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重新开始,以吻封缄……
他不安分的嘴唇封住她的拒绝。欲相依的心愿,最憧憬的美梦,他渴望成真。
于萧涵仿佛梦境中的纯色小花,好似近在伸手可及之处,却远得无法碰触,他追逐着那朵美好而脆弱的小花,渴望将花儿掬进掌心,包裹,爱怜。
她握紧的拳,捶打他的背脊,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坠落,染湿了陈浩衬衫一大片。她挣扎、痛苦、困顿,仿佛黑暗中迷失方向钻进牢笼里的小兽,虚弱无助。
“萧萧,回来,张开你的双手敞开你的心胸,重新感受我。”这间房,充满了他与她曾经甜美的回忆,她回到了这房子里,他更要她回来他心里。他握住她纤细的双臂,按在自己悸动激荡的胸口上,要她冷静下来,见她惊慌失措的反应,他放软声调哄着:“我是你的陈浩啊……”
她被迫抬眸看他,乌黑浓密的长睫上犹挂着晶莹的泪光,他面目柔情缱绻,眸中诠释着万缕怜爱,细细地凝视,爱怜且珍惜,世上再没有其他人可以替代她,没有。
轻轻摩挲她苍白颊畔,她摸起来像雪,冰冰凉凉,他以掌心捧她的脸庞,试图将自身体温过渡给她,两唇相彼,气息交融,他感受到她浅浅吐纳的暖热,险些要为此而湿润了眼眶。
这段日子里,他不是没有做过示情的举动,况且他无需多说些什么表达什么,他的心意,她自然懂。可于萧涵不曾响应过他,无论两人靠得多近,她都很安静很安静的忽略他。但至少,他已经可以这样接近她了。她不方便,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抱她上轮椅、下轮椅,他可以和她同一屋檐下吃饭,消磨时光。他可以每天看见她陪她说话,体会她的心情,观察她的变化。
“你不会知道我现在有多高兴,我们分开了三年,这三年中的每一天对我而言都是度日如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你……”
陈浩执起她的柔荑,他想牵着她,一生不再放手。
她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陈浩扣住她纤细藕臂,重新将她往他怀里带!
他的唇,滑下她的咽喉,沿着浴巾的边缘,来到她握紧衣襟的十指上,火炭一般的探索,从手指每一处燃烧起来,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她好怕。
她身上刚刚的沐浴的清香,撩入陈浩的鼻息间,他渴望把她紧紧拥抱,渴望她为他绽放,浓浓地渴望着她的一切……拦腰横抱起她,大步跨出浴室,走向于萧涵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于萧涵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叫了出来,激烈地挣动!
“萧萧……”他哑着声音,唇瓣吻过她的额际。
她眼眶里蓄积的泪水潸潸滑下,哭得狼狈,猛烈摇头。
陈浩猛然惊醒,安抚她受伤的神情,“别怕,我不动你,我保证!”
于萧涵哽咽着,绞在床单上的手握得很紧很紧,指节泛白,苍白的脸颊尤显惊魂未定。
陈浩和她拉开距离,于萧涵见陈浩离远了才渐渐安定下来,陈浩满是歉意,诚恳地道歉道:“对不起我冲动了,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他走回玄关处,“睡吧。”然后带上门。
于萧涵失魂落魄地倒在床上,盖上被子,头脑凌乱的闭上眼。
陈浩走进浴室,把浴室从凌乱规整好,冲了个冷水澡冷静自己。换好睡袍又回到客厅,失眠地出神地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心里却在叹息。
持久战也好,他等得起,至少还有等的机会。他警告自己绝不可以再这样心急,于萧涵需要时间,需要适应。
门铃忽然响了,这么晚了,谁来了?陈浩起身走去门口,一看门屏是沈笑,一身衣裙有些湿漉漉,头发也湿了,脸上还泛着点点水渍,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花,笑意融融地对对讲机讲:“姐夫,快开门!”
陈浩打开门,沈笑娇美的倩影便晃入门内,轻车熟路地从客厅的柜子中翻出一只花瓶,把皮包扔在沙发,将鲜花插进去摆好,“好好的突然下雨了,我浑身都淋湿了,有点冷,姐夫,你不介意我在你这洗个热水澡吧?”未等陈浩开口便轻盈地起身闪进浴室里,过了一阵,裹着浴袍笑意盈盈地走了出来。
“这么晚,怎么到我这来了?”陈浩问。
“怎么了,不欢迎我啊?因为那个女人?”沈笑的视线睨了睨于萧涵的房间,眼神里满是排斥和厌烦。她讨厌于萧涵住在这里,讨厌陈浩关注她,讨厌她霸占了陈浩的家,这个地方不该属于于萧涵。
沈笑妩媚地笑了笑,走到陈浩身边坐下,有意地凑近他,想用自己刚沐浴过的清新吸引陈好的注意,陈浩一拧眉宇,拉开距离说道:“别闹,去把衣服穿上。”
“湿了,不能穿了。”沈笑狡黠地眨眨眼睛,又向陈浩靠上去,“姐夫,我有点冷,你的这件浴袍好像也不太保暖。”望着陈浩英挺的脸孔,娇柔的身躯就情不自禁地投怀送抱过去,被陈浩一手推开了,“我去给你找套衣服,换好了就早点回家,一个女孩子太晚了不安全。”陈浩起身,被沈笑一把锁住手腕,扬头凝视他的眼睛道,“不用了,这么急着赶我走干什么?我今晚住这儿,不走了。有个追我的疯子这几天天天堵着我家纠缠我,我不回去了,姐夫,我要在你这住几天。”
“不行。”陈浩拒绝。
“为什么不行?”沈笑不满道,“她都行,我怎么就不行了?再说了,我都说了,是有疯子堵我家门口纠缠我,我不敢回去嘛,万一回去出了点什么事情怎么办。”沈笑起身走到墙柜前,从里面拿出红酒和杯子回来,关掉电视,然后挑选了一张音乐光盘放起了动人的旋律,走向陈浩贴近他,以亲昵的姿态搂向他,轻吐芳香,“姐夫,陪我跳支舞吧?”
殊不知万种风情并没有换来陈浩的怜香,陈浩面色一沉,抓住她的手腕便硬把她拉到门口,拿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往她身上一批,塞了把伞到她手里打开门就往外推,力气之大让沈笑一时懵了,只听门咣的一下,自己便被关在了门外,这么决然的冷视待遇让她十分不爽,对对讲机吼道:“姐夫,开门!”
陈浩面无表情地走回沙发,拎起沈笑的皮包过去拉开门,又把皮包塞回她手里,“回去吧。”
“我不回去!”沈笑大叫,猛地推开陈浩就又挤回了门里,愤然起来,“你为什么这么不温不热,为什么这么冷漠!你这么对待我,对得起我姐吗?”
“笑笑,别闹。”陈浩淡淡地说。
“陈浩,你还记得你曾经有个妻子叫沈冰吗?今天是沈冰的忌日你还记得吗?”
陈浩身体一怔,一袭歉意涌上胸中,“对不起。”
“对不起?”沈笑怒气汹汹,满心委屈,“你只记得那个女人,你根本没爱过我姐,即使没爱过,也算做过夫妻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忘得这么快,你太过分了!”披在肩头的外套脱落在地,沈笑瘦弱的肩膀在空气中轻颤,眼底涌上许多复杂的情感,挣扎、压抑而又矛盾,牙关一咬,用力上前顷刻抱住陈浩便吻了上去,陈浩挥开她,她不服,便用上全身的力气继续扑上去,紧紧地抱紧他,不顾一切地吻,身体挣动间撞在门上发出很大的响声,于萧涵在卧室都听得刺耳清楚。
沈笑终于沉不住气了,她终于爆发了。
为了她心爱已久的男人,她终于忍受不住了。
她不服、不满,她们姐妹二人哪一个不上那个于萧涵?凭什么,陈浩要被于萧涵这个残疾了的女人拖累霸占!
她要陈浩,她打心底里想要陈浩,她和姐姐同时喜欢的陈浩,如果不是姐姐患了绝症,也许,她不会轻易让给沈冰。
她像一只蛮横的小兽一般箍住陈浩,倔强地吻他,愤慨地一手关上门,她放肆地扯开浴袍贴住他,她不信他没有感觉,她不要他抗拒,暖香玉怀的触感让陈浩眸子森然变深,刚才和于萧涵发生的感受尚未纾解,沈笑便不要命似地疯扑而来,这令陈浩十分尴尬而紧绷,沈笑忘乎所以地撕扯他的睡袍,热烈的唇迫切地向他求索,陈浩终于不能再怜香惜玉下去了,一把大力粗鲁地将她拎拽起来便扔倒在地板上,沈笑重摔一跤,一阵头昏目眩,陈浩拾起茶几上的酒水扬在她的脸上!
“你给我冷静冷静!”
沈笑的神志被酒水一浇清醒了回来,身体不停地发抖,既气又恨,陈浩背过身躯不去看她衣衫不整狼狈摸样,这个举动更让她心寒半晌。“我愿意给,你屋子里的那个残废女人愿意给你吗?你们已经在一起住这么久了,她有给过你满足吗?她有重新爱上你吗?我不一样,你不给我爱都行,我愿意奉献给你,我愿意贱!”
沈笑勾起冷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股气焰地飞速冲向于萧涵的房间,于萧涵甚至未来得及反应,就在眨眼间被沈笑从床上捞起扯住了头发,狰狞地对她讥讽道,“我姐夫喜欢你,照顾了你这么久,你总该懂得什么是知恩图报吧?又不是什么清白的黄花姑娘你装什么纯啊!啊!”突然惨叫一声,沈笑的身子飞脱了出去,狠狠地被摔在了门板上,接着一个彻空响亮的耳光击在面上,脸庞猛然一偏,一股腥甜从口中上泛出来!
一切发生不过几秒。
于萧涵骇然地瞪大眼睛,见陈浩额角青筋凸起,样子从未有过的愠怒,“陈浩,我恨你!”沈笑流着泪站直了身体会甩了他一个清脆的耳光便捂着脸跑出去了。
于萧涵的头皮还在发麻,一缕头发顺着头部掉落在床上,是沈笑过猛的力道硬扯下来的,陈浩担忧地走过来扶好她,她赶忙安慰道,“我没事!不疼!”
陈浩咬着下颌紧抿双唇不发一语,于萧涵犹豫着,还是开口了,“错过了真正喜欢自己的人会很可惜……”
“那你呢?”冰冷生硬的嗓音带着一丝清晰的质问。这反问,反而让于萧涵无话可说。
☆、执念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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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锁住她的下巴说,“你也知道错过真正喜欢自己的人可惜;那你自己呢;敢不敢试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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