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看我了。笑起来更好看,这笑脸不知迷倒多少男女老少啊?
“非儿?”
“……”你表情干吗那么奇怪?还没适应我脸上那些小红痘儿?
“……你没事吧?”
“啊?”
“……你,你没事吧?”他伸手过来捧过我的脸,拇指轻轻的在我鼻子底下蹭。
“啊?”我还没明白过来,他的表情超级尴尬的。
“少……少爷,鼻血,鼻血!”阿琴紧张地提醒我。
“啊?”我抬起手摸摸鼻子下面,这是啥?啊,红色的……液体……
……
鼻,鼻血?!我竟然花痴到这地步?!
“哦呵呵呵呵呵”的声音仿佛传遍整片花海,这是我在笑么?
……不可能……
赶快捏住鼻子,丢脸丢到太平洋去!我转过身,恨不得找个蚂蚁洞钻进去。
“你别躲,过来我看看。”莫靖离扳过我的肩。
“呜呜,没事,没事。”我低着头,捂着鼻子。别看我,我没脸见你,我是色情狂,我我我……
纸巾,谁给我来张纸巾!!!
“你别乱动。”他抬着我的脸,用手帕给我擦。
“唔唔……”鼻子里嘴里都是血味儿,都留到嗓子眼儿了。
“好了好了。”好像不流了,我睁开眼看见他一张脸放大在我眼前,“怎么好好的流鼻血了呢?”
“上,上火……”我血液又倒流,别离我这么近!求你了……
本来凝结的那个小地方又被冲开了。
“少爷!血!血!主人,少爷晕了!”
“非儿!”
“呜呜……”
……
干脆,也不擦了。莫靖离把手帕撕成了两条,分别堵在我鼻子里。本来满脸红痘儿就很丑了,现下又多了两个象牙,丢死人了。
老爹,咱回家吧,我给你丢人……
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他把我抱在他腿上搂着。刚才“失血过多”差点晕菜了,其实是紧张的差点晕菜……我知道我现在的脸还一定胀得通红呢,内火,内火攻心……呜呜……
楼下比赛好像进入了白热化,帅哥猛男们打得硝烟四起,两边的大鼓也越敲越响。偶尔也有几个相貌端正的飞入,然后没一会儿就又不知道谁给飞了出来。
我看在眼里,没过脑子。浑身虚不啦叽的软在老爹怀里,我也想不了别的。
他身上好香,不像女人们身上的那股子香水味儿;也不是脂粉味儿。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就是香,淡淡的很好闻。
脑子里浮现“那晚”的想象图,他被我压在身下媚眼迷离……
“噗!”眼睛自己画漩涡了。
“非儿!”
“少爷啊!”
……又撕了莫靖离一条手帕。老爹啊,你平时身带几条手帕啊?特意为我准备的么?
我这会儿把心思都努力放到楼下擂台上,再不敢胡思乱想,我可不想成为史上第一花痴流鼻血身亡。我决不要以这种方式“名垂千古”……
本来一直打得不错的一位还算相貌堂堂的小哥终于遇到了难缠的对手。说好听了那是个壮硕猛男,难听了就是个脑子里长满肌肉的巨汉,还是个大秃头。这年头,和尚也疯狂?
台下的人们欢呼叫嚣,连带起哄。
看那小哥渐渐趋于劣势,韩老爷那一直面带微笑的脸也渐渐僵了起来。要这粗野狰狞的大汉做女婿,换我我也不干。
台上的两人比划着,众人的情绪也都紧绷着,看是最后关头了,不知花落谁家。
只听一声惨叫,那小哥飞身摔出了擂台。大汉举起双臂放声大笑,台下群众欢呼叫好。
再看那韩老爷面色铁青,一副江山尽改亡国之痛的表情。原来他看好飞出去的那位。
“韩老爷,快叫韩小姐出来见见他未来夫婿啊!”那汉子咧着张大嘴大笑道。
“是啊!韩老爷!”
“出来见见吧!”
“哦哦哦……”底下人也看热闹的起哄,吹嘘叫嚷。
“这,这……唉,一切都是天意,也好也好。”韩老爷摆摆手,示意下人去请小姐。
原来那韩小姐一直就坐在台上后面的位置观赛,只是有纱帘挡着,没人注意的还以为是韩府的夫人。她轻盈的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欲要走出纱账。只是看那窈窕倩影也知道定是个美人。
“便宜那个大汉了。”我趴到窗边去,想一睹这韩小姐的花容月貌。
“……哼。”只听莫靖离在旁边哼了一声,就闪身一跃而下。
白色绸缎向后飞扬,长发飞甩,动作优雅轻盈落落大方,宛如一支白色的仙客来。
站定擂台之上,引得众人侧目,那韩老爷更是眼里放光,揪住他颀长潇洒的身姿不放。
“请指教。”语言简洁,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台下又是一片欢呼。
“……你,你都三加四了你还……”我扒在窗台上气得大叫!见了人家韩小姐倩影就跑上去捡便宜?!你你你,你都七个老婆了你还!
“刚刚那人耍诈赢了比赛,主人定是看不惯才……”阿琴赶紧拉住我,怕我摔下去。
“……”看不惯?他那“事不关己”的劲儿呢?怎么不贯彻始终?人家要嫁江湖大虾(侠),你一商人凑乎什么?真把自己当浆糊(江湖)人了?!
“少……少爷……”
“啊?”我转头瞪他。
“鼻……鼻子,手帕掉了。”阿琴用手指了指我鼻子。
“……”我摸摸,不流了。靠,想流也没了!都憋回去了!“阿琴,回客站!”你自个儿去做浆糊人吧!
“可是……”阿琴拉住我。
“没可是!”
“万一主人回来见不到你,会担心啊!”
“他不回来了!”我甩开阿琴。他以后就是倒插门儿韩经理了!!!!跳槽了!
“啊,开始打了!”
“……”刷得一下子……回过神儿来,我已经站在窗户边上看了。我怎么那么贱啊?回去抽死我自己!
莫靖离动作轻盈曼妙,举手投足都在散发他独特的气质。台上台下的人们都看傻了眼,明明那白衣人动作看似那么温柔缥缈,却让那壮汉力不从心有点无法招架。
几番比较仿佛惹怒了那壮汉,他抄起兵器架上的一柄大刀向莫靖里砍去。老爹一个闪身捻起地上一棵树枝轻而易举的化解他的攻击。
步履莲波,衣袂飘扬。
白衣白缎,青丝飞甩划出优美的虹弧。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惊叹。
那韩小姐在纱帐后估计也定是一片春心荡漾。
“……三加四,你……”
“少爷?”
“……”你个三加四!娶那么多老婆你不怕精竭而亡啊!你个三加四!!!!!
不知何时,那壮汉甩出流星锤,打落了莫靖离手中的枝条。可那力道太大,铁球飞出,顺着惯性向我们的方向飞来。
“まじで!”(真的假的!)
“少爷!”
锤未落,音未定!千钧一发之际,莫靖离抄起一柄铁戟用力飞出,虽抵挡了铁球让其偏离了方向,却被流星锤的钢铁把手打中了右手手腕。
铁块砸中了茶楼顶部的一角,镇的灰尘墙皮下落。大伙儿惊呼着全都抱头躲到桌子底下去。逃过一劫,我立马站起身,来不及拍去身上的尘土就攀到窗户边上去。老爹,别有事啊!
一阵慌乱过后。莫靖离站在擂台上,盯着右手瞧。
那壮汉狞笑着,“公子哥儿长得水灵灵的像个姑娘家,一副瘦弱身板儿,不如回家去照顾孩子吧!”
“哈哈哈哈……”
“上啊!打呀!”
“我看那小哥比较厉害啊!”
“那小哥受了伤,就别逞强了!回家当孩子娘亲吧!”
“快打呀……”
底下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吹口哨的,又都开始起哄架秧。
这什么世道啊?都想看见出彩儿的是怎么着?
我跑下楼,往人群里挤。回家回家,不打了!
“三加四你给我……”下来!
“小爷呦!你别乱跑啊!你丢了,主人不把我皮扒了!”阿琴拉住我。
“你叫他快下来,都受了伤,那人还那么猛,不要命啦?!”我气得大叫。像女人想疯了是怎么着?还要色不要命了?!
“少爷别担心,主人的内力虽残余不多,但对付这种小角色照样搞得定。”
“不是这个问题……”等等。我停下来,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内力?“他刚才伤了手啊!”
“主人啊,是左撇子。”阿琴看向擂台,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欸?”
……左撇子?
台上那抹白色身影,不再像刚刚那般柔和,浑身散发着寒冷的暴突之气。左手持鞭,招招狠绝,使那刚刚还在气焰嚣张的汉子大吃一惊,节节败退,丝毫没有反击余地。
他生气了。
我能感觉到,他心情超级不好,所以出招狠辣,毫不留情。玩弄似的,他没有草草结束,而是挥动着长鞭让那大汉在擂台上躲躲闪闪,上窜下跳。
那舞动的身形仿佛白色的苍焰,凶猛的燃烧着却又冰冷森寒冻彻心骨。
我的手不自觉地抓着衣领,盯着他的一双眼睛怎么也无法移开。寒冷的火焰——这种独特的矛盾却是那么协调,那么夺人心魄。
终于,那汉子飞出擂台狠狠地跌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莫靖离也一跃而下,走到他身边毫不客气的踩断了他的右臂。
“哇啊啊啊啊!!!!”那人疼得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众人惊得不敢说话。
“踩断手臂是轻的,主人已经手下留情了。”阿琴拍拍呆愣愣的我。
“……可是……”都以经赢了,也没必要……
“因为他方才险些伤了少爷。”
“欸?”扑通扑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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