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根本没有资格收这份厚礼。我的功劳,实在是瞎闷出来的。”生怕束毓含不信似的,“不信,你可以问问西堤海关毕关长。”
这里就充分显示出了莫默的聪明机智,瞬间思考便能说出这么恰到好处的话来。如果他稍稍糊涂一点,继续把束毓含当傻瓜,回头他只要一求证,恐怕不难发现莫默的不诚实,那最终只能失去他的信任,从而前功尽弃。
“不必问了,我来证实。”墙索卫不知什么时候打完电话走了过来,刚好听见莫默的这番话,心想应该帮帮莫老弟,便故意便摆出一副天下事俱在胸中的样子,挺身而出。
莫默一副惊讶的样子:“您来作证?……”
墙索卫微微一笑,道:“莫老弟,你真是一个诚实的君子。告诉你好了,束市长可是毕余幢的老大哥。”
莫默不信地道:“不可能!我跟毕关长可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束市长和您,他是不会瞒我的,您别糊弄我了。”
墙索卫哈哈大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束市长和我的很多朋友都只是私下相交,避免别人瞎猜疑说闲话。毕余幢他呀,已是束市长和我多年的老朋友了。”
莫默假装不信地看向束毓含。
束毓含含笑点头,道:“海关钱关长、毕关长都是我们的人。”
莫默这才信了,忿忿地道:“好呀毕余幢,居然连好朋友都隐瞒,等下我找他算帐去。”
束毓含忽然叹气道:“你找不到他了。”
这一回莫默真的不明白了,道:“怎么会?难道他离开汕蒙了?离开了也会告诉我的。”
束毓含道:“不知他搞什么名堂,前几天明目张胆地把一个女孩推下海神像下的悬崖,被游客和摄像师当场抓住送到了公安局,还被拍了相片,人证物证俱在,成了个现成的杀人犯。看来非判死刑不可,我们想救也救不了,除非那女孩命大没死。”
莫默惊叫:“有没有搞错?他怎么可能杀人?我不相信!”
束毓含目光炯炯地看着莫默,问:“你凭什么不相信?”
莫默一字一句地道:“就凭我对他的了解!”
束毓含惊叹了,道:“毕余幢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终于有一个人毫不犹豫地信任他。据汇报说,他口口声声说是被那女孩陷害的,是女孩报复他。我本来也相信他,可看了摄影师当场拍下的相片,还有整整二十名目击证人的口供,由不得我相信。”
束毓含的这番话入耳,莫默刹时便想到了水冰晶,寻思:“难道那女孩就是水冰晶?刘彷度说是在回龙滩找到的,一定是从悬崖推下后被暗流送到了回龙滩。”暗暗咬牙恨道:“姓毕的畜生,我迟早宰了你。”随即想起那天水冰晶的举止言行,这时觉得好生怪异,各种枝节联系起来,忽然推断出真是水冰晶报复毕余幢的。可她为什么那么傻?莫默心潮翻滚,外表却神色如常,不敢多想,不经意地问:“束市长,那女孩是谁?”
束毓含道:“我忘了叫什么名字。好像叫水、水什么的。哦,对了,她是毕余幢以前的秘书。”
莫默确定无疑,脑筋急转,思索着对策,心想:“水冰晶被救的事想瞒也瞒不了多久,与其别人来说,不如自己现成卖乖。”双手一击,喜滋滋地道:“束市长,毕余幢这小子恐怕又要欠我一个人情了。这回,我非得狠狠敲诈他一下不可。”
墙索卫脑子转得很快,道:“该不会你知道那女孩的下落吧?”
莫默道:“正是!”
束毓含惊喜地道:“真的?”
莫默嘻嘻一笑,道:“不但是真的,而且还有墙书记的一份功劳。我看我跟墙书记可以合作敲诈毕余幢一下。”
束毓含忍不住道:“莫老弟,别买关子了,快点说是怎么回事。”
莫默道:“遵命。”转头看着墙索卫,“墙书记,你还记得12号那天我赶去中三医院吗?就是去救那女孩。那女孩叫水冰晶,落崖之后被奔腾出租车公司的刘总送到医院。因为没带钱,医院不肯救治,刘总就想起了我,想叫我过去曝光,我赶到的时候女孩都快死了,幸好您给那个梅院长打了电话,否则那女孩能不能救得回可就难说。现在好了,那女孩已经醒过来,毕余幢又逃过鬼门关之劫了。”说着欣喜不已。
束毓含高兴极了,上上下下打量着莫默,“该不会你是福星吧?”
莫默笑道:“但愿我是。”
墙索卫道:“我看就是,什么坏事碰到莫老弟呀,都变成了好事。”亲切地拍拍莫默的手臂,“刚才束市长说的礼物,你干脆地照单全收,不必跟束市长客气。”
束毓含抓起电话想给公安局报个信。莫默赶忙道:“束市长,那女孩的事最好先不要通知公安局。如果那女孩真的想陷害毕余幢,知道公安局来查证了,故意来个伤重不治怎么办?还不如等她伤好了,再来个突然袭击。再说,我现在是她的救命恩人之一,趁机接近她套套话,说不定比公安局调查效果还好。”
墙索卫摇头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们的莫兄弟脑子就是转得快,什么事都想得这么周到,看来我要退休了。”
束毓含故意感慨地道:“有时,我还真怀疑莫老弟的脑子是不是人脑。”
莫默调侃道:“不是人脑,是猪脑。”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只是不知笑声背后是不是尖刀暗藏。至少莫默的笑不是真的。笑的同时,他在考虑怎么保护好水冰晶:别看刚才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意愿进展,可焉知束毓含和墙索卫冷静思索之后会想出什么招数来。这一次关乎的可是水冰晶的性命,万万不能粗心大意,要不然难保又会像隋铭楠一样,被人害死了也不知道。
三人笑了一会,束毓含拍拍肚子道:“都十一点了,陈总裁酒席应该备好了吧?”
话音未落,陈述红的电话就来了,是打给墙索卫的。甜甜地道:“墙书记,赶快请束市长和莫兄弟来赴宴吧,一切都准备好了。”
墙索卫道:“好,我们十五分钟就到。”
三人出了房间,边走边聊,到了楼下,司机陆诚心早就开着一辆奔驰等着。束毓含挥手让墙索卫坐前面,拉着莫默上了车后座,低声跟莫默说着话,话题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还问莫默看了陈妮星的画册XX有没有翘起来,有没有忍不住找女人来泄泄火。笑嘻嘻说他自己每回欣赏,XX都硬梆梆的硬得威武,有一回看过之后一连干了三个女人,还把每个女人都干得死去活来,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说着得意洋洋地问莫默他够不够男子汉,功夫是不是超一流。莫默拱手说佩服佩服。束毓含语出惊人,居然说这两天找个时间跟莫默较量一下,一人叫上五个女孩,看看谁先把她们都干倒。如果莫默赢了就再送两个像曹婷婷那么漂亮的处女给他。此时的莫默早就见怪不怪了,满不在乎地说比就比,怕输的是阳痿。束毓含见莫默接受挑战,大为兴奋,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就真刀真枪干起来。两人窃窃私语着,亲密无间。正聊得开心,车便到了天之娇假日酒店。
陈述红早在门口候着。看见车来了,挥手叫侍应生走开,亲自替束毓含开门。
下了车,莫默见程田鹤也来了,高兴地想:这不是老天送来的出气筒吗?走上前去,故意道:“程总啊,很抱歉,不是我故意打击你,玷污你高贵的清白,实在是束市长和墙书记盛情难却,你不会赶我走吧?要不,我这就回避?”
束毓含莫名其妙,忙问怎么回事。
莫默笑道:“没什么,只是程总比较喜欢干净,我觉得自己今天有点脏,怕灰尘‘贱’到程总的名牌西服和贵不可耐的脸上,那可就罪过了,是不是,程总?”把一个“贱”字说的特别重拖得特别长,就是傻子也知道别有意味。
程田鹤尴尬极了,原以为莫默出事之后束毓含一定不会再理会莫默,那就宣告莫默失宠。既然失宠了,那么一个不懂得洁身自好的小小文人根本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再与之交往岂不是自掉身价吗?便决定跟莫默断绝往来,以维护自己圣洁的羽毛。出乎意料的是,束毓含不仅没有怪罪莫默,还对他更好了,而且还好得无以复加,买车买房还要给他报销所有的日常开支,简直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后悔地致歉道:“对不起,莫兄弟,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聪明的束毓含、墙索卫和陈述红这时当然都看出程田鹤得罪了莫默,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墙索卫心里赞叹莫默的刚直和可爱,嘴里却不得不打圆场道:“相逢一笑泯恩仇,咱们上去喝两杯,一切都没事了。”
莫默却还是打定主意等下继续追击,狠狠挖苦程田鹤一番。本来他也不会这么小肚鸡肠的,只是刚才听得束毓含不停侮辱陈妮星,心里很是窝火,总想发泄一番,刚好程田鹤送上门来了,那还用客气?束毓含他暂时奈何不得,可程田鹤算什么东东?得罪他一百次也无妨。何况还有束毓含和墙索卫罩着,正好让他也尝尝敢怒不敢言的滋味。莫默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到了包厢,屁股还没着凳,便开始宣战道:“程总,不好意思,委屈你跟我同流合污了,要不要我另行再开一桌?”
因为工程脚手架倒塌事件,陈述红也开始鄙夷程田鹤的为人,当然也就不喜欢他了。此时看见莫默老是对他冷嘲热讽,心里暗暗高兴,嘴里却一本正经地道:“莫兄弟,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跟你同流合污的。”
束毓含觉得不对劲,莫默不是那么没度量的人,一定是程田鹤把事做绝了。目光一冷,盯着程田鹤问:“怎么回事?”
程田鹤见主人不高兴了,吓得冷汗直冒,慌忙站起身来,低声下气地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跟莫兄弟有一些小误会,小误会!”
束毓含冷然道:“小误会?小误会会惹得莫老弟不高兴?莫老弟待人向来宽宏大量,是不是你太不会做人了?”
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