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莫大记者吧?我姓刘。就是上次打电话给你提供海关走私新闻线索的那个人。”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道。
莫默一下想了起来,高兴地道:“你好呀刘先生,是不是又有什么线索给我?”
刘先生笑道:“当然。不过我得先确认一下。”
莫默问:“确认什么?你说吧。”
刘先生沉默了十几秒,吐出四个字:“传真、报警!”
倘若是别人听了一定是莫名其妙,莫默自然明白,心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呢?说了吧,到现在了还有什么可怕的?遂道:“传真是我使手段安排的,110也是我叫人通知的。怎么样?我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刘先生高兴地笑了,道:“好,好!”然后郑重地道,“石曹凌绝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看迹象,他已经准备逃往国外了。”
莫默惊问:“真的?”
刘先生接着道:“建议你想办法接近接近石曹凌,说不定能搞到什么重大的新闻!”
莫默故意道:“可是我跟他一点也不熟,时间上会不会来不及?不如你再给我出个主意。”
刘先生笑道:“别骗我了,我知道你跟他早有交往,还是铁哥们。”
莫默惊讶地问:“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干吗不多给我提供点最实际的信息?”
刘先生道:“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该做的我一直都在做。好了,再见!”
“等等!”莫默急声叫道,“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别像女人似的不敢见人!”
“我叫刘——备,哈哈!”刘先生开心地挂断了电话。
莫默一颗心痒痒的,却无可奈何,人家不说,又能怎样?不过,总算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知道石曹凌已经觉察到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在整个走私事件中,他可是个关键人物。倘若就让他那么从从容容地走了,实在心有不甘。对,得找个时间再去会会他。就像那个神秘的刘先生说的一样,或许能得到些什么。这么一想,心情稍稍好了些。看看时间,已经七点过了,心想不如早些去秘烝芳那,说不定她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自己。遗憾的是到了秘烝芳的家,都只是闲聊,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莫默刻意问及走私和陈述红强奸杀人的事,秘烝芳就含含糊糊地绕开话题,反而兴致勃勃地问起莫默的家庭和终身大事,问完了就拼命讲述秘如雪的诸般乖巧事迹,真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
第43章《生日》
六月六日,汕蒙的大喜日子,一年一度的白鸽节终于翩翩来临了。
整个汕蒙市都彩旗飘飘、喜气腾腾,充满了节日的气氛。不久前的跳楼事件和坚叠歆刺杀案留下的阴影都被节日的喜悦炼铸得荡然无存。墙索卫忙,亦德霏忙,陈述红忙,莫默和记者站、联谊中心的同事们更忙,几乎整个汕蒙市的人都忙开了。忙着事,忙着玩,忙着欢乐。
而在千里之外的陈妮星却还苦恼不已。
也许是上天垂怜吧。这天下午三点,陈治典事件的审查小组忽然通知陈妮星说审查结束,并取消了禁止离开霞海的限令。陈妮星惊喜不已,心叫快快快,快赶到汕蒙给廖婧过生日,也无心理会为什么原先戒律森严的审查会这么戏剧性地结束,收拾了几件衣服,急冲冲便往机场赶去。
这段时间,不是接受无休无止的盘问,就是没日没夜地按照审查小组的要求写材料写检查,几乎一点人身自由也没有。这且罢了,恼人的是,那些束毓含刻意安排的审查人员总是不厌其烦地追问她做三陪小姐的事,好像恨不得她把其中的细节像西方的九十九级片那样详细而又详细地描绘出来。后来,见陈妮星始终不肯提及做三陪小姐的事,便换了个角度,循循善诱地劝导她,要她细说怎么样跟陈治典勾搭成奸,又怎么样跟陈治典做爱,而事实上这些根本是子虚乌有的。前天,陈妮星实在受不了这些卑鄙无聊的盘问,大发雷霆,不但把审查人员臭骂了一顿,还怒气冲冲地撕掉了记录本,掀掉了桌子。审查人员自然大怒,严厉地说你等着,会让你受到最严厉的处罚的。然后把陈妮星关了禁闭。第二天陈妮星担心了一天,可没事。那今天该有事了吧?哪知还是没事,不但没事还准许自己回家。到了下午更是干脆地结束了审查、取消了限令。难道说审查小组的工作人员都是欺软怕硬的家伙不成?事情当然不是如此,就在陈妮星大发雷霆的那一天,霞海市发生了一件诡异而又惊天的大事,这大事不但救了陈妮星,还救了陈治典。只是陈妮星不知道罢了。
突蒙大赦的陈妮星运气很好。
赶到机场的时候,四点飞往汕蒙的飞机票早已售罄,下一班要等到晚上八点,那不是赶不及廖婧的生日“帕替”了?想了一下,抱着一线希望到退票窗口等着。刚刚走到那边,有一个男孩拿着一张机票来了,正巧是四点飞往汕蒙的。大喜过望的陈妮星欢天喜地抱住男孩亲了一口,害得男孩羞得脖子都红了。办完手续,陈妮星开心地往登机口飘去。上了飞机,坐下还没五分钟,飞机便振翅起飞了。
其时卓廖婧还在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早早她便起了床,想把别墅布置得漂漂亮亮、温温馨馨的,好跟莫默轻松快乐地过一个生日。为此,已经专门准备了好几天。大前天叫人把别墅重新粉刷了一遍,前天叫人换了窗帘、地毯和部分看起来比较难看的家具,昨天叫花店送来了许多姹紫嫣红的三角梅、玫瑰和勿忘我,今天呢,当然是亲自率领着公司里手巧能干的小姑娘们剪纸的剪纸,折花的折花,把别墅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忙到五点半的时候,便叫小姑娘们回去。过了一会儿,净菜公司送来了预定的虾、蟹、羊肉、排骨、金针菇、香菇、红姑等等山珍海味、各类蔬菜,蛋糕作坊送来了生日蛋糕。摆弄好这些事物,又调好鸳鸯火锅料,点上火,没多久餐厅里便香气弥漫。高兴地息了火,喜滋滋地单脚跳到厅里,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等着莫默的来临。也许是忙了一天累了,等着等着居然身子一歪,躺下睡着了。不久便梦起、梦深、梦细。正梦到莫默温柔地吻着自己时,便被一阵清脆的门铃声给吵醒了,一蹦而起,嘴里叫着莫哥哥,眯着朦胧的眼睛小跑着去开门。开门一看,却是陈妮星,惊叫:“妮星,是你?”
陈妮星眨着眼睛问:“怎么,不欢迎?”
卓廖婧板起脸说不欢迎,随即抱住陈妮星欢呼起来。
两人手拉着手进了别墅。陈妮星顿时惊叹:“廖婧,你布置得像新房。”说着噔噔噔地冲上二楼,嘴里叫着,“新郎在哪里?”
卓廖婧追上取笑道:“什么新房?什么新郎?是不是上一次你的新房……”
陈妮星佯怒打了卓廖婧一下,上下左右搜寻了一遍,不见有其他人,看来不搞什么“帕替”了,想了想,满脸怪笑地扳着卓廖婧的肩膀,悄声问:“有没有破坏你跟莫哥哥的洞房大计了?”
卓廖婧脸色微微一红,随即幽幽叹道:“莫哥哥最近很不开心,一件大事接着一件大事地发生,让他伤心极了,晶晶的死,他还吐了血,我只是想趁着生日的时候,让他快乐些,让他有家的温馨感觉。”
陈妮星大惊:“吐血了?要不要紧?”接着埋怨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卓廖婧道:“是莫哥哥不让,说你最近正烦,怕你受不了。”
陈妮星心里一酸,握住卓廖婧的手道:“对不起。”也不知对不起什么。
卓廖婧微笑道:“傻瓜,什么对不起!”喜洋洋道,“你来了真好,莫哥哥肯定很高兴。知道吗?在你被审查的这段时间里,他有多担心。”忽然想起什么,问,“你怎么能来了?不是禁止你离开霞海吗?”
陈妮星开心地道:“那些家伙欺软怕硬,被我大骂一通后就吓得终止了审查,取消了禁令。早知道我就早点发脾气。”
卓廖婧忙追问怎么回事,陈妮星细细地事情经过说了。沉思了会,卓廖婧缓缓地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对你有利的事,否则不可能这么怪异。陈妮星早就怕了腌臜龌龊的政坛,一丝丝也不愿意多想,调侃说在共产党的世界里,还有什么怪事发生不来?像这些简直是太正常不过了。卓廖婧白了陈妮星一眼,说人家跟你说正经的,你开什么玩笑开?哪像个秘书长的样子。陈妮星嬉皮笑脸的说:报告卓总经理,小女子现在已经弃官从商,正准备投*您呢,秘书长三个字再也休提,早已是过往云烟了。
辞职的事陈妮星以前没跟卓廖婧提过,莫默也没说,因此卓廖婧并不知道,此时一听之下,惊喜莫名,连声问真的吗?你没骗我吗?你可不要骗我哟,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说着去呵陈妮星的胳肢窝。手还没碰到,陈妮星便笑开了,笑得喘不过气来,倒在地上乱滚着求饶。跟陈妮星交往了这么多年,卓廖婧还真不知道她怕呵痒痒怕到这种程度,以前好像不会这样的,随即想到了一个大问题,紧张地叫着妮星妮星你先别笑,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问你呢。陈妮星害怕地说那你不要呵我痒痒哟。卓廖婧发誓说不呵了。陈妮星这才爬了起来,跪着身子,举手抹掉笑出的眼泪,说什么问题你问吧。卓廖婧神秘地盯着陈妮星看了一会,然后认真地问她,莫哥哥吻你胳肢窝的时候你笑不笑?陈妮星一听呆了,搞了老半天卓廖婧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想笑,却笑不出来,因为她忽然想不起来果真那样自己会不会笑?随即有些脸热心跳地骂卓廖婧是色鬼,老想着这些说不得的事。卓廖婧却不肯放过她,连声催问,说这有什么说不得的,别忘了我们一起服侍过莫哥哥呢。陈妮星依旧垂头不语。可她越是这样卓廖婧越想知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把莫默作为诱饵诱惑说:你告诉我,晚上就帮你再设计一个像上次那样的洞房花烛夜。陈妮星心动了,眼睛亮了起来,喜滋滋地说你可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