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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抬爱》
皇濯逸
和哥们儿们在KTV里鬼哭狼嚎,我霸着麦克风大吼这个世界不公道,世态炎凉!
警校刚来了新任校长,就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在关键时刻出问题。
校园的斗殴事件虽是常常有,可打架归打架,何必打到医务室去——校长大人正在和女校医“老生常谈”当年事,被这么一搅和不发威都对不起他自己。
校长大人一动怒,几个大三肇事者全部开除。
大三啊!哥们儿们,要毕业了来这手,真乃牛人也!
开除就完了呗,早出社会也许比我们这帮待命的早出息。
可我就是不甘心啊!
干嘛别人打架,我们要受罚?!
校长大人一声令下,全学校上上下下所有学生——全部剃头!
行了,警校变监狱。一个个的都跟刚出来的似的。
我不要出门了!
被哥们儿们群扑,抢了麦。
翔子递了杯菊花茶给我。我接过茶,窝在角落里顺气。
包间里轰隆作响——团结就是力量……?
“想不到你平时那么没动静,竟也挺能闹唤的。”翔子坐在我旁边,呲牙咧嘴的笑着。
“……”刚才喊太多,现在没力气了。反正我和他也不是很熟,有一搭没一搭的,少说话省力气。
翔子见我不答茬,也没了话。坐在一边装死人。
好好一个周日美丽夜晚被我和哥儿几个耗在KTV夜猫儿了。
早上和小路儿回到宿舍,匆匆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赶去跑操。
实际上,宿舍里除了小路儿,我和别人不大合得来。
我平常不爱说话,不喜欢的人也不会给好脸色。
和我对口儿的哥们儿也仅就于那几个高中就认识又一起进了警校的好友。
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嫌我太傲。可小路儿不觉得,他说我不吵,所以做我哥们儿。
下午自习课,我和小路儿落跑。
到了宿舍,我翻出日语书和CD打算奋发图强——年底我要考级。
可刚打开CD的盖子,我就傻了。
脑子里想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得罪谁了?
CD的磁头被什么……利器?划花了……毁了毁了!CD要会说话,早骂街了!
我叹了口气。
被欺负了。我以为只有日剧里校园中会出现排挤欺负老实学生的事件,竟又被我遇上了。
没错,不是一次了。
我的被子里被放过沙子;水杯被摔破,毛巾上有墨水……
每到这时,小路儿就把备用品拿给我用。
……这次是CD,他妈的太狠了吧。
虽然现在我的心理在骂街,可真是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小路儿上来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当晚就把我拽到哥们儿那里商量“怎么办”。
哥们儿几个围坐一圈研究“怎么办”。
报告主任?还是私下解决?
他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非要对我宿舍的几个人柔情迷惑,严刑逼供,软硬兼施。
我倒是不想把事闹大,前阵子新校长开除了3个大三学生,事情有够大。我可不想被视为重点保护,全校瞩目。平淡无奇是我的理想目标。
见我不说话,大家都把目光移向了我。
我说了我的真实想法,却被群口批判不具男子气盖。
小路儿倒是向着我,赞成低调行事。
唯独翔子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一手托着下巴,两眼直直的盯着我看。
……
他奶奶的!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显你是老舍他儿子,骆驼祥子啊!
我无表情地回瞪他。
翔子我不熟,他是后来调到这个宿舍的。哥们儿们出去玩,他都一起行动。
熄灯的时间快到了。哥们儿们选择了“私下解决”的路径。我和小路儿溜回自己的宿舍。
直到临走前,翔子也没说一句话。只是一直盯着我,盯得我发毛。
第二天的课,我都没听进去。
我心疼我的CD!真他妈的造孽啊!
我生得一张讨人嫌的脸?所以被欺负?
可是,和进警校之前比起来,我好容易留到肩的头发减成了板寸,还算白的皮肤也晒黑了,瘦的干巴巴身体练出了点肌肉。斯斯文文的金丝框眼镜一摘,我就从一白面书生变成个小流氓了。
难道是我不够流氓?
就因为他们念的是刑警,我念的是警察管理?
那这学校比我流氓的可多太多了。所以说,没有最流氓;只有更流氓?
可见流氓我比不过他们,所以被欺负。
老爸撇下我跟老妈去搞外遇,大概也是因为我不讨喜吧。
我一整天都在“流氓不流氓”的问题中打转,终于熬到了午休时间。
学校食堂的“金刚米饭”我实在咽不下,没吃几口我就开始牙疼了。反正没什么食欲,喝我的鲜橙多,灌水饱!
“绍卓!不好了!”小路儿气喘吁吁的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
“……咳……翔子,翔子和李廷磊他们打起来了,他听到他们的谈话。就是他们一直对你使坏……”
“他们在哪?”
“西边的小林子。”
……
我和小路儿赶到时,双方还再打。
翔子一对四,竟然还占上风。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阻止,被学校发现了就俩字——“开除”!
我屡次凑上前试图将他们拉开,却都被不知是谁的手推了出来。
小路儿在一旁,也急得不知帮哪边。
我运气再运气,他妈的!老子我不发威,真拿我当病猫啊!
“都别你妈DA……”我又犯贱凑上去,“打了”俩字还含在嘴里,翔子那媲美武松打虎的巨力铁拳就挥在我脸上……我还真他妈的贱,别人欺负我,我还帮人家挨拳头……
这倒好,翔子那“武松拳”真赏给我这发了威的蔫老虎了。
声音含在嘴里,鼻子里口腔里全是铁锈味儿。一股子一股子的往上冒,我还真成“热血青年”了。
“绍卓!”
“绍卓!”小路儿和翔子的声音都好小。
第一次感受到眼冒金星的眩晕感——老妈,我整颗脑袋都疼……
很奥义的,这事儿还是由学校解决的。
李廷磊他们抱了处分回家,介于我是整个事件的“忠实”受害者,和翔子一起被罚擦校舍4楼一层的玻璃窗。
这是什么状况?
嗯,今年虽到家了!妈了个X的流年不利!
我面无表情的在心里怒骂,发狠似的擦着面目可憎的玻璃。唯一的心理安慰就是学校命李廷磊他们赔我CD。
翔子在我对面擦,一脚踏在窗子里面,一脚踩在外面窗台上,探出着半截身子。
打架的事他一句都没辩解,倒是因为打了我一拳而内疚。虽然我说过不要介意的,留点鼻血而已,很狼狈而已。
我站在窗台上,一半身子在外。
我擦!我擦!
我他奶奶的冤得哄……呜呜……还不放假,我要回家!
翔子在对面一会儿擦擦,一会儿盯着我看。
“哥们儿,你麻利点儿,一层啊!”我瞪他,不好好干活,看着我发呆做甚?找抽啊!
“其实,你……”
“啊?”我没听清,身子向前探了探。
只听咚的一声,什么不明物体砸在我头上。当我看清楚砸我的罪魁祸首——不锈钢饭盒时,我的脚已经踩空了……
还来不及摸摸我头上的大枣儿,身体就非常自觉地遵从地心引力作最后冲刺去亲吻美丽大地了。
……楼上的哥们儿,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竟然随便丢饭盒……
耳边的呼呼风声,眼前慌乱的画面,一切陷入黑暗……
小路儿,翔子,哥们儿们,记得给我烧个PSP……
痛痛痛!!!我脑袋痛,脖子痛,胳膊痛,腿痛,腰痛……
……我佩服我自己!从4楼飞跃,我竟然没死!
……我恨我自己,干嘛没摔死?这样好了也是个二等残废……
……我恨楼上那哥们儿,没事你妈扔什么饭盒……
……世态炎凉!!!
我迷糊着,挪动着身子。酸!疼!
我抬手摸摸脑袋。
咦?大枣儿没了?等等,我记得我和“监狱”里所有哥们都剃了头,短得只剩一层毛。这会儿头发这么长……难道,我一下昏睡了N年,长长了?
我腾的坐起来,又猛地倒下去。
晕!晕了!
我低血压。
眯着眼,环顾四周。这好像不是医院……我躺的床有床幔,屋子中间有木头圆桌。桌上有茶壶茶杯。对面的墙还挂着字画,墙边有一个柜子俩椅子。屋顶竟然有房梁子!我从来没见过。这是我家?!
……这么多年,老妈品位变了。
不对……不对!不对!
这是哪?
我动了一下,啊!我没残废,我腿脚都有知觉,能动!
可我一低头,就傻了。
红底绣花面的被子上,白色的宽袖子,很白很瘦的手——我的?
我动动,对,是我的。
我脑子还在打结儿,有人推门进来。
“公子醒了?”一个十四五的孩子端着一个盛着水的铜盆走进来,很熟练的拧着块……白布,虽然我很想叫它做毛巾……
“公子别再这么倔了,到了这儿还有什么从不从的,死了也就是具白骨,何不好好活着。”这男孩子用……嗯,白布给我擦着脸,一句一句的像家长教育孩子。
“这次还好妈妈发现的及时,公子才捡回条命来……”
公子?妈妈?这,这是拍片?娱乐现场……
“这是……什么地方?”我傻愣愣的打断那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