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剑戟铿锵,一抹身影挡在我们前面,化解那一剑戾气。
“抱歉,来迟了。”是个不认识的人,看不清长相。黑火竟然也在,是它带着救兵来的?
“……好迟。”莫靖离笑,立刻拉着我上了黑火的背,紧缰鞭扬,离开是非之地。
“身中醉月之澜,也一定逃不开命数!”那女人大叫大笑,“注定必死之人又怎能逃过劫数?!哈哈哈……”
“这里交给我,你们走!”那人挡住她的剑招,身后剑响依旧,那女人却没再追来。
……醉月之澜……逃不过的劫数……
腰上的口子还在流血,马背上一颠一颠扯得它生疼。莫靖离紧紧抱着我,驾驭着黑火狂奔。
我能感觉到身后有热涌浸湿了我们两个的衣服。
不知颠簸了多久,环在腰上的手还用着力气,黑火好像跑得越来越慢。
“莫靖离……?”眼前发暗发黑。
“非儿,再坚持一下。”他用手背轻拍我的脸,试图要我保持清醒。
“……如果,没遇到我就好了……”就没有受伤和痛了。
“……非儿。”
“傻子……”
我窝在他怀里,没力气了,好困。
“非儿……莫非!别睡!”
“……”
风过,吹得林子里干枯的枝条噼啪乱响。好像有脚步声,正在靠近我们。
黑火突然不走了,进进退退犹豫着。
我紧绷着神经,坚持我最后一道防线。
来人的脸,我看不清,只知道有个影子在接近,是福是祸?
别靠近……
我搂过他,用尽力气。
“滚,滚开!”我眼前已经是一片灰黑了。
“非儿……”
“……”
别靠近我们!
“滚开!”我叫嚣着,像是竖起了全身的刺。
“……彦儿?!”是惊惶的语气。
最后的那点坚持一层层剥落,陷入黑暗……
彦儿……谁是彦……儿……
作者有话要说:造孽啊……电脑不知是种病毒咋的,整篇文章都不见了……又没做过什么备份……结果又从jj上往回下……终于体会到转贴子的亲们的艰辛了,手抽ing……OTZ……
“啊,我回来啦。”提着大书包,拎着装着警服的大袋子。推门进屋就闻到一股子小鸡炖蘑菇的香味儿。
“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了!”老妈把碗筷摆在桌子上,又回身进了厨房,“我去把菜端进来。”
“啊,累死我了。”扑在床上,这个不想起来啊。
洗了手,还不见老妈进来。
我起身去了厨房,她正站在煤气灶前捣鼓什么呢。
“妈。”
“……”
“妈?”我又叫一声,她还是没理我。
“……”
“妈你干什么呢……”我扶她的肩膀,她转过头——竟然是毒女的脸!
“来,喝药。呵呵呵……”手里的碗盛着满满的黑色药汁,还有血味儿!
“哈啊……”
眼睛睁大,手握拳握得都出了汗。冷汗,全身都是。
该死的梦!害得我全乱了。
……床顶上是淡黄色的床幔。整个房间都飘着草药的味道,没有和着血的那股子味儿,我却也很难把它当成药香。
身上的衣服是干燥的,床单也是,很软很舒服。
又是陌生的环境。
腰部很痛,像是被什么抓着,绷紧了那样疼。
我摸上去,腰上缠着纱布。
全身都很沉,像是僵硬了很久。
手上那镯子少了红色的石头,丢在“那里”了。
该死!
移动视线,我看到了莫靖离。他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压在胳膊底下的左手缠着绷带……我起身,却有点困难。没有什么力气,稍微一动就扯到了伤口。
木门被推开,声音很轻。
“莫非,你醒了!”
“……濯……逸?”
“是我。”他微笑,招牌笑脸。
“……这是……哪?”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你别乱动,你的伤还没好。”他忙扶我坐好,还在我背后垫了被子。
“我们……”
“你们没事了,安全了。”濯逸摸摸我的脸,“你们来找的那位神医把你们救回来了。”
“……”神医?
“莫非,你等一下……”濯逸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又有两个人也跟着进了房间。
年轻的过来就抓过我的手把脉,身后的老者一语不发。
“脉象平稳了,烧也退了……”他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小身影推到一边。
“小非哥哥!”小皇月跳上床抱着我叫,“小非哥哥你可醒了,呜呜……你都睡了三天了!”
“小月?”我满头雾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看看濯逸,又看看被小月推倒的那位,还有他们身后那老者。
“我就是兮彦要带你来找的人,我叫苍诺然。”那男子很有风度的一笑,“还记得我么?”
“……”记得,这声音还有身形,是骑着黑火来救我们的人。
“小兄弟,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啊?”那位老者探过身子,脸上堆满笑意。
“……”怎么,我还都见过怎么的?不记得,我不记得还有这位一身茶色衣衫的老人。
“是我把你和彦儿带回来的哦。”老人笑,用手捋捋自己的白胡子。
“……”我和……“彦儿”?我不经意的看向莫靖离的方向,“我和彦儿”那就是……
“放心吧,兮彦他没事,好得很。”苍诺然出声安抚我,“你们体内的毒才清得差不多,他整夜的看守你,也累了。”
老人把一件外衣披在莫靖离身上,满心关怀。
“……”兮彦……谁?莫靖离?
这是什么意思?乍然想起昏睡前的那个影子,叫着“彦儿”的影子。
“非儿?”我们的动静可能太大,莫靖离醒了来。
“……”我看着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把盖在身上的外衣递给老人,便走过来坐上床。
“兮彦?”才坐回位置的苍诺然又被莫靖离推开了一次。
他挪开我身后的被子,自己坐到后面去抱着我。
“……”
我们,都没说话。
屋里的气氛变得很诡异,大家一下子都僵在原地。
“我去端点吃的来。”濯逸说完便带着小月出了门。
“我也去。”苍诺然也跟着离开。
“彦儿啊……”老人刚要说什么,就被莫靖离打断了。
“……先出去,好吗?”
“……”
结果,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濯逸端来了吃的就离开了房间。我说我没什么胃口,却也被他连哄带骗喂了一碗绿豆稀饭。
其实我有话想问,可看他那脸表情冷冷淡淡,好像我有哪里气到他了似的,又没敢言语。
“……”说点什么吧,这种气氛很怪。
“有想问的?”莫靖离率先打破沉默。
“……”你不想说,我问也白问。
“那我先问你个问题,然后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哈?这又玩儿的什么?我撇过头,没说话当是默许。
“莫非……”他还是那个姿势抱着我,腾出只手摸到我的腰上。指尖抵着伤口处,细声细语地问,“疼么?”
“……”疼。说疼也没用,我自己嘬的。
“不疼?”稍微用力一按。
“废话!”我拉开他的手,不碰都疼,你还戳!“呃……”我声音不自觉地大了点,嚷完我就后悔了。
“你还知道疼啊?”他笑,和他的语气动作全然不匹配。
“我……”他这样让我心里发毛。
“我说没说过,我的话你要听?”
“说过。”
“你听了?”
“……没有。”可当时那种状况……如果咱俩换个位置,我想你也会那么做。
“记不记得我说过,‘别吓我’?”
……很少有别的马能追上黑火的!
你想吓死我么?
前面要是深河怎么办?
你要是掉到深河里怎么办???
如果我没有追上来……你会被带到哪去?
你别吓我……
“……”记得。那是上次骑着黑火掉到河里,你把我抱在怀里时说的话,“对不起。”
“你欠我一顿打,等你好了以后咱一块儿结。”
“啊?什么‘打’,打什么啊?”
“不听话就要打,打哪儿我说得算!”
“怎么这样……”看来,怎么着也是得挨一顿了。
“干吗扶着脑袋?累了?那睡吧,多休息。”
“没……”我听说我都睡了三天了……不对,晕!你转移什么话题?!“该我问了,你跑什么题儿?!”
“你想问什么?”他笑得很无害。
“你保证不敷衍我?”
“保证。”
“那好,第一个:‘兮彦’是谁?”为了不让他搪塞我,我捋清楚了一个一个慢慢问。
“我小时候的乳名。”
“你这次带我出来是要找那位苍诺然神医看病的?”
“对。”
“什么病?”
“祖上遗传的怪症。”
“……”还“怪症”?“那我昏了三天怎么解释?”
“你受了剑伤,那女人又下了毒,而你又有‘怪症’的基础,所以比我昏睡的时间长。”
“……‘醉月澜’是什么?”
“什么‘醉月澜’?”
“那毒女大吼大叫说的!我身中醉月澜却能不死,还有你好像也……”是种毒吧?
“哦,那是你小时候的事了。我生意上得罪了不少人,有人竟买通府里的下人在食物里下了毒。没那女人说得那么云山雾罩,只不过你种毒当时还很小,不好清除而已。放心吧,苍诺然他勉强是个神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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