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感动立刻浮上我的心头。我看了一眼他的大鼻子,不好意思地说:?怎么能这么想呢??
?啊?你的意思是,吃完饭您能跟我走,是吧??他像个大男孩儿一样开心地抓起我的手,?求你说是吧??
?这不是正在培养吗??我那只小手被他那双大手狠狠握着,我感到有过电感觉。
我说:?你多吃点东西吧,免得这么瘦。?
?嘿!你不知道,男人瘦一点好。?他坏笑着,?你多吃,女人胖一点才有味道。?
Mygod!他居然用他的那双筷子给我夹起了菜。要知道,吃锅子的那双筷子有多恶心呀?那上面沾着的全是香菜、芝麻酱、臭豆腐、韭菜花之类的东西。
沾着这双杂物的筷子往汤里那么一涮,再把菜往出一夹,哇噻!杂物全落在菜上了。由此我倒是看出,他是真的喜欢我了,可对于正在努力跟他培养感情的我来说,该有多恶心!
出于自身的教养,我只好假装喝了一口酒,又吃了几口小菜,这才慢慢把筷子放下。
“私企老板”以为我是因为吃饱了才不吃的呢,他把头靠近我,神秘兮兮地说:“饱了?那我们走吧。”
“你的杯子里还有酒呢?”我还没有做出最后是否跟他走的决定,想再拖一会儿,就没话找话地,“剩酒不好吧?”
“这有什么?”他大大咧咧地,“又不是在跟客户喝酒,你也没喝完呀,咱们走。”
他这副男子汉的霸气劲倒令我十分欣赏,我心里马上做出跟他走的决定。见我点头,他立刻埋单,连零钱都没等着找,便拉着我快步从涮涮吧出来。我像个听话的小女孩儿,一路小跑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宾馆,他帮我把外衣脱下来,又给我换上拖鞋,我则像个被宠爱的公主似的,任由他伺候着。之后,我坐在床边假装看电视,他却坐在另一张床上,眼睛也盯着电视,跟我一样斯文起来。
好像他刚才求我、又那么急切来这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我跟他在宾馆看一次电视。十几分钟过去了,他仍没有具体行动。我有点不悦,情不自禁地想起跟我那个亲爱的他在长沙宾馆的情景。
我们一进去,还没等把门锁好,他便像恶虎扑食一样,一把将我摔到床上,而我的激情也被他这一粗暴举动在瞬间点燃。
就在我陷入回忆之时,“私企老板”终于有了行动。他突然来到我身边,搂着我说,咱俩一起去洗澡吧。就像我好朋友祝福的那样,那个周末由于有了“私企老板”,我过得非常愉快。
第二天,我们快十点才起床。经过一夜的亲密接触,我对他已有了一种叫“感情”的东西。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又一起逛商店。“私企老板”挽着我的胳膊,不停地问我喜欢什么。
我这个人除了对书感兴趣之外,似乎对服装没什么太大兴致,尽管我是女人。一直到大学毕业,我的衣服都是妈妈带我去买,款式也由妈妈决定。
我觉得女孩子的漂亮或者说气质,主要不是靠外表,而是由那种很深的文化底蕴来决定的。我相信,自己具备这种底蕴。所以,我用不着在服装上花费太多精力。
我们分开时已是下午四点钟了,“私企老板”有点恋恋不舍,我心里没觉得怎么样,没有不愿跟“私企老板”分开的想法。
相反,我觉得跟他在一起时间过长,本来在早上就该分开的。我对“私企老板”说,希望我们以后少联系,因为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私企老板”却说,他等我电话。并再三嘱咐我,如果有空,一定找他。
其实,我是在委婉告诉他,以后我不想再跟他有联系了。所谓“少联系”,实际上就是“不联系”;所谓“没时间”,实际上就是没有再跟他在一起的时间。
我想,我表达得已经够清楚的了,他应该很听得懂。我总不能说得太直白了吧?毕竟人家对我这么有情有义的,我不忍伤着他。
结果,我这一委婉,就导致了后来的麻烦。还没到一周,“私企老板”就给我发短信,向我述说相思之情。我没有理他,以为他会就此罢休的。
一天晚上,我姐姐来我家。一进屋,她就慌慌张张走到我房间告诉我,外面有一个男的,说是特意来看我的。我立刻想到“私企老板”,赶忙给他打电话询问此事。
原来,他已在我家楼下等我好几天了,看到我姐,他猜测我们是姐妹(因为我跟我姐长得特像),就上前跟我姐搭话,一问果然如此。
结果,他一激动,就对我姐说,他来这里是特意来看我的。还好,除此之外,他没说别的,否则我就惨了。我姐非臭骂我一顿不可。
即使这样,我姐也没轻饶我。她说,那个人那么大岁数了,长的又那么难看,你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呢?
我当然不能跟她坦白,我不能坦白的主要原因,不是“私企老板”的年龄及相貌,而是我们在一起的所作所为——太龌龊了。
我只好撒谎,说他来找(我强调的是“找”、不是“看”)我是因为别的原因,这关系到我好朋友的隐私,我不能乱讲。
我在我姐面前蒙混过关以后,迅速来到楼下。“私企老板”看我不是好脸色,就赶忙跟我道歉,说他不是故意来骚扰我的。
我质问“私企老板”,这不是骚扰是什么。他也觉得自己理亏,一个劲道歉。我直截了当地告诉“私企老板”,我跟他之间只能算是演戏,曲终人散。一个大男人,如果玩不起,就别出来混。
“私企老板”默默走了,之后给我发了一个短信,只一句话:请放心!我虽然喜欢你,但我会遵守游戏规则的。
这之后,“私企老板”再也没来找过我,也没给我发过短信。
事后,我总结出这样一条经验:不能让对方知道我家的位置,而且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晚上,完事就分开,免得日久生情。
现在,我已在网海里如鱼得水,不会再受到骚扰,也不会再对谁产生感情。我想,我的高智商不仅仅表现在学习方面,在跟异性交往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我敢说,我活得很快乐——无论是学业上还是感情上。我认为,女人都应该像我这样,凭什么非得男人拈花惹草?女人更应该花心,而且最好每周一哥。
这才叫生活,这种逍遥自在的生活应该是每一个女人都渴望并追求的生活。
怎么样,大作家?听了我的故事有何感想?是不是你也认为自己写的东西不太现实了?另外,恕我直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能写出那么保守的东西来?谁爱看呀?
坦率地说,我倒不计较她对我写的东西持这种反对意见,我只是觉得她的活法有些无聊。我不屑的看了看她,揶揄道:“你这种所谓‘逍遥自在的生活’打算持续多久呢?不会是一辈子吧?”
“嘿!这你就又落伍了。我才二十几岁,干嘛要想那么多呀?等我玩腻了,自然也就不玩了。说不定哪天我就死了呢。钟南山不是预言,SARS会在冬季到再次到来吗?没准儿,我是今年天都市第一个死于非典的人。”
她的话不禁使我感到震惊,进而有点同情她。不就是遇到过网上骗子嘛,至于变成这样一副游戏人生的样子吗?
我打算开导开导她,还没等我想好跟她说什么,她便站了起来,笑着说:“不耽误你太多时间,也不麻烦你给我讲什么大道理。再见!年轻的老作家。”
看来,这个叫小获的女孩子的确是个高智商。
第十二章尸体被影子遗弃
一
“年轻的老作家?”
在坐公交车回家的上,我的脑子里回响起刚才那个小获说的话。她怎么会这样评价我呢?莫非我写的东西真的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呵呵!”
坐我旁边的一位卖油条模样的大嫂,一边收发短信,一边低声笑着。她旁边放着一袋橘子,每收发完一条短信之后,她就会不停地往嘴里塞橘子。
据说,外国人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中国人的手机都成了发报机——其实,并不是我们中国人喜欢当发报员,这不都是双向收费惹的祸嘛。看来这位大嫂是一个业务繁忙的发报员。
我感觉突然来了一股冷风。正在奇怪之际,只见“油条大嫂”把橘子皮“嗖”的一下从窗户扔了出去。身后立即传来愤怒的叫骂声——哪来的橘子皮打在我脸上了?谁这么缺德呀?招谁惹谁了我?
没多久,又听见油条大嫂“妈呀”一声。所有乘客的目光都一齐向她看过去,只见油条大嫂瞪着大眼睛、半张着嘴像傻了一样。
突然,她像杀猪一样大喊一声:“快停车!我把手机跟橘子皮一起扔出去了!”
司机把车停下,油条大嫂飞奔下去之后,司机马上就把车开走了,而且开得飞快,像生怕谁追上似的。我的心思又回到小获那里。
她为什么说我是“年轻的老作家”呢?妈不是经常说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吗?我和阿俊陪妈去医院看病回来那次,妈还这么说我来着。
“阿俊,小朔,你们过来,妈有话要对你们说。”
我和阿俊来到妈跟前。妈面容憔悴,拉着我和阿俊的手,看着我们,轻声说:“明天妈就要去住院了。你们俩不能总去医院陪我,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可是妈,”我着急地说,“如果我和阿俊不去陪您,那谁来陪您呀?”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花钱雇人陪我的。”
“妈,我看这样不合适。”阿俊一脸的严肃,“我们是您的儿女,哪有母亲生病了,不让儿女伺候,反倒雇外人的呢?我坚决不能接受。”
我也不高兴地说:“我也是。”
妈看了看我和阿俊,笑着说:“妈知道你们孝顺。可是阿俊,妹妹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你不能跟妹妹一样不听妈的话,学习要紧,啊?”
阿俊态度坚决地说:“不!这一次我不能听您的话。这样吧,我和小朔轮流去医院陪您。妈,这事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