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蓉搬到宋悦的办公室的卧室住,俱乐部有吃有喝,又是在热闹的小街上,生活倒是方便,但是俱乐部做的是夜生意,不到凌晨没法睡觉。而且时常有人来办公室做/爱,林蓉不得不把自己的床单被褥起床就收到壁橱里,晚上睡觉再铺开——这么过日子总不是个长久之计吧。
林蓉几乎都要走了,徐洪森的email来了,她改了主意,留了下来,但是他又不来找,她狠狠心,再次下决心要走,他又在email里委婉的抱怨,低调的倾诉相思。
林蓉茫然的问自己: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徐洪森是个花花公子,他从没许诺过自己什么,倒是明确的表达过,他要的只是性伴侣,甚至都不见得是他唯一的性伴侣,那自己还在等什么?
林蓉心里在告诉自己:不如离去,不如离去。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对自己说:明天就走,浪迹天涯,除非父母有事,绝不回京了。但是第二天,又舍不得收拾行李,因为徐洪森的email又来了,他在签名档里温柔的哀叹: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是啊,快到中秋了。
怎么办?怎么办?是去是留?必须给等待设个最后期限,林蓉痛苦着,被无望的期盼折磨着。徐洪森催问她下落的email一封又一封,他确实对她是有兴趣的,但是他的兴趣有多大?如果他连寻找自己的热情和毅力都没有,自己还想搞定他,最终让他娶她,那不是痴人说梦么?其实就算他满怀热情的找到她,也并不代表他会娶她,根本就是两码事好不好,那么自己是不是想当苏丹丹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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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9月底,北京的秋天,夜风微凉,徐洪森又在办公室加班,审查这个月的新签的合同,全部看完后,从抽屉里掏出串钥匙,要把合同正本锁到档案柜里去。过去这活是林蓉干的,虽然合同保存在他办公室,但柜子钥匙却在林蓉手里,现在徐洪森手里拿的就是林蓉留下来的那个钥匙圈。
忽然徐洪森停下了,仔细看那个钥匙圈,钥匙圈是不锈钢的,做得并不精致,明显是什么小公司的做广告用的小纪念品,钥匙圈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商标,上面是一群马在一弯彩虹下奔跑。下面印着字:飞虹夜都会。
飞虹夜都会是大众消费档次的,周末的晚上,照例比平时来了更多的红男绿女,张南风想要个包厢,却被徐洪森拖到了吧台旁,灯光比较明亮的一张小桌子上。离吧台不远是个凸起的小舞台,上面有一支乐队在不断的演奏,时不时有歌手上去唱两首。舞台下是个下凹的小舞池,不断有人在下场跳交谊舞。
徐洪森要了两瓶无醇啤酒,也没点小姐作陪,一个晚上两人都在默默对饮。张南风发现徐洪森好像心不在焉,而且眼睛老在不断的东张西望:“你干嘛?是找什么人么?”
“没,我就看看有没漂亮妞。”徐洪森支吾。
“找漂亮妞?那叫妈咪过来。”
“哎,我不是想叫鸡。张老弟,你说咱们两,能不能不靠花钱买,哄两个女人上床?”
张南风莫名其妙的看看徐洪森:“想找一夜情是不是,咱们两,那还不容易,走,我们坐吧台上去,5分钟就能勾上一个。”
“嗯,不是一夜情,持续时间长点,彼此有点好感的那种。”
“以谈恋爱之名诱骗无知少女?”张南风摇摇头,“不,这种缺德事我不干,要下手也得找已婚少妇。”
徐洪森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流氓真有道德。”
夜都会主人宋悦走到了舞台上,拿起麦克风:“现在我们请我们夜都会的特邀嘉宾,蓉蓉小姐为大家唱她自己作词的歌《何去何从》,有请。”
一个身材玲珑,曲线娇媚的女郎,步伐妖娆的走上台去,长发高高盘起,装饰着水晶花枝状头饰,眉目精致如画,大眼睛迷迷蒙蒙,穿着一条袒露左肩的宝石蓝紧身长裙,裙子一侧长长开缝,举步时露出优美匀称的小腿。
张南风不由吹了声口哨:“这谁啊,过去没见过,新来的吧。宋悦呢?跟他说一声,叫那妞唱完就来陪我们。”
“你别吵。”徐洪森盯着那女郎看,面露紧张之色。
张南风奇怪的看看他:“哦,你看上她了?她是歌手,估计要价不低,问问宋悦看,她玩不玩3p,如果不玩,那咱们轮流上怎么样?”
徐洪森大怒:“闭嘴。”
张南风愕然。
音乐声响起,女郎把麦克举到唇边,唱道:
“我能够承受生活的背板
默默转背接受我的命运
你告诉我你不可以相信
我却无法拒绝你魅惑的眼睛
在渐行渐远的距离里我忍不住侧耳倾听
身后是否传来你呼唤我的声音
我已经失去了我的天真
你也说明了你没有真诚
我的理智在劝告我远离
我却无法抑制我飞蛾扑火的热情
驻足迴惶的是我应该远去的脚步
逡巡犹豫的是我那不敢沉沦的爱情”
音乐声转为高亢,女郎高声唱道:
“有一种爱不能够期盼
有一份情不应该梦幻
有一个人不可以等待”
这段反复唱两遍后,音乐声转低,女郎对着麦克朗诵道:“但是,我对你无法抗拒,我对自己无能为力。”
下面掌声响成一片,女郎鞠了一躬,宋悦上来,递给女郎一束花,往台下一指,女郎向那个方向再次鞠躬道谢,然后挽上宋悦的胳膊,两人一起走下台去。
忽然徐洪森举起手,远远冲招待打了个响指。招待走了过来:“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徐洪森匆匆在桌上的便笺上写了几个字,撕下来;递给招待:“请把这个给刚才唱歌的那位小姐。”
张南风惊讶的说:“徐哥,这妞这么合你口味啊。她身材确实不错,惹火。。。。。。。”
徐洪森抬头异样看了他一眼,嘴唇苍白,张南风戛然而止,不知所措。
过了会;女郎姗姗而来;已经换了条黑色的紧身连衣裙;长发垂到腰际;眼神温柔;楚楚动人。
徐洪森站了起来;为她拉开椅子;介绍道: “这是我朋友张南风。张南风,这是林蓉。”
林蓉微笑着向张南风打招呼,张南风回礼,心想:搞了半天,原来他们早勾搭上手了。
林蓉坐下后,跟徐洪森两人默默对望,一时不知如何启口。
过了半天,徐洪森嗓音低沉的说:“为什么要辞职?而且不告而别,留下一个烂摊子给我,这一个多月,我经常加班到半夜12点,作为一个职业经理人,基本职业责任心都没有,你不觉得羞愧吗?”
林蓉脸一红:“对不起。你真每天加班到12点?”
“那还有假。”
林蓉忽然一笑:“知道我的忽然离去,令你如此慌张狼狈,我终于找到了我的价值。”
张南风愕然,徐洪森恼火的瞪了林蓉一眼,忽然好笑:“报复我还是咋的。”
“是,这7年里我经常被你骂得牙痒痒的,恨不得咬你两口,终于解恨了。没想到小经理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
“真过分。好了,闹剧结束了,什么时候回去上班?”
林蓉一呆:“这个,还不行。”
徐洪森叹了口气:“要不,我让你咬我两口。”忽然凑近低声说,“想在哪下嘴,上面还是下面。”
林蓉脸一红,深深的看了徐洪森一眼。
徐洪森抬头看看头顶的射灯,他们这张桌子的灯光颇为明亮。徐洪森慢慢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在林蓉面前站直,然后缓缓单膝跪下,状若求婚,周围几桌的人都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样行了吧,跟我回去。”
☆、21邀请同居
徐洪森缓缓单腿跪下:“这样行了吧,跟我回去。”
林蓉平静的看着,并不加以阻止:“你听我说完啊,我现在没法回去,我家里人正在到处找我,可能我前未婚夫家也在找。徐总,我不告而别,确实行为十分恶劣,但是我不是单纯为了给你找茬,我也是事不得以,请您原谅。”
徐洪森皱皱眉头,站起来了,重新坐下:“公司里谣言四起,都传神了,到底怎么回事?”
林蓉不好意思的看了张南风一眼。
“没事,这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说吧。”
这叫林蓉如何说得出口,不由的脸涨的通红。徐洪森慢慢伸出手去,将林蓉的手整个抓在自己手里:“蓉蓉,说吧,都告诉我。”徐洪森声音低沉温柔。
林蓉又羞又愧,终于慢慢的把那天加班回家后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只把徐洪森和张南风两人听得张口结舌,面面相觑,最后张南风无限钦佩的说:“我今后再没脸自称天下第一无耻了。”
“你怎么会躲在这里今后有什么打算?”徐洪森问。
“宋悦是我的发小,也是我家的邻居。我躲在他这,又安全,消息又灵通,家里有什么事我都知道。小姨她们想去告陈江,但是陈江家是老北京了,很有人脉的,有几个亲戚还有权有势,所以陈江能当公务员,她们根本了奈何不了他。家里人现在就剩下最后一根稻草了,要我把房款吐出来。我也懒得理她们,反正北京这么大,她们根本找不到我。”
“我现在手头现钞太多,留在手里既不安全,又怕贬值,所以我急着买房子,正在四处看,等我把这事办完后,我就开始找新工作。徐总,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是很舍不得离开公司的——我去哪再找这份薪水啊,但是,目前看,我没法回去了,连面都不敢去露,家里人肯定会盯着的。”林蓉歉意的说,停了一下,忽然对着徐洪森一笑,眼睛里电光一闪,“我现在不再是你下级了。”
徐洪森心头一荡,脸红,不由的手指微微加力:“嗯。”
徐洪森想了想:“你要买房么,正好。张老弟,你能不能帮林蓉一下?林蓉,张南风是家园房产中介的副总。他家就是靠炒房发的黑心财。”
张南风瞪了徐洪森一眼:“谁心都比不上你黑,低买高卖,囤积居奇。”
徐洪森一笑:“林蓉是我的采购部资深经理,也是合同谈判主力,要说低买,囤积,你跟她讨教吧。好了,林蓉买房的事情拜托给你了。”
张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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