元的类固醇和睾丸素。
1988年2月,波兰最好的冰球运动员雅罗斯拉夫·莫拉维茨基在血液化验中,被查明类固醇阳性之后,被驱逐出卡尔加里冬季奥运会。
并非今日始
从公元前3世纪的希腊奥运会起,运动员们就开始食用菌类植物,寻求附加的“力量”。不过,只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化学才开始用于体育。到60年代中期为止,玩弄阴谋诡计的运动员主要是服用以苯丙胺为基础的兴奋剂。在1964年东京奥运会期间,盥洗间里到处都是安瓿和注射器。
但在1968年格勒诺布尔冬季奥运会上,设立了毒品检查,通过尿液化验,苯丙胺很容易被查出,马上就会被取消参加国际比赛的资格。于是,竞技者又开始寻求其他带有刺激性的药物。
人们发现的神奇药物就是合成代谢类固醇。这种药物不是以对运动员正常的肌体产生作用,使之精力充沛,而是给了运动员另一个新的肌体。大剂量服用合成代谢类固醇或睾丸素能够在极短的时期内使肌肉发达。以后才能够看到类固醇的有害后果:在肌肉飞速增强的同时,肌腱却变得比较脆弱了。
后患无穷
这些毒品对女运动员造成的后果是极其有害的。不管是天然的,还是合成的,雄性激素都能使妇女的肌体像男人一样发育:躯体和面部开始长出汗毛;声音变得更加深沉:阴蒂增大;月经停止并失去生殖能力。对大剂量服用这种毒品的妇女造成的长期影响更加严重:肝癌、肾损伤和心脏功能减退,还会使女青年停止发育。
合成代谢类固醇也会给男运动员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当人体吸入大量化学激素后,就要通过停止分泌雄性激素和大量产生雌性激素来恢复自然平衡,这等于化学性阉割,结果是睾丸萎缩和胸肌增大,男运动员会产行急剧的性冲动和奇特的性行为。
尽管存在着这些危害性,但类固醇仍像瘟疫一样地在大肆扩散。据说现在美国有100万…300万人长期服用兴奋剂,这个数字同欧洲服毒人数差不多。世界跨栏王摩西曾断言,一半人上的美国运动员都用某种兴奋剂。优秀中长跑运动员德克尔·斯莱尼认为,总的来说,在世界级运动员中,服用兴奋剂的人大大多于不服用的人。
“毒”风愈演愈烈
非法服用药物的现象看来有增无减。国际奥委会反禁药委员会成员阿诺德·贝京特指出,运动员们现在认为,只有在赛前使用兴奋剂才能同那些长年服用毒品的人一争高低。
英国体育大臣科林·莫伊尼汉说,这最终将葬送清廉、纯洁的体育竞赛。
一些人认为,这种情况早在1976年的蒙特利尔奥运会上就出现了。东德女游泳运动员的肌肉特别发达和嗓音男性化。当有人对此提出异议时,该队教练直言不讳的回答说,“我们是来参加游泳比赛的,而不是来唱歌的”。言下之意运动员非法用药是理所当然的。
实际上,东方运动员服用类固醇等药物已有很长的一段历史了。曾在苏联研究运动医学的大夫安德烈亚斯·梅利尼克说,苏联奥林匹克代表队队员服用合成代谢类固醇等药物,提高了速度和使竞技状态得到超水平的发挥。
11年前,东德短跑运动员雷娜特·诺伊菲尔德逃到西方后揭露,如果谁拒绝服用“辅助剂”药物,就会受得报复。保加利亚世界举重冠军纳伊姆·苏莱曼诺夫最近也逃到了土耳其。他说,“那里逼迫所有运动员服用禁药,如果拒绝服药,就会被开除。”
而在西方国家,则是药物贩子向运动员兜售禁用药品。大多数消费者是健美运动员,许多田径运动员也加入了吸毒行列。如能搞到含类固醇多的药物最好不过了,如搞不到,就打兽用药的主意。如牛犊用的类固醇,能使人体长高,而价格却便宜了一半。
然而,付出的代价是昂贵的:患病,甚至死亡。权威人士估计,战后约有70名西方著名运动员死于服用禁药。东方有50名优秀运动员因服用兴奋剂丧生。1987年在一次国际比赛中,一位苏联大夫向西方同僚坦白,他查出了200名年轻的退役运动员患有前列腺癌,几乎可以肯定,都是因过量服用激素所致。
不择后段蒙混过关
运动员服用非禁药,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另一方面是为了国家的名声。尽管在所有的奥运会比赛中和国际田径联合会的比赛中,都要进行药物检查,但总有人千方百计地蒙混过关。最简单的方法就地找一位负责体育工作的官员,偷偷地为运动员弄到“干净”的尿样,或者干脆让他们免检。
更令人遗憾的是,一些重大国际比赛的组织者常常在药物检查时,显得很“慷慨”。1982年,在伦敦举行的一次田径比赛中,英国和西德两国的体育官员就在开幕的那一天决定取消事先规定的尿液化验。
在无法逃避化验时,就采用其他种种办法,如中止服用激素和服用掩饰剂,这可使人体中合成代谢类固醇的任何残迹在几周内消失。但是必须在比赛前1个月停止服用兴奋剂,否则就会使自己的丑行败露。
掩饰剂是另一种药物,它可以消除先前服用过类固醇的痕迹。1987年,各化验室都在尿样中发现了一种叫做丙苯尼西德的药品。一开始他们感到迷惑不解,经研究后,才解开了这个谜。发现如果服用丙苯尼西德,数小时内就别想查出合成代谢类固醇。
1985年,国际奥委会曾禁止使用抽血的做法,因为这种方法可以提高成绩,而各种实验室尚未能检测出来。这种方法是:运动员自己事先抽出大约一升血,冷冻起来,在开始比赛之前不久,再把血输到自己身上,这样可以提高机体输送氧气的功能,从而可使运动员具有更大的耐力。芬兰运动员卡洛·马宁卡曾承认说,他在1980年莫斯科奥运会其间使用这种方法很有效,那次他得了银牌和铜牌。在1984年举行的洛杉矶奥运会之后,获得胜利的美国自行车代表队中有4名队员说他们采用了同样的作法。
目前田径运动员中最时髦的是使用人类生长合成激素和性激素。生长合成激素一般用于治疗缺少生长激素的儿童,如果成人服用,则可造成肢端巨大症,内分泌紊乱,其后果是下颌骨突出、巨手、巨足、唇舌过于肥厚。尽管有人告诫说使用这种激素是无用的和危险的,但是仍有许多田径运动员不理智地相信它能提高他们的成绩。性激素是从孕妇的尿液中提取出来的,它能促使男子体内分泌出更多的睾丸素,也会促进肌肉的发育。当然也会带来令人好笑的副作用,试验表明,它可以使男运动员变得像是……怀了孕一样!
奥运会面临挑战
1988年2月,国际奥委会主席萨马兰奇说,“田径运动员服用禁药是对体育精神的莫大污辱”。如果人们希望挽救整个奥林匹克运动,那么至少需要采取以下6个步骤:
1)惩罚:在全世界范围内,对于故意滥用禁药的运动员应该给以同一标准的纪律制裁:对于第一次触犯者,罚以两年停赛资格;对于第二次触犯者,罚以终身取消参赛资格。这是国际奥委会目前的建议。
2)检测:在没有比赛的时候,由国际奥委会任命的专家小组,应该能够在没有事先通知的情况下,到达任何一个地方,检查任何一个运动员。
3)分析:发展更加有效和快速的检测方法。
4)教育:让运动员、他们的双亲、教练员和运动队医务人员对使用禁药物的危害和制裁办法有最充分的了解。
5)当选资格:运动员只有接受药物检测,国际奥委会才能批准其参加奥运会的比赛。
6)控制:各种类固醇,以及其他激素性药物,在国际上把它们定为“限制使用的药物”。
尽管采取这些步骤将会使体育运动方面的政策有所改进,但是真正的解决办法不是来自字面上的法律,而是来自法律的精神实质。英国著名教练员和体育评论员罗恩·皮克林说:“现在是从道德上反思的时候了。”他还说:“我们应让社会知道这些药物不仅给田径运动员带来危害,而且还会给整个体育运动带来危害。”
Number:1585
Title:奥运选手荣获金牌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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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读者》:总第9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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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国家和地区,为其夺得第24届奥运会金牌的选手所提供的奖励是:
南朝鲜:1亿韩元(约14万美元),重37克纯金牌1面,另加终身支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