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校园回到车子这里,“如果我没有去美国,就不会如今天这样。”陈浩说。
“可是没有如果。陈浩,谢谢你曾经给过我的一切,忘了我吧,祝你幸福。”于萧涵诚挚地说。
“再拥抱一下吧。”陈浩展开双臂。
于萧涵犹豫片刻,“那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历史就翻过去吧。”她伸开双臂给了陈浩一个友谊的拥抱,留给他最后一次软软的温度,一笑转身,“我要去展亦那里,最近我都住在那,不用送我了。”从车子里面取出自己的东西,径直地走了,没有回头。陈浩久久凝望她离开的背影,久久未曾离去。
萧萧,你走了,我还在这里。
陈浩,分开了,放下我,继续去找你的幸福吧。
于萧涵打了一辆车子去展亦的别墅。一路上右眼皮都跳得很厉害,还一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还有半个月就是婚期,按照习惯,于萧涵这半个月就不会在展亦家住了,要回到自己家住,这半个月对他们来说是最甜蜜的等待。
……
酒吧里乔媛媛喝的醉醺醺的,暴怒地砸了一地的碎酒瓶子和玻璃杯子,吧里的客人都在观望这个仿佛精神失控的女人耍酒疯,付明义一进门就见乔媛媛举着酒瓶子往地上奋力发火,白嫩的小脚穿着高脚凉鞋步伐不稳地在满地玻璃碎片里踏来踏去,嘴上咄咄地咒骂,“展亦,你这个无情的臭男人!我恨你!还有姓于的贱货,抢我乔媛媛的男人,你他妈的算老几?”
那双脚在玻璃碎片里踏得付明义心头一阵揪紧,生怕她被玻璃割到碰到,赶忙上前去拥住发泄的乔媛媛,“媛媛,媛媛!你喝多了,别摔了!”
“我就摔,不用你管!我没喝多,我清醒得狠!”乔媛媛用力推搡,将手里的酒瓶子碰的一声又摔在地上,“你听啊,这是心碎的声音,是不是很响啊?哈哈,是不是?砰!碎掉了……”
付明义的小弟紧张道:“明哥,我们已经尽力劝乔小姐少喝了,可是她不听,还砸了几十瓶洋酒,砸碎了几张桌椅。”
付明义皱眉道,“交待客人们提前离开吧,今晚提前关门,被干扰的客人都免费。”
“知道了明哥。”付明义的小弟匆匆去疏散客人离开。
付明义抱紧乱动的乔媛媛,硬扯到沙发处捧起她的脸,望入她迷蒙带有水雾的眼底,“别闹了。”
“不要你管!怎么了,我砸你的场子你心疼啊?我赔你就是!”乔媛媛愤愤地摇晃起身,在身上胡乱摸索,又去翻地上的手提包“赔你支票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浑不知低领裙的肩带都已经断开了,裙子侧面也裂开了,全是刚才剧烈地耍酒疯的成果。付明义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裹住她,锁着眉骨说,“不心疼,你要是没砸够,就继续砸,我陪你。”
“你陪我?”乔媛媛怔怔地问。
“我陪你。”付明义定定地说。
“可是我不要你陪,我要展亦,展亦要结婚了我怎么办?明义,我怎么办?”乔媛媛慌乱地抓住付明义的手臂,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肌肉里。付明义咬了咬牙,说不出对展亦的嫉妒和恨。他安慰道,“怎么办?该做了谁就做了谁,这还不简单?你放心,一个女人而已。乖,别哭了。”他伸手给乔媛媛抹眼泪,漆黑的眸底展露出骇人的凶光。
这天晚上,于萧涵从公司整理好东西回家,展亦今天有要事在身便没有亲自开车送她回来,于萧涵走到小区的时候正好刚跟展亦发完一条短信,抬起头看到前面就猛然发现了不对劲,小区边上逗留着几个长相凶狠的陌生面孔,一眼望去就觉得不是好人,便下意识地按了展亦的号码拨通键。于萧涵心头反应片刻,右眼皮又开始大幅度的乱跳,就见那几个凶恶的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刚忙环顾四周,四周空空恰巧无人,直觉让她不禁嗅到了极其危险的味道。然后,那几个忽然亮出了刀子,直直向她走过来。于萧涵眼看不好,立刻就转身要跑同时张开要呼叫,可嘴巴刚一张开就被人从身后蒙住了嘴巴!这才惊见,自己后方也包围了好几个狠戾高大的男人,手执铁棍,在眨眼间架住了她,她死命挣扎,一把刀子便朝她招呼而来,闷吭一下,双眸猛然瞪大,腹间一股股热流霎时蔓延开来,接着整个人就被强大的力量扯走开来到楼栋后面的角落里,于萧涵凭最后的挣扎死死地抓着手机,电话那端传来展亦的说话声,她来不及听清,就被其中一个坏人夺走,一个巴掌扇倒在地差点昏死,拼命地咬开捂着她嘴的大手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救命!”
眼看坏人按了她的电话,也不知道自己的呼救那边能否听到,于萧涵想来这一叫可能就是和展亦永别了,因为下一秒坏人们的铁棒便开始凶悍无情地打向她的头,肚子,身上,腿,她的嘴被一个人用破布堵住了,她痛得要死却叫不出来,浑身都是血,□也在大量出血,然后听到自己浑身骨头被打断,思维也已支撑不住变成空白,一切只发生了几分钟,快得要命,口里破布被人摘下来,有人在低低地奸笑,又一棍子磅的一下狠敲在于萧涵的头部,剧烈的惨叫霎时划破整个夜空,于萧涵躺在血泊中再也动不了了。
有人上前探于萧涵的鼻息,说,“行了,打死了。回去跟明哥交待一下。”
“快走,那边来人了!”
一群人匆匆跑开跳上他们的车子迅速离开了。
展亦接到于萧涵的电话叫了她几下她却一直不说话,他想可能是无意中碰到了电话键按错了,可是忽然于萧涵痛苦地叫了一句响而急促的救命,电话立刻被挂断了,展亦脸色一沉,忙调转车头拨打110,车子绝尘向于萧涵家里那边飞去,又要给陶桃打电话,这边刚按号码,那边便打过来了,就听陶桃嚎啕大哭,声音却狠狠地颤抖着叫,“萧萧要死了,在我们楼下被人害了,打得浑身变形,还中了刀子,遍地是血,展亦你快来啊,呜呜……来,来医院……来……”
展亦的心脏轰的一下迸裂而开,疯了似地开向医院,赶上陶桃和护士医生还有几个人正推车冲向抢救室,而车上那个血肉模糊的变形人,展亦不敢相信那是于萧涵,他冲向前去,望着于萧涵惨不忍睹的惨状,呼吸凝滞,像是自己也要死掉一样,大脑一片空白,只听到自己在跟医生吼叫,“一定要救活她,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然后是陶桃又开始嚎啕大哭,他们一起跟着车子跑,直到车子推进了抢救室,展亦都觉得像一场噩梦,一个小时之前才和于萧涵在公司一起整理了资料,在楼下的餐厅开心地吃过晚饭,快乐地说明天见,一个小时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于萧涵被推进手术室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小护士开门匆匆出来了,大家赶快围上去问状况,小护士叹了气说,“谁是展亦”
展亦答道:“我!”
小护士说,“病人情况危急,刚刚苏醒了几秒,有话转达给你!”
“她说什么?”展亦迫切地问。
护士说:“她说,下手的人叫‘明哥’。”
“她怎么样了?”
护士说:“浑身多处骨折,孩子没了,腿一定也保不住了,手术做完也会残疾。颅脑也有破损,她现在大出血,需要大量的血!你们谁是A型血或O型血,立刻跟我去做抽血准备。”
5“我是O型。”展亦道,护士立刻点头,“你跟我来化验一下。”
1展亦脑子嗡嗡作响一团混乱地给于小涵抽了许多血,一直祈祷于萧涵平安无事。心口如同被锥子凿开一样沉痛,孩子没了,于萧涵还在抢救中,不知能否获救,即使救活也即将变成残疾。展亦从来没这么恐惧过,这无疑是最大的噩耗。他的手臂一直在抖,牙关也在抖,思维在抖,往日的镇定早已烟消云散。
7手术一做就是两日两夜,展亦和陶桃的心时刻都在弦上绷紧,赵雪琳来到这里之后哭得严重犯了高血压也住了院,他们一口饭也没吃,也未进几滴水,焦切的眼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看里面的人进进出出,不停地抓住进出的人问情况。而进出的人无一不是摇头叹气告诉他们情况不妙,让他们做好做后事的准备,展亦这个商场屹立不倒的男人面临这个冷酷的事实,身体不禁摇晃,耳中一阵阵嗡鸣。
z老天,别带走她,救活她。他愿意倾家荡产,放弃自己的命替她。
小陶桃一听医生护士的嘱咐,恐怕于萧涵救治不过来,便哭哭啼啼地打电话给于萧涵的几位好朋友过来,准备看于萧涵最后一眼,送一程。而她也就知晓这几个人,张振宇和玲玲,还有陈浩。玲玲和陶桃抱身痛哭,张振宇愁眉不展亦是如做梦似的无法劝服自己相信于萧涵濒危的事实,一直在紧紧捏拳。
说而后陈浩疯子一般地从外面跑到手术室这里,冲过来就去撞手术室的门要进去看于萧涵,被里面的护士硬拦了下来,一再告诉他请冷静,请接受发生的一切,陈浩无比痛苦地用拳头恶狠狠地砸墙,砸出一条条血淋子,愤恨地仇视满脸阴霾的展亦,走上前抓住衣领挥手就是出拳,在展亦脸色留下一条血痕!咬牙切齿地挤出颤抖的话来,“她要是完了,我让你给她陪葬!”
网陶桃上前拉开他,哭叫:“陈浩,你冷静点!这和展亦无关!”
陈浩的激动和失控让陶桃拦不住他,最后张振宇过去用力给了他两拳才给他打了个安静。
陈浩趴在墙上热泪低落而下,痛苦地喃念,“萧萧,别走……别走……”
“为什么萧萧这么好的女孩子要发生这么不幸的事情……我不信,我不信好人会没有好报……萧萧一定要好,一定要好……”玲玲和陶桃又开始哽咽起来。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里面的医生欣然从里面推门而出,呼出长长一口气通知道,“恭喜你们,病人大难未死,总算抢救过来了!”
这对大家俨然是最惊天的好消息,顷刻把医生围了起来,“真的吗,她一定不会死了是吧?”
医生点头,却又浓重起来,“但膝盖骨碎裂厉害,恐怕今后要坐轮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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