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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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之子 作者:康奈尔-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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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吉本将军从蒙大拿向东开拔。

  第七骑兵兵团的弗雷达·特理将军与卡斯特将军从达科他向西挺进。

  库鲁克大概是部队中同印第安人作战最有计谋、也最有经验的勇士。他被称作是一位棘手的对手,比管道中的獾更讨厌。查尔斯·金上尉在他手下服务,说库鲁克在落基山西侧同所有的部落作过战,而这些部落大都住在落基山东侧。1857年,皮特河的印第安人一箭穿透了他。打从他领导他的伙伴们同亚利桑那的阿普契人作对那天起,没有哪个白人的头皮出价会比他的更高,哪怕是大陆上最贫穷的部落”。

  他的名声与非凡的外貌早已在印第安人中名闻遐迩,陈列在照像馆中的他的一张像片是一位潇洒、英俊、身穿得体黄铜纽扣军装的中年军官,留着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士兵的发式。他的眼睛布满了鱼尾纹,这是常年室外军事生涯风餐露宿留下的痕迹,也是他总是微带笑容的性格特征。实际上,他性格并不温和,副官保尔金上尉说,他是位言不尽意的沉默寡言之人。严格来说,他还显得有些粗鲁唐突。工作起来,他可就不是那个陈列在照像馆中像片中的那个人了。那捧飘浮在下巴下的胡须,好似被风向两边吹成叉型。有时,他用绑带,把这捧分叉的胡须捻搓在一起,或者,干脆把它们辫成辫子——省得汤水从分叉处流下。那只如同小刀般尖削的鼻子再配上翘起的胡子使他简直是一副地道的帝王像,十分像萨克森大公卢卡斯·克兰克的奥古斯都的画像。认识这位将军的人们说,他是一个可以靠榆树皮与橡子粉为生的人。

  1876年3月1日,他离开范特里曼堡,去围捕、威胁游荡在蒙大拿东南部的一帮苏人。没有人料想它会有太多的困难。它只不过是一次不同于短途旅行的远足罢了,或者可以说是大规模的夏季战役的一幕序曲。

  在粉河岸边,他的先头纵队在J·J·雷诺兹上校的领导下,朝一个村庄发动了猛烈的攻击,认为那是“狂马”的村庄。村民们全逃跑了,雷诺兹捕获了矮种马群,也得到了大量令人满意的财物。据保尔金说,村庄里几乎备有一个野蛮人渴望要的所有东西。“有许多连白人都不敢轻视的各类奢侈舒适的生活用品”。“惊人地装饰有豪猪刺的麋皮和野牛皮袍子”,皮毛包装椅子,用矮种马皮制做的色泽艳丽的油漆旅行囊,厨房象牙用具,用羽毛装饰的拖地长的战帽。至于食品,鹿肉和野牛肉多得使人简直难以想象出他们生活的富裕程度。他估计,至少有1000磅。还有足够一个军团装备用的弹药,以及炸药、铅锭、子弹铸模。

  袭击战中,雷诺兹的军队中仅有三人被打死,一名受了致命伤。村庄被占领,敌人逃散了,一切好似很顺科,可是,雷诺兹突然恐怖起来。保尔金说:“他突然做出了撤退的决定。”于是,部队便出其不意地突然后撤了,丢下了三具骑兵尸体和受了致命伤的格伦佐。格伦佐会很快被剁成肉片的,至少会成为白人埃尔斯惨死的翻版。

  斯坦利·沃斯特尔曾和一名印第安老人交谈,这位印第安老人认为,埃尔斯的传说可能起始于一些夏安人对一名苏人的恶作剧。战斗结束之后,那些夏安人在烤肉块,名叫“小盾”的苏人走过来站在火旁取暖。“小盾”饿了,但由于不会讲夏安语,便自己动手拿那起一块烤肉吃起来。夏安人一边看着他狼吞虎咽,一边继续谈论着。等“小盾”把烤肉吃下肚之后,一个夏安人用手势告诉他,说他们找到了一个胖士兵,把他砍了,他刚刚咽入胜中的肉就是这个士兵的肉。夏安人显得很认真,“小盾”极度恐慌。他不太了解夏安人的习惯,认为该部落可能吃人肉。就是由于有关万斯特的这则笑话,使得大量的苏人认为,夏安人曾经吃了一名士兵,这也最终传入白人耳中。

  不管怎么说,在从该村撤离前,雷诺兹放了一把火,如同料想到的那样,它不仅仅是烧毁了装有弹药的棚屋而已。保尔金说,炸药爆炸了,一根根18英尺长的棚屋杆像焰火一样,被发射到天空:“使我十分纳闷的是我们的部队中的一些人没有被炸伤……”

  那天晚上,被撵走的这些土著人又把他们的大部分矮种马夺回去,骑跑了。库鲁克没有多少事可做,便开回范特里曼堡。在那儿,他汇报了制服“狂马”的胜利。要是这场攻击确实如同原计划那样,则是一场胜利。可是,这些印第安人不是“狂马”领导的奥格拉拉苏人,他们是由联盟首领“公狗”与“老熊”领导的苏人与夏安人。好像是库鲁克的侦察员弗兰克·格朗德认出了“公狗”的几匹矮种马,因为“公狗”常常陪同“狂马”。格朗德就认为这位杰出的首领必定在场。事实是,由于认为儿童们难以逃出士兵的手掌,加之许多女人被吓瘫,“公狗”便和“狂马”分手,决定顺从政府,去了“红云”的代理处。“老熊”的这名夏安人也同样。另一些讲述说,这些夏安人刚刚从“红云”的代理处离开——这也就是所有这些炸药、铅锭、子弹的原因。

  1912年,乔治·海德在同一名夏安部落老太太交谈之后,坚信这个村庄确实是“狂马”的,还增加了40个夏安人的棚屋。她说,在印第安人四处逃散时,有人看见“狂马”从一个陡坡爬上去,背上还背着一个儿童。乔治·海德是一个坚信这些事件的最重要学者之一。

  已经证实,苏人与夏安人同住在这个村子里。另一件事也是确凿无疑的:把这么多粮食毁掉,不只是干了一件一般的蠢事,而是对军队自己做了一件极愚蠢的事,因为库鲁克的军队几乎没有什么吃的了。保尔金说,这场胜利,实际是库鲁克对这场远征的夭折:“我们的牛肉也吃光了,我们的牛群由于没有看守好,逃散了。我们烧毁了足够一个军团数月的装备,但我们自己的供给也消耗完,而面临疾病伤残以及因冻伤而残跛的折磨。我们没有远见,未能把村子里“的皮毛、袍子收存起来;而这些敌人则完全清醒,他们十分警惕地注视着我们的一切行动。”在他们被称作“敌方营帐”的首次宿营中,他们甚至没有给伤员吃用的东西。“随处可以看到士兵军官或侦察员们在可怜巴巴地从马鞍褡裢中收寻出一捧饼干与面包屑。一些有远见的人们存了一点野牛肉……”

  雷诺兹,这位胆怯且愚蠢的人,在10个月后上了军事法庭。该法庭暂令终止他一年的官衔与指挥权。他后来被格兰特赦免。并于六个月之后退役。

  家园被烧光,忍饥受冻的印第安人旅行了三天之后,来到“狂马”的村庄。在那里,他们取得了衣物与藏身处。要是他们原来以某种方式同居住在遥远的、太阳升起的理想之地的“大爸爸”(印第安人指的美国总统——译者著)合作的话,也就不会有这场大劫难了。

  “狂马”同意与这些难民建立军事结盟,他们也决定谋求“坐牛”的安克帕帕人的赞助。“坐牛”的安克帕帕人在朝东旅行数天之后,已经扎营。在那里,这些贫困至极的人们也如他们所料想到的那样,再次受到欢迎。富裕的人们不忘救助那些一无所有的穷人,这是印第安人令人难以置信的特征。“木腿”说,当这些人们抵达“坐牛”的营地时,安克帕帕的女人们早已烧好锅。难民们得到了比他们期待的多得多的肉。一位通报者骑马在营地奔跑着,讲述着这些客人们凄惨的境况。所以,每个人都送来了物品。一个10岁的安克帕帕女孩送给“木腿”一件野牛皮袍子。“不管谁需要任何衣服,都能立刻得到。大量的必用品像泉水涌向我们。成群的男人与女人来到我们中间,询向、并提供我们所要的一切。”

  安克帕帕,或恩克帕帕,这一悦耳的名称,如同奥格拉拉,布鲁以及其它印第安部落的名称具有自身的意义那样,有时也具有其它拼读意义。安克帕帕表示一条棱或一条边界线,它表明对该部落的识别。通常,这个部落在村子口扎营。换句话说,他们按他们自己的名字意义扎营。

  奥格拉拉一词很难被译出,该部落的人们常常相互作一些贬意的动作,如急速弹开他们的手指,可能表明抛掷尘土。很早以前,在处理他们与自己的布鲁亲戚脱离关系时,奥格拉拉人就用这个动作表示他们之间的情感。据海德说,“我们早已知道奥格拉拉这个名字意味着分离四散”。他认为它可能溯源到18世纪,那时,如同美尼考尼焦人一样,奥格拉拉人扬谷物,便出现了表达如同尘土四散的趣事。这是说,有人想抛弃奥格拉拉人,而不是他们想抛弃别人。也许,如同当今一些通行的侮辱性手势那样,他们每个人都使用这习惯性手势。然而,这个词也许意味着漫游者,因为,在政府的一个条约中,它曾被拼读为“O'Callalla。”有人怀疑,这些印第安人是迁移来的爱尔兰人。

  汤姆·莱福吉说,快速弹开手指也用于识别班奥克人,意为他们的棚屋不能牢固地持久保留。一个人由用手指形成一个圆形帐篷形状,来表示班奥克人,然后用可怕的姿势表示他们是“糟糕的棚屋人”,“无价值的棚屋人”。

  大约1763年某个时候,布鲁部落被大草原的大火围困,少数人被烧死,大多数人则奋力从火焰中跑出去跳入湖水中获生,但他们的大腿被烧焦,这个部落也便由这一损坏了的外形而知名。Wurtember的保罗王子曾三次访问了美国西部。1823年,偶然同他们相遇,并知道该部落的名字为CuBrule(布鲁)——烧焦屁股。

  美尼考尼焦表示在河边种植作物的人。该部落人曾经一个时期住在密苏里河岸,如同靠种植玉米为生的李人那样住在堡式村庄里,他们也试图效仿李人的生活方式。但没多久,由于不适于农耕,他们又放弃了那种生活方式。显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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