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神国能拥有一支能与静天抗衡的水军,将我军运入平原地带,那踏遍整个静天又有何难。可惜呀,可惜。”梦驱敌说完后,又是一声长笑。
就在众将被梦驱敌的情绪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之时,梦驱敌语气充满期待地道:“只待我攻破着抚青山脉,郭梦龙你这条龙也只有跑到岸上来与我决战了。我倒要看看离开了水的你,是否依然还是一条龙。”
“梦叔叔,如果郭梦龙上岸来,请让我与他一战,以报平湖一战之仇。”一个充满怒气的年青声音从梦驱敌身后传来。
梦驱敌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神国三王子任西翱,于是对他温和一笑道:“西翱,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哥哥呢。”静天军撤退之后,梦驱敌将静北,龙津两城交给任西行。只要控制住这两城,就算无法攻破抚青山脉,神国也能尽占静天百里之地。
任西翱显然对上次平湖那场不战而败给郭梦龙的经历耿耿于怀,一听梦驱敌提及郭梦龙的名字,连向梦驱敌的军礼都忘了敬,此时才觉刚才失礼,略显尴尬地补了一礼后道:“哥哥让我向梦叔叔汇报静北,龙津两城的布防情况。此外,哥哥还希望叔叔能将我两人提到战争第一线,而不是一味地在二线作辅助。”说完嘴如小孩鼓气般地噘了噘。
在场众将见任西翱孩童般地表情都不由相视一笑,这个三王子年虽贵为皇子,却没有沾染多少皇室的做作与矜持,就如一淳朴的大男孩一般,很容易获人好感。
梦驱敌走到任西翱身前,拍了拍他壮实的肩膀,道:“没有人敢怀疑你们兄弟俩的勇气和实力,指挥战场的第二线丝毫不比在前线轻松。除了时刻关注前线的一举一动外,还需要利用良好的洞察力和判断力随时给前线有力的支援。西翱,你经验欠丰,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多向你哥哥学学。”
任西翱心中最崇拜的人就是梦驱敌,然后就是任西行,这次能与这两人一同出征静天,本让他兴奋异常,只是战争这么长时间,他却还没有真正上过战场,这又让他原本高涨的情绪低落了不少,虽梦驱敌的话句句在理,脸上还是少不了带着一丝落寞。
梦驱敌当然明白他的心情,平生第一次参加的战役平湖之战就落得个不战而负,这次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大小战斗数百次,却没有一次施展身手的机会。
他以一种许诺地口气对任西翱道:“西翱,你回去与西行说,只要这次能成功突破抚青山脉,我就将你们两兄弟调到前线来,到时你们就直杀到静天都城静海去吧。”
任西翱听得满脸憧憬,忙谢道:“多谢梦叔叔,我们两兄弟一定不会辜负叔叔期望。”那神色表情,仿佛静海就在眼前一般。
看着任西翱下山的背影,一将领道:“两位王子都求战心切,特别是二王子身经百战,乃一员出色战将。上将军为何将他们放在后方。”
梦驱敌转身继续看着不远处,连绵的抚青山脉,道:“他们是吾皇血脉,我神国今后的继承人就会在他们之间产生。我又怎能让他们参加过于凶险的战斗。因为我的过失神国已经失去了一个皇子,万一这次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如何向吾皇交代,如何对得起吾皇的信任。”
梦驱敌此言一出,身后众将都陷入默然。对任西航的去世,虽任诚没有一丝一毫怪罪梦驱敌的意思,但他心中却有着巨大的愧疚,每想及此,心底就会浮现压抑地沉闷感。偏偏这种感觉还无从宣泄。
跟随梦驱敌多年的副将自是看得出他的心思,上前一步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多想无益。现在的两位王子都是智勇双全,无论是谁,都一定能成为神国的下一代明君。”
梦驱敌心知这是安慰他的话,洒然笑道:“此言极是,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攻破前方的抚青山脉。只要突破此条防线,迎接我们的将是一马平川之地。”
“上将军,既然抚青山脉如此难过,我们为何不绕过去。”一谋士打扮的人小心地说道。
“绕?”梦驱敌自问般地说道,抚青山脉虽然几乎横贯静天北部,静天西面与平湖相交却有一片小平原,在拿下静北,龙津两城之后,神国军的势力范围也已经达及那里。若说从那里绕过抚青山脉倒是完全可以实现的,但将背部留给驻守抚青山脉的几十万静天军,可是极冒险的做法。一个不好,被静天军来个两面夹击,全军覆没都非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静天军发现一支敌军突然出现在防线之后,直奔都城而来,他们又会如何应付呢。’梦驱敌心中默想,一个大胆冒险的策略逐渐在脑海中形成。
不远外的抚青山脉最高峰,大青峰之颠。
吴承天俯首看着神国军成片的营帐,大青峰高虽不过千米有余,峰顶山风也很是激烈,大风刮来,将吴承天一身盔甲震得噗噗作响。
“梦驱敌,就算你真乃神将也万万不会料到我放弃静北,龙津两城,想必此刻你也在为粮草辎重的运送以及后备部队的输送发愁吧。”他的身影低沉稳重,虽然山峰猛烈,却依然清晰异常,没有丝毫受大风影响而产生的絮乱。
“我绝不会再让你侵占我静天一寸土地,直待魔域等得不耐烦之时,我将会让你将从静天夺去的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他语气间憋足了劲,话语中有压抑已久的怒火。静天陆军被神国常年压制,做为陆军统率的他,也许做梦都在寻找一血前耻的机会。
天宇在魔域国的进展出奇的顺利,魔域大王子钟尚德用飞鸟传书将天宇拟定地计划传回魔域都城,魔域之皇钟项看后对此不但对此计划大为支持,还令钟尚德无论如何要将天宇邀请进京,与他一会。
钟尚德一接到钟项的传书,兴奋得忘记王子身份,握着拳头一跳而起。
他率兵出征创建军功的机会就在眼前,且盟友如此得父皇器重,这对将来他争夺皇位又将是一个重重的筹码。
天宇对事情的发展也大是出乎意料,可既然魔皇邀请,自是不能不去。
一路钟尚德驱车而行,多次感觉那种有些暧昧的眼神,让天宇知道钟尚德有些什么事情在瞒着他,只是又感觉那并非来自敌意,所以没有中断前往魔域都城的行程。
这一日,终于到了目的地:魔域都城。
看见魔域都城的第一印象就是雄伟,其次便是坚固。从外表看来,它更像一个巨大的堡垒,难以计数的高大箭塔高高耸立,每个箭塔之上露出森森的箭孔,就如一张张无底的兽嘴,默默等待吞噬下一个牺牲者。
比这些箭塔更高耸的是一座座魔神雕像,这些雕像全为黑石制成,每个魔神雕像都拥有着不同的姿势和表情,或手拿巨斧,或长矛在手,或轻蔑冷笑,或竖眉微怒。
每一具雕像都威严无比,让胆小之人见之会忍不住下跪膜拜。
进入都城之内,景色焕然一变。城外的森严冷肃被喧哗繁闹所取代,宽阔的街道两旁是各种商家,街道之上往来的马车连绵不绝,行人肩肩相碰,一副繁荣景象。
钟尚德见天宇撩开车窗看着街道上的热闹景象,笑道:“我都城虽没神国心园有名,却也是大陆之上排得上名的大都市。这几年父皇一力推行和平政策,引来了大量其他战乱国的商人。你看,这条十里主道两边的商家超过千家之多。此点恐怕连心园也比不上了。”说完,脸上流露出极其自豪和得意的笑容。
天宇心中冷笑魔域那只能欺骗愚民的和平政策,脸上却是一副敬佩之色,道:“真是商家如山,行人如海呀。我龙城若有这一半景色,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钟尚德脸上更是得意,亲热地拍着天宇的肩膀,道:“有朝一日,若我能掌管魔域,定会帮助国主完成这个愿望。”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拉拢,天宇哪里会有不懂之理,他向钟尚德一礼后道:“那我就代表无双国先谢过太子了。”不经意间,他将王子说成太子。
钟尚德闻言双眼早已笑成一条细线,他现在觉得自己拉拢无双国的策略实在是太精明,太明智了。又想到向自己提出这个建议的肖忆,暗想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重赏这个立下大功的智囊。
马车畅通无阻地驶进了都城内的皇城,进入皇城后,所有人都必须下车,下马步行。
两人下得马车,早已有人在此等候,一个浑身黑甲的侍卫向钟尚德行了一礼后,道:“皇上已经在书房等候王子和贵客。”天宇此次拜访属于机密性质,是以一切都秘密进行。
钟尚德对那侍卫点了点头,便带着天宇向皇城内行去,与都城的城墙相比,皇城内的建筑就显得精巧许多。但那种隐隐间的霸气依然十分浓厚。
天宇心中暗道:若就论气势和威严,神国的确比不上魔域。建筑之中透出的那骨子里的蛮横,让只要能感受到魔域建筑风格内蕴的人,就绝不会相信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会甘愿和平。
跟随在钟尚德身后,边走边听钟尚德对魔域当今皇上钟项的介绍。与其他魔域历代皇帝一样,钟项的一生都生活在侵略,出征中。只是四周都是强劲敌手,是以多年来并未有多少战果。就在几年前,钟项突然改变了对外策略,将魔域从战争机器一下转变为和平卫士。
走说之间,两人已来到书房外,侍卫向钟尚德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入内通报。
“皇上请大王子和贵客入房。”通报的侍卫恭敬地道。
钟尚德当先而入,天宇紧跟其后。
书房布置得并不奢华,保持着本色的木质书架显得古朴而优雅。一个长长的条案之后端坐一人,此刻他的脸被手中的书遮住。光从条岸之上的上半身来看,其身材极为高大魁梧。
钟尚德此刻已经跪拜在条岸前“儿臣参见父皇。”
天宇身为一国之王,自不会行跪拜之理,他只是拱手为礼,道:“无双国天宇见过魔皇陛下。”
魔皇钟项放下书,抬眼仔细打量着站在钟尚德身边的天宇,半晌后,露出满意地表情,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天宇也在观察魔皇,虽然钟尚德五官与他父亲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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