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处理一下吧!”她把冰块贴在季书砚脸颊上,男人棱角分明的面庞突然间有些模糊,恍若亚辰又坐到她身边。
“这个是怎么弄的?”她理清思路,不想面对季书砚灼热的目光。
“总是有些仇家的,难免恶意报复一下,不碍事!”轻松地语调不过是在回避事实。
仇家?谢衍什么时候成了季书砚的仇家了,他和谢衍如此外化的矛盾到底是什么呢?
梦忱有些心不在焉,手上的力道不觉重了些,季书砚龇了龇嘴,“怎么了?对不起!”她晃过神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没事!”季书砚扶住冰块顺带着扶住她的手,眼中带着几分快慰和笑意。只是她和他之间再近些就会鼻尖相撞了,梦忱想躲,可是季书砚手上加力,把她向他拉近。
“噔噔噔!”敲门声很急促,梦忱顺势挣脱开,手却不小心带到季书砚的伤口。
季书砚捂着脸准备去开门,门却顺势打开了,梦忱顺势看去,“是医生到了吗?”
可是却看到一位满面焦急的不速之客,她的兄长,舒庆之。
“哥?”她许是刚才有些紧张,声音有些不受控制,即有些颤抖。
“阿忱,你怎么了?没有事吧!”舒庆之快步走到她身边。
“舒兄,你……”季书砚捂着伤口迟疑地看着舒庆之,舒大少出现在这里似乎有些奇怪。
舒庆之冷冷扫了季书砚一眼,他一脸的伤,看上去不像是梦忱可以打的出来的。“季董,舍妹不懂事,我在这里代她向你道歉了。只是,时候不早了,我可否带她回家?”
“哥?”梦忱不解,可舒庆之却拉着她就往外走,”哥,你为什么会……”
“你觉得事情还不够麻烦吗?”舒庆之在她耳边低声喝道,一脸韫色。
“季董再见!”舒庆之勉强回头给季书砚道了别。
梦忱被带出酒店,却在大堂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舒少,你到哪里去了,我都等了好久了!!”
“她是……”梦忱指着那个女人有些不可置信,这个当口,舒庆之还有心情会情人?
“无足轻重!”舒庆之连一个眼光也没给那个女人,冷冷抛下一句话,“会有人送你回家的,改日再约!”
“你怎么会在这里?”梦忱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
“那我倒要问问,你怎么会和季书砚开房?”舒庆之强忍怒气,压低声音问道。
“没有……我……”梦忱白口莫辨,开房可以有很多解释,但是在舒庆之这里只有一个意思。
“你把他打得那么重,还真是不好交代。”舒庆之看她毫发无损,又想起季书砚捂着伤口的怂样,慢慢缓下口气。
“那不是我!!”梦忱大感冤枉,“他自己被人打了觉得不好见人,才让我去的那里。”她高声解释着,一脸无奈。
舒庆之歪着头一时失神,想要说的话全部被咽回肚子里。良久才吐出一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梦忱气结,心下盘算着怎么跟季书砚解释,怎么挽回。这位大哥是不是对自己有些保护过度?
黑暗的车厢内,梦忱望着舒庆之的侧脸,有些感动,有些疑惑。
“那个女人……”快到家门口的梦忱突然想起那个被晾在大厅的女人。
“我和她不是那种关系。”舒庆之急促地解释着,“不要乱想!!”
梦忱笑着抿抿嘴,“知道了,只是这个关口,不要让侯家抓到把柄才好!!!”这里的男人谁没点风流债缠在身上?谁没点红颜知己?不说浸染风月,但是常在河边走,这鞋难免不湿。
舒庆之眼眸中的热度,慢慢冷却,“这……你放心。”其中利害关系他自然会权衡清楚。
“大哥若是有无法顾及的人,那么以后再好好弥补吧!”若是真心相爱,这些等待有算得了什么?梦忱有一种预感,舒庆之的这次婚姻注定不会长久。
舒庆之眉头微蹙,对于女人,他向来都不长情,虽然有过那么几个情人却也处理的不错,没有做过什么过多的纠缠,所以他的名声还算不错。
“你就让我省省心吧!!”舒庆之含笑看着梦忱,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到底是谁让谁省心?梦忱腹诽道,他和侯家的联盟她也在努力地维护,若不是这层关系她怎么会受制于康重光???
忠犬
“谢家的事情若是太累,就交给我吧!”舒庆之适时说出这句话,却引得梦忱有些不悦。她已经从谢氏出来了,已经进了恒嘉作了徒有虚名的常务,难道要她被舒家庇护一辈子?
“ 父亲难得交给我一件事,舒家的担子,我也有份!!!”梦忱目光灼灼看着舒庆之,这个理由足够打动人心。
回到家二人都心照不宣不再提当晚的事情,梦忱早早跑回自己的房间开始准备和季书砚解释,出乎意料的是,季书砚的涵养出奇的好,对舒庆之的过激行为也就只是淡淡一笑当做笑谈。
“我若有个如你般的小妹也自会凡事小心呵护。”季书砚那头是得体的恭维,对于女人十分受用。
“你的伤??、”梦忱迟疑着,“是怎么弄的?”他和谢衍的矛盾已经到了要用拳头解决的程度了么?
季书砚本想编个理由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医生来了,我先挂了,改天再打给你。”
梦忱脑中回闪着一天的经历,为什么舒庆之会出现在酒会的附近?为什么出现的如此及时?真的是私会情人碰巧遇到自己吗?
打开电脑,直接查看股市行情,谢氏的股票依旧在下跌,只是幅度却比钱前日慢了许多,谢夫人的挽救看来还是有些效果,谢家多年的心血要毁于一旦的确不容易。
“阿忱?”舒庆之来的时候梦忱正准备找出症结所在,林烁的股权似乎还未公开,霍子穆并不让她曝光自己的买家身份,如此看来趋于稳定的形式却像是崩盘之前最后的宁静。
只是何时谢家这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会被攻克,她并不清楚。
“大哥?你找我什么事?”
“你是不是要终止对谢家股票的让渡?”舒庆之似乎刚刚和他的助理通过电话?梦忱猜测着。
“是啊。”梦忱承认道,虽然还没有完全公开,手续还在处理中。
“谢家的情势看上去还不错,你确定要彻底放弃?”舒庆之看到她电脑屏幕上的K线,意味深长的问道。
“谢夫人当时不顾老脸都要赖在恒嘉不走,父亲不得已才提出让渡计划,其实我和父亲都不看好谢氏!!”那个计划还是归在舒国延名下比较好,舒梦忱的阅历毕竟不够。
“大哥不是早就决定和谢氏为敌了吗?”梦忱一副了然的样子,这让舒庆之有些不安。
“你有没有想过新的董事局不会好过谢家当下的现状呢?”舒庆之扶着胳膊,随意地坐下。
“你这几日想必已经接触到了谢家的对手,他们实力如何你也应该有个大概的估计,他们和谢氏……”
“谢家是强弩之末,霸占华东五省这么久终会引起群愤的,至于这之后……”梦忱拖长声音,“那就大家个凭本事各显神通好了!”合力围剿之后的厮杀她早已做好准备。
“稳定平和固然是好,可是稳中求胜时效太久,事已至此不如赌大的,大哥马上要开始欧洲的计划,这边还是尽快尘埃落定才好,就让我试试险中求胜!!!”那一刻的梦忱对于舒庆之来说有些陌生,大胆,自信,对人晓之以理,从容不迫。
“新的董事局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是,混乱才会有机会,大哥,这个机会你要等多久?倒不如我们一同制造!!”那样的坦诚的邀请,那样直白的道明目的,身处商场,他舒庆之终是不能将她隔离在真空里。
“好!!”舒庆之握住她的手,“浑水摸鱼,自然是越乱越好!!!”
“明天让渡计划的终止手续就会弄好,只是我手中的股份暂时不会曝光,那个你掌握的秘密我们等到最后……”梦忱开始计划着以后的事宜,当然,如何让季书砚完全放弃谢衍也在其中。
“无非是如何让季书砚死心塌放弃谢衍,”舒庆之道破她的心思,“不如我给你看见东西,你再想下一步的对策。”那些光鲜平和表像都灰飞烟灭,她早已不是需要他庇护的弱质女子,以后一路同行才是最好的结局。
梦忱心领神会,舒庆之终于开始把她归为事业伙伴,这不正是她要的结果吗?舒家的天,并不是全要他一个人撑起。这一路的孤寂也不必一人承担,并不是原属于她的亲情她却愿意用心维护。
舒庆之打开自己的邮箱,下载了最新的附件,那是一组相片,沉沉的夜色中两人的面容虽然模糊却可以看得清楚,谢衍和季书砚。
打架的姿势很明显,人一眼看去就会明了二人到底在做什么,季家和谢家的两位当家人这样拳脚相对不知道媒体会怎么大肆渲染。“你……怎么会……”梦忱虽然早已猜到谢衍和季书砚的事情,可是舒庆之为什么会有这么私密的相片?难道舒庆之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谢家的动态?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早先我一直担心谢衍会对你不利,后来谢家出了事,我自然要加倍关注,这个算是意外收获。”梦忱心中一震,舒庆之也在暗处掌握着那些被人忽略的细节,而总有一天那些细碎的证据会成为他们致命的把柄。
“你希望我怎么利用这些相片?”梦忱直接开口问道,“不能曝光,不然谢家和季家会为了澄清误会结束的更慢。”
舒庆之赞赏的看着梦忱,“谢季两家这么亲密不过才区区一年,要分解也不是难事,他们之所联盟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共同的凶手而已。”
梦忱知道舒庆之口中的凶手是什么意思,季书砚和谢衍一起制造了那起车祸并不让她惊讶,只是,季书砚参与其中却又如何能够脱身呢?还是将所有过失都推到谢言身上,让一个人万劫不复?
“谢衍他杀了人?”梦忱依旧忐忑地说出自己的猜想,“这件事怎么会被你知道?”
“提供车祸数据的正好是我熟人,只是告诉我觉得数据有问题而已,我也是一时兴起,找到了真实数据。”这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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