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的小提琴国手,停止了拉琴,而且以后再也没有重操琴弓。
然而,小施特劳斯不能没有爱情,那是使他战胜恐惧,战胜死亡的精神依赖。不久之后,他又一次结婚了那是同一个来自科伦的姑娘,26岁的安琪丽卡。
有一时,小施特劳斯和他年轻漂亮的妻子成了社交晚会上引人瞩目的对象,小施特劳斯也为之喜形于色。可是,安琪丽卡既没能生孩子,又干不了什么有意义的工作。她经常感到百无聊赖,生活没趣。她越来越嫉妒约翰的才华,小施特劳斯专心致志于工作,安琪丽卡却认为这是在故意冷落她。她不甘寂寞,于是开始另求新欢了。
对于安琪丽卡的丑行,小施特劳斯不置一辞。不管他为此忍受了多大的痛苦,他却没有对谁进行报复。就人们所知,他既没有申斥她,也没有和她争吵,后来安琪丽卡只是悄然地离开了这个家。
安琪丽卡走了,小施特劳斯心烦意乱。他还得找一个伴侣。正巧,他的一个熟人去世了,遗下一位风姿楚楚的寡妇,年仅21岁。阿黛尔是一个银行家的女儿,有过很好的教养,小施特劳斯对她十分倾心。阿黛尔死了丈夫,和她幼小的女儿一起也觉得孤独,她感激地接受了小施特劳斯的关心和爱情。1883年8月15日,小施特劳斯和阿黛尔在科堡结婚。
小施特劳斯此时已经58岁了,但是对阿黛尔的爱情却使他恢复了青春的活力。几乎每天他都要给阿黛尔写上几句情意绵绵的话。在去剧场指挥一场演出之前,他会留下这么一个短笺:“亲爱的阿黛尔!我要把乐曲的速度由庄严的慢板改为轻捷的快板,这样我就可以快点回到你的身旁和你亲吻。你的约翰。”
阿黛尔把小施特劳斯从抑郁忧伤中解救了出来,她使小施特劳斯安然地度过了晚年。
终曲
在他一生的最后那些年里,小施特劳斯每天都在写曲子,他为自己依然是那么精力充沛而感到高兴像他这个年纪,这确实是难得的。
1899年5月奥地利传统的圣母升天节那天,特别安排了一场“蝙蝠”的演出,这是小施特劳斯在歌剧领域中极负盛名的一部代表作。74岁高龄的小施特劳斯亲自指挥歌剧的序曲部分。他以青年人的那种活力,不顾大汗淋漓,一心投入到音乐中去了。演出之后,他没有坐马车,而是从歌剧院步行回家,他要放松一下这愉快演出的劳顿,想领略一下这怡人的春天气息。
5月的维也纳,紫丁香、金合欢的芳馨四处洋溢,大街两旁的七叶树开满了白色的花儿。小施特劳斯漫步在这绿树荫下,“蝙蝠”的乐曲声仿佛仍在他的耳边回响……可这却是他最后一次漫步街上了。
第二天,他发烧了,高烧一直不退。医生告诉阿黛尔,小施特劳斯是得了双叶肺炎。开始几天,他披上厚厚的罩袍,一面打着寒噤,仍然伏案为他的第一部芭蕾舞曲“灰姑娘”谱曲。尽管高烧益甚,咳嗽不止,他也还是坚持下去。最后,他终于卧床不起了。6月1日,小施特劳斯已经昏迷不醒,开始说胡话了。阿黛尔讲述了最后的情景:
“……突然,他从床上坐了起来,痛苦地喘息着,一边轻轻地哼起了一支歌,这是一支古老的歌曲,但是我以前从未听他唱过。透过他那苍白的嘴唇,传来了轻柔的歌声:
‘小朋友,我的小朋友,
现在我们只得分手了……
无论艳阳多么明媚,
终也有下山的时候……’
“6月3日早上,他拉起我的手连连亲吻,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到了下午4点15分,他躺在我的怀里安然而逝了。”
那天下午,维也纳公园里正在举行一场音乐会。当一曲终了时,有个人上前对乐队指挥克雷姆萨轻轻耳语了几句,指挥默然片刻,尔后对第一小提琴手简要地吩咐了一下,从他又将信息传遍了整个乐队。乐师们更换了谱架上的乐谱,弦乐手们在乐器上加了弱音器。
听众悄声低语,等待着他宣布下一个节目,可是指挥什么也没说。在听众的窃窃私语声中,乐队奏起了留芳百世的“蓝色的多瑙河”,速度是那么的徐缓,音量始终没有高出叹息的声音……听众们明白过来了,尔后又默默地散去。就这样,维也纳获悉了小约翰·施特劳斯去世的噩耗。
Number:2220
Title:从刺容到被刺的汪精卫
作者:闻少华丁贤俊
出处《读者》:总第22期
Provenance:文物天地
Date:1982。5
Nation:中国
Translator:
中国近代史上有个臭名昭著的大汉奸叫汪精卫。此人在青年时代因行刺清廷的最高统治者摄政王,成为名噪一时的“志士”,孙中山逝世前又作为“总理遗瞩”起草人而赢得国民党内的普遍尊敬;大革命时期,他是国民党“左派”领袖;抗日战争初期当上国民党副总裁。叫嚷“革命的往左边来,不革命的快走开去”的是他,高喊“人人抗战、处处抗战”,甚至不惜焦土抗战的还是他。也就在这同时,配合蒋介石杀害革命人民,投降日寇,帮助日寇屠杀中国人民的仍然是他。他作为中国近代史上的一个绝妙的反动政治投机分子,典型的汉奸、卖国贼,被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往上。
一、银锭桥上的刺客
汪精卫1905年在日本加入孙中山领导的同盟会,任评议部评议长。《民报》创刊后,曾主编《民报》,在革命与保皇的问题上,对保皇派进行猛烈抨击,发表了不少文章,声誉鹊起。1907至1909年问,革命党人多次起义失败,汪甚感失望,1909年清廷宣布“预备立宪”以欺骗舆论,维护皇权。于是汪“谋一击清廷重臣,以事实表现党人之决心。”同年11月上旬,汪与黄复生、喻培伦等人从香港来到北京。他们暗杀的对象是摄政王载沣。载洋是宣统皇帝博仪的父亲,因博仪当时年幼,摄政王实际上主持一切政务。
摄政王府座落在地安门外后海鸦儿胡同附近。江与喻、黄等埋置炸药地点原拟在鼓楼大街,又改在烟袋斜街,皆因故作罢。最后确定在银锭桥。1910年3月的一个深夜,汪与喻培伦、黄复生在桥下掘土,因犬吠声四起,不能继续工作。次日晚喻、黄两人刚刚将炸药埋好,就被桥上行人发现,事遂败露。接着汪精卫等人被捕人狱。
他在狱中供词长达数千言,痛斥清廷侈谈立宪的极端虚伪,指出“其宗旨在于巩固君权”
当汪被捕后,自料必死,吟诗言志,在狱中成《被逮口占》四首,其中一首是: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但这种豪言壮语,并未能持续多久。在清廷对他实行软化政策后,民政部尚书肃亲王善耆找汪多次密谈,又改善他在狱中的物质条件,配置单间住房。这一切使汪精卫对善耆由衷地感恩戴德。
政治上的不坚定,反映在汪的这段狱中生活尤其明显。他“终日披卷吟咏,颇觉安逸”,诗词风格也由高亢激昂一变为低沉消极。
他在一首《述怀》长诗中写下这样的句子:
平生慕慷慨,养气殊非学。
哀乐过剧烈,精气潜摧剥。
这是自我仟悔、自我否定的言词。但是汪精卫并没有就此止步。1911年10月武吕起义后,他作为政治犯被释放出狱。从此他开始了政治投机家的生涯,从一个为人民所仰慕的刺客志士,转化为被人民仇视的政客。
二、血溅南京中央大礼堂
1935年11月2日,国民党的《中央日报》以醒目的标题报道说:“汪院长昨晨被狙击,中央极度震惊。”这个消息象晴天霹雳,震撼了国民党上上下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国民党中央为筹备召开全国第五次代表大会,特于1935年11月1日在南京召开四届六中全会。正当开幕典礼告成、全体中委摄影完毕之际,一幕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了。一个身穿西装、外罩夹大衣的青年记者突然跨出人群,向站在第一排的头面人物汪精卫叭!叭!叭!连续开枪,汪应声倒下。枪声把国民党的要人们搅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腿不方便的张静江,连爬带滚跌倒在地,身体肥胖的孔祥熙,钻进汽车底下,随从们费了很大功夫才将他拖出来,可是马褂袖子已撕成,两半。一时参观摄影和参加典礼的人们,像潮水般涌出,又像波浪般分散。汪精卫的警卫连放两枪,行刺者身负重伤被擒。
这时的汪精卫,斜睡在地上,脸上许多血,身上的西装和内衣也全浸透着血污。他的老婆陈璧君屈一条腿跪在汪的身旁,把着他左手的脉搏。她的声调带着哭音说:“四哥,你放心罢,你死后有我照料儿女。革命党反正要横死的,这种事我早已料到。”似乎在和汪作最后的诀别。蒋介石未参加摄影,这时闻声赶来,也屈着一条腿把着汪的右手,只说:“不要紧,不要紧,不要多说话。”陈璧君以为蒋不参加摄影,事出有因,毫不客气地对蒋说:“蒋先生,用不着这样做的,有话可以慢慢商量,何必如此!”
蒋介石这时也吃不准是否他手下的特务干的,他气急败坏地召集了特务队的负责人大骂:“你们每月花了几十万,就干出这类好事吗?限你们三天之内,把(幕后的)凶手缉获,否则要你们的头!”
汪精卫身中三枪,两中要害,一在左颊,一在背肋骨间。当时手术中未曾取出而留在背肋骨的一弹,成为他致命的创伤。1943年枪伤复发,虽去日本动手术取出留存背部的子弹,但又诱发为多发性的骨髓肿症,不久即病状恶化,于1944年11月10日死去。
关于汪这次被刺的原因,可以说是咎由自取。原来他自武昌起义后被释放出狱,即去投靠袁世凯。在第一次南北议和期间,他为袁世凯奔走呼号,力图把袁扶上总统宝座。在袁世凯失败后,他继续打起追随孙中山的旗号。1923年孙中山准备改组国民党,实行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汪精卫一开始即持反对态度。他在孙中山召集的重要干部会上耸人听闻地说:“共产党如果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