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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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女儿吧-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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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曾一遍又一遍地搜索过她的身体,最后熟悉她的身体像对自己的手掌一样熟悉了。但我最初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她应该有的那一层薄薄的障碍物。

  有没有那一层薄膜有什么关系呢?这洁白如玉的来自金星的尤物,使我一再地感受了生命的恩赐,沐浴在天堂一样的光辉下面。

  “如果这时候我死了——”我这样问自己。

  “那就死了吧,那就死了吧!”另一个我回答。

  “猪佬儿,起来,不喝就倒掉了?!”小林子穿着她的小红拖鞋,只出去一会儿的功夫就转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小瓷杯子煨的银耳汤,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谢谢,真他妈的幸福!”我一跃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想抓个什么,但觉得没有必要,就光着身子走下床,端起小瓷碗喝了起来。

  《圣经》里说,我们的老祖宗在伊甸园,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小林子在我面前,总是一付恬静安闲的模样,她很多学英语专业的同学,把掌握一门外语作为飞到欧美、改变命运的翅膀,而她的兴趣却在另外的方面,除了爱看港台言情电视剧以外,更多的是读一些文艺类的图书,自己偶尔也写上几篇,收成一个小集子。而我当时已经在很多报刊上发表过作品,这也许是她当初爱上我的重要原因。

  记得当初我们刚相识不久的时候,一起到大上海的街道上逛过不少圈,我曾经给她买过很少几件衣服,结果后来都被她骂为乡巴佬的眼光,而我给她买的一些港台作家的优美小说和诗歌,她则爱如珍宝。和我以前处过的几个女友不同之处在于,她是唯一一个能陪我在书店里一坐就是半天的女孩子,有几次甚至是我催她,该走了。

  于是我们的共同语言就多了起来,我向她大谈我喜欢的《唐·吉诃德》和《好兵帅克》,她常听得笑弯了腰。而她谈论她喜欢的女作家的时候,充满称赞甚至是崇拜的表情,使我立即感到不快,她发现了,忙补充到,“当然,你的作品也很好看,只是风格不一样”。

  那时我们还没有同居在一起,她和另一个女孩子租房子住在上海徐家汇,我则在上海普陀区的一个朋友家借住,每次相见都是兴奋和令人激动的。

  在大上海的外滩有很多很多的情侣,那是我们经常去的地方。

  “帮帮忙好吗?”每次我们热烈地拥抱和亲吻以后,当我有进一步亲昵的动作的时候,她总是笑着把我的手拿开,说这么一句话。

  这样的话毫无疑问是聪明的,即以一个弱者的身份拒绝了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又保持了好的氛围,使我无话可说。

  帮帮忙好吗?帮什么忙?帮帮忙手老实点!但这样美好的上海夜色,这样的美人儿在怀里,你能坐得住吗?

  一轮皓月从东方升起来,上海外滩笼罩在水雾中,小林子像满月一样皎洁的脸蛋轻轻地合上了眼睛,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是想再要一个琼瑶式的长甜的吻吗?

  但满月的缭绕却刺激了我,我没有再忍耐下去,我的嘴唇凑上去的时候,手也犯规了,我触摸了她还没有批准我触摸的部位,也是她最后的堡垒。

 

 

  比一瞬间更长的时间,我们都凝神感受着我的手指触到的地方,我甚至想过要不要再进一步,但没有做下去。

  “你是不是一个坏蛋,是不是?”当我停止下来的时候,小林子站了起来,抬起穿高跟鞋的脚,狠很地朝我的小腿上叫迎面骨的地方踢了一脚。

 
  有时候我觉得很多伟大艺术的创造过程是不可重复的,让一个伟大的画家,譬如达芬奇,再画一张《蒙娜丽莎》的话,他可能画不那么出色了。

  在小林子踢我这一脚的时候,我发现了另外一个伟大的艺术家,不是别人,就是小林子。

  她踢我的这一脚,如果用力再小一点,我可能觉得没有什么反应,也就没有什么效果,就有点显得撒娇卖乖了;如果用力再大一点,我会感到过于痛疼难忍,甚至有可能跳起来,这一脚就显得太夸张了,而这力度绝对恰倒好处的一脚,使我既感觉到了彻骨的痛,又能冷静地忍受着。

  而我在月光下再看她美丽略显发白的脸蛋上的愤怒表情,也是那样地恰到好处:爱和恨交织一起,在她的美丽清纯略显得苍白的脸上不加矫饰地显示出来。

  所以,后来,当我问起她身体过去的历史的时候,她瞪大眼睛告诉我,我也是她的第一个。虽然没有证据,但就是这一次恰到好处的一脚,我倾向于相信她的话。只有一个真正的处女才会有这样的反应,而这是无法重复和表演的,即使天才的演员都演不出来。

  刚办我的“女儿吧”的时候,我缺了一点资金,小林子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积蓄,交给了我,虽然后来我很快就把钱还给她了,但她此举深明大义,无意加重了我对她的好感。

  “女儿吧”刚开业的时候,小林子的十六岁的弟弟来上海玩,晚上没有合适的地方住,而当时网吧还不是日夜营业,我就让她弟弟住在里面,不想他的弟弟非常调皮,把几台电脑都拆开,结果零件散失,害得田甜喊来一个男同学,整了好半天才整好。我去以后非常恼火,但没有说什么,她去狠狠地训了弟弟一顿,还让他给我和田甜姐姐赔礼道歉,话说得到位极了。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她其实是个大人,许多事情也能处理得很得体,“琼瑶玉女”式的形象只是她的另一面,或是她的主要一面。

  网吧开业时,要买很多电脑和桌子,而当时没有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在把电脑搬进来的时候,她居然自己抱起一台沉重的主机搬进了当时还空着的网吧房间,放下后又去搬另外一台,连当时送电脑的司机师傅都看到她涨红的脸感到纳闷,这么一个娇弱的女子怎么还能干这种活儿。

  而今天,早被田甜和小娟子一伙人炒得沸沸扬扬的“网吧之花”小欣来到网吧,小林子并不知道,只是平时我一般晚上八九点钟就回到家里了,今天居然超过十一点了还没有回去,也没有给她打个电话,所以她不放心,叫了一辆车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小林子进来时候,我正在弯腰解开了小欣手腕上的导线,直起身来,手中还拿着小欣的玉腕在发怔,而这一个瞬间无疑被小林子的眼睛永远收藏起来了。

  我看得很清楚,在小林子眼睛直视小欣的时候,脸色一下变得苍白如纸,表现的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类似于自惭的感觉和对被侵犯的恐惧。确实,在女儿吧之花小欣风情万种的动人光彩照耀下,妩媚娇小的江南女孩小林子显得逊色了不少。

 
八.欣欣精品屋


  小林子可能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小欣,因为小林子一般傍晚就回家做饭去了,晚上再不回网吧,而小欣总是在晚上才来网吧,虽然多嘴的田甜和小娟子和祝静静等人平时一再讲起女儿吧大美人小欣,无疑问会传到小林子的耳朵里,但她专注于自己的事情,完全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情。

  小欣也不认识小林子,只是听说过这个网吧还有个“老板娘”,此刻见有一个女孩子怔  
怔地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忙点头笑一笑,给我打了个招呼,就又回到网吧里她的座位上去了。

  记得当时我一愣怔后,马上就恢复平静,和小林子说起话来,问他怎么这么晚还到这儿来,因为,毕竟,我没有干什么坏事情,可以坦然面对小林子疑问的目光。

  小林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跑过去和小娟子说了几句话,然后过来问我,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别的事情?哦?当然没有,回家吧!

  随后,我和小林子一起出门,叫了一辆的士,回到了我们租的房子里,我很快就入睡了。

  夜里,不知什么原因,我醒来了,微弱的壁灯下见小林子还睁着大眼睛,在想什么。

  “睡吧,”困极了的我说,然后想要翻身倒头又要睡去,但小林子阻止了我。

  “你喜欢上了那个叫小欣的了,是吗?”她问我,眼睛幽幽的。

  “胡说八道!”我立即否认,然后把她揽在怀里,说:

  “有这么可爱宝贝儿,我还会想什么呢?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相信你的话,”小林子说,“她是比我漂亮多了。”

  “你真是个混蛋!”我骂了起来,“她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能和你相比呢?相信我,别乱想,睡吧!”

  随后,因为实在累了,我很快就又入睡了。

  从那以后,小林子改变了晚上不去网吧的习惯,吃完饭坚持和我一起去网吧,一直陪我到很晚才回家,我看出她坐在那里上一会儿网,然后和小娟子聊一会儿天,再张大嘴巴,打一个哈欠,除非我回家,她也不肯离开网吧一步了。

  她知道得很清楚,有她在的时候,我决不会和别的女人有任何勾搭,甚至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作为一个精神上的贵族,朋友们都知道的邱大炮伯爵,绅士风度是我始终严守着的底线。

  这是我感到幸福的日子同时也是我感到困难的日子了,小林子寸步不离地跟上了我,使我有一种神圣的感觉,回想起我那苦难的单身时代,回想起我一个个苦难的夜晚和孤独漂泊的灵魂,有这么一个痴心的爱人,这么一个娇媚的江南女孩,有这么一个丰盈娇艳的肉体,是我的,属于我,我可以不分时间和场合地索取、欢爱……,那么,我还需要别的什么呢?

  但这一双每天不离开我一寸的眼睛始终看着,也使我感觉到了自己的牺牲。

  小欣还是那些时间来,她好象没有发现什么不同,甚至没有发现网吧里多了一个小林子。

  小欣依然故我地坐在那里,而我却不敢再走过去了,只能趁小林子离开去洗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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