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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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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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过去,搂住她,说:“囡囡,我刚才在想,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

她笑了,脸上一红:“这么早就……不是还要问过奶奶的意思。”

在陆家一向是老太太最大,陆子鸣、陆子扬、陆子茵三个孩子的名字都是老太太取的,陆家的第一个重孙,自然也得先问过老太太意思。

他微笑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嗯,虽然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想好了一个不错的名字。”

她不想扫他的兴,于是顺着问下去:“什么名字?”

“陆为晴。”

他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猛的一怔,随即流露出一些既欢欣又羞涩的表情来。

“什么名字,古古怪怪的。”

“不会啊,我觉得挺好听的。”

虽然孩子不是在他身上,不过等待一条新生命孕育的过程,他和她同样兴奋,且倍受煎熬。

夜晚,雷允晴又做了同样的噩梦。

不同的是,这次血腥的气味更加迫近,萦绕在她鼻端。她明知道是梦,可是挣不脱,手心上的鲜血越来越多,缠绕着她,几乎将她逼得窒息。

她在黑暗里一下子坐起来,满头冷汗,大口大口的呼吸。

陆子鸣在身边动了动,慢慢旋开台灯,问她:“又做噩梦了?”

她沉默半晌,转过脸,歉疚的说:“对不起,吵醒你了……要不明晚你还是到客房睡?”

话音未落,额头上已经被轻轻一敲。他坐起来,帮她擦干额上的汗,埋怨道:“客房的床又窄又硬,你别想再赶我过去。”

其实关于她的噩梦,他一直十分好奇,有好几次看到她挣扎在梦魇中,双眉紧蹙,全身痉挛。他心疼的握住她的手,可是她醒来后从来一言不发。

他渴望分享她的一切秘密,开心的或是悲伤的,可是她不说,他也不会勉强。

雷允晴慢慢的镇定下来,又重新躺回床上。睡着是不太可能了,可是她要尽力保持着呼吸平稳,这样陆子鸣才不会担心。

黑暗里,她望着空洞的天花板,内心被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攫住。

对于乔佩的流产,她一直问心无愧,她只是没有伸手拉住她,这样也算错吗?顶多只能算她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可是那一次次染上双手的鲜血,仿佛在无声控告着她的罪行。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她真的会遭到报应吗?

这些天睡着,她一直保持着手抚着小腹的习惯,仿佛这样才能安心入睡。如果真有报应,那也应该是报在她身上吧,孩子是无辜的。

早上陆子鸣先醒,身旁的雷允晴还在熟睡。他俯下身,在她额上亲亲一吻,知道她一夜未噩梦所扰,根本睡不了多久,所以也没有叫醒她。

待陆子鸣洗漱完去上班后,雷允晴才悠悠转醒,坐起来时小腹一痛,她本能的扶住腰,不敢再动弹。最近几次检查,宝宝都一直很健康,这种刺痛也不同于寻常的胎动。她拿不太准,过了好久,才扶着床沿慢慢的站起来。

上厕所时才发现小裤上有一团暗红色的血渍,她吓坏了,忙打电话叫景瑞送自己到医院检查。一路上只觉手心发凉,心里七上八下,却不知该和谁说。

幸好医生检查完,还是说先兆性流产,又给她开了些保胎药。也许是她的体质问题,要保住宝宝必须格外的小心。

她拿着片子,长舒了口气。没想到才一走神,就出了这样问题,现在她的肚子已经有一些明显了,接下来的日子,还要更加小心才行。

正走着,身后有人叫她。她回过头,是上回帮她检查过的杜医生。

杜医生对她印象颇深,毕竟像她那样的病例,她还没见过几个。这次雷允晴来孕检,虽然不是她做的检查,但同一个科室,要看到她的病例太容易了。

杜医生扫了眼她微隆的小腹,脸上带微笑:“几个月了?辛苦吗?”

雷允晴笑笑:“四个月了,还好,就是有时候晚上睡不着。”

看到她脸上安宁的笑容,杜医生稍稍放心,看来小辰对人家还不错。按照一贯的惯例,发生了这种事,通常都是头几个月就带到医院来打掉,这次这个女朋友不知是神通广大一直瞒到现在,还是打算扶正了带回家的。不过明显对方是知道自己和韩沐辰的亲戚关系的,见到她仍能不慌不乱,那应该是后者了。

想着,杜医生忍不住骂道:“小辰这个小王八蛋,竟然让你一个人来医院检查。”

雷允晴一脸不解,杜医生还在说:“你也别太顺着他,没事多跟他撒撒娇,你别看他那人外表冷冷的,其实心肠最软,尤其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你现在是孕妇,什么都是孕妇最大,就该让他多跑跑腿,当回司机。”

雷允晴尴尬的笑笑:“对不起,杜医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杜医生只当她是不好意思:“没关系,你不敢跟他提,我来跟他说,不行就告诉他老子。这小混蛋就是欠老爷子抽他。”

雷允晴摇头笑笑走开了。回家后就在床上躺着了,不敢再动弹。

晚饭时陆子鸣上来叫她,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发出轻微的蜂鸣声。

雷允晴睡得正熟,完全没有察觉,那手机一边震动一边微微斜移,眼看着就要掉下地去,陆子鸣及时伸手抓住了那即将滑落的手机。

不偏不倚,就瞧见了那屏幕上的显示:韩沐辰来电,是否接听?

他看了眼床上正安睡的人儿,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轻拍她的脸颊:“囡囡,你的电话。”

雷允晴皱了皱眉,却没有醒来的迹象。

手机仍在他手心震动,陆子鸣又看了眼那来电显示,不再多想,按到了静音档,于是手机连震也不震了,只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每隔一段时间发出闪闪的光。

他把手放到她身下,抱起她,又轻轻叫了声:“囡囡。”

雷允晴终于睁开眼,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七点了,起来,先下去吃放。”

她“噢”了身,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换衣服下楼,直到关上卧房的门,也没发现床头柜上一闪一闪的手机。

晚上她很早就睡了,半夜里仍旧被噩梦惊醒,醒来时本能的伸手去抓身边的人,可是触手而去,只有冰冷的丝被。

她怔了怔,卧室里一片黑暗,可是隐约有人说话声。

眼睛慢慢的适应了黑暗,她已经清楚的辨出床畔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那说话声隐约从卫生间传来。

她想起身,可那一瞬击中心尖的念头却让她重新躺下了。她想起她淋雨发烧那次,他从外地开会赶回来,站在房间的玄关处讲电话,语声刻意压低了,带着些紧张和焦灼的颤动。

后来她一直没敢去查那通电话的归属地,可是那小小的疑团却始终屯聚在心里了。

这样胡思乱想着,过了一会,通话声停止了,她听见陆子鸣从卫生间走出来,那脚步声慢慢切近,她赶忙闭上眼睛。

感觉到他俯下身来,贴着她的脸颊叫了声:“囡囡?”

她在被子下的双手攥紧了,犹豫着要不要回应他。然而没等她考虑清楚,他的气息已经离去,耳畔响起悉悉索索的穿衣声,紧接着是穿鞋声,她太熟悉他的每一个日常动作,她能感到他拿起手机,然后轻手轻脚的开门,再离去。

卧室的房门咔嗒一声,她猛的睁开眼,从床上跳下来。卧室里空无一人,她跑到卫生间,也是空的,他果然走了!

雷允晴觉得脚底冰冷,仿佛踩在冰上,低头才发觉是光着脚的,寒意仿佛一点一点浸入骨髓,她开始发疯的想,这通电话会是谁打来的呢?乔佩?

乍一想起这个名字,浑身禁不住一个激灵,无法抵御的冷,漫过头顶。

她呆愣了不过一分钟,立刻打开衣柜,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衣服冲出房门。楼梯上还亮着灯,大约是陆子鸣刚刚离去时忘了关。借着光,她走得更加快,从客厅打开陆家的大门,“嚓”一声,铁门落锁。

猛一阵夜风袭来,雷允晴浑身都在抖,院子里静极了,甚至能听到虫鸣的声音,墙角的几株花树在月光下伸出黑色的枝桠,一切的一切,都在挑战她的理智。

只要她稍微冷静一些,此刻就该转身回房,脱掉鞋子,上床睡觉。

可是车库里“嘀”的一声,再次提起了她的全部注意。微弱的光线从车库门里泄露出来,橙红色的车尾灯一闪一闪,她认出是陆子鸣那辆白色跑车,车子倒出车库,紧接着一束白色的灯光扫过,绝弛而去。

她不再犹豫,紧跑着跟出去,跑车开得极快,一溜烟就消失在梧桐马路上。

雷允晴有几分怅然,这条路上一直很少有出租车,这么晚了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腿,仍旧一步追一步朝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追去,嘴唇也在不住的哆嗦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边绝望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一道车灯从后面扫过,她喜出望外,忙伸手拦住这从天而降的出租车。

“师傅,麻烦跟上前面的那辆白色兰博。”

司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大概也猜出了什么,并没多问,一言不发的踩紧了油门。

这条路上本来就车少,开了不到十分钟,雷允晴一眼就认出陆子鸣的车,低声说:“就是这辆,麻烦跟紧他。”

幸好陆子鸣一路开得并不快,这辆普通的出租车竟能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车子慢慢转上环路,夜晚的高速上车流稀疏,一排排高楼从窗外向后倒去,再慢慢倒出她的视线。她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更不知自己此时做的事有多荒唐,她的耳朵里已经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直到那师傅突然刹车,回过头问她:“到了,是这里么?”

她怔了下,朝窗外看去,不知何时,已经都开到近郊了,计价器上跳了好几百的数字出来。

她定定神,摸摸口袋,幸好出来的时候手机钱包都带了。她把几张红色纸币递给师傅:“不用找了。”然后匆忙跳下车来。

这是一处盖在郊区的新楼,今年才刚开盘,因为空气环境尚佳,一直卖的不错。她忐忑不安的走进去,终于在一幢住宅楼下找到陆子鸣的车,他就站在车旁,车门还没关,路灯下面还有个身材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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