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
“呼……”还好这个疯子是不想死的,不然他会想出大家和相机同归于尽的损招来“我对你没有恶意。你要你答应放我走,别跟着我,我就帮你解这蛊如何?”
“好”月如辉咬牙切齿地说“我答应今日放你一马,但你必须保证从此不再害人。若来日你再为祸,月如辉拼上性命也不饶你。”
“好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李若言一边答应着一边迫不及待地扶起倒地的脚踏车,刚想骑上去,月如辉又喝住了她:
“慢着!你发个毒誓来。”
“好……我发誓,如果……”
“用你的姓名发誓。”
死疯子!有完没完!
“我,我‘梅友仁’对天发誓,以后要是再敢害人,就让‘梅友仁’不得好死。”
“如何不得好死!”
死疯子!!!
“‘梅友仁’愿意被月如辉扒皮抽筋!”
死疯子你快放我走。
“嗯。留下解药,滚吧。”
这个死疯子还真是疯得够有逻辑,她哪来的解药,有也不能给他,万一给了他他又要杀她怎么办。
“解药我没有带在身上。”
“你想出尔反尔吗?”
“非也,非也。这解药十分珍贵,我藏在一个隐秘的所在,你若信我便在此等着。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解药来。”
“好,梅友仁,我信你一次,你莫忘你发过的毒誓。”
“是是是。你坐着千万不要乱动,不然蛊是会吃了你的。别动啊……”
快速爬上车,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神经病,千万别追来呀……
李若言一边用力蹬着脚踏车,一边不停地回头看,但是雾色太重,路灯不亮,她除了身前与身后一片迷蒙不可辨别的黑暗之外什么都看不见。
左转右转也看不清路,李若言终于确定自己迷路了。她隐约感觉自己到了哪个荒郊野外,因为这周围全无人的气息,听不到机车的声音,也没有路灯。
周围暗得厉害,但她不敢停下,生怕那个神经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扑上来。
她的手机不见了,应该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弄丢了。
她只能借着相机屏幕上微弱的光线照亮自己脚下那一点路。
结果,她最终还是从一个陡坡上滑了下去,摔了个人扬马翻,
脑袋不知磕到了什么,一阵剧烈的震荡之后,李若言只觉得两眼一花,就这样昏了过去。
误入一江烟雨
第二章
李若言被清晨的寒气冻醒,还未及睁眼就连打了三个喷嚏,随后就感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是头,不知被什么给撞了个大包,今天下午梳妆恐怕要痛死了。
都是昨天那个神经病害的,等她回去洗干净吃饱了再打电话报警抓他。
这里是哪条路,她昨晚怎么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了,到处都是泥巴和杂草。
她必须得赶回去,就算赶不上彩排也一定要赶上演出。
远处好象有条路,她扶起脚踏车跑了过去,希望能够拦到一辆的士。
“呼……”风吹过,满天泥沙被扬起来“咳咳……”
拼命用袖子挡着脸,使劲眨着被沙子迷了的眼睛。
李若言焦急地等待车的经过。她此刻感觉自己比第一次上舞台还紧张,紧张得尿都急了。
忍,忍,方圆百里没有WC……
我忍,我忍,好象真的好急啊,忍不了了!
鬼鬼祟祟地把车推到路边,快速地闪进一旁没腰的草丛里。
不要来人啊,千万不要来人……
?
!!!
“啊!”李若言大叫一声,又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慌张地提起裤子。
发抖地擦擦额上的冷汗,再次迟疑地拉开裤裆看了进去。
顿时,李若言原本白皙的面孔由白转红,由红转绿,由绿转黄,最后由黄转成了土灰。
尿意顿时全无,若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他,她!她变成男人了!
“哈……呵呵……”
傻笑两声,李若言觉得这回自己麻烦大了。
他这是在做什么?他到底怎么了?他死了吗?灵魂进入了别人的身体里?
时空大穿越吗?他该不会掉到哪个古代去了吧?
“咦!”怎么还是那张脸。
再摸摸一马平川的前胸,李若言深深地觉得自己被老天爷讽刺了。
他呆呆地坐在路边,越想脑袋越是混乱。一想到自己昨晚被疯人院的疯子追杀,钱和手机都丢了,今天又莫名地变成了男儿身。没有人认得他了,他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平日里一帆风顺的他几曾遇到过这样的挫折。
他又饿又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他想吃东西,想回家,没有人会认得他了……他越想越无助,越想越委屈,只觉得心里像被什么握住了似的憋得慌。他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伤心地哭了起来。
他哭得天昏地暗,最后竟筋疲力尽地倒在路边睡着了。
耳边依稀传来乐声,是什么,演出已经开始了么?他最终还是没有赶上。
重重地叹出一口气,耳边忽然想起的声音让他警醒过来。
“终于醒了。大夫说你无大碍,可怎么就睡了这么久呢。”
李若言缓缓睁开酸胀的眼皮,只见头顶上房不透明的厚厚纱帐。纱帐之外,对面的墙上雕花的窗阁,屋内简单的竹木台柜,复古的盆景、瓷瓶,装裱的字画。
似真似幻的房间,就如同忽然扑到他身上那个穿着白绸长衫的美人的脸一样似真似幻。
修长的身材,秀丽的面容,白皙无瑕的皮肤,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暧昧的目光看得李若言心里砰砰直跳。
“可算是醒了,你要再不醒来我打也要把你打醒了。”说着轻轻在李若言的脸上摸了一把。
李若言惊叫一声,一把将推开身上的人。
“你,你,你,是人是鬼……”
“呵呵,你说呢。”说着那人又扑了上来,这一回重重将若言压在了身下。
跟这样漂亮的人靠在一起,李若言觉得自己窘到了极点,又羞到了极点。脸红到了耳根子,更不敢抬眼正视那人的面孔。
目光低垂中,他隐约看见那人的领口处微微突起的喉结,心下一惊的他看向那人身上,是古装没错。难道这也是一个逃跑的病患?
他挣扎着一个劲儿地往后缩。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更是觉得有趣到了极点,仿佛故意似的,偏又挨了过来。
“你别过来,你要钱我都给你……”
“哦?你有钱?”美丽的男人媚惑的一笑,一手支着身体,斜倚在李若言身边。
使劲地点头。
“唔?只可惜我现在不想要钱,只想……要你。”说着捧起若言的脸,作势要吻下去。
李若言挣扎着从那男人的怀抱里脱出来,整个缩到墙角。眼泪不争气地开始打转转。
“哟哟哟,别哭别哭,我不吓唬你了,我跟你闹着玩儿的。”那人一把将李若言拉进怀里,柔声安抚起来,还掏出一块手帕要替李若言擦眼泪。
李若言使劲摆着脑袋,一个劲地躲闪着,奈何那人竟抱得这样紧,他完全挣不掉。
下身好像有什么讯息,李若言忽然意识到一个比失身更严峻的问题。
“你,你快放开我。”
“乖啦,好好把眼泪擦干。”
“放开!放开!”他羞得满脸通红,声音就像蚊子哼哼“我要……方便,厕所在哪边?”
“你是说……”
“嗯!你再不松开……”
“噗嗤!哈哈哈哈……茅厕怪远的,你就用夜壶吧。”
“夜壶?”
说着那男人伸手到床底拿出一个瓷制的夜壶,对着他不怀好意地一笑:“你身上有伤,我来帮你。”
说着上来就要解李若言的裤腰带。
“你要干什么!我自己来。”
“怕什么呀,大家都是男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李若言愣了一愣,他竟一时忘了自己已经变成男人的事实。他这一愣,那疯子已经轻巧地拉开了腰上的结。
“住手——我自己来。”一把抢过夜壶退到床的最里面背过身去。回头一看,那男人竟坐在床边笑嘻嘻地看着他。
“请问,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不要,我就在这儿。”
李若言羞得掉下泪来。
“哎呀呀,你别哭,别哭,我背过身去不看总行了吧。”
“你会听见。”
“好好,那我把耳朵堵住总可以了吧。你再不尿出来就要憋坏喽。”
“你转过去!”李若言哭着大喊。
“转就转。”
亲眼看着那人转过身去,双手捂住耳朵。李若言才畏畏缩缩地拉下裤子,然后他傻眼地看着自己陌生的器官。
“这怎么用啊……”
“还是我来帮你吧。”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险些打烂了夜壶。
“你偷听……”紧紧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别害羞了,我不看你便是。”说着接过夜壶,闭上双眼。
李若言尴尬地把身子移过去,想想还是不妥,于是用自己的手堵住了那个人的耳朵。
然后他把心一横,咬紧牙关解决了生理的需求。
“这回舒服多了吧?”
猛一抬头就对上那似笑非笑的咪咪眼,李若言一屁股向后跌去,险些碰翻了夜壶。
“你……”
“来……”那人笑咪咪地把夜壶放回床底下,又拿出他刚才那块帕子,一把将李若言圈进了怀里“我来帮你擦擦干净……别躲了,你那身子,我昨个儿帮你换衣裳的时候早就看过了……”
他,他,他被人偷看了,他就这样被人看了个净光,他居然被人看到自己在……他的新身体,他自己还没看呢,他的一世英明……李若言越想越委屈,最后羞愧到捂着脸大哭起来。
“哎哟别哭了,别哭了,我逗你玩儿的,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清,你又欺负人了。”
门被推开来。李若言看见一个身着蓝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