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忙完我们出去一趟怎么样?”季书砚突然提议,他们似乎很少有私密的世家和空间活动。
“去哪啊?”梦忱随口问道,她也想出去看看玩玩,最近的却经历太多。
“马赛怎么样?”季书砚似乎筹谋很久。
梦忱握住酒杯微微一颤,马赛?亚辰出事的地方!这一辈子她最害怕的地方,最避讳的地方。
“到时候再说吧!”梦忱微微一笑掩饰了自己的失神,有些心结总是要解开的,那些噩梦总是要醒来。
“我去和那边的朋友打个招呼。”季书砚看到了熟人,随意地理了理衣领,离开了。
梦忱自然识趣的没有再多说,他们其实也和舒庆之,侯郁芳一样,互相敷衍罢了。这种联系让她想要迫切地摆脱,虚与委蛇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舒小姐,好久不见!”梦忱听到声音心里才生腾起的悦意瞬间化为乌有,那个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有些微微吐字不清,却还算温润动听,只是这声音的主人……
“康总,感谢赏光啊!”梦忱带着格式化的笑容回头。
“刚才看到舒小姐和季先生聊的太开心,不敢叨扰,看来我的建议的确不错啊!”康重光眼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这意有所指得太过明显。
“可惜,您的建议还没有奏效,一切就结束了。”谢衍放弃的太早,这其中的蹊跷还需好好探究。
“舒小姐后悔了?”康重光故意曲解,梦忱面色一沉,当初威胁她□季书砚找出谢衍的秘密,现在却想扮演救她出火坑的角色?
“康总可有后悔药可以卖啊?”她满脸戏谑,眼中竟是嘲讽,她虽是因为他才和季书砚在一起,可是这却无意中促成了恒嘉和季家的联盟,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倒是有一帖良药,不知舒小姐可需要?”康重光颇有深意,谦谦君子般的面庞却带着莫测的笑容。
“康总请说。”梦忱笑意甚浓,她倒要看看康重光又想有什么动作。
“那自然那位!”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霍子穆身上。
梦忱凝眸看着那个身影,正巧此时霍子穆也抬眼向这边看过来,“康总想说什么?”
“舒小姐以为,高言现在可有能力自保?”他不过是提醒她高言还受制于他,若她还念及半点旧情,就还得有所顾忌。
“康总,我们已经不共事很久了。”梦忱淡淡开口,高言若是不能自保,那么只能说她看走了眼,若是如此她也不值得为这种人劳费心神。
“我可是好心提醒!”康重光耸耸肩,宽阔的肩膀把梦忱罩在他的阴影里。
“那……多谢你的“好心”! 梦忱侧了侧身,离开他的阴影。他不过是想借她探出霍子穆的底而已,霍子穆,看来很多人都对他很感兴趣啊!梦忱看着不远处的男人,陷入沉思。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康重光对他如此关注?高言为他守住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她有一种预感,霍子穆完全显山露水的时候,必然是另一番天翻地覆。
“今天侯小姐还真是端庄娴淑啊!”康重光指着遥遥站立的一席白纱的新娘,梦忱知道这绝非赞美。
“ 康总,你今天也是仪表堂堂,和那晚的惊艳真是判若两人啊!”梦忱反唇相讥,毕竟,侯郁芳是舒庆之的妻子,她的大嫂,舒家和侯家合作的纽带。
康重光眯着眼,想起那晚赤脚走在草地上那个消瘦的背影,“看来,我给你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啊!”
“印象至深!”梦忱扬扬眉,那样独特的爱好,她怎么会不记得,那样淡定自若泰然处之的男人还真是少见,准确的说,她从未见过人那样枉顾自己的脸皮。
“我想,我们以后还会有合作的,绝对。”康重光轻声笑起来,得体合理,梦忱看着眼前一片平和升平,不知多少暗算和较量正在慢慢展开?
“喔?是吗?那可……真不让人期待啊!”梦忱妩媚地抚额叹息,“我先失陪了。”婚礼马上开始,她应该去当伴娘了。
康重光目送那个娉娉嫽嫽的身影离开,眼中满是被莫名因素激发的兴奋,或许他们的合作很快就会再度到来?
新娘在父亲的引领下缓缓走近教堂,一身纯白的婚纱,镶满白色的珠花,华丽雍容,珠光夺目。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婚礼,新娘无意都是最美丽的最漂亮的女人。梦忱看到舒庆之的眼中平静无波,这样的丽色却也不能打动他一瞬吗?他果然说到做到,交易,就是交易。她略带惋惜地垂下眼眸,却看到只隔了两排座位的霍子穆正在盯着她,她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他模糊地口型,她想了一会,原来说的是,“你最美!”她展颜一笑,纯净如雪,灿若朗月,一时间艳光绝世。
“请问舒庆之先生,你愿意娶侯郁芳小姐为妻吗?不论……”神父已经开始宣誓了,舒庆之略微不耐烦地皱了皱了眉,“我愿意。”他用余光扫了眼梦忱,可是梦忱真和霍子穆在进行眼神交流,全然在开小差。
他微微侧身,握住侯郁芳的手,为她戴上在宝格丽定做的戒指,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即有分失落,仿佛这喜事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漂白
侯家和舒家终于绑在了一起,那些幸福的幻像还是留给报纸去夸大渲染吧!梦忱看着兄嫂二人手上套着的戒指,璀璨夺目,却是极具威慑力的束缚。
作为伴娘的她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舒庆之和侯郁芳马上要开的蜜月之旅也没必要戴上她这个锃亮的电灯泡,她似乎又恢复了闲散的状态。
不知道舒庆之的欧洲之行是否会达到预期的目的?她有些心焦,谢衍的审判还没有开始,可是一旦开始就无法补救。
“明天一起吃饭?”季书砚走过她身边低声征询道。
“好。”定一家窗明几净的餐厅,让所有的狗仔拍到最清晰的照片。适逢婚礼之际,她还是辟辟谣比较好。
他们私下向来都是一切从简,若是要做给人倒是要大操大办,恨不得在报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婚礼结束后梦忱没有让季书砚送她回家,舒国延和侯聪豪还有很多事情要磋商,家里还是少些外人的好。
等到侯聪豪离开已经快午夜了,梦忱还在网上漫无目的的乱逛,没想到舒国延既然让她去趟他的书房。
舒国延很久没有回家,和梦忱也是偶尔通个电话,这次把她叫到书房,看来是有些事情要交代。
“爸爸。”梦忱推开门,看到舒国延正端着杯清茶靠在藤椅上,有些倦意。
“梦忱啊,来了。”舒国延眉眼间已经有了些许老态,只是他精于包养看上去还算年轻。他凝眸看着女儿,眼角即有些微微的泛红,“我的小阿忱,奇Qīsūu。сom书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你扒着我的腿要我讲故事的情景就想在昨天一样,一眨眼,你和庆之都长大了,都可以独当一面了。”
“爸爸,我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她谦虚地低下头,看上去乖巧安分。
“你这次在谢氏的事情上处理得还不错,以后要帮庆之分担些才好,我要是走了,庆之就是你唯一的亲人了。”舒国延摸着女儿的黑发,脸上是掩不住的悲戚之色。
“爸爸,说什么呢,你别乱说了。这其中的道理我都明白。”梦忱急忙打断,任何人的离开都不会是幸事。
“阿忱,你对你大嫂有什么看法?”他话锋一转,纵横半生的商界巨鳄怎么会只是单纯的喝女儿悲秋闵春呢?
梦忱猛地抬头,原来舒国延对侯郁芳也并不看好,“我并没有什么看法,接触不多。”
舒国延展眉一笑,“你其实有些想法,担心我接受不了?”
“爸爸,我只觉得她不是良家子。”梦忱这才大胆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她的过去,爸爸又派人查过吗?”
舒国延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大哥已经查过了。”梦忱心下了然,“可真是苦了庆之。”舒国延感叹道。“那样的女人……终不能坐稳舒家女主人的位子。”
“爸爸你也认为……”梦忱惊讶于舒国延的预见。
“你哥的心思我能不知道?”舒国延扬眉饶有兴趣的笑了,“只是,不要太过心急才好。”原来吞掉侯家是父子同谋!
“爸爸你叫我来应该不仅仅是问问对待大嫂的态度吧!”梦忱下意识地开口。
“不错,你最近在和季家的那个小子交往?”舒国延说起季书砚即有些不屑。
“是啊,怎么?”梦忱含笑回答,这其中的内容舒国延也应该猜得到吧。
“尽量少和他接触比较好。”舒国延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不是什么良人。”
梦忱知道舒国延绝对是察觉到了什么,“爸爸,你是想说……”
“我最近发现他和黑道走得很近,我怀疑,他……”舒国延一时想不到好的措辞,只能停下来。
梦忱马上明了,或许季家已经深陷其中,舒国延是担心舒庆之染黑,对恒嘉不利。可是季书砚那么前的根基,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季书砚接手季氏不过区区几年,很难有什么作为。这次舒庆之已经决意要架空季书砚,那么也可以顺带着漂白季氏!
“爸爸的网撒的好大。”梦忱佩服道,“若是这样,那大哥想要拿下季氏的决定就更加正确了。帮人从良,可是件善事。”梦忱笑得纯良无害,眼眸清澈却深不见底。
舒国延心里一惊,女儿的成长已经能够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呵呵,你果然可以撑起一片天了。”果然是他的女儿,又怎么会有怯懦的骨头?
“这件事,我和大哥还在谋划中,没有开始。”她自然是想寻求他的绝对支持,毕竟舒家现在的掌事还是舒国延。
“你和庆之想做的,我一定会支持,放手去干就好!”舒国延笑得格外开心。
“谢谢爸爸。没有事的话,我先去睡了。”梦忱起身恭谦地离开,关上了门。
回到房间梦忱才看到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霍子穆的,她拿起手机,看着冰冷的屏幕不禁想起康重光的话,霍子穆可是她的良药啊!她摇头把这个可笑的想法挥之脑后,按下了号码。
“喂?还没睡?”霍子穆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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