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问题女性的21次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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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问题女性的21次自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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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盐,你放心吃吧
  苏菁
  那是盐,你放心吃吧
  母亲得知邻居一位在北京读书的大学生即将返校,马上打电话给我,问我要捎带些什么。我知道母亲的脾气,如果不说出一样来的话,她会不舒服的,所以随口说:黄瓜干吧。
  黄瓜干是母亲为数不多的一项引以为豪的“技术”,把黄瓜洗净,切成片状,用盐腌渍一段时间,然后放到阳光下晾晒。等黄瓜快干透了,就收藏起来以备长时间食用,且不会坏,味道咸中略带点酸,挺耐吃的。一听到我提起她这“绝活”,母亲自然是马上去张罗了。
  几天后,我骑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自行车,才从北方交通大学宿舍楼的那位老乡处取回了母亲托捎来的小袋子。当又花了同样的时间回到住处时,我累得一下子躺到了床上,心里不禁责怪自己,何苦为了让母亲高兴说要黄瓜干呢?又埋怨母亲何必为了这么一小包黄瓜干,让我跑那么远?我累得已无力去拆那个精心包扎的小袋子,便沉沉地睡去。
  等我醒来时,天色已晚,我的肚子也饿得直叫唤。我想起母亲的黄瓜干,忙拆开,只见小纸盒的最上层躺著一张小纸片,上面清清楚楚写著一行字:
  “阿菁,黄瓜干上白色的东西不是发霉的,那是盐,你放心吃吧。”
  我的手竟在那一瞬间定住了,我仔细端详著这20多个字,每个字都蕴涵著母亲的细心和周到。从前我一直以为母亲不爱我,因为小的时候我是和外婆生活在一起的。在我的印象中母亲从来就没有抱过我,所以我一直感到我和母亲之间隔著一段无法消除的距离。当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时,母亲也帮了不少忙,但我们始终无法走入对方心中。很多时候,我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责任和义务,而不是令人羡慕的母女之情。
  可是此时,当我看到她写的“阿菁”时,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30多年来,人们已习惯把我的“菁”写成“青”,也念成“青”,连我自己都差点忘了最初父亲给我起的名了,以至于儿子不止一次地提醒我:“妈妈,你自己的名字都念错了。”
  可我的母亲,一个初中还没读完,一个我认为对我漠不关心的人,却这么准确、清晰地写下了我的名字,你能怀疑这样一位母亲对女儿的爱和关心吗?
  我感觉眼角有些湿,我不想去擦拭自己的眼泪,任由它们从脸上滚落,以便尽情享受著那种凉凉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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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又没有孩子呢
  苏菁
  谁又没有孩子呢
  我的住处离太阳宫批发市场特别近,所以我经常手里拿著李阳英语,一边背,一边跑著步去买菜。英语也是我想突破的,一想到2008年的奥运会,我就感到浑身是劲。
  有一天,当我买菜回到铁轨上时(当时那一段铁轨还未通车,所以人们可自行通行),一位大约70多岁的老人坐在铁轨上,旁边放了几袋菜,有小白菜、苋菜、香葱还有丝瓜、南瓜等。我估计是卖菜的,就准备上前询问菜的价钱。
  “姑娘,我在这等你老半天了。我每天在菜园弄菜,看到你天天背英语那么用功,你是来北京学习的吧?”不料还没等我开口,他先说话了。
  我点点头。
  “你是不是自己开伙?”老师傅很友善。
  “对,这样可节省开支。”
  “姑娘,你看中哪样菜,你就拿去吧。”老师傅用他那老桦树皮一样的手指了指那几袋蔬菜,对我说,“这是我自个儿种的,不施化肥,比外面卖的甜。”
  “那我就买吧。这小白菜多少钱一斤?”我边问边掏钱。
  “你若付钱的话,我就不给你了。”老师傅似乎有些生气了,“谁又没有孩子呢?我的孩子和你一般年纪,看你这么用功,挺像我的三个孩子,所以就想送你一点菜,不值几个钱。”
  我惊讶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回过神时,他已随手抓了一大把小白菜、香葱、几个丝瓜、一个南瓜,还有我刚才没发现的玉米,一股脑塞到我的袋子里。
  他说这些可以留长点时间,不用担心吃不完。
  忙完这些,他示意我在旁边坐下,我们轻松地聊了起来。
  得知我的北京之行,他缓缓地讲开了:
  “看到你们年轻一代好学,我就觉得中国还有希望,我的心里有痛啊!”他停顿了一会,努力调整著思绪,继续说,“记得抗战时期,珍珠港事件后,日本把我们很多学校都封了,我也失学了,我回到了天津老家。当地有一个汉奸组织专门搜罗失学的青年学生为他们服务,我当时只好藏在地窖里。有一天我看见当地惟一的一所小学,教师领著一队小学生打著新制的太阳旗去村口迎接日本驻军。那小太阳旗是用白纸制的,就是一张白纸中间用红墨水画了
  一个红圆圈。当时在阳光下,小学生手中的小太阳旗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觉得我的心在流血
  ,我的心都要碎了……这种痛几十年来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眼前的老人几乎被一种痛苦的回忆深深地攫住了。
  我的心情也很沉重,老人的痛何尝不是我们中华民族的痛呢?
  我们都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许久,老人终于站起身,他像完成了一个伟大的使命似的提起两个大麻袋,微昂著头离开了……
  我仍静静地坐著,咀嚼著他语重心长的话语,望著他佝偻的背影,一种深深的敬意和感动从心底缓缓流过。
  以后每天他都重复著这一送菜行动,直到我搬家。
  在泥沙俱下的转型时期,在真情日益消失的现在,这个在人们眼中渺小而卑微的生命,以他凝重的民族气节、朴实而真诚的力量深深地震撼了我,更坚定了我在北京创业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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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怎么老往你这儿跑
  苏菁
  他怎么老往你这儿跑
  和我住同院的有一家河北廊坊人:在康复中心治疗的3岁男孩秦林和他的妈妈崔子媚。秦林的耳朵上总要戴著助听器,否则便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听他母亲说,是一次发烧时医生用错了药造成的,他爷爷还一直在准备著材料打官司呢。
  我听了挺难过的,出于一种本能,我对秦林特别疼爱,只要他一到我屋里,我就停下手中的事,耐心地和他交流。他会用手比划著告诉我,我连猜带划也能知道他所要表达的一些意思。有时他喜欢坐在我的身边玩他自己的东西,一句话也不说,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他的母亲比我小3岁,手脚麻利,过日子精打细算,我还向她学了不少过日子的小窍门呢。她就是性子太急,一看到秦林没有学会所教的知识或不听话了,就会大声地呵斥孩子,并抱怨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秦林一看到妈妈不高兴就会躲到我这儿。
  “你的孩子又不在这里,他怎么老往你这儿跑?”他的妈妈每次在我这里找到他,都会很奇怪,末了还忍不住说,“他聋了,又这么不听话,不知给我添了多少麻烦。”
  “你这样说,他会很伤心的。”我提醒她。
  “我也想对他好一点,可,可他就是不争气。”她情绪激动。
  “他毕竟是你生命的延续,你试著不把他当成一个残疾的孩子,而像对待正常的孩子那样对待他,他会有很大改观的,他不争气是因为你的态度使得他这样的。”我语气肯定地说。
  “这话怎么讲?”崔子媚感到很茫然。
  “我觉得孩子生理残疾的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世俗的偏见。周围的人不是全面地认识孩子,而是紧盯著他生理上的缺陷,最终使他不可避免地陷入心理残疾的噩运,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残疾中苦熬人生。”我像给子媚上课一样认真,“因此在教育孩子时,必须改变观念,哪怕天下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你的孩子,你也应该眼含热泪地欣赏他、拥抱他、赞美他,为他而自豪,这样才能让他感受到生命的意义,并激发他的潜能。”
  “看您对我儿子那么耐心,您能给我说说您是怎么教育儿子的吗?”崔子媚感兴趣地问我。
  子媚的话提醒了我,其实在我的心底,无时无刻不牵挂著在老家的儿子。从哪说起呢?对于我来说,儿子的故事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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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潜能是靠父母激发的
  苏菁
  孩子的潜能是靠父母激发的
  我的儿子陈楠说话比一般的孩子要晚,一般孩子一岁半就开口说话,且说得挺顺溜了,可我的儿子不行,连“爸爸”、“妈妈”都叫得不是很清楚,更别说其他的了。很多好心人劝我带他到医院检查,看是不是舌头或是耳朵有什么问题。
  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是强忍住内心的不快应付这些“好心人”,因为我始终相信儿子没有什么问题:我教他人体部位及树木花草之类的名称,他都能很快指给我看,说明他的耳朵不会有问题。
  至于为什么不愿意开口说话,是不是和我母亲呆在一起时间多的缘故?因为我母亲说的是广东白话,而我们又和他说普通话,让他拿不准怎么开口?或是这个小家伙天生爱思考,不喜欢说太多的废话?听说爱因斯坦5岁才说话呢,我安慰自己。
  我之所以不愿听从别人的劝告带他去医院检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怕伤害他的自尊心。
  一天我带儿子去市场买菜,路上碰到和我们同院的一个阿姨,她逗了一会楠楠,见楠楠没吱声,就随口说:“这么大还不说话呀,我有一个表弟比你小,人家都会唱会跳了。”
  儿子更不理睬她了,临分别时,不管我怎么暗示儿子与她表示再见,儿子就是没表情。
  回到家,快吃饭的时候,我发现儿子坐在床上流眼泪,我问母亲是不是骂了他,母亲说没有。
  我忽然想起上午的事,是不是那位阿姨的话触痛了楠楠?我赶紧搂紧楠楠,把他的眼泪轻轻擦干,安慰他:“楠楠乖,谁说我们不会说话,我们楠楠是想好了才说,以后我们楠楠说得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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