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兰州回来后,你一直怪怪的,心事重重。我知道这是为了郭晖阳,我理解,就算吃醋吃翻了天,也没有出手阻止。虽然你心里对他并非无情,但我知道你真正爱的是我。难道不是吗?从来都是我一个人吧!否则,你又怎么会把戒指一直带在身边?我难以理解的是,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悲伤?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告诉我,我马上改!」
「我花了那么多心血,建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是为了让你和我一起在这里生活,不是为了看到你这么悲伤的表情!」
「剑凛,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在一起,太沉重了吗?」苏珣放弃了挣扎,虚弱地说:「十七年,这份感情竟然要用十七年的时间来诠释。身上包袱越来越重,几乎负载不动。你也很辛苦吧,和我在一起没几个星期,眉间的皱纹就越来越深……」
「我已经四十多岁,你却才三十出头,正是男人最黄金的年龄,大可以找个更好的,像清晨八、九点钟生机勃勃的太阳,而我……我却只能拖累你。还是算了吧,放弃吧,不是我不想继续,只是心里按捺不住的冷,从骨子里到全身……原来……爱比死更冷……」
男人放弃了般的灰暗心声,让华剑凛的五官一下子扭曲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老师,爱怎么会比死更冷呢!」他紧紧抱住他,「别再说这些话!如果你觉得冷,我可以抱住你,给你取暖。如果你背不动这些包袱,还有我啊,我会把它们全部接过来。如果真要八、九点的太阳,我早在五年前就要了,又何必等到今天?为什么你总是一个人胡思乱想,却把我撇到一边?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泪水瞬间涌了出来,苏珣颤抖着手,哽咽道:「就是因为你总这么说,美好得不像是真的,还有这些你给我的东西,玫瑰花、紫藤架、睡莲……虽然很美,我也很感动,可是却一点也不真实……」
「那你想要追求的真实,到底是什么呢?」华剑凛放开他,凝视着他的脸,「爱一个人,难道不是一种梦幻般的感情?只有共同走过的路、经历过的事,才是真实的。虽然我们那么多次分离,但每一次相聚,难道没有增加这些真实感?我曾经拥有过你,虽然很短暂,但我却记得你躺在我怀里熟睡的样子、微笑的样子、皱着眉头的样子、伤心哭泣的样子……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只要是关于你的,都深深刻在这里……」
华剑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些,难道算不上真实?你告诉我啊!」
苏珣说不出话,只有嘴唇在不断颤抖……
「其实追根究底,你还是无法相信吧。无法相信自己被人所爱,也无法相信我对你的爱。你真的太没自信了,老师!」华剑凛沉痛道:「谁没有经历过煎熬与怀疑?五年,我等了足足五年,眼睁睁看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却什么都不能做,你能体会我心里的感受吗?」
「好几次,我差点忍耐不住,恨不得雇个杀手去宰了郭晖阳,可是我没有这么做。因为我知道,如果真这样做了,我和你之间就彻底完了,再没有任何可能性。我已经做错一次,绝不能再错第二次。所以我想,你不是答应要和他在一起吗?好,我就和他耗!」
「我比他年轻、比他强壮,总有一天他会比我先死!那时候,你就是我的了。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哪怕一辈子,我都耗得起!好在上天对我不薄,只等了五年,我就重新得到了你,可为什么,你却这么瞻前顾后,不肯让我们两个人幸福?」
听着男人泣血般的告白,苏珣的眼前一片模糊。
「好……你害怕逃避,想要离开我,可以……除非我死!」
华剑凛咬牙冷冷道,突然掉头朝客厅冲去,苏珣吓了一跳,急急跟在他后面……
只见他大步走入厨房,拿起一把闪亮的水果刀,将它硬塞到苏珣手上,敞开自己胸瞠……
「你想活得轻松?可以,先把我杀了。这样再不会有人纠缠你,你可以一辈子抱着软弱的想法,轻松过活。来啊,杀了我!」
匡铛一声,水果刀掉在大理石地面……
「你为什么非要我不可?为什么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也不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苏珣泪流满面,心力交瘁,整个人摇摇欲坠。
「因为十七年前就是你……」华剑凛走近他,轻抚他的脸,「十七年后,仍然是你,一直都是你,不是你根本不行啊!」
心痛难以自仰,胸口鼓涨至几欲爆裂的地步,苏珣无法再承受这雷霆万钧的冲击,只能伸开手,紧紧抱住男人,以必死的觉悟道:「反正我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这剩下的半条命,你想要,就拿去!」
「我要!只要一息尚存,你就是我的。我必须得到你,因为得不到你我就会死。老师,你不会让我死吧?你舍不得伤害我吧,你爱我爱得要死吧?」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回抱住他……
「舍不得……我当然舍不得……」苏珣含泪轻声道:「除了你,我从未爱过别人。」
「我也一样。」
两人凝视片刻,双唇胶着在一起……
天地在刹那灰飞烟灭,只剩胸口不断燃烧的爱情,冲开死亡阴影,踏破一切藩篱,勇往直前,浴火重生。
尽管已拉上窗帘,但外面明媚的阳光,仍将室内照得一览无遗。
深蓝色的大床上,纠缠着两道人影。
一位肤色白皙,面容清瘦,年纪稍长,另一位则年纪稍轻,高大健壮,五官俊冽,饱满的古铜色健康,有着男人独具的阳刚美。
年纪轻的那位,将年长的压在身下,不断亲吻着他的胸腹部,甚至毫不犹豫地一口吞入他的男性,加以浓烈密集的爱抚。
「啊……」苏珣仰起修长的脖子,撩人的低吟声,如水般渐渐流溢于空中。
快感一波波,像潮水将他轻轻托起,令他沉醉在Xing爱美妙的韵律中,完全顾不上注意自己的失态。
终于心灵契合,许下生死约定,接下来就是身体的沟通。
完全无法拒绝男人的强硬和炽热的视线,他们就像饥渴了多年的旅人,千辛万苦见到绿洲,便不顾一切地摸索起彼此的身躯。连一向害羞的苏珣,此时也情不自禁,主动送上热吻,并鼓励着男人放肆的举动。
「老师,疼不疼?你那里好紧啊。」华剑凛满头大汗,赤裸的胸膛剧烈起伏。涂满润滑液的手指,在他后|穴进进出出……
这么久的分离,渴望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攻城掠地,却又怕性急的自己会令他受伤,不得不强行忍耐。只是,他那里真的好紧,紧得仿佛从来没用过似的,令他的手指寸步难行。
苏珣曾和郭晖阳生活在一起八年,华剑凛可不认为郭晖阳是柳下惠,可他宛如Chu女般的生涩反应和几乎不曾开发过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进来吧。」苏珣轻轻捏着他的手臂,心疼地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
「不行,你会受伤。」华剑凛咬牙道:「怎么会这么紧?」
「郭晖阳他……他是阳痿……」苏珣发出细若蚊蝇的声音。
「啊?」华剑凛的手指顿时停住了。
「以前他用道具,不过后来你知道他的事,并揍了他一顿后,他就再没有对我动粗,也不曾用过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到过去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苏珣的脸色一片煞白,「后来,我们每天晚上虽然睡在一起,但那只是很正常的睡觉而已……」
「靠!」华剑凛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早知道我应该八年前就把你抢过来,该死的家伙,你受了那变态混蛋太多折磨!」
只要有苏珣在身边就好,他绝不介意他的过去,但若说内心不惊喜,那是骗人的。他的宝物,终究还是他一个人的。
「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嗯。」华剑凛俯下身,亲了亲他的脸颊,柔声道:「对不起,让你吃了太多苦,都是我不对。」
「不是你的问题。」苏珣轻轻摇头,抱住他的脖子,依赖温顺的样子,让华剑凛心中的欲火熊熊上窜……
太多爱意满载,浓烈到自己都受不了的地步,再不抒解,只怕会当场爆炸,见对方适应得差不多,华剑凛提起快要爆发的欲望,轻轻抵在他柔软的入口……
「老师,我进去了……」他缓慢而坚定地挺入他体内……
睽违太久的结合,好不容易才再度肌肤相亲,体内的男性,烫得难以置信。苏珣仰脖呜咽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热火充满,整个身体似乎快要涨开,有一点痛,但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疼吗,老师?」华剑凛停留在他体内不动,温柔地抚摸他的脸。
苏珣轻轻摇头,「你可以动,没关系。」
他的心跳几乎与他同步,狂烈震动,渴望与对方共赴巫山云雨,以热情深深填补过去所有空虚伤痛。
「疼的话要告诉我。」
「嗯。」
再次得到确认,男人在他体内,开始轻轻抽送起自己。
「啊……」
柔软紧窒的密|穴,被他炽热的粗长来回摩擦,每一下都顶到心窝,暖暖的,麻麻的,苏珣忍不住弓起身体,情不自禁配合着他的动作,一起共舞……
「老师,你那里好暖和。」男人满足地叹息,动作渐渐颠狂,从浅浅逗弄,到大开大合,不断摩擦着他湿热的水|穴。
一抹诱人的樱红,染上苏珣的脸颊。白皙的身体,随着男人抽插的动作而不断扭动,显得既清涩又淫荡,每一句低吟、每一分沉浸在欲望中的脆弱表情,都令男人欲火更炽。
「舒服吗,老师?」华剑凛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身心结合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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