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
雷允晴一下子明白过来,脸上涨得绯红,看了眼电梯上的监控摄像头,大骂:“流氓!”
陆子鸣的目光顺着她的看过去,眼中划过一丝暗笑,腾出一只手去解开西装外套。他把脱下来的西装提在手里,随手一扬,不偏不倚,正挂在那监控摄像头上,挡住了视线。
“你……”没等她说完,滚烫的唇已经落了下来,如雨点般,纷纷吻在她背上。
他在吻的间隙里沙哑着嗓音问她:“明白了?下次还穿这条吗?”
这简直是无赖!
她闭着眼,羞愤难当:“你无耻!”
“是,我是无耻。”
他一用力,索性将她按在电梯墙壁上辗转吮吸,她未及脱口的谩骂就全变成了呻口吟般的呜呜声。
“陆子鸣……”她努力的闪躲着他的唇,艰难出声,后背露出的皮肤贴在镜墙上,冰凉一片,而他的呼吸,他在自己身上游走抚摸的手却是炙热滚烫的。
她像是被搁在铁板上煎烤,难堪又难受。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摸到哪里,哪里就好像被点燃了一簇火苗,吻横行霸道,舌尖带着红酒的芬芳,他借酒发疯,仿佛存心跟这裙子过不去似的,带着股怨气去撕扯她的肩带。
这种礼服式的裙子本来就难穿易脱,布料单薄,被他这么一通胡来,很快就露出大片美好风光。
她气息不稳,死死抵住他的手:“你弄坏我的裙子了,等会我怎么出去?”
“这裙子丑死了……”他咬牙切齿,摘下遮在摄像头上的外套,给她裹在身上。
电梯逐渐减速,在一楼停稳,门甫一打开,雷允晴就快步冲了出去,陆子鸣疾步跟在后头。大堂里往来都是服务生,见到他们均是弯腰致礼,雷允晴绷着脸,大步走在前面,陆子鸣也一声不吭,亦步亦趋紧跟着,刚一出酒店大门,到了没人的地方,他忽然就冲上去,拦腰抱住她。
“啊——”雷允晴惊得低呼出声,双脚蓦然悬空,已经被他腾空抱起来起来,她像一条陷进网中的鱼,怎么跳怎么蹦都挣脱不了。
“陆子鸣,你疯了你!”她一边挣扎一边叫,可是他像根本听不到,双臂紧箍着她,将她一路抱到停车场。
停车场里幽暗而安静,路上只听得到他的脚步声和她的怒骂声,忽然“嘀”的一声打断了她的尖叫,她满头大汗,木然的看着那辆熟悉的白色跑车。
他打开车门,毫不留情的把她扔进后车座,将车门锁死,然后从驾驶位进去,发动车子,一路驶出车库。
雷允晴骤然安静下来,胸口因为刚才的激烈挣扎还在起伏着,他的西装外套被她披在身上,而他只穿一件衬衫,袖子被高高捋起,领口被他扯开了,扣子也被她刚刚抓掉了一个。
一瞬间,两人都有些狼狈。
她抬起头,从后视镜里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高架上路灯依次亮起,灯影飞速的碾过车身,在他脸上形成不断变幻的光圈,他的表情也变幻莫测起来。
“陆子鸣,你非要这样不可?”
有气无力的一句话,仿佛一粒石子投入大海,半晌得不到一丝回应。他专注开车,车厢里死一般宁静。
雷允晴闭上眼,绝望般扭过头去,夜色照在她迷茫的面孔上,为她笼上了一层珍珠般的光泽。
他通过后视镜打量她,突生一股无力感。他不愿逼迫她,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不用这种方式,似乎就没法好好的谈一谈了?
车缓缓停在陆家院子前,已经入夜,整座宅子从外面看都黑漆漆的。
陆子鸣把车熄火,转身来打开后车门,弯着腰看她:“是自己走还是要我抱你?”
明明该是暧昧温情的一句话,被他说来,却有股彻骨的寒冷,她不看他,踏出车厢:“我自己走。”
车外有些冷,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肩头的衣服,才发觉还披着他的外套。西装上有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他惯常的味道,很熟悉,也很心酸。
行走在这座院子里,一切都没变,她的脚步很轻,不愿惊动任何人。
陆子鸣拿钥匙开门,门没锁,原来是柳嫂给他留了门。刚一进玄关,客厅里就亮起一盏小灯,柳嫂站在屋内小声问:“是少爷回来了吗?”
他嗯了声,换好鞋子,拉着雷允晴进来。
柳嫂乍一看到她,又惊又喜:“少奶奶回来了?”
雷允晴不作声,只冲她笑了笑。陆子鸣斜眼看她,冷嗤道:“笑得比哭还难看。”
柳嫂要去通知老太太,陆子鸣拦住她:“太晚了,明天再告诉奶奶也不迟。你先去休息吧。”说完,搂着雷允晴的肩一起上楼去。
在外人面前,尤其是陆家的下人面前,她不欲给他难看,也就配合着跟他上楼。一进房门她就飞快的甩开他,防备般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呵,”陆子鸣冷笑了声,不急不徐的开灯,扔下钥匙,“你就这么怕我?”
她当然不能说是怕他兽性大发。她转过脸,冷冷道:“你把我带来这里干吗?”
“嗯?”他挑眉,“瞧瞧这话说的,这是我家,也是你家,你是我老婆,难道不该回这?”
她沉住气,仔细的整理了下思绪,安安静静的说:“之前我们也谈过几次,都不欢而散,有些话始终没来得及说,我想,今天就在这说个明白吧。”
他在床沿上坐下,长腿优雅的叠起,点点头示意她继续:“你说,我听着。”
她不喜欢他这态度,可话却不能不说:“陆子鸣,我们离婚吧,在这么耗下去真没意思。”
一路上她想了半天,原来就是要跟他说离婚。他真想张口干脆说“离就离吧”,可是心脏却像被什么攫住了,这种感觉太陌生,却疼痛得接近毁灭。
他习惯性的皱眉,压制住这种感觉:“怎么没意思了,我觉得这样挺好。”
雷允晴硬是忍住气:“你每天对着一个你不爱的人,难道你不累吗?就算你不累,我也累了。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欧洲过得很好,而你也照常过日子,可见离婚对我们任何人都不会造成影响。”
“不会造成影响吗?你跟你妈说过没,她能同意?”陆子鸣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口气像是训个孩子,“雷允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幼稚,当初结婚是你情我愿,现在你后悔了,说要离就离,你认为爸妈会由着你胡来?”
母亲的立场,在那天陆子鸣上门来接她时,就表现得很明白了。她觉得灰心,连声音也有气无力:“可是再这么下去,我会发疯。孩子已经没了,我不想再失去更多东西,爸妈那边可以慢慢做工作,只要你肯放手……”
“我凭什么放手?”他突然逼近,一把抓住她的手。“你累了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一个人独处,慢慢去适应,但是你想离婚,门都没有!”
他捏得她手腕奇痛入髓,几乎是感到她的腕骨被捏碎一般,她皱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陆子鸣,你能不能别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一下子把她扯过去,按在床上,不由分说的亲上来,大手撕扯着她的裙子。
“陆子鸣,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他根本不理会,粗暴的吻如同撕咬一般,凌口虐着她的唇。身体也覆上来,压着她动弹不得。
她哭着,双腿凌乱的踢打他:“你混蛋,别碰我!”
这句话像是完全的激到他,他突然放开她,跪坐在床上,开始解自己的衣衫。衬衫的扣子在他手中一粒一粒蹦开,露出胸膛蜜色的肌肤和壁垒分明的肌肉。
她蜷着身子,害怕得往上缩,整个人抖得厉害。他脱完上衣,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又把她拽回来,她像是脱了水跳到岸上的鱼,不管怎么挣扎翻身,都逃不开他的手心。
“嘶——”刺耳的裂帛声,他连脱都懒得脱,整条裙子从下摆处被他撕开来。他的手顺势摸进去。她收紧了双腿,拼命的往上爬,明知道是徒劳,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像只豹子般,敏捷的扑上来,一把揪住她长发的尾端,她疼得叫出来,如同濒死的天鹅般,痛苦的仰起脖子:“陆子鸣你放手,我疼!”
他双眼通红,拽着她的头发,一把将她拉回怀里。雷允晴疼得抱着头呜呜直哭,他却毫不留情的咬在她脖颈细腻的皮肤上:“还想跑吗?你记住,我说过你是我的人,谁敢打你的主意,我就会杀了谁!”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发不出声,身上的裙子已经在他手中化成了一缕缕破布条,而颈中的大片白皙上,留下一个鲜红的齿印,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他流连似的抚摸那刚刚留下的齿印,重新压住她,她被翻过来,双手都折在身后,苍白的脸孔被迫挤在柔软的枕头里,发出的抵抗声都变得嗡嗡的,闷在一堆柔织物里。
“不……不行……”
他根本不理会,赤口裸的肌肤挨上她的,她如同被火烫了一样。
“不行,真的不行……”
她哭着,哀求着,他根本不会懂。身体里完全没有任何ai液分泌出,下身干燥而枯乏,他不顾一切的分开她的腿,在进入的一瞬间,也呆愣住。
他的眸子一缩,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继而放缓了动作,开始耐心的亲吻,抚摸她。不同于刚才的粗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春风化雨般的温柔。可是没有办法,从刚才起,她就发现无论他怎样爱口抚她,亲吻她,都无法激起她的情口潮,也许是因为失去子宫,让她在面对这种事时充满了恐慌。可是她不知该怎么开口,只是眼泪迷茫的看着他。
他强忍着身体的反应,耐着性子又试了几次,可是每次刚一进入,她便如受刑般大呼着疼痛,那表情不像是作假,她疼得小脸都青了,泪水挂满脸颊,柔嫩的双唇被咬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他停下来,眸中欲望的色彩渐渐褪去,继而变成冷漠和愤怒。
她趁这机会挣脱他想跳下床,还没起身又被他拎回来,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鼻息也咻咻的喷着怒火,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雷允晴,你就这么讨厌我?”
她无声哽咽,垂下头来,长长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