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听错吧?他和别的女孩子有了婚约?
香织身体顿时一软,整个人倒向后面的 墙壁而撞到后脑,不过,此时的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到内心正被尖刃狠狠戳刺着……
丁茹又再叹出一口长气,无奈地拍拍智也的手臂。「其实,半年前你载着她外出,结果车祸害她重伤丧失右脚之后,她不只一次跟我说她不想因为要你负责而逼迫你跟她结婚,每回看到你对她愧疚的样子就觉得十分难过,昨天一时想不开就服药自杀了……」
「她有没有怎样?」
智也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焦急,那模样看在香织眼里俨然成了一副残忍的图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底。
「幸好昨天你父亲派楚顺回家拿资料,听到佩琪房间的闹钟一直在响,觉得很不对劲,才发现她自杀了,紧急送到医院洗胃,总算把她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丁茹拭去眼角滴落的疼惜眼泪。「佩琪也真是的,怎么这么傻?」
「还好没事。」智也紧绷的心情这下终于得以松懈。「现在她在哪里?」
「佩琪现在在家休息,楚顺正在照顾她。」
「我要回去看她。」他有责任向佩珙解释,这一切并非她的过错。
「嗯,她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智也走向门口时,他停下脚步,请母亲先行上车,转身走到香织面前,抚着她的肩膀,眼眸盛满歉疚。「香织,我回去一趟,事情解决之后我就回来找妳。」
香织直勾勾地瞪视着智也,一把把他推开。「你已经有了未婚妻,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骗我?」
「香织,妳听我说。」智也拉住情绪激动的她,把她搂进怀里,双臂紧圈着她。「她不是我的未婚妻,这个婚约是我父母私下订立的,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所以才没有告诉妳。」
「够了!」香织使尽全力死命推开他,两手又打又捶,结果仍然徒劳无功。「出去,你给我出去,你这个大骗子,走开!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她气得一口从他手臂咬下——
智也完全不在乎手臂的疼痛,更加紧拥着香纤。
「香织,妳听我说,半年前我和她在车上谈及婚约的事情,当时我就跟她说明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她一时情绪失控,拉着方向盘说要同归于尽,结果车子撞上安全岛,她也因此受伤。」
想起事发经过,智也个由得叹出一声无奈,
「车祸之后,我相当内疚,所以我承诺会为这件事负责到底,不过,我所谓的负责指的是医疗、复健以及她日后的经济和生活,让她一辈子得到完善的照顾,但并不表示就是要娶她。」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骗我了!」香织捂住耳朵大叫,什么也听不进去。
「香织,我是说真的,我本来抱着独身主义,不跟任何人结婚,直到遇见了妳,我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做爱情,我只爱妳一个人,妳要相信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你一再的捉弄我、欺骗我,明明跟别人有了婚约还跟我……」此刻的她有如一只长满保护尖刺的刺猬,不想冉受到任何刺激和伤害。
「因为我爱妳,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妳,才会跟妳在一起,真的,妳要相信我。」捧起她的小脸,在她唇上印下证明。「妳愿意相信我吗?」
虽然只是一个轻轻的亲吻,却有瞬间平抚伤痛的神奇魔力,她封闭的心渐渐打开,凝视着他如黑潭般的眼眸中满溢深情时,她感动地落下了泪。「嗯……我相信你。」
「智也。」丁茹冷傲的声音像是一只巨大而尖锐的冰柱,霎时冻结他们之间旖旎的情愫。「你的感情事件妈咪不便插手,但是你要知道,你答应照顾佩琪在先,也许诺会负起照料她一辈子的责任,这些是你亲口在佩琪父亲去世之前所承诺的誓言,希望你不要忘了。」
「我知道,我会跟佩琪解释清楚的。」智也以坚决的口吻回答母亲,同时,也以坚定的眼神抚慰香织的不安。
「香织,我很快就会回来,等我。」
香织欣慰地闭上眼睛,点点头,然后睁开眼,以同样坚定的眼神看他。「嗯,我会等你。」
这份坚决的勇气与信任,直到目送智也离开,还一直猛烈地在她心中燃烧——
「香织,原来妳在家啊!怎么没听到我按门铃?」
一个洪亮的声音蓦地从门口响起,接着走进一个背着巨大登山背包的男子。
「啊!老爸!你回来了啦!」心思还停留在离别悲伤中的香织,蓦地回过神来,在看见多日不见的父亲时,连忙过去帮忙卸下他身上的行李。
「爸,你不是留字条说两个星期才会回来?登山行程提前结束了吗?」
「是啊,山区连着下了两天大雨,队长害怕山崩,所以就取消了行程,不过,这次在回程时定过一条山溪,捡到几颗珍奇的石头,算是很有收获。」池真和将捡来的五颗石头放进洗手台,一颗颗洗涤干净。
「老爸,你吃午饭了吗?我去帮你热一下菜。」香织打开冰箱先帮父亲倒杯饮料。
「不用了,老爸现在很累,清洗完这些石头,想洗个澡、睡个觉,六点再叫我起床吃饭好了。」喝口饮料,池真和继续洗涤捡来的石头。
香织站在一旁看着父亲专心清洗石头的模样,嘴巴不禁吃味地咕哝起来。「哼!老爸!您也太偏心了吧!前几天为了爬山、捡石头,就忘了答应载我的事,回来也只顾着整理那些石头,看也不看我一眼。」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怎么看怎么漂亮,不需要看这么多眼嘛!这些石头就不一样了,每次看都有不同的风貌,要看好多次好多次才能看出它的奥妙。」
「对对对,反正我就是不如石头。」
香织闷哼一声,走出厨房,拿出父亲背包里的衣物,丢进洗衣机清洗。
就在香织准备把洗衣精倒进洗在机里时,陡然听到父亲从房间喊出一声比恐怖片还要悲惨的惊叫,她的额头立即刷下一片黑影,接着以超人的速度冲进父亲房间——
看到堆成一地的衣服,香织脑子蹦出的只有「糟糕」两个字。
「香织,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衣橱怎么会乱成这个样子?家里遭小偷了吗?」池真和紧张地四处查看,从衣柜底下拉出保险箱,打开捡查一确定没有任何损失,这才放下心。
「没有……家里没遭小偷……」哎呀!她怎么忘了在智也离开之后得先整理好房间,以免被父亲发现……
「啊?我的毛衣……还有我的裤子……啊!这是我最喜欢的皮衣,怎么都破成这个样子?」
池真和发现几件名牌衣服被改得完全变了模样,又惊又气地转头问罪,只见女儿无辜着一张脸,呵呵地一阵傻笑。
「这……」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老爸,如果我说是老鼠咬的,你会下会信?」
「妳给我老实说!」
第九章
市中心的别墅区域,矗立着一栋充满北欧风情的建筑,门前的广大庭园,种植着各类花卉,各个角落满是艺术雕塑和迷你喷泉,走过浓绿树荫下的彩色石板路以及拼花步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蓝白相渐的镂空几何墙,和一扇黑铜铸成的艺术大门。
能生活在如此富裕华丽的环境里,当然是众人钦羡的,但是对智也而言,这却是一座外观富丽堂皇的监牢……
「少爷,你回来了。」从厨房走小的楚顺,看见智也走来,神情掠过一丝复杂,一个深呼吸后,旋即便以热忱的态度迎上前来。
「嗯。」他没看错吧?智也锐利而敏感地发觉属下眼中的异光,不可置信一向忠厚的楚顺,眼神里居然有着如此深沉的怨恨……
「楚顺,老板回电了没?」丁茹把爱猫交给女佣梳洗,问着跟随在丈夫身旁工作近五年之久的楚顺。
「老板刚才打了电话回来,说他现在正在公司开会,下午六点开完会就会尽快回来。」
丁茹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佩琪起来了吗?」
「佩琪小姐刚起床,我正要端午饭过去给她。」楚顺接下女佣从厨房送出的餐盘,端上二楼佩琪的房间。
「一起去看看她吧!」丁茹拉着智也一同走上楼。
「智也?你回来了,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神魂飘向远方的佩琪,陡地听见房门开放的声音,空洞的眼神因印入的人影闪烁出喜悦的光采,整个人顿时有了精神。
「佩琪,妳躺下来好好休息。」智也坐到床边,轻轻压回雀跃得直想起身的佩琪,帮她盖回棉被。
「妳身体好些没?药吃了吗?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瞧妳,脸色苍白得让干妈好心疼喔……」丁茹也坐到床沿,一会用手试试她额头的温度,一会疼惜地拍拍她的手背。
「见到智也哥哥和干妈,我什么病都好了。」佩琪羞怯地钻进丁茹的怀里撒娇。
「不要给干妈灌蜜糖,干妈知道妳是因为看到智也,心情才快乐起来的。」丁茹点点佩琪的鼻头,看着她精致娇美脸蛋漾现的灿烂笑容,也窝心的笑了。
「佩琪小姐,请用餐。」楚顺将端来的餐盘放上活动餐桌,准备放上佩琪床前时,被她一把推开。
「放着,我现在不想吃。」她只想多和智也说话,其它什么都不要。
瞧她噘高小小的嘴,丁茹知道佩琪又在耍任性脾气,连忙逗逗她的下巴安抚。
「佩琪,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恢复健康,怎么可以不吃东西?我和妳父母是多年的好友,从小就认妳当干女儿,在妳父母病逝之前,答应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妳,结果……」丁茹心酸地吁着气。
「妳看,自从妳从医院回来,整天不吃不喝,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这教我怎么向妳死去的父母交代……」
「佩琪,吃。」智也受不了佩琪的任性行为,直接把餐盘端到她的面前,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佩琪先是倔强地低下头,咬了咬唇,圆大的眼睛偷偷看了智也一眼,接着像魔术变妆似地,马上转换表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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