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韵心弦一颤,生怕陈述红生气,赶忙收敛心神,道:“对不起,大姐,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的用意,所以……”
陈述红把手一挥,打断夏韵的话,道,“好了,你照我说的话去做,不要想那么多,该你知道的会告诉你的。”顿了一下,“再准备两瓶流行品牌的纯净水,稍稍溶一点,检测不出来就可以。”
夏韵响亮地应声:“是,大姐,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做好。”
陈述红点头道:“大姐相信你做事稳重,否则这么重大的事也不敢交给你。”
夏韵高兴地道:“谢谢大姐的信任。”心想:“得赶快回去想想怎么把气体注入充气机。不对,大姐搞错了,充气机都是罐装好的,根本不可能注入,还是得另想办法。”道:“大姐,如果没有其它事,我想马上回去准备。”
陈述红握住夏韵的手,轻轻摇了摇,郑重地嘱咐道:“尽量多充几个兴奋剂气球备用,其它的气球也多做些,纯净水也一样,尽量做得漂亮些,千万要注意保密。不许跟任何人说这件事。”见夏韵点头应了,这才送夏韵下了楼,一直送出别墅大门口。微笑着看夏韵开门上车,发动起来,这才转身回屋里。刚走两步,听见夏韵叫道:“大姐,最近公司新找了一个女孩,你什么时候见见?”回头去看,见夏韵把车倒了回来,笑道:“不见了,你快去忙吧。忙好了给我打电话。”
夏韵道:“大姐,那女孩不是一般的美,身材呀,也好极了!”说着拿出一叠相片,开门下车,走了过来,递给陈述红。陈述红漫不在意地接过,可定睛一看,顿时眼睛发亮,的确,相片上的女孩美得惊人,就是月里嫦娥也要逊色三分,特别是那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刹时便可勾走人的魂魄,浑身热血忽地沸腾了起来,已经好久没有亲近过女孩了,此时看见这等极品尤物,不由心痒难耐。但她不想在夏韵面前露出急色的样子,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叫什么名字?”
夏韵道:“叫秋茕。秋天的秋,茕茕孑立的茕。”
陈述红轻声念了两遍,道:“很好,等过几天,你给我安排一下。”
夏韵见自己的孝敬被接受了,很是高兴,笑容满面地开车走了。
陈述红回到屋里,坐在沙发上,一张一张地欣赏着女孩的相片,心里盘算着改天以什么方式来玩弄这女孩,现在跟以前可不大一样了,自己跟黛黛一样是既喜欢男色也喜欢女色,既然这样,总得有些创新吧?看得入神,连墙索卫走到身后也不知道。
墙索卫悄悄探头看陈述红在看什么,一看之下,也不禁失声惊叹:“好美的女孩!”
陈述红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墙索卫,嗔道:“你想吓死我呀!”
墙索卫坐下,搂着陈述红的腰,眼睛盯着她手中的相片问:“这女孩是谁?”
陈述红把相片一盖,不让墙索卫看,嘻嘻笑道:“怎么,想去找她?”
墙索卫赶忙表白道:“没,没这回事。”
陈述红白了他一眼,哼声道:“有色心没色胆!懦弱!”
墙索卫装出一幅猪哥样调笑道:“我只对我的虹儿有色心又有色胆。”说着魔爪大动,插进陈述红的胸前揉捏着她丰腴滑嫩的乳房,嘴里威胁道:“给不给我看?”
陈述红脸上满是宁死不屈的表情,可双手却不听话地把相片拿到墙索卫眼前,一张一张地翻着看,叹道:“别说你们男人,就是我看了也心动。”
墙索卫怀疑地道:“实际中的人也这么漂亮?我看不可能,有的女孩就是特别上相。”
“你说的是没错,但你看看她的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多迷人呀,我就喜欢这样有韵味的女孩。至于相貌吗,也不一定要美到极致。”陈述红道。
“她叫什么名字?”墙索卫问。
“秋茕!”陈述红回答,拉起墙索卫的手掌,一笔一画地写给他看。
“秋茕,秋茕!”墙索卫喃喃念道,觉得这个名字美得揪心,让人忍不住便思念起她来,好似久别重逢的红颜知己,不自觉地随口问:“在哪上班?”
陈述红见墙索卫魂不守舍的样子,拧着他的耳朵骂道:“色鬼,想找她是不是?偏偏不告诉你,让你急死最好。”
墙索卫生怕陈述红打翻醋坛子,不敢继续追问,勉力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也许是表现出色,陈述红倒自觉地道:“清哥,这女孩是我朋友公司的,改天我会安排她来见你,不过,警告你只许玩玩,不许付出半点感情,否则一定扒光你的皮!”
墙索卫听得一愣,一下想起唐凝儿的事,知道陈述红不是空口白话,心中又惊又喜又想拒绝,可又舍不得,只好闭紧嘴巴不说话。
恰好这时程田鹤来手机了,陈述红接通问什么事。
程田鹤嘻嘻笑道:“一个坏消息,我想应该告诉你。我们商业步行街工地上的脚手架塌了,摔死了四个民工,重伤的有二十六个。”
陈述红大惊:“送医院了没有?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程田鹤道:“你别急,我就怕你急。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封住新闻记者的嘴。工地那边已经叫回麟琛过去处理了。”
回麟琛跟朱珩霄一样,都是步行街工程的副总指挥,两人负责工程上的具体事务。不同的是,回麟琛是程田鹤从霞海带来的得力助手,而朱珩霄代表的则是陈述红和国信集团。
陈述红斩钉截铁地道:“不行,我们必须赶过去!二十分钟后在工地上见!”
匆匆跟墙索卫说明了事情原委,焦急地赶往事故现场。赶到工地的时候,回麟琛正在斥骂民工,骂得很凶很难听,说什么你们的命不值钱,要死就死,干吗死在工地上,言语之间,口口声声都说民工是猪脑,连脚手架都绑不好。陈述红听得恼火,啪地一摔车门,阴沉着脸走到回麟琛面前,目光冷峻地看着他。
回麟琛看见陈述红,马上换了一副笑脸道:“陈总裁,您来啦。”见陈述红面色不善,没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转头又呵斥可怜兮兮的民工们。
陈述红不好说回麟琛什么,可听他越骂越起劲,实在窝火,脑筋一转,忽地大声叫道:“朱珩霄呢,朱珩霄到哪里去了?”
朱珩霄的秘书名媲洲应声走了过来,报告道:“总裁,朱总裁送伤员到第七医院去了。”
陈述红趁机教训道:“你怎么做事的,啊?把安全意识放到哪里去了?懂不懂防范于未然?民工的命不值钱是不是?对得起他们家中的亲人吗?你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民工?没有他们这大厦能盖得起来?你去盖呀?简直是不知所谓!回去好好给我写份检查,问一问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事!”骂完,不理回麟琛,快步走向诚惶诚恐的民工们,亲切地跟他们说话。
可怜的名媲洲被骂得莫名其妙、冷汗淋漓,呆呆站立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回麟琛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陈述红是指桑骂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恨,但已不敢再骂民工。迟疑了会,也跟民工们好言好语起来。
慰问完工地上饱受惊吓的民工后,陈述红见程田鹤还没赶来,便上车想去医院探望重伤民工,车开出几米,忽然倒回来停在朱珩霄秘书名媲洲身边。陈述红开门微笑招呼道:“小名,上车!”
名媲洲胆战心惊地上了车,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陈述红温言道:“小名,对不起,刚才不是骂你,是骂回麟琛这个不把民工当人的混蛋。”
名媲洲惊魂未定,慌乱地道:“没关系、没关系!”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张了,生怕陈述红又有什么招势来对付他。
陈述红拍拍名媲洲的肩膀,笑道:“小名,你现在怎么这么胆小了?就是是骂你又有什么好怕的?脚手架塌了又不是你的错,怎么不敢据理力争了?”又拍拍他的肩膀,“好了,别绷着脸。总裁跟你道歉行不行?”
名媲洲这才相信陈述红真的不是骂自己,长长舒了口气,笑道:“总裁,您刚才可真吓人。我都差点给吓死了。”
陈述红道:“那么胆小,吓死了活该。”
名媲洲这时胆子已经大了起来,嘻嘻笑道:“总裁,这下您吓不死我了,知道您不是骂我。”
“那你刚才为什么怕得要死?”陈述红笑问。
“因为我一时不适应,”名媲洲道,“从来就没见过总裁您发火,今天才让我见识了。”
“很好看是不是?”陈述红问。
“是啊,很好看!骂得好精彩!”名媲洲胆大包天地道。完全忘了刚才被骂得差点尿了裤子。
陈述红也不介意,跟名媲洲信口瞎聊着,不知不觉,便到了桂湖区和清湖区交界处的市第七医院。打电话问朱珩霄在哪里。朱珩霄带着哭音说在急救室门口。陈述红和名媲洲匆匆赶到,只见朱珩霄两眼发红,显见悲痛无比。
朱珩霄见陈述红来了,上前两步握住她的手,沉痛地自责道:“总裁,我对不起您呀,没有做好工作,您处罚我吧。”
陈述红温言道:“老朱呀,你别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抢救重伤伤员的生命。”关切地问:“现在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珩霄老泪纵横,道:“又去了三个。”
“什么?”陈述红差点没跳起来,脸色刹时苍白下来,烦躁地来回走了一会,喃喃自语,“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又是三条人命呀!”
正伤心着,程田鹤打电话来了,气愤地道:“你们的市长有毛病,居然给媒体指示说要彻底揭露脚手架倒塌的事,说肯定是建设单位不重视安全生产造成的恶果,要追究有关负责人的责任。现在好了,我忙了半天,屁都没用了,记者们都纷纷赶着发稿,明天报纸便会铺天盖地报道。你说,这是干什么嘛?在我们霞海,哪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陈述红当然知道坚叠歆的用意,根本无心跟他们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见程田鹤兀自本末倒置,强忍着心头之火,语重心长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