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你只要带上最重要的东西,其他我会派人处理的。”
完全无视嘉颜的存在,程鸿业和那个青年一边一唱一和的对话,一边甜甜蜜蜜地互啄了一番,这才各自爬了起来。
“喂!你这个仆人怎么这样,傻站在这里看主人睡觉吗?”
而最最使嘉颜难堪的是,那个得意非凡的男子,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吹着口哨,说了这么句话,把正自陷入空白的嘉颜,再一次狠狠地刺穿在了那里。
梳洗、穿衣、整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任由他们来来往往的穿梭在眼前,仿若被抽掉知觉的嘉颜,一直到有人碰了他一下,才黯然地回到了现实。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哭不出来,也怒不起来,嘉颜微弱颤抖的声音,与其说是在控诉,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可就算已经把他逼成了这样,那个意犹未尽的男人,似乎仍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呵呵,你问我为什么?你不是最想看我过上普通生活的吗?这就是我的普通生活,你满意了吧?”嘉颜的话音刚落,正在整理材料的程鸿业,就猛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并将他一把按到了墙上,“别以为我会照着别人的想法生活,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就是要养很多很多的男宠,你管得着吗!”
“我、我。。。。。。。”
“你什么你呀,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那个,能把我耍得团团转的林嘉颜吗?如果昨天,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能到我的房间,好好忏悔你的行为,我或许会选择原谅你。可是现在,一切都太晚了。我不会再给你这个背叛者,任何伤害我的机会。你得和其他人一样,绝对服从于我,看我的脸色过活,甚至跪下来求我,我才会按照心情,考虑要不要去宠幸你。你再也不是我手心里的宝贝了,你只是一个卑微的男宠。”
咬牙切齿地说完了这些,维持着帝王般的傲气,程鸿业优雅地放开了嘉颜的衣襟,慢慢地踱出了卧室,然后就听到客厅里面,传来了一系列家具翻到的声音,以及响彻云霄的关门声。
这天早晨,嘉颜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出那个被洗劫过的套房,也不知道是怎样陪着那两个人,一起踏上了归途。
不过借由其他人的对话,他到是隐约知道,昨天夜里,程鸿业一直等他等到了凌晨,才到下面的酒吧,找了这个男人作陪。
『别以为我会照着别人的想法生活,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就是要养很多很多的男宠,你管得着吗!』
想着程鸿业或许只是太过气恼,或许过些日子就会冷静下来,习惯于被动接受的嘉颜,却再次失去了挽回感情的机会。
两个小时的旅程下来,按照原定的计划,可以休息两天的嘉颜,和魏鑫澜以及他们的行李一起,被率先送回了程家。
因为时间尚早,正在上班上学的主人们,都还没有回来。全家上下,只剩下方叔和蓝姨,带着一大群佣人,在那里迎接他们。久别重逢,嘉颜和这些相熟的工作人员,自有一番互相问候。三年不见,这个家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改变,人也好,物也罢,都和习惯中的一摸一样。
只是现在,中间多了一个魏鑫澜的存在,使得这本该欢快的气氛,不经意地就笼上了一层阴霾的色彩。特别是当大家把嘉颜的行李搬上楼的时候,尴尬的气息也变得越发的严重。据琴姐所说,在他们达到以前,这里才刚刚接到程鸿业的最新指示,要帮他另外安排住处。所以仓卒之间,嘉颜又回到了三楼尽头的房间。那个就算多年未用,仍然被打理得一尘不染的卧室。
而至于那个魏鑫澜,则是住进了程鸿业的隔壁,看上去是最接近,其实却是尘封已久的宠妾房间。
不多一会,就在他们这边还没有落定的当口,英国那边却又打来了电话。
“哥哥~!这些年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点音讯都没有,也不和我们联系一下。你知不知道,鸿业大哥不见了你,都快崩溃了。。。。。。。”
可能早就了解了嘉颜的状况,憨直的慕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问候,就劈头盖脑地给了嘉颜一顿指责,
原来三年之前,失去了嘉颜的程鸿业,一度非常消沉。拖着伤心疲乏的身体,挖掘出了罪魁祸首,铲除了东临以后,仍等不到他回来的男人,还曾经大病了一场。要不是和嘉颜有七八分象的思源,及时赶回来冒充,相思成疾的程鸿业,还不定会变成怎样。
听着不善言词的弟弟,将当时的情景描绘得如此惊心动魄,就算知道程鸿业已经安然无恙,嘉颜都吓出了一阵冷汗。
“。。。。。。三年都不管我们,鸿业大哥这下可是真的生气了。连你在哪里读书都不肯告诉我们,送来的照片里,又看不出你的学校,要不然我们早就去找你了。。。。。。。”
“唉?照片,什么照片?”
“就是你的照片啊,鸿业哥哥每个月都是把你的生活照寄给我们,他还告诉我们今天会接你回来。。。。。。总之,哥哥要好好向鸿业大哥道歉,你会离家出走的原因,我们都很清楚,旭东旭海也按照你的意思,被接到了这里,只要你好好地解释一下,鸿业大哥应该就会原谅你的。。。。。”
听着慕华絮絮叨叨的交代,嘉颜的心里,只觉得百感交集。
好好的道歉,好好的解释,事实上已错过了这诸多的“好好”,嘉颜连自己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去弥补两人之间的裂痕。
幸好,说了没有多久,耐不住兴奋的思源,就抢过了话筒,插了进来,接着又是旭东旭海。
和慕华兄妹不同,旭东旭海除了问候以外,还提及了他们父母的事情。
虽然听说了东临破产以后,蒋老爷子因脑溢血,进了疗养院;作为主要经营者,林善源也被法院判刑,进了监狱。但是对于蒋燕莉之后的去向,嘉颜确实是一无所知。
“哥哥,我们知道这都是妈妈不好,可是她也好可怜。。。。。。”
然后,在旭东旭海断断续续的描述中,嘉颜大致了解到了,由于他在留书上要求程鸿业照顾他们两个,所以当蒋燕莉带着儿子流落街头的时候,程鸿业是强逼着蒋燕莉签下了转让抚养权的文书,并活活地拆散了他们母子。
“哥哥。。。。。。我们想妈妈。。。。。”
听着年幼的弟弟们,畏畏缩缩的低泣声,本就心烦意乱的嘉颜,更是既心疼又气恼。以他料来,就凭程鸿业那种极端,又容易迁怒的个性,蒋燕莉所受到的折磨,应该不止这些才对。
“你们放心好了,我明天就会去探望爸爸,顺便打听一下蒋小姐的情况,只要能力所及,我会照顾他们的。”
尽管自己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但是面对着嘤嘤求救的弟弟们,嘉颜只能尽力再尽力的安慰。等结束了这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越洋电话,程家的主人们也差不多回到了家里。
“嘉颜哥哥。。。。。嘉颜哥哥。。。。。。”
和那些佣人们一样,一见到了嘉颜,大伙儿都欣喜万分的围了上来。翘掉了社团活动,拒绝了加班值班,早早就赶回来的家人们,着实令嘉颜激动了一会。
可惜好景不长,还没等他感受够别人的关心,贸然出现的魏鑫澜,却使那一张张欢笑的面孔,霎时变成了不可思议。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听鸿业说他忘恩负义,再也不想迁就他了,就这样而已。。。。。”
再被魏鑫澜这么胡乱解释了一番,这些主人们以及佣人们,都不禁沉下脸来,窃窃私语着。
在大伙的心里,可以为嘉颜付出一切的程鸿业,如果真的说出了忘恩负义和不想迁就,那么这个罪魁祸首,绝对是嘉颜无疑。
之后不久,准时回来的程鸿业,又进一步证实了魏鑫澜的说法。当着所有人的面,他不仅解除了嘉颜的主人身份,而且把他所说的,不想回到这里,想过普通生活的言论,都据实以告。
那一时刻,嘉颜第一次领略了,什么叫做众叛亲离,天翻地覆的滋味。望着那一双双热忱的眼睛,从信任到怀疑,从怀疑到鄙夷,嘉颜原本还抱着的小小希望,想着程鸿业或许还会再给他机会的想法,也被彻底的碾成了粉末。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于男人这种带着背叛的报复,满怀伤心和忌妒的嘉颜,都来不及给予什么应对的举措,就被一再误会的家人们,彻底列入了冷血罪人的行列。
“唉。。。。。。”
“哼~!”
面对着佣人们日渐深沉的叹息声,以及主人们越来越浓重的冷哼声,感觉正被冻结的嘉颜,一时也无从解释。再加上他从父亲和金跃铭那里得知,在找到他之前,蒋燕莉都被迫干着妓女的营生,每天至少要接十个客人,在和程鸿业理论了一番,挑起了更多怒气之后,越加不敢提及当年事由的他,便这样堕入了受人唾弃的黑暗世界。
短短半个月之内,程鸿业又增加了三个男性情人,那个以为中到头奖的魏鑫澜,也只是得意了几天而已。不过,相对于这些才来不久的男人,嘉颜所受到的打击,无疑是深刻了许多。
『别以为我会照着别人的想法生活,我现在喜欢的是男人,就是要养很多很多的男宠,你管得着吗!』
就算一直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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