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听到墙书记被打,大家忍不住惊呼。
众人的反应在陈妮星的意料之中,等大家惊叹够了,继续道:“墙书记呀自然是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堂堂一个子民七百万的大城市市委书记,竟然让一个小警察给打了,能不愤怒吗?因此他过了好半晌才恍过神来,吼道:‘你们当什么警察?凭什么铐我?不分是非!把你们局长给我叫来!’方脸警察鄙夷地道:‘你是什么东东?还想见我们警察头头!’墙书记道:‘我是市委书记。’方脸警察呵呵乐了:“你是市委书记?我还是国家主席呢!’手一挥,一个警察过来把墙书记给铐起来了,锁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众人咦了一声,纷纷对墙索卫表示关切。
“墙书记,您被铐了多久?” 有人好奇问道。
“六个小时。” 墙索卫摇头苦笑回答。
众人一听不禁又嗟嗟惊叹起来,都说那警察无法无天,催着陈妮星讲述下去。
陈妮星接着道:“对,墙书记整整被铐了六个小时。要不是秘书郑浩然找上门来,还不知会被铐多久呢。郑秘书一看书记受苦,立即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汕蒙市市长坚叠歆和市公安局局长赵双剑风风火火地赶到派出所。这时,派出所所长才知大事不妙,吓得两股战战。方脸警察则立马屁滚尿流。”众人听到这都极为解气地哈哈大笑了起来。等大家笑够了,陈妮星才往下道:“赵局长亲自给墙书记开手铐。哪知墙书记说:‘别开别开,我还没戴够呢。’赵局长一听急了,说:‘哎哟墙书记,您可不能这样,我知道我工作没做好。您先让我开了吧,要不我把自己也铐起来。’坚市长也在旁边好言相劝。墙书记举着铐着手铐的双手冷冷地说:‘其它的先别说,我建议立即召开市委常委会,哦,扩大一点,把政法委的大大小小的副书记、公安局大大小小的副局长全扩大进来,半个小时后,就在这派出所开会,会开完了,我再开手铐。’于是,在我们戴着手铐的墙书记的主持下,会议以最短的时间获得了空前的成功,大家一致同意严整汕蒙治安。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全市的治安便彻底好转。从此,汕蒙市的治安之好全国有名。至于那位方脸警察呢,你们猜猜,他是什么样的结局?”
陈妮星最后给大家出了一个谜。众人七嘴八舌有的说开除他,有的说揍他一顿,有的说罚他到市委去扫厕所,没有一个共同意见。突然一个声音高声道:“枪毙他!”大家一愕,继而开怀大笑。
郦筱黛虽然是墙索卫的子民,却没听说过这件事,这时忍不住问:“陈秘书长,那警察到底怎样了?”
大家赶忙洗耳恭听。
陈妮星笑道:“那方脸警察呀,墙书记也没放过他,然而却是把他送到警官学校强化培训了半年。据说,出来以后只剩下皮包骨,但却成了标准的好警察!几年来丫⒘宋宕稳裙Γ淮味裙Γ ?对于方脸警察的结局大家都深感意外,原以为墙索卫会狠狠地处理他,哪知不但不予追究,还送他去培训,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呀。
企业家程田鹤不解地问:“墙书记,您怎么不好好教训教训那小子?现在像那样的警察可不少,您不教训他,反而奖励,不是鼓励他们变本加厉吗?我们企业也受过类似的气呀。”
“是啊,起先我也想过这样的问题,”墙索卫深沉地道:“但我想,当时汕蒙的治安是全市的问题,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问题。单纯地追究责任,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引发更多的矛盾。我私访是为了什么呢?不就是为了改善治安。那警察是可恶,但他严格说来并没什么大错。我说小偷偷我的东西,事实上是没偷到嘛。而且,又有哪个小偷敢悠哉悠哉地跟到派出所?一切都那么离奇,他认为我是刁民也就难怪。再说,如果处理了他,他说不定就会因此而沦为坏人。那我不是作孽吗?我们党的政策历来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给了他机会,其实也是给整个公检法系统机会。我觉得自己这机会给对了,让他们看到我这个市委书记不是来找麻烦的,是为了全市人民的安居乐业。”
“我认同墙书记的做法。在当时的情况下,那是最佳方案。”束毓含道。作为政府高级官员,他很是理解墙索卫当时的思想。
“就是嘛,”陈述红道,“你看那方脸警察不是立了很多功了吗?现在汕蒙的治安不知有多好。”
墙索卫想想觉得奇怪,瞪着陈妮星故意严肃地道:“陈妮星同志,你老实交待,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简直比我当事人还清楚嘛。”
陈妮星笑吟吟地道:“墙书记,那就怪你了,谁叫你做了一件这么传奇的大好事?害得一个大记者调查了好一阵子!偏偏这记者又是我的老朋友。有一回,他到霞海搞创作,聊天时说给我听了。”说着露出认真的表情,“墙书记,你知道吗?当时听了你这传奇经历,我们对你崇拜极了。”
“哦,是这样。”墙索卫听了淡淡地道。犹豫了一下,问:“你那记者朋友叫什么名字?哪个报社的?”
陈妮星道:“我想,你肯定也认识他”接着缓缓地道,“他叫莫默。”
莫默墙索卫当然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很熟。现在听得他这么夸张地义务宣传自己,而且是在同行面前,还把自己描绘成传奇人物,苦笑埋怨之余心里也不禁又多了几分好感,欣慰地想:“看来自己没有看错莫兄弟,真是个才华出色的人才。上回救了自己一次,这回又这样美传自己,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他。嗯,回头得好好跟他聊聊。”
看着陈妮星问:“这次来汕蒙没联系他吗?”
陈妮星有些愧疚地说:“时间太紧了,还没来得及联系呢。”顿了一口气,补充道:“我原以为今晚他会来的。”
墙索卫一想对呀,怎么今晚不见他?略微一想,把郑秘书叫过来问:“今晚有没有邀请中国时报的莫大记者?”
郑秘书说有,上午就叫他来了,可不知为什么没有来。
墙索卫点了一下头道:“你再去联系一下他,就说有霞海来的老朋友陈妮星秘书长和我请他来。”
郑秘书赶忙去办。
其时,旁边的郦筱黛一听是莫默,不禁惊喜地轻呼一声:“啊,是莫默!”
坐在旁边的陈述红听见了,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故意问:“你也认识莫默?”
郦筱黛嫣然一笑,道:“不仅仅是认识,还很熟。”
这一下惹恼了陈述红,本来她听到“莫默”两个字就觉讨厌,又见郦筱黛说起莫默时的那副喜滋滋的神色,不由妒意顿起,火冒三丈。但她毕竟是个有理智的人,忍了忍,终于没发作出来,只是心里打定主意,等下回去好好问问郦筱黛跟莫默到底有什么关系。
第4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莫默原以为自己无论什么时候、对任何事情都能放得开,而且,还可以把意识和肉体分别开来、作为两种不同的感受原体,来感知来理解万事万物。可是现在,他对自己有所怀疑了。就比如对待郦筱黛这件事,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早就把意识和肉体混得一塌糊涂。
“看来,在爱情的作用下,一切的感知和理解、一切的意识和肉身都是化合的,根本无法分清。”莫默自言自语地嘀咕。目送载着郦筱黛的的士去远了,这才慢慢走到楼梯口,一步一步上楼,好不容易到了六搂,停了下来,怕走错门似的,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门牌编号,直至确认是“603”,这才掏出钥匙开门。
“603”三房两厅,实用面积一百一十五平方米,高档装修,色调以淡黄为主。整个布置很是协调,让人感觉舒服自在。房里的设施呢,可说一应俱全,凡是居家应有的东西一样不缺,算得上是令常人羡慕的安乐窝、小天地。每回有朋友来,一进门,恐怕都要说:“哎哟,莫默,你真舒服。”然后垂涎三尺说:“分一间给我住嘛,免得浪费空间。你知不知道,全中国有多少无家可归的人?看来和你莫默也有一分关系,改天叫朱镕基把你抓起来。”曾雨佳第一次来的时候说得更绝,她说:“莫默呀,你是不是为我结婚准备的?谢谢你了,你真是大好人,我的男朋友非得感谢死你不可,帮他省了买房子的‘妈妮’。”接着唠叨说,“莫默你呀你,太奢侈,太会享受了,根本没把像我这些苦难的劳苦大众放在眼里,实在是太不像话了,赶明儿罚你到南沙群岛去种地瓜。”
其实,严格来说这套房子并不是莫默自己的,应该说是他用自己的智慧和一个开公司的好朋友等价交换来的使用权,暂时作为自己的落脚点。莫默与这位好朋友交往了十多年,朋友公司的什么营销广告组合套餐呀、市场开发策略呀、人才招聘培训呀等等大都是莫默帮的忙。本来,莫默原是不要朋友提供房子的,但朋友说,你离开霞海去汕蒙发展,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只不过是付给你应得的报酬,你不要,是不是暗示以后不可以找你莫默帮忙?或者要我把公司分一半给你?莫默一听也是,朋友之间计较太多有时反而误事,就接受了。于是,朋友便千里迢迢地到汕蒙为莫默置办了这套房子。这还罢了,朋友在霞海开公司开得好好的,莫默到了汕蒙没多久,居然也把鼎鼎大名的“霞海妮星化妆品公司”整个儿给迁到了汕蒙,振振有词地说什么:“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起闯荡江湖。”可她分明是女的,哪谈得上什么兄弟了?弄得莫默哭笑不得,直说朋友拿公司开玩笑,拿员工开玩笑。莫默是一个极重情意的人,朋友如此对他,他自然铭记于心,不管到哪里总会时不时地想起她,一个行事作风极具特色的人——卓廖婧。
莫默洗了一个澡,穿着睡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书。
他很喜欢古典诗词,曾花了挺长一段时间去研究古诗词的格律,并有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