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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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儿吧-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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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要买,后来船到了后,酒厂又说黄豆质量不太好,又说不要了。而船在上海每停留一天,都要花很多的钱,更重要的是,这一船黄豆怎么办?运回去吗?损失就太大了。

 
  情急之下,他的舅舅到处找买家,不知什么路子来的,有一天一个带眼镜的三十多岁的胖胖的男人找上来,说可以买这船黄豆,但要过一周后付款。黄豆交货后他们要先拉到浙江的一个城市的酒厂。这个男人带老丁到他的贸易公司看过,公司很宽敞,在一家不错的酒店里,显得很有实力,老丁考察以后也准备把黄豆交给他,然后在家里等他的汇票。

  小彭知道这件事情,怕不妥当,来到我的网吧,想让我帮忙测试一下那个买主。

  听过他讲的情况后,虽然我和小彭并非好友,但我立即答应了下来,毕竟,农民兄弟都是我的血亲,记得答应后,心里有点像当时电视台正热播的《水浒传》电视剧里主题歌“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好汉们的豪迈感觉了。

  果然,小彭和舅舅把那个人带来了,我和他简单寒暄了几句,告诉他,小彭和我从小是兄弟,他的舅舅也是我的舅舅,挣钱不容易,谨慎一些,请他别见怪。其实我说这话目的是让他别怪我多管闲事。

  他很配合,一再表示没有关系,爱怎么办都行。而且特别想长长见识,看看我的可以知道人说真话或假话的宝贝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按照惯例,我先给他表演一次测数字,他写在一张纸条上的四位数字几分钟就被我测试出来了,这使他的表情一下就肃然了。

  然后我开始问他关键的问题:

  “你是你们公司的法人代表吗?”我问。

  “是的。”他回答。波形显示,他又是在说谎。这也证明了他随身携带的营业执照副本是假的。

  “你们公司正式注册过吗?”我问。

  “当然。”他回答。波形显示,这一次他没说假话。

  “你们公司有足够的资金来购买这船黄豆吗?”我又问。

  “当然有!”他回答。测谎仪示波器上的波形略有波动,他有说谎的可能。

  “你们确实准备在收到黄豆以后一周内付款吗?”我又问

  “我们的惯例是一周内付款,因为怕黄豆质量可能出现问题。”他回答。

  示波仪波形明白显示,他在说谎。

  “你收到货后根本就不准备付款,是吗?”我一口气问下去。

  “我们肯定会付款。”他侧头看到了示波器上的波形在动,说话底气已经明显不足。

  …………

  测试完后,我让小娟子把测谎仪显示的波形打印出来,然后捧在手里假装看了一会儿,对他说,很遗憾,测谎仪显示,他的营业执照可能有问题,他一下愣了下来,但我接下来说,也许有点误会,我们再打电话到工商局查一下就行了,请他先回去,明天上午我们可以再联系一次,因为当时已经很晚了。

  记得那个人走后,小彭子和舅舅对我充满感激,握住我的手,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告诉他们,第二天那个人不会再打电话来了,他们放心再找别的买主。后来,又过了两三天工夫,他们把一船黄豆直接卖到浙江的一个食品加工场了,拿走了现款,回上海后特意好好地宴请了我和小林子一次,酒席间买了一个很大很贵重的宝石戒指缠着要赠给小林子,被我和小林子一再推脱后拒绝了。

  他们走后,我在夜里把这件事情源源本本地说给小林子听,小林子听得很兴奋,早晨起来,她告诉我,她夜里梦到好多好多金豆豆堆在她的身上。

  一开始来找我做测试的人,一般我都知道来龙去脉,到后来,尤其是这一船豆子的事情传了出去后,许多来路莫名其妙的人都找上门来了,要做测试的原因也都是你想都想不到的。

 


  一天,一对夫妇和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来了,妻子大约四十岁,戴眼镜,像是个教师,丈夫很魁梧,模样不像是知识分子,而那个女孩子则是他们的保姆。

  原来,他们夫妻两个有一个很小的男孩子,保姆是从老家被别人介绍过来帮助带孩子的,同时也负责做饭,有一次,太太因为什么骂了保姆一顿,好像还用鸡毛掸子之类的东西打了她几下,晚上太太回家,看小保姆做饭时鬼鬼祟祟,就闯进厨房,发现小保姆手里拿一个  
纸杯子,正朝炒锅里倒,见太太闯进来,吓得浑身发抖,太太抢过纸杯子,发现里面居然是尿。于是太太狠揍了小保姆一顿,过后,夫妻商议把小保姆送回老家。

  但太太转而又想,是不是小保姆第一次这样做就被发现了,以前如果干过类似的事情,他们就吃大亏了。太太说他们曾想报警,但一没有更多证据,二来毕竟是乡亲介绍来的,不知怎么想起我的测谎仪来了。想让我给他们测试一下小保姆以前这样干过没有。如果没有,就放她回家;如果干过,则另当别论。

  我看那个小保姆,和我经常在上海坐公交车时见到的很多很多中学生没什么两样子,个头已经接近成人,但脸蛋依然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也还有几分水灵,穿着牛仔上衣,但满是畏惧的大眼睛里隐隐还有一丝桀骜不驯的光芒。

 
六.女儿吧之花

 

  一个男人抱起一个女人

  一个男人抱住一个女人,是沉甸甸的。

  像一个渔夫撒网捕一条大雨,一方面洋洋得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另一方面在想,怎么把这条大鱼找个地方放好,腾出鱼网,再撒第二网。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的怀抱里,是幸福的:

  温暖而且没有孤独感了,可以躺在那里休息,想继续躺着,不想再走路了……

  于是——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战争开始了,有时一生都没有停止过。

  这是那年大炮在烟台海边看渔民打鱼时候领悟到的。

  很多第三者插足的故事都写凄婉优美,情节上丝丝入扣,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第三者的那一只脚踏近来以前,两个人的空间已经有了或至少是潜在地有了一个沟壑,这样第三者的脚才能插得下,同时使第三者的故事也有了某种程度的合理性。

  但事实也有另外一种情况,就是本来两个人亲密无间,但第三者力量过于强大,硬是把两个“黄莺抓住鹞子的脚”一样热烈的佳偶之间挤出了空间,把自己的脚伸了进去。比如,前一段时间,大陆有一位音乐人,娶了一位香港著名歌星,很是引起轰动,但有报道,这位音乐人当时是在和结婚仅仅四个月的太太离婚后娶上那位香港明星的。

  记得当年,大炮先生曾经爱上了号称单身楼国色天香的陈妹妹,但不巧有人捷足先登了,大炮很是苦闷,于是朋友老郝给大炮鼓劲说:“把他们撬了!”

  当时他说的“撬”这个字眼很有趣,给大炮留下了深刻印象,谁都知道钥匙丢在屋里后不得不撬门的感觉:用改锥、用铁片或用薄薄但坚硬的身份证件,插入门锁之间的细细的缝隙,找到好的感觉的时候,稍一用力,于是门就被撬开了。

  即使配合很默契的门锁,如果外力强大而又用得巧妙的话,也是会被“撬”开的。

  女儿吧之花小欣那天晚上进网吧门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多了。她每次来主要是上网查资料,另外就是向国外的大学发电子邮件,联系毕业后去国外读书的事情。她上网的时候,神情专著,好象周围没有任何别的人或事物一样,即使旁边游戏机房间有时吵得一塌糊涂,她也不曾转过脸去看过一眼。眼睛总是没有离开过那小小的电脑屏幕。而在她的周围不时地有男网客路过或假装路过,偷偷地瞄上几眼,也有一两个胆大的凑上去,找一些蹩足的理由和她搭话,但基本都是“现在几点了”之类的问题,然后连声道谢,快快走开。只有我和许旅长去的时候,她才会眼睛离开电脑屏幕,和我们聊上一会儿。

  记得老钱钟书有一个妙论说,夸美人有才华,就等于夸一朵花有萝卜土豆的斤两。小欣就是这样的一个美人,一朵有萝卜土豆斤两的美丽的红玫瑰花,每次每次我看到她那专注于网上世界的模样都感到她可怜兮兮:这么一个美人儿,到处都会有灿烂的笑脸和张开的手臂,何苦这么折腾自己要出国读书,就是想嫁一个洋毛子大上海也满街都是呀!

  小欣进来后,我和她打了个招呼,让她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小欣报以迷人的微笑,把手中的包放在旁边一个空座位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而许旅长这时已经凑了上去,大声打着招呼,夸奖着小欣的新着装,并喧宾夺主地拿起了开水瓶要给小欣随身携带的杯子加水。

  有时候我想,如果不是许旅长,我是不会这么快被小欣迷住的,因为我深知道许旅长的为人,即使小欣被他搞到手,要不一年半载也会抛到一边去,想到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被这样的一个家伙糟蹋了,我确实感到不平。

  如果说我和许旅长当时作为情敌或竞争对手的话,我应该有极大的优势,因为首先是在我的地盘上,如果我向许旅长流露出我看上了这个女孩子的话,他就会立即离开。但事实上我不会这样做的,这涉及到自尊,而且这可能是根本没有影子的事情,谁当真就可能被朋友们当成傻瓜来谈论。我们有点像两个守侯着的彼此是朋友的猎人,都在等待着机会,在猎物没有来到手边的时候,不想先因为争抢猎物把朋友得罪了。

 

  许旅长呆了一会,提出想请我去吃夜宵,同时对小欣也发出邀请,我知道请我是假的,请小欣是真,就借口忙不肯答应,而小欣可能是看我不想去,也说自己不饿推脱了。

  小欣是田甜介绍来网吧的,因为田甜称呼我大炮哥,有时也称呼我为大发哥,小欣也称呼我大发哥——我其实和“发哥”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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