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为自己所做的感到罪恶。
人都离开了,只剩下那三个被留下来的男生。我安静的蹲在那里,连呼吸都慢得不能再慢,生怕发出半点声音。那三个男生把黄辰解了开来,不在乎的把他甩在地上。黄辰却没用任何反应,就如一个废弃的木偶,毫无生气可言。
“喂,你们两个,说怎麽办呢?”一个男生说。
“谁知道,要不,把他埋了。”另外一个男生说。
“不行不行,这找不到尸体的,到时学校怎麽跟家属交代呢。转来转去,还不是我们的麻烦。”第三个男生说。
“说的也是。妈的,什麽玩意儿啊。呸,要不是那个赵文是莫非天的表哥,我才懒得理他呢。别以为我就怕了他,看他那混样儿。他家还不是靠我家的赞助!”第一个男生气呼呼的说。
“那到底怎麽办?”
“哎,有了,我们去找条绳子来,然後把他洗干净穿好衣服,把他挂上去,就说是自杀。”
“好好好,就那麽说。你去找绳子,我去弄些水来把这里清干净,你去找套干净的衣服。”
“嗯,知道了。”说完,三个人马上散了去。我确定他们真的不在之後,才慢慢的站起来。腿蹲得发麻,刚才的场面,甚至还让我有些不受控制的抖。等腿可以动後,我第一个想法,第一个动作就是 走。赶快离开吧,然後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就在我迈步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极微极细的呻吟,而我,却像被雷劈一般僵住了,仍然停留在右脚迈出的一步。然後,又是一声虚弱的呻吟,我僵硬的转过身,走出那茂密的树丛。那个躺在地上的血人,似有似无的动了一下。我颤抖的伏下身,手抖个不停的伸到他鼻子前,细微,但仍然有气出来。天呀,他还没有死!怎麽办怎麽办?我一下就慌了,他现在还没死,但是伤成这个样子,再不救他就真的死定了。
救吗?可是那三个人就快回来了,到时候人没救走,自己反而惹了一身腥。身边的人,又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不行,不管了,救人要紧。我伸手过去,本想抱起他,可是发现不是自己力所能及。我只好架起他,他却有痛得吟了出来,我吓得只好放轻动作。
好不容易架著他刚走了几步,猛然听见原本已经静默的树林又有了生响。不会吧,那麽快就回来了?我这下可急了,该放下他吗?这个情况,我真的应该放了他自己躲起来,可是无论我的理智如何说服我自己,我仍然无法放手。放了,他就真的死了。
死,有多麽可怕,我是知道的。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那三个男生已经回来了。
他们三个人看到我,也是一楞,而我,则吓在那里,动都不会动了,心,好像就要,从嘴里跳出来,四肢就像浸在冰水中,冷的发僵。还是那三个男生先反应过来,一个男生走上来,不怀好意的说:“嘿,这不是上次的小美人嘛,怎麽会在这?”他是上次对我施暴的人。
“我看是想我们了,哈哈。”另一个男生也跟著说。
“别说那麽多了,喂,把那个人给我们。”最後一个男生说。说著,伸手走上前。我虚弱的摇摇头,架著黄辰,向後退著,害怕,却不愿放开手中那脆弱的生命。放了,他们真的会杀了他的。
“赶快把他给我们,不然有你好看的!”这时,三个男生已经同时向我逼近。而我,已经抵著树干,毫无退路可言。
“不。。。。。。不行,求求你们,放了他吧,他还没有死啊~~~”我鼓气微弱的勇气说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知哪个男生说的,接著他们全部朝我扑过来,我们拉扯成一团,可是无论他们怎麽打我的手,我的手,就好像黏著黄辰的手一般,不放手,不要放手,他还没有死啊~~!!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不要~唔~~”肚子突然一阵剧痛,让我的手,终於放开来,原来,一个男生狠狠的踢上了我的肚子。他们一看我松手,马上对我一阵拳打脚踢,让我蜷在地上无法动弹。
“妈的,还真难搞!”一个男生恶狠狠的说著。
“别说了,先吧他解决了。”架著黄辰的男生说。
我躺在地上,看著他们帮他穿衣服,看著他们把绳子挂上树,看著他们。。。。。。把绳子套上仍未死的他,然後,松手。。。。。。
“不要啊!”我无力的躺在地上,看著那悬挂在空中的身子荡漾著,然後,看著他临死前,睁开了他的眼睛,我永生难望的眼睛,充满了悲伤,凄绝,害怕,还有对这世界的不舍,最後。。。。。。。这些全都化成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下他满是血的脸庞,在月光的影射下,淡红的泪珠,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剔透的红线。那一刻,我定住了,就这样,呆呆的看著那飘荡的身影,灵魂,有些东西,在变化著。。。。。。
“喂,怎麽处置这小子?被他看到了呢。”这时,那三个人已经朝蜷在地上的我围过来。
“还用说吗?当然是把他处理掉,难道等著他去到处乱说啊。”
“嘿,等一下。这样个美人,杀了太可惜了。我上次尝过,还真是极品哪。先享受享受再杀也不迟。”一个男生淫邪的说道。
“哈哈,还是你聪明。”说著,他们伸手抓住我,原本定住的我,好像如恶梦初醒般反弹了开来,开始拼命的挣扎著:“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妈的,还真难搞!”男生说著,又往我肚子打了一拳,恶狠狠的说:“老实点,表子!乖乖的侍候我,说不定还留你一条小命。”
我如被木桩钉在地上般无法动弹,两腿被他们用力的扯开,悬在空中,身下一凉,然後是那椎心刺骨的疼痛,巨大的凶器,在我脆弱的体内肆意的搅动著。既然挣扎也没有用,我便省点力气的任他们为所欲为了。没有上次的混乱,没有痛苦,没有羞耻,伴随著剧痛,我的心,却是出奇的冷静,甚至有些想笑,又被强Jian了,看来,老天是不准备放过我了。眼睛是睁著的,我要看,看清楚这些人的样子,看清楚他们对我所做的一切。恨意,第一次在我心中开始茁壮成长,我不再抱著宽容赎罪的心态,因为,就算如此,其他人还是会毫不留情的伤害我。没有什麽是应得的!
等著吧,你们都等著吧,你们的样子,我记住了!没有声音,没有挣扎,我就像一个木偶任凭摆布,没有人知道,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将彻底的让我沈沦。看著那清冷的吊尸,我在心中发誓,我绝对不要再像狗一样的活著,我要力量,我要没有人再敢欺负我,我要这些伤害我的人都下、地、狱!
“啧,没意思,像个死人一样。”等他们在我身上得到满足之後,一个人不屑的说著,甚至朝我吐了口口水。冰冰凉凉的东西,打在我的身上,看了看天,原来一直清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细细的银线密密麻麻的在空中落了下来。下雨了呀,在为我哭吗?滴落在我脸上的雨水,变成了我无法流出的泪。
“他奶奶个熊熊的,怎麽下起雨来了。”其中一个人报怨著。
“这个东西怎麽办?”有人用脚踢了踢我,说。
“还怎麽样,就。。。。。。谁!?”男生突然转过头望向幽深的树林,我也好奇的看过去,在场的人,都是一阵屏息。隐隐约约的,伴著细碎的雨声,森林深处发出沈重的呼吸声,还有沙哑的低吟?是谁?不,那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是兽的喘息声,一头,嗜血的兽。雨越来越大,周围的温度,仿佛一下降到了零点般,我感到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谁?别装神弄鬼的,出来!”一个男生吼著,如果他的声音没有变调的话,也许会更具说服力。然後回应他的,是另外一声不属於人类的低嘶。
“喂,你说。。。有。。。。有关这个森林的事。。。会。。。会不会。。。是真的?”另外一个男生抖不成话的说。
“少胡说八道,怎麽可能有鬼!”
“可是。。。。。。可是都死了好几个人了。”
“八成是赵文的杰作!”
“可是。。。。。。”
“别可是了。哎,我告诉你,有胆子就出来,本大爷才不怕你呢。”男生大声的喊著,然後,可以听到那漆黑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沈重的脚步声,伴随著那浑浊的呼吸声。三个男生一律警备的看向声音传来的那个地方,而我却吞了吞口水,敏锐的感觉到空气中跳动的分子,这样的本能,是来这个学校後练出来的,毕竟,我需要无时无刻的注意周围的人和环境。随著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不好的预感越来越越强烈,那紧张欲裂的空气刺激著我每一根神经,害怕,甚至比我当时见到罗勇被强Jian是更胜。
看到那三个人已经不再注意我了,我强迫自己运动著已经坏死的身子,在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是 …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正当我挣扎的爬起来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幽黑的树林中。。。。。。那是个高瘦的影子,看清楚发出那个声音的原来是人後,我放松的坐在地上,原来是人,原来是人,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什麽生猛吃人的野兽!
“我就说嘛,哪来什麽鬼呢。”
“这个时候,怎麽还有人在这里?”
“不知道他是什麽人呢?”
他慢慢的朝我们走来,脚步是沈重的,一步一步,似乎身受重伤一般。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他停了下来,头,是低垂著的,发出粗重的呼吸声。雨停了,云,也慢慢散开,白亮亮的月儿,又渐渐的露出了脸,照出了那个人身上和我们一样的校服。
“你是谁?半夜三更的,在这里干吗?”有个男生没好气的问,大概是刚才被吓得一肚子气。
那个男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回答,头也没抬一下。
“哎,你怎麽不说话,什麽态度啊你!”另外一个男生大声问道。
那个男生还是没有应声。终於有个男生忍不下去了,冲到他面前拽起他的衣领,大声的吼道:“你聋啦?没听过我在对你说话吗!?找打是不是!”
不对劲,不对劲,不好的预感又回来了,那个男生的衣服上,怎麽。。。。。。没有校徽!
还有,周围持续降低的温度,空气中更加剧烈碰撞的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