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周漠北死活把我的一号键弄成了他。
但是,当我把目光放到手机屏幕上时,我扬起的嘴角立马耷拉了下来,“真冰块”三个字正在我
的眼帘下欢快的跳跃。我的一号键怎么会是应轻书?有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我想起,那天从他床上跑回屋后,他给我送手机的情景,难道,他那个时候给我改的?
“喂。”应轻书的声音不冷不热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有些惊慌,尤其是看到小陈凑过来的耳朵时,惊慌更甚,要是他一喂完就给我挂了,那我不
是丢人丢大了。
这个时候,我应该说点什么?
“轻……轻书啊,早餐的粥没、没喝……”
“没喝怎么了?”他还是不冷不热地说着,隐隐有些笑意。
“饿了。”我泄了口气,我觉得自己总在办丢人事。
“哦?”他的语调上扬。我的心不自觉颤了下。
“轻书啊。”
“怎么?”好难得,应轻书居然在坚持废话半天后还没挂。
此时,我已经发现小陈神情开始变得有些黯淡。看来还是有作用的,我想。只不过,小陈为什么
神情如此怪异地看着我的身后呢。
我慢慢地转过身,然后嘴一下闭上,刚想回答他那个“怎么”的废话咽了回去。
因为,应轻书居然正一手接着电话,一手插在西服裤中直直地站在后方据我不到两米处。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说不清此时的心情,只是觉得事情乱糟糟的。
他笑了笑说,就在你说;“我这就给我男朋友打电话,我们好着呢”的时候。我觉得他是为了表
现他的记忆力非凡,所以才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我的脸变得绯红,这是个什么状况,明明我还在生气,他看到我应该很歉意还有尴尬才对。
“你来干嘛?”我摆对角色,愤愤地问。
他先顿了顿,冷冷地扫了一眼我身后的小陈,才说:
“本来只是来接你去一个地方,不过现在倒是可以顺便解决点其他事情。”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他说完,我回头看了看,瘦小而心灵脆弱的小陈同志,在应轻书的淫威下打了一个寒噤,然后他
说了句“桑,桑年,我、我相……相信了”而后,就飞快地跑了。
我看着他飞奔的方向,在心里对他三鞠躬,我发誓绝对不是故意伤害他幼小的心灵。接着我又
回过头问道:
“你到底来干嘛?”我很疑惑,我觉得自己总是看不清他,昨天白天的他,让我伤心难过,晚上
的他,让我觉彻寒入骨,今天他又这样云淡风轻地出现。
“不是说了吗,带你去一个地方。”他依然笑着。
“不去。”我坚决摇头,我不能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他也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我,却自由一股不轻不重的压迫感。
“我,我还没给给教,教练请假呢。”我又开始结巴。
“我帮你请了。”
“我交钱了,怎么能不学就走了。”
他嘴角弧度很甚,用疑问的语调:“我记得没错,钱好像是公司的。”
“我……我”
我还想说点什么,他却用一种相当内疚的表情看着我:
“昨天,对不起。”
来了,又来了,每次他一对我道歉,我就浑身发软,头脑发昏。我就没明白了一个那么掘的人,
怎么独独就能把对不起说得那么楚楚可怜呢。
我再次像被催眠了一般,点了点头。
“那走吧。”他又笑了。
直到坐上他的车,我才彻悟,他就是我的劫,我命中的劫。我永远都恨不起他,不管他做了什
么。
“你手机怎么都没声儿的!”我好奇,如果不是他的手机没声,我刚才也不至于那么丢人。
“你的铃声已经够聒噪了,我用震动就好。”他边开车边说,还抽空给了我一个笑容。
我顿时觉得应轻书真的深谙反讽的精髓,随便一句话也能把我的铃声再次鄙视一下。
不过,他今天的确很反常,相当的反常,这让我有些惊吓。
“到底去哪啊?”我再一次问他。
“到了你就知道了。”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车子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才在一个临江的大院子前停了下来。应轻书说:“等一下。”
然后,他先下车绕到我这边,破天荒很绅士地给我开了车门,还伸出手,示意我牵着他的手下
来。
不是我故意无视他的手,只是让我受的惊吓不小,所以我选择了小心翼翼地搂着包从车坐上迈
下,侧身绕过他的手站定。
应轻书的手在半空僵了下,然后收回,凤眼扫向我的眼睛。我看出他有一丝不悦,不过还好我带
着墨镜,他眼中的锐利被镜片消减了一半,所以我暂时还承受得住。
不过才一眨眼的时间,他就突然一把牵过我前一秒还放在肩带上的手,他嘴角一扬,拉着我就往
院落走去。
我觉得这一切都太过诡异,诡异到我还没好好感受一下被他牵的喜悦,心脏就被惊惧充斥。
我跟着他的步子迈向庭院,他只轻轻一推,大门就开了。我这才看清,门后原来是个花园式的庭
院,只是初秋,所以大部分的树叶都还是郁郁葱葱,只小部分带了些秋意。树丛之间,还夹杂着
些开得正艳的花。
他没有停留,牵着我穿过两侧满是植物的庭院,又绕过几个回廊,最后我们停在一条笔直的走
廊上。沿着走廊往前看,是宽阔闪着粼光的江面,这走廊是建在江上的,在延伸出江岸十几米的
地方是一个不大的玻璃房子,房顶是欧式的圆顶。
太阳照在玻窗上,饶是我带着墨镜,那折射出来的光还是晃得我看不清那房子里到底有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应轻书,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继续牵着我往那屋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要入正题了,写得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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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走进房子的瞬间,我的思维就停顿了。这个房子临江的一面完全没有阻挡,只
在沿江的地面上放了两把白色的木质躺椅。
也不知道,头顶上的圆拱穹顶是什么材质,太阳洒在上面后,被折射成五彩的柔光倾泻在
这个房间里,和着江面飘进来的水汽,让我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喜欢这里么?”
我看着笼罩在斑斓的光芒中对我微笑的应轻书,有种浑身灼热的感觉。
然后,我赶紧点点头说:“恩,喜欢。”其实,先不论这个地方确实美得似幻似梦,就算
此时是在一个土坡上,只要杵着应轻书,那土坡也能变成国家4A级景点。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刚问完,应轻书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悠远,即时在温和而璀璨的光照中,也掩盖不了他身
上所传来的清冷。
“这是当年爸送给我妈的礼物,他也是在这向妈妈求婚的。”
除了上次他发烧的时候,这还是他第一次谈起他妈妈。
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唤了他一声:“轻书。”
应轻书这才回头,又给了我一个有些迷离的笑容,看得我心潮澎湃。然后他快步走向躺
椅,椅背是实心的,我看不见,他在椅子上放了什么。
所以当他将那束大红色的妖艳玫瑰放在我面前时,我顿时傻了眼。
“送给你,喜欢吗?”
我呆了呆,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他的脸色暗了一分,我又赶紧往前踏了一步。
“不喜欢?”他语调一扬,我连忙捧过花。
“喜欢,喜欢。”我是真的喜欢。这个场景,我奢望过却从来没想过会真的实现。
应轻书看我接过花,笑容又重新爬上嘴角。
“喜欢就好。”他说。
接着,我看着花,偷偷一瞟他正看着我。
“轻,轻书,接,接下来做什么啊?”我有些羞赧地打破沉默。
他凤眼微微弯起,手指向躺椅:“钓鱼。”
“啊?”我有些失望,这么浪漫的前奏后,不是该来点惊心动魄的旋律么。哪有人送完花,轻描
淡写地叫你钓鱼。
但是,毫无悬念地,他坐在左边的躺椅上,操起鱼竿。我抱着一大捧玫瑰坐在右边,无语地看着
他,心想:你想钓的是鱼,俺想钓的是你。
应轻书的侧脸棱角分明,尤其是下颚的弧线相当优美。真是秀色可餐啊,我心里感叹。
不过约莫两小时,应轻书钓起第三条鱼后,我开始腹诽,狗屁秀色可餐,这绝对是谬论,因为我
的肚子正在这个美得不似人间的地方很有现实感地闹革命。
应轻书侧头,“饿了?”
我眼睛冒着被饿晕的金星,很没形象地狂点头。人是铁,饭是钢,这个,才是真理。
他好笑地看看手表,说:“再等10分钟。”
“你10分钟就能做好?”我疑惑地扫了一眼地板上活蹦乱跳的三尾鱼,难道?吃生鱼片!
终于熬过了10分钟,我直直地盯着应轻书想看看他怎么给我弄顿饭出来。
接着,我闻到了一股香味,顺着味道看过去,通向房子的走廊上,有人拿桌,有人端着盘子向我
们走来。
我先是被惊吓了一下,因为我一直以为这是个空宅,也不知道这些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很快,桌子被支好,菜也上了。我开始风卷残云一般地吃了起来,等到吃得差不多时,那从进了
这屋子就一直混混沌沌的大脑终于开始清醒了起来。
不对劲,不对劲,今天的事情实实在在地不对劲。
我越嚼着嘴里的菜叶,越看着应轻书嘴边保持了一天的和煦微笑,我越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最
后,我觉得身上的汗毛都全竖了起来。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温馨异常的气氛,于是,我把筷子一放,沉重而认真地问道:“轻书,你能告
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么?”
他看我突变的脸色,先是一愣,然后了然地一笑,平静地说:“热恋中的男女,不是都这么做
么?”
“热……热恋?”我努力想从他脸上找出半分开玩笑的神情,但是他一派轻松含笑的样子却真真
切切在说,他是认真的。
“对啊,咱们不是男女朋友吗?”他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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