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贵州的红辣椒一样。他在“文革”的时候,悄悄到玉龙山看过七彩男;在方杰昭雪平反、自己恢复工作后,他又和悟能议论过七彩男。可以说,七彩男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关注之下,七彩男未来的发展,也在他的谋划之中,其爱之深切,疼之入骨,决不逊于对自己的儿女,这也许是一种别样的情谊,一种别样的国家赔偿吧。他始终坚信:在英雄遗子的血液中,绝对不会流淌出世俗的脓包来,七彩男的成长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但是,他必须十分小心,不动声色,不能声张,因为他不想滋生七彩男一丝一毫的优越感,否则就是对老战友的犯罪!但说是这么说,做起来却很难。当去劲城接七彩男的军官来电说,七彩男被劲城市公安局无端关进了看守所并倍受折磨时,他发怒了,仿佛方杰责备的目光正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的背上,更仿佛此时受磨难的不是七彩男而是他!他立刻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扑向电话,责令劲城市公安局立即、无条件地放人,立即!或许是他的情绪过于激动,接电话的劲城市公安局长吓得都不会说话了,不知道自己触犯了哪条天规!
捧着已经遗书的影印件,七彩男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他觉得自己渺小的眼泪不配在父亲的遗像前掉下来。他非常小心的、仔细把那封遗书叠好,庄重地放进了自己的兜里,像放入了一个镇山之宝。
在经历了劳教所的磨难后,七彩男如同从苦难的炼丹炉里走了出来,对人生和生活有了别样的体味。他第一次认识到,年轻是一个人生命里最轻率而简短的时光。任何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一种绝境似的悬崖和致命的苦难,如果这种苦难没有尽头,人生就如在黑暗中爬行;但如果你后退一步,那绝对是万丈深渊,连爬行的机会都没有了。而面对苦难,你唯一能作的,就是熬过所有锥心的疼痛,活着去承受,用时间的希望来打开苦难的结或等待它的过去,因为明天,又将是新的一天!
现在,七彩男时常会选择沉默,面对苦难的严师,他懂得了珍惜和自重。
001决定见七彩男。
第七章 威严
七彩男被叫到A特工队教研室,001在那里。
“蓝盾是你父亲给你起的名儿,你不喜欢?”001说话的声音膛音很重,带着一种特殊的威严。他职业性的犀利的目光直盯着七彩男,从中看不出任何关爱的色彩。而此时,他的脑海里却始终回荡着一个声音:像,太像了!
“这是两个时代了,我觉得七彩男的寓意比蓝盾更宽泛一些。感谢您让我第一次了解了自己的父亲,也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嗯,那你的选择是什么?”001冷冷地问,随后坐了下来,眼睛却始终威严地盯着七彩男,好像不是在和老战友的儿子见面,而是在进行一次严格的干部考核。
“我去A特工队报道。”七彩男懂事地说。
“嗯。”001惜字如金,眼睛还是威严地盯着七彩男,始终的威严。
“我…。。我想您……能不能……帮助把王月皎和胖黑也接到北京来,我离不开他们。”七彩男像工兵挖地雷一般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眼睛有些胆怯地看着001,001把他盯的有些发慌。随后,七彩男突然像想到了什么窍门式的,很敬重地给001敬了一个军礼。
“办个人的事情不用敬礼。王月皎失踪了。你到北京后,她和她的父母就在劲城找不到了,本来我们想通过她再了解一些情况,包括特龙先生的一些事情,可没有找到。至于胖黑,要尊重人家的选择。顺便告诉你,经过客观、公正的调查,你和你的公司都没事了,那几百万的资产你打算怎么处理?”
“王月皎失踪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知道。”
“首长,我要那些钱没用,都给王月皎和我的员工吧,如果能找到胖黑,给他留一些,我留10瓶茅台酒的钱就行了。对了,还要给我师父一些,他年纪大了,再给章娅留一些。还有,嗯,给崔三一些,我必须感谢人家。”
或许是祖上就没传下来经商的基因,七彩男的染色体对财产确实没什么具象的感觉,仿佛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他觉得,如果把这些东西干脆利索地处理掉,反倒会使他更专心致志地投入到A特工队的训练中。
001的脸上并未见到赞许的神情,为他人着想是方杰一贯的作风:“你学会喝酒啦?”他没有告诉七彩男章娅已经改名为文冰了。有人说,001的肚子就像一个缸,什么都能装下,还什么都装得住。
“我那是买来要孝敬您的!”七彩男坦白地说。
“嗯,这还不错,像个男人。哈哈哈!”001大笑起来,连方杰的孩子都知道他爱喝茅台了,你说这父子俩有多像!
001突然的大笑,把七彩男吓了一跳。“当官儿的都这么喜怒无常吗?”他在心里说。
反正七彩男没有笑,面对葛小微的背叛,他更加思念胖黑和王月皎,仿佛只有他们能慰寄自己受伤的心灵。不知道均没有下落的两个人,现在都在哪里?而磨蹭了半天,001什么也没有答应他,似乎根本不念什么老战友的旧情,哼!
唉,谁也指望不上了,还是靠自己吧,像胖黑说的:“这是命!”
第八章 刀手杀气一动,眼珠变绿
“啪!啪!”
东条龙男的厉掌毫不留情地抽在美惠子白皙的脸上,立刻泛起条条红印。
压抑而沉默的仇恨,此时又像病毒一样漫过东条龙男的全身。让七彩男消遥自在地活着,是他心底里最大的痛。如果有人给他开出一个10000人的刺杀名单,那排在第一位的一定是七彩男。
东条龙男本来想通过投资劲城,收购七彩男的公司,像基督山伯爵复仇那样玩弄七彩男,把这小子玩的神经错乱,一头撞死在卡车上,可这个死犟的七彩男硬是不低头,让他的阴谋没有得逞,丧气!
本来这已经让他很失落了,可偏偏已经被他这只老虎含在嘴里的七彩男、王月皎和王月皎的养父养母,突然人间蒸发了,没影了,这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坐在主席台上就被人扒下了裤衩,里面七零八碎的东西让人看了个够,还被嘲笑家伙太小,这简直是让他羞臊无比、怒不可遏!虽然他现在和七彩男的较量是在对方看不见的战线,但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容忍接二连三的挫败。
不能!
美惠子“嗨,嗨”地叫着,忍受着,头都快低到膝盖下面了。
很长时间以来,不管遇到多么大的事儿,东条龙男都不会因为愤怒和仇恨使自己的心跳达到每分钟100下以上,但此时他的心跳估计在每分钟130下了。他心灵的伤口被无情地撕开了,还被对方沿着合乎逻辑的方向慢悠悠地肆意搅动着,哪管里面鲜血淋淋!既然美惠子他们愚蠢的智者方案不行,那就用最阴毒的手段吧,看看我东条龙男的!
“把人叫进来。”东条龙男恢复了往日的心跳,每分钟82下。
美惠子急忙跑过去打开门。
中国“刀手”走了进来。
他脸色青白,全身透着一股阴森森的冷冷杀气,就是隔了一座山的人看了都会忍不住打寒噤!据说刀手杀气一动,眼珠都会变成绿阴阴的,看了他的眼睛,人的手脚会不由自主地发软,瘫倒在地,就像把鸡扔在老虎的面前,它立即筛糠,根本不会跑了一样。
东条龙男费了很大的劲,才在中国找到一个几乎绝迹的“刀手”。他们的使命就是充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冷血杀手
东条龙男听人家讲,“刀手”的挑选极其严格,每一代只选一个孩子,选定后,人为地将孩子的右手打断成为残废,在3岁时将之弃在路边,等待路人将他捡定。残废的孩子富人家不会要,会要他的人大多是穷人家,小孩的遭遇自然是十分的凄苦。因而在人世间缺乏温暖,而变得孤僻绝情!到了16岁,生父将小孩悄悄领到深山中,开始练刀。
“刀手”练刀是挖出刚刚死的人,在其身上练。父亲在人体的要害部位,用墨水做上标记:黑墨水标圆点,表示要害部位,如咽喉、心窝、肝部;红墨水用来标动脉的走向位置,蓝墨水表示神经丛的位置,“刀手”每天的出刀、旋刀、刺刀、抽刀、收刀动作要完成数千次!
“刀手”经过刻苦训练,会形成条件反射,只要出手攻击,都会刀不露白,随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准确地把刀划向对方的要害部位及动脉、神经,一击必杀!
“刀手”在屋里刚刚站定,一个黑色装束、体重没有超过六十公斤的日本忍者走了进来。
美惠子说,日本忍者全身黑色装束,能飞檐走壁、跳墙越城、唤雨呼风、移星换斗,更能隐蔽地使用各种奇形怪状的暗器。东条龙男一看,虽非准确无误,倒也八九不离十。
沉默间,日本忍者阴着脸将七件武器摆到桌上:手里剑、撒菱、忍刀、吹矢、忍杖、手甲钩、水蜘蛛。每放下一件武器,桌子上都发出一声示威式的沉闷的声响。
东条龙男微微颌首,美惠子一看,立即冷漠地命令道:“你们俩现在开始比武,结局必须是一死一生,死者赔偿50万美金,活下来的去刺杀七彩男!”
第九章 特工极限训练
早4:30分,教官严厉无情的吼声在耳边响起:“两分钟后紧急集合!”
七彩男拼命睁开睡意蒙眬的双眼,穿衣服、打背包、背上净重21公斤的弹药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集结地。
山间的清晨几乎是湿气和薄雾的双人舞蹈,阳光只是透过树林洒落到地面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影块,委屈地成为还无法主宰舞台的配角。从茂密的树丛中不断传来的鸟鸣声,伴随着凉风吹进耳廓,使人很快就神清气爽起来。
教官手持秒表,神情严厉:“今天不是让你们来欣赏山间美景的,我们安排了10个训练科目,训练时间将持续18个小时,而美国人说,人体训练的极限是12个小说。你们将是中国最优秀的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