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放心吧,苍诺然他勉强是个神医,会治好你的。我的话,身体里还有残留的那种毒,祛不了了。别的没什么,就是固定的几天里内力会减弱,然后又可以慢慢恢复也就不碍的什么了……”大概是想起来了,他又圆,“嗯,其实你娘是在那次中毒死的……”
“……爹。”我满脸满脸的黑线啊,嘴角挤着笑。
“嗯?”
“你……真的把我当傻子么?”
“怎么会?你不相信爹爹说的话么?”
“……”黑线密集中……
“爹什么时候说过谎?”
“……”你的笑容里,充满了欺骗。黑线大密集……
“非儿,你脸色不太好,再躺下休息会儿吧。”他依旧笑眯眯的把被子给我拉好,抱着我躺下。
“……”你真的是莫靖离?三加四?你的脑袋没被黑火踢坏?又或是,你真的没被毒傻?还是……你根本就是在拿我找乐嘛?当我三岁孩子……还不如……
“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我摇头表示,刚才那碗稀饭还没消化呢。
他自己下了床,坐到桌子那里。
“吃不下?”看他只是动了动筷子,根本没往嘴里送。
“……”
“怎么了?”反正我也没了睡意,干脆下床溜达溜达。
走到桌前的那一霎那,我仿佛看见了小宇宙……
——清炒绿豆,绿豆沙,绿豆糕……还有绿豆稀饭……
……为什么全是绿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嗜睡,写文写文……倒下,沾到枕头就着了……一天又一天,哦呵呵呵呵……
虽说是神医府,却没有那种高贵气派,倒有点像四合院儿。四处都是草木植被,看来药用的颇多。
阿琴阿画天天成了小工,端水采草忙来忙去。
濯逸对我们分手这段时间的事也只是一笔带过,说路上遇到坏人被苍神医救了。
多亏那神医,我那伤也渐渐好了,不疼了。
记得莫靖离第一次提到苍神医时,感觉他们似乎像是很要好的朋友。
客观说来,莫靖离不善言语、冷酷睿智;苍诺然整日笑眯眯的却让人感觉是个惹不起的男人,感觉上俩人……嗯,势均力敌吧,可莫靖离却又总是因他的性格在言语上吃亏,苍诺然也总是抓住机会损他两句,不知是不是他们感情交流的一种方式……
其实哪都还不错啦,只不过每天的膳食真是诡异的不能再诡异。
不管是怎么个烹调方式,本体一律都是绿豆。大家吃得脸都绿了,看绿豆都快对上眼儿了。我们开始质疑苍神医的味觉和精神状况,难道这里就真穷得只有绿豆可食?
不是我说,我好歹也是个病人吧?还没听说过吃绿豆补铁补锌又补血的!还有那位老人,苍神医“师父师父”的叫着,就给人老年人吃绿豆?得亏不是黄豆,否则一院子人能制作化学武器了。
后来我们找了苍神医,他的解释是:他也是无辜的被害者。
敢情府里的厨子是个一颗肠子直到底儿的二百五。苍诺然说了句“兮彦和他儿子中毒了”,他就天天做绿豆膳给我们排毒养颜?!
靠!有没有搞错?!
伤没伤死,毒没毒死;吃绿豆吃死了?!
强烈要求改善伙食!
“去想办法。”莫靖离坐在椅子上,怀抱着快要饿扁的我。说话的对象,当然是苍神医。
“……”濯逸很风度的坐在一边。
“哥,我是不是要升仙了?”小皇月有点夸张。
“……”濯逸虚着眼睛看了一眼皇月,大概心想皇月小兄弟的话,应该是“入魔”更恰当。
“臭小子,你恨师傅活得长是怎么的?”老大爷面有菜色,给自己倒了杯茶,边喝边道,“你把我儿子饿死了,我可跟你没完。”
“师父……我也是你半个儿。”
“滚!去给我把伙食改善了再说。”
“儿子?”那个,脑袋里闪过三加四的镜头特写,不会吧。
“彦儿是我儿子啊,小兄弟你不知道?”老爷子捋着胡子笑。
“……”黑……黑线……
“他是我义父。”莫靖离解释道。
“……哈?那……那岂不是我干爷爷?”怎么之前都没人跟我说?
“什么干爷爷?小兄弟啊,江湖中人对辈分啊什么的没那么多规矩。我看咱俩也怪投缘的,干脆拜把子当兄弟得了!”
“我去摆神台!”苍诺然绝对的“看好戏”!
“……”莫靖离满脸的“摆你个头啊”!“非儿,这病咱不看了,回家。”说这就拉着我做势要走。
“彦儿啊!”老爷子连忙拦下,“也没什么不好啊!小莫又是你儿子,亲上加亲嘛!”
“兮彦,这买卖不赔哦!”苍诺然眯着好看的眼睛,勾着嘴角笑。
“……”莫爸语塞,拉我出门ing……
“彦儿,彦儿!好好好,我是开玩笑的啦,别走别走啊!”老爷子连忙改了口,“你们俩病还没好,折腾不起,咱不拜了不拜了……”
见我们不走了,老爷子赶快拉着我小小声叨念:“彦儿他心眼儿太小,咱甭理他,江湖人不拘泥礼节,不拜把子咱也是兄弟!”
“……”这就兄弟了?继续黑线……
厨子大叔真是肠子直得不能再直了。当苍神医告知他我和莫爸中毒时,他拍着胸脯道:膳食您就放心!结果用绿豆做出的各种“美食”还是让他自己非常满意那种,当然只有他自己很满意……苍诺然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夫,还能不知道绿豆解毒?可眼下一家老小连带客人,吃绿豆都快中毒了,总不能就这样“执迷不悟、坐吃等死”吧……
最后苍神医只好使出杀手锏——骗他说兮彦他们父子毒都解了,现时需要调养,总吃绿豆多没营养?也不能让大家一起总排毒吧。
厨子大叔捋了一把络腮胡子,从脑袋顶捋到脖子(……着胡子长得)。顿了顿,想了想,猛然一拍脑门儿,“嗬!真是的,只吃绿豆哪能养身体?!行,俺不做绿豆的了!”
苍诺然心理偷偷擦了一把汗,不管怎么着目的达到了。要绿豆绿豆一直吃下去,他吃是吃不死,被他师父整死倒是极为可能!
能看出来,他们相处,从来都是苍诺然被师父欺负,然后他去欺负莫靖离。反正莫爸嘴笨,个性使然地被他欺负了也没话说。
总之,我们终于含泪和绿豆朋友们saygoodbye。
大概是我和莫靖离在无意间得罪了上帝耶稣观世音,人家他们都吃上了正常餐点,而我们俩在即绿豆膳之后,又华丽丽地步入了药膳殿堂。
这次三加四倒是没说什么,貌似颇为认同药膳理气,调养生息。毕竟是神医的师父——老神医开出来的方子,也算是专家门诊了。
厨子同志,您也算神医府一招牌接待了。
几天来,腰上的伤差不多都好了,也拆了绷带。苍诺然的独家刀伤药泥能媲美疤痕痘痘消。很明显的大口子都隐约看不出来了。
治伤调养不假,可那“祖上传下来的怪疾”至今没人提过,也不知是不是人家给治着了,只是没和我讨论罢了。然后人家也体贴,想着就算和我讨论我也不懂,又何必平添我的烦恼。
……我天天吃的药膳是治“怪疾”的吧。
什么时候我能把这乱七八糟的事儿搞清楚,我也算半仙儿了。
这会儿,莫靖离被老爷子叫走了。我自己在院儿里溜达,没事做,无聊中……
我发现,一个人在无聊时候,漫无目的的时候经常会遇见熟人。
濯逸和小月背对着我站在前面一动不动,不知看见了什么。
走近了看见这一兄一弟鼻子以上布满黑线,尽显阴沉无语的气氛。
心想这是怎么了?
顺着他们的视线瞄一眼,身后雷一劈。我也黑线……
一条四、五公分粗的应该算是蚯蚓的生物在土地上的一个洞里扭来扭去,好面熟。那玩意儿还有半截儿在土里,只见它摇着出土的那部分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扭动,当然大概是我幻觉它想哭来着……
“……呃。”这不是当初被肥肥吞了,被莫靖离拽出来踩在地上的那位蚓兄么?怎么这么狼狈?
“……它情绪很激动。”小月直勾勾的看着蠕动的那条。
“嗯……”濯逸没动,附和了一声。
“啊,惊奇无处不在……”记得它身上还有的小竹筒啊,传书用的。
我们正“惊奇”呢,突然有谁像感应了什么电波似的冲了出来。
“啊!心——肝儿——”
虾米?!
苍诺然飞奔而来,张开双臂将那只大蚯蚓抱进怀里,顺势就把蚓兄后半段儿硬抻了出来……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心肝儿——你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心——肝儿——”苍神医俊眸微蒙,朱唇轻启,典型的忧郁王子的气质。只看他一人的话,不失为一幅精美绝伦的画。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从上到下看到他怀里那条深褐色的一蠕一蠕的蚯蚓同学,简直画质大跌。况且他又“心肝儿心肝儿”地叫得慎人,我们仨全都看傻了,甚至坏心眼地怀疑厨子大叔这两天是不是灌了我们迷幻药儿什么的,幻视了。
“……”心肝儿同志也见着了亲爹似的幸福地在苍诺然身上蹭来蹭去,估计能出音儿的话还能叫两声助兴。
“啊,你们还没见过吧,这是心肝儿!我的心肝儿回来了!”苍诺然总算注意到我们的存在,举着手里的蚯蚓递到我们跟前,“啊,莫非应该见过。”
“……呃嗯。”虽然被濯逸和小月投以异样目光要我很不自在,但我不得不感叹一下江湖神医的不一般。人家都飞鸽传书,他用蚯蚓传信……是他勇于创新,还是我孤落寡闻啊?晕!
“自从给兮彦去送了趟信,它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