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最后也成了为爱紧紧相随的痴情女?连威逼都没有用上,我还真是佩服啊!”霍子穆把着方向盘,看似用心开着车,却毫不放弃反攻的机会。
他们都给自己留有后路,当然这后路是截断别人的的才会获得,他和她都不用担心对方会无路可走,像他们这样生死不动奇*+*书^网,心机深沉的人自然会从旁的人手中抢夺自己的后路。
梦忱有些乏了,一路上不再多说话,而霍子穆也只是沉默着听着音乐,那些嘲讽背后是深深地无奈,也是某种隐含的轨迹和某种结局。
回到家已经有点晚,郑叔为她开门,“少爷回来了,在客厅坐了半宿了!”老人的提醒让梦忱心下生疑,慢慢向客厅走去。
“回来了。”舒庆之没有换衣服,西装有些皱了,刚才似乎睡着了。
“是,”梦忱在他对面坐下,“今天谈工作弄得有些晚。”
“从巴黎带给你的。”舒庆之指着茶几上的礼盒,示意她打开。
梦忱拆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尊漂亮的琉璃人像。那个女孩的头像分明是……自己!!
看出了妹妹的震惊,舒庆之嘴角戴上了些许笑意,“一个搞艺术的朋友做的,我觉得还挺像的!”
“很漂亮!”梦忱由衷赞赏着,琉璃的光彩映的她肤色莹白,晶莹剔透。
“喜欢就好。”舒庆之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了,谢家是不是最近找上了父亲?”
他虽在法国,但是家里的事情知道的还是很详尽的。“那个和谢家的让渡计划,是你负责?”舒庆之关切地问道。
“对,父亲说,由我全权负责。”梦忱说的恭敬,像是那个计划全然是父亲的决定。
舒庆之微微有些不悦,眉间有些淡淡的怒色,她太过年轻,太过单纯,父亲这次完全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让她接触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并不是明智之举。
“吃力吗?”舒庆之缓下神色,柔声问道。
“还好。”梦忱极尽简洁之能。
“若是不顺,记得告诉我。”舒庆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冷,仿佛不管怎么握住怎样温暖都不会有温度。
“谢谢哥!”梦忱真诚地抬眼看着他,眼中还有些难得的感激和敬重。
“早些睡吧!”舒庆之拉起她,“睡得太晚对身体不好。”
梦忱依言上楼,“阿忱。”舒庆之在她身后叫道,有些迟疑。
“怎么了?”梦忱回头,声音里难掩倦意。
“和霍少相处的如何?”舒庆之觉得这个问题如此难以启齿。
“还好!”梦忱只能含糊回答,霍子穆和她的关系,那可着难说啊!
“如果太辛苦,就和他保持距离吧!”舒庆之沉下声,似乎败给了自己的心绪。
“哥,你……”梦忱不解,之前让自己对霍子穆友善些,现在又这么说,兄长的意思怎么如此前后不一。
“霍子穆,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还是不要……”不要被蛊惑,陷进去才好。
“放心吧,”梦忱觉得有些好笑,难不成担心她这个物质少女被霍子穆诱拐?“我并不喜欢他。不会陷进去的。”和霍子穆的关系,很难一言以辟之,但是她知道和感情无关。
“晚安。”梦忱走上楼梯,留下舒庆之看着空荡的楼梯口发呆。
不知为什么,听到梦忱的答案,他居然松了口气,心中莫名其妙的轻松起来。
人倚楼?
回到房间,梦忱把自己摔进king size的床里动也不想动,最近真的很累,从头到尾都有一口气提在胸口,可是一旦结束那口气就松了,紧绷的弦就松弛下来。不想再做过多的回顾,困意来袭,她眼皮也开始打架,可是手机却在不停地震动。是短信,梦忱想要看看内容,可是却懒得连指头也不想动,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手机的声响渐渐消失了。
疲惫是常态,那些智勇双全的称赞背后不过是劳心劳力的无奈,用尽一切去达到自己的目的,算计一切,包括自己。因为身处于此,所以心早已苍老,看透太多,明了太多的黑暗,明明如此却还要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这才是真正的悲吧!!
梦忱知道自己不能深究,那些理想和信仰在这里一钱不值,唯有生存和利益,唯有不停地联盟和背叛,只是她早已习以为常,不再去想自己若是不曾踏足这里会是怎样的生活光景。只是那些不可能实现的念想却会在梦里不停反复。
似乎是10年前江州的傍晚,玫瑰色的晚霞映得那些窄小的街道既有几分温暖馨柔,舅舅的面容有些模糊,并不和善的舅妈也好脾气地拉着她去裁缝那里定衣服,那些年少时不曾幻想的奢望此刻却近在咫尺。
那匹画布自己曾经期望了很久,最后还是穿在了隔壁的阿丽身上。那种遗憾,就算是她日后拥有无数私人定制的华衣锦服也不可弥补。“老婆大人,哪天我们破产了,我们可以把这些拍卖掉也可以半生无忧了!”亚辰站在更衣室外一脸温和的笑。
“这件衣服还是你穿好看。”高言站在霞光里就像童话书里圣光披露的王子。她又成了舒梦忱,薛珣已经成了永远回不去的过往。
“等你下次从英国回来,我再穿给你看!”那个女孩不是她,是真正的舒梦忱,面色含羞,那般温顺的神色不可能出现在她脸上。她只是一个透明的灵魂旁观者这里的一切。
“怎么,你觉得高言还是当年的那个高言?”霍子穆突然出现在身后,“可惜你和他都不回不去了!”
混乱,那些记忆的碎片原本以为已经沉寂在时光的海,可是却在寂寞的黑夜浮现,铺天盖地,马上就要把她吞噬。豁然间,梦忱睁开眼,一切如昨,只是梦境,那些慌乱和焦急,欣喜和无奈都在早晨的阳光下蒸发。
她翻开手机,看到高言的短信,“到家了?看到回我短信!”梦忱看了看表,7点,不知道高言是不是起了床?她试探性地按了号码,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起了?”高言的声音里透着疲惫,像是熬了夜。
“恩,你没睡觉么?”梦忱的声音有些干哑,带着些慵懒。
“连夜开的会,没事的,明天抽个时间,我带你去见一个地方。”高言宽声安慰着。
“去哪里?”梦忱猜测这或许和那个联盟有关。
“一个聚会而已,但是你有必要见见一个人。”高言压低声音,像是刚刚加入组织的小喽啰要见到最高领导。
“康重光?”梦忱头口而出。
“你……”高言有些诧异,康重光远比自己隐蔽。
“那天的康重光的架势我早就看到了,不是他还能是谁需要你引荐。”梦忱知道自己不能太过无知,不然也会让人起疑。
“那天霍子穆的事情千万不要提,记住了?”高言提醒道,毕竟不能把霍子穆完全暴露,不然霍子穆会做出什么就不在他的预测范围之内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梦忱轻声笑起来,康重光她还是打过交道的,不是什么善茬。
“我有些累了,要去睡觉了,等会还有些事,你记得吃早饭!”高言打了个哈欠,挂了电话。
梦忱走到更衣室,找出高言送的那件礼服,明天穿这个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淡淡的憔悴,这几天太过关注工作都忘了好好保养一下了,她翻了翻日程表,今天比较闲,看来可以把岚曦拉去做美容了。
岚曦对于美容之类的事情向来都是一掷千金,所以美容院的咨询师们都对岚曦表现出二十分的热情,梦忱对于这些活动向来都是适可而止,不像岚曦,不美容就无法感知自己是个女人。
“我只是做个基础护理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复杂吧!”梦忱被繁杂的器械和产品吓了一跳。
“虽然我们没有到妈妈要打肉毒杆菌的年纪,但是,我们一定要重视,不能懈怠!!M ;身为女人,你必须在意你的脸,这是多么重要的资本啊!!”岚曦完全无视梦忱的反抗,直接把她按到床上,对美容师们说,“开始吧!”梦忱突然有一种待宰羔羊的感觉。
“李岚曦,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别想再有什么花容月貌!!”
经历了N到工序,和N种手法之后,梦忱终于走出了美容院,“有没有感觉神清气爽?”岚曦谄媚的看着她。
感觉还不错,只是过程太长,漫长的像一个世纪。“还好。”梦忱讪笑这,担心不满意岚曦就会把她拉回美容院返工。
“所以,以后有时间就常来吧!”岚曦拍着梦忱的肩膀,“姐姐给你打折!”
“你开的店?”梦忱有些不相信。
“是啊,不过不要告诉妈妈啊!”岚曦嘱咐着。
“难怪不是上次那家,你这叫宰熟!!”梦忱控诉道。
“哎,哪有这么严重,我给你打折啦,3折?不能再低了!”
其实岚曦还是有些经商的天分的,常年跟着她的银行家老爸谈生意,耳濡目染也是学了些皮毛的,况且这是她兴趣所在,经营起来也是热情澎湃。
岚曦拉着梦忱陈述了自己的经营想法,的确考虑得比较周全,看来那些纨绔子弟世家弟子也终是有些特别之处的。
“好,我支持你,只是你打算瞒多久啊!”梦忱提醒道,舒国芳还是希望女儿安分些,是否有事业,并不重要。
“不知道,等到有了一定的规模,再告诉他们吧!”岚曦耸耸肩无所谓的笑了,“对了,我告诉你,我有个朋友是设计师,今天晚上有一场show,我们一起去看看?”
梦忱努力回忆着,好像今晚在星海音乐厅是有场show,设计师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你看,就是那个海报!”岚曦指着不远处的巨幅海报道。
江琳菲?梦忱一愣Liily jiang ,自己很难这个名字和昔日的好友挂钩。“她是你朋友?”梦忱疑惑的看着海报。
“对啊,去年她去美国的时候认识的,我们比较谈得来,我还有几件衣服是她的手笔,回去给你看。”岚曦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我们喝点什么吧!”
梦忱没想到这个世界有时候会这么小,某些人,某些联系总会让你们不期而遇,江琳菲和岚曦的交情,她不曾了解,可是这跟隐形的先却让他们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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