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面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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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特工-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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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组明白!”
  七彩男觉得这个屋子不会平常,他的红外夜视仪怎么会突然灭了呢?好在他的探测仪还正常。
  七彩男觉得自己的左肩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他赶紧停住身体,屏住了呼吸,用右手去摸,好像是一个架子。他右手的探测仪在紧张地工作。七彩男压低身子,绕过那个架子。七彩男觉得这里险象环生,一张桌子又挡住了他的去路,桌子上竟然有几颗子弹!
  探测仪也同时叫了起来!
  七彩男摸索着向屋子的左边走,他几乎是蹲着在往前走。
  探测仪没有给他什么新的信号。
  七彩男转过了身子,探测仪突然叫了起来,指示距离是3。56米!七彩男紧张的向右边摸索着急速的前进。他右手拿着探测仪,左手在飞快地探路。
  探测仪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大,1。8米!说明他离目标很近了!
  七彩男摸到了一面墙,探测仪的声音告诉他,被探测物就在这里——0。31米!
  七彩男摸到了一个书柜!他的手向书柜的后面摸去,0。1米!探测器发出了绿色的光芒,说明物体就在这里。
  七彩男摸到了一个肥皂合大小的东西。这时,备用电力系统工作了,机要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
  七彩男看清了:这是一个能量相当大的固体定时炸弹,一旦它爆炸,玉龙山的一半将会塌陷!这时,定时炸弹的时间显示:距离爆炸时间还有11小时35分钟!
  悟能的风格。
  20分钟后,七彩男向001报告:“整个基地全部探测完毕,安然无恙!”


第九章 全体人马向一个特定的方向奔去!

  与此同时,军委派出的三个水下侦察兵,戴着水下呼吸器潜入了水库。
  靠东面水面的是一个入伍刚一年的新兵,学习了七个星期潜水训练的战士,以为戴着水下呼吸器,一切都可以从容应对。
  突然,一个黑影从水底钻出来,把他牢牢地摁在身体下面。小战士心里一惊,可并不慌乱。他急忙继续下潜,要把对手引向深处。但对手识破了他的想法,开始毁坏他身上的潜水设备,小战士急忙掏出身上的匕首,毫无畏惧地刺向对方!两人在水下开始了一场搏斗。渐渐地,小战士开始感到呼吸困难,这不是剧烈拼杀造成的,这是……小战士突然意识到,敌人在毁坏他的呼吸管!
  面镜、呼吸管和脚蹼,是潜水的三宝。面镜使潜水者的眼前保留了空腔,使之有清晰的视线;脚蹼宽大的面积能提供给潜水者强大的动力;而呼吸管则能让潜水员不需要将头抬出水面就能呼吸。
  等小战士意识到危险的时候,他的呼吸管已经被打上了几个结。这是水手挂绳的那种结,非常结实,难以解开,既便是高手,也需要2~4分钟的时间才能在水下将其解开。
  一对宽大的脚蹼在小战士身边一晃,消失的无影无踪。
  六架次直升机,133名守备战士以及38名特战官兵,带着26条警犬和高倍望远镜,分成十个小组,同步在玉龙山展开了地毯式搜索。但由于玉龙山地形广阔,森林密布,10个小时下来,洠в蟹F任何线索。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逼近,能不能在12小时内抓捕悟能,已经是具有多重意义的战斗。
  玉龙山陷入了一种独特而诡异的静默之中,弥漫在日光下的所有声响都停止了跳动,人们屏住呼吸等待着,等待着蠢蠢欲动的平静后面那骇人的风暴,等待它的剧烈释放。
  “七彩男,你在玉龙山练武十年,对玉龙山很熟,你觉得悟能会藏在哪里?你不要急,慢慢想,最精彩的总会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001亲切地坐在已经汗流浃背的七彩男旁边。
  001的话,使回忆占据了七彩男的脑海,遥远而陌生,还有一丝断裂般的疼痛。熟悉的生活又像水一样漫过来了,一切都挥之不去:为师傅取药,恶斗小浪人,那不能想了,因为王月皎……和特龙学习外语和易容术,易容术在救特龙和Y国、台湾还都用上了,跳进粪坑背警句……
  想到这里,七彩男突然一个激灵,他站了起来!
  001也站了起来,他期待着七彩男闪出精彩的回忆的火花!
  “首长,全玉龙山只有那个地方没去了——粪坑!”
  全体人马呼啸着向一个特定的方向奔去!
  紧张和期待,使人们忘记了嗅觉的不适,几十双眼睛在盯着粪坑仔细地寻找。七彩男用鹰一般专业的眼睛搜索着他并不陌生的粪坑,他盯住了一根筷子般粗的白色的小管,它紧贴着粪坑的边沿,向外面窥探着。
  001和七彩男默默地相互对视,他们什么都明白了。
  “师傅,您出来吧,让我们像武士那样了结!”很难说清楚七彩男话音里是什么感情:悲痛?愤怒?受伤?流泪?苦涩?


第十章 有一种情感,只能用心去贮藏

  “哗啦”一声呼啸,卷起漫天的臭浪,悟能从粪坑里喷薄而出,足足腾起两米多高!
  他整个人都被粪汤包裹着,浑身绿绿黄黄,仿佛在水泥搅拌机里搅拌了半天,散发出令人恶心的臭气。两个小战士在悟能飞出粪坑的刹那间倒地身亡,他们的脖颈上都扎着一把细短的飞刀。悟能是以此暗示,他当然可以在飞出粪坑的一刹那,让001和七彩男毙命,甚少有一个人会命归西天,虽然他也会死在密集的子弹下面。
  但悟能没有这么做,他对001没有什么仇恨。当年就是001建议由他以佛家大师的身份进驻玉龙山的。“文革”的时候他保住了玉龙山,而今他领导着玉龙山,使之成为中国最核心的核导弹基地之一。悟能知道,他和001同样优秀,但001比他更适合这个社会。他曲高和寡,而001遍地都是朋友,这或许就是性格决定命运吧。
  当年,他和001、方杰,结拜成为“桃源三结义”,方杰年龄最大,却是中年得子;他排老二,一生未娶;001年龄最小,却升迁的最快。朋友的情谊和生命,他一直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可最纯粹的都是易碎的,而今三人中一个已经走了,还有一个注定要走,留下的会是谁呢?
  只有天知道!
  七彩男,他的徒弟,是他帮助001找到了自己。唉,真是命中注定,当年为什么要惩罚他跳粪坑呢?这不是算来算去算自己吗?但他没有算七彩男,他是爱他的,是大爱,是喜爱,是深爱。现在,七彩男要和他怎样了结呢?
  七彩男始终盯着悟能的腿。所谓“势从腿上来”,动武之前,首先要摆好腿的架势,才能牢牢扎根。但悟能就那样自然地站着,不作任何准备。
  “放与不放有时就在一念之间”。忆起往昔的温暖与幸福,更感今天的受伤与心痛,情如父子的两代人,为什么要这样相对?
  倔强的生命是命运所畏惧的,而这生命因为信念而倔强——尽天职是一种生命的常态,这就是七彩男的信念,他要在这种信念中完成自己心灵的炼狱和生命的涅槃,他知道:优秀需要苦难!
  “孩子,我知道会叫你来,也谢谢你和001让我像武士那样了结。你先动手吧,但我只给你三次机会,否则你们就放我走。001,你答应吗?”悟能看出了七彩男复杂的心灵变化,他很欣慰。男人的性别标准不是阴茎和睾丸里的雄性激素,而是无论何时何地,是否存有无利益状态下的情和意。
  “我答应!”001说的义无反顾。
  001的允诺,使双方的期待和重担都压在了七彩男的肩上,让他承受着命运突然的变故和重负。七彩男知道,除了烈火乾坤掌,他没有什么招法能让师傅在三招之内毙命。而他之所以决定动用自己的杀手锏,原因在于001已经下达了命令:必要时将悟能击毙!另一方面,七彩男极不愿意伟岸高大的悟能大师的形象,就这样被粪水污浊着,毁掉着,这让他心痛万分,犹如眼见一篇旷世的力作,却在被迷失的灵魂肆意地践踏!
  沉默。
  运气。
  凝固的气氛。
  几十双眼睛盯着七彩男,几十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瞄准悟能。悟能微笑着看着七彩男,哪眼神仿佛在说:师傅的心扉,时时可以向徒儿敞开;师傅的肩膀,刻刻可以让徒儿依靠。而在这样的时刻,七彩男多么想向师傅报捷:“师傅,徒儿的烈火乾坤掌练成了,让徒儿向您汇报吧!”面对师傅的盛大宽广,他的内心永远对其怀有毫不迟疑的敬意。可是,此时的七彩男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想说……有一种情感,只能用心去贮藏。
  “啊——!”
  七彩男动手了!
  他泪流满面……!
  这一声汇聚了他全身能量的呐喊,像一声悲歌式的童啼,敲开了他生命中苦难与真爱的熔炉,让他在里面翻滚着,煎熬着,往返在地狱和天堂的门前,却没有一扇门会自动打开。苦难的悲歌,真爱的情曲,委屈的倾诉,绝望的挣扎,刀绞般的痛苦,都从他的热泪中奔腾而下,让他炼狱并挣扎着,让他忧伤并痛苦着,让他以笑的方式哭,并在死亡的伴随下获得新生!
  他的烈火乾坤掌卷起了万丈狂风,整个玉龙山都为之撼动,就像那6枚整装待发的导弹,喷吐着金色的火焰,直飞向悟能宽阔的胸膛!它仿佛来自宇宙的深处,猛烈中夹杂着残暴,怒吼时带起骇浪,反反复复,一波强过一波,没有休止,没有停顿,没有一点的犹豫和可能产生的缝隙。猛烈、壮阔、强劲、痛恨、歇斯底里、义无反顾……
  悟能从不认为,在山水间煮一壶清茶,坐看云起云飞才是从容。萧伯纳曾经说过:人生的苦闷有二种,一是欲望没有被满足,二是它得到了满足。悟能以为,只有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时候的恬淡与自信,才能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淡定与从容,就像他现在面对死亡时候的平静与感伤。
  无畏是一种难得的高贵,那正是它的风度。悟能没有做任何的反抗和躲避,他一直站立着,眼睁睁地看着玉龙山独有的紫葵花在狂暴中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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