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就好像进了沙子,一下子硌得慌。我想要转过头去,却被他一下子捏住了下巴。
他左手捏住我的下巴,右手插进我的发间,然后嘴角漾起一抹冷魅的笑,像只豹子一样,快速擒住了我的嘴唇。
☆、004你的大腿,我不稀罕
眼看就要吻上了,我的大脑发出一丝危急的讯号。
别的男人,若是给的钱数量还算可观,那我就会假装欢喜的和他们拉拉手,可是顾远,就算是把整座城送给我,我也不愿意和他有任何一点瓜葛!
我开启防御模式,不管不顾的一个巴掌扇到他脸上去。
在我们酒店,应该说是所有的服务行业,顶撞顾客都是大忌。虽然我是红牌,但若是打了客人,那酒店也不可能维护我的。
刘孜饶快速走过来,一脸焦急的看着顾远。“顾先生,你没事吧?”
我有些失望的看着刘孜饶,虽然身为浮尘,可是浮尘又怎么可能没有安稳的念头呢?这个我陪了两年的男人,竟然为了一个负心汉、王八蛋,而把我晾在了一边。
我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到门边,“刘老板,我会让经理安排其他人来陪你们,因为我怕我继续呆在这里,会闹出什么人命来!”
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经理很快就得到了消息,明明30多岁的男人,却对着我一口一个姑奶奶的叫着。
“姑奶奶,刘孜饶可是你的大主顾,这几年若不是他罩着你,你能混的这么风生水起?姑奶奶,我可告诉你了,现在他们包间气氛很低,你给我立马补好妆回去,就说这是你新学的花样,增加刺激感的!”
“陈经理,你也够了!我他妈才22,你再叫我姑奶奶试试,我就敢叫你爷爷你信不?”我不悦的说,“还有,刘孜饶他妈的也是个王八蛋,他竟然把我丢给了一个贱男……”
“说谁呢?”一声清冷的声音让我头皮发麻,嘴角僵硬。我心慌间跑到电梯,想先撤了再说。
身后的脚步声很急的追了上来,他一把逮住我的手,语带不耐。“阳信,你他妈打了我一巴掌,就想溜是不是?”
我甩开他的手,可是却无法甩开,倒是弄得一身气儿。“顾远,我告诉你,打你一巴掌还嫌少了!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就算抽你的筋喝你的血都不足以解恨。可是我心宽体胖,不和你计较了。但是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现在可是大老板了,有钱了,所以希望你能够有肚量,别和我计较了!”
顾远的脸在我面前放大了,他的鼻子抵住我的,“阳信,既然知道我有钱了,那还不赶紧抱我大腿。”
“死开!你的大腿,我不稀罕!”我恼羞成怒,弯起膝盖就往他的老二踢去,在他疼得倒吸冷气的功夫间,我已经进了电梯先走一步了。
我在这里上了三年的班,从19岁到现在,从当初的傻不愣登到现在的风情万种,期间受了很多委屈,为了奠定地位,三年间我从来没有翘过班,可是今晚,我心情太闷了直接把电话一关机,打算把一切烦恼都给关住。
每当烦闷心塞时,我就会去我住的隔壁的主题酒吧小喝一杯。
我的工作就是和酒打交道,你红不红,赚的钱多不多,很多时候都和你能不能喝、能喝多少直接挂钩。
刘孜饶不喜欢我喝酒,所以他来的时候,真的是我最轻松的日子。以前我天天盼着他能一年四季天天报道,那我又能赚钱又不需喝酒,想想真是美哉。
可是,当他今晚和顾远一起出现后,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了!
☆、005词毒,见人心
人都有贱性,就好比我,平时视酒为冤家,可是今晚,我却很想喝。
我来到主题酒吧,今晚的主题是“我爱你,但只是曾经”。
我在门口徘徊了一阵,第一感觉是这酒吧真的太傻逼,竟然玩得这么文艺;第二个感觉是,这酒店的老板是个逗比么?就好像是在抄袭我的心情似的;第三感觉是我爱他,不只是曾经。
眼底一酸,最终还是走了进去。里面的音乐是很悲伤的情歌,林夕是最毒的作词人,总是能够把爱情解析得那么透彻。
他作词的《爱情转移》是我最喜欢的,所以我从歌者手里抢过麦克风,跟着尽情的唱。
“……
流浪几张双人床换过几次信仰
才让戒指义无返顾的交换
把一个人的温暖转移到另一个的胸膛
让上次犯的错反省出梦想
每个人都是这样享受过提心吊胆
才拒绝*情代罪的羔羊
……”
一曲唱毕,台下掌声大作,欢呼声极高。顾远曾经说过,我的声音真好听,等孩子生后,他会帮我的,送我去学习音乐,说不定还能出道。
我那时也没有把他的话太当真,不过当成甜言蜜语来听还是不错的。所以我十分配合的说,“顾远,可是我是个有黑历史的女人,这也能够做明星?那岂不是要被人肉死?”
顾远拍拍我的脑袋,一副很有见解的模样,“只要有钱,那就不怕!再说了,谁还没有点黑历史呢!而且你这么有责任心,决定把孩子生下来,这件事只要宣传的好,只会为你拉来喝彩和同情的票。”
哪个时候我有些傻,总觉得同情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有些失落的说,“顾远,你对我也是同情吗?你每天去工地赚钱给我赚生孩子的费用,是因为同情我吗?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我这种女人呢!”
虽然我当时只有18岁,但因为我已经初经人事,而且还怀有孩子,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的称自己为“女人”。
当时顾远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他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搂着我。
在我做酒店上班前,那时我还挺单纯,我爱过两个男人。
一个叫刘明洋,高中同学,大我一岁,我和他睡过一夜,然后就怀了他的孩子。
一个叫顾远,萍水相逢,在我蹲在贫民区的路口嚎啕大哭时对我伸出援手。但我却从来没有和他睡过。
我和顾远在简陋的出租房共度了四个月的美好时光,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没有按时回家。
他的东西都还在,只是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四个月,四年,这个王八蛋,就那么爱4这个数字吗?
主题酒吧的老板叫孔宇,是本市人,家里有钱,按他的话说就是钱害了他,所以他也没有读大学,高中毕业后就在外面混了些时日,后来家里人见他快要消沉下去了,才出资让他玩玩音乐和酒。
“阳信,今晚没上班啊!”孔宇一身铆钉,我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以策安全。
“恩。”孔宇知道我的职业,但是他却没有看不起我,这是我爱来这酒吧的最大原因。
“嗨!看你那么累,干脆别做了,我这里庙虽然小,但是你来这里驻唱的话,我肯定给你最优厚的待遇。”孔宇自从第一次听见我唱歌后,就一直怂恿我改行。
我叹气,有些认命的说,“孔宇,咱们能别提唱歌这件事了吗?因为只要一想起这,我就会想到一个贱人,一个给了我温暖,又快速抽离的贱人。”
☆、006顾先生,悠着来
这一夜,我酩酊大醉。第二早醒来时,竟然发现自己裹着被子睡在了地板上。
全身酸痛,脑袋也好像有几千只蜜蜂在里面飞着似的,嗡嗡的疼。我歪着身子扶着床爬了上去,打算再睡一觉。
可是突然传来猛烈的敲门声,却让我瞬间睡意全无。起床气儿已经酝酿得快要穿破脑门了,我拎起门口的高跟鞋,打算在开门的瞬间,就把这个扰人清梦之人给拍死。
我头有点晕,扶着门缓了好久的劲儿才慢慢清醒过来。自从打掉了哪个孩子后,我的身体就变得很差,加上又是做陪酒的工作,身体总是发出岌岌可危的信号。可是每次看着银行卡上渐渐累积起来的数字,我就感觉开心。
人生的意义不在于能活多久,好像更在于你能活得多好。所以,就算是用身体去透支未来,我也毫不介意。
我打起精神拉开了门,在门开的瞬间,右手已经伸了出去,当12厘米的高跟快要落在那张硬朗俊挺的脸上时,我的手却突然一抖,鞋子就那样掉了下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恐。我整个身子都扑到了门上,打算把门关起来。可是宿醉让我如同一滩烂泥,根本无法和门外身强体健的男人抗衡。
不过三秒,他就破门而入,然后双手扶在门和墙上,圈住了我,让我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这个有过数面之缘的男人,这个让我恨之入骨的男人,这个给过我短暂温暖,而后又抽身而逃的男人!
我瞪圆眼睛看着他,可他的脸上竟然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骄傲的看着我。我怒气大起,“恩”了一声,然后朝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液。
我还记得,当时在那一间单人房时,虽然房子很破旧,可是他却还是买了墙纸来,把家里弄得干干净净,就连穿过的袜子,才睡觉前都会整齐的折起来。
我们明明在一起了四个月,可是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们偶尔会亲嘴,可是只是简单的四唇相碰。哪个时候,我感觉到了,他是嫌我脏。
一想到这些,我又动了动嘴,恨不得用自己的唾液做武器,把他给喷走。
他的眉头微皱,那双黝黑的眸子,犹如千年的寒潭,只是让人看上一眼,就会瞬间被吸入一般。我有些怔住,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仅从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顾总,也从当初的温暖男孩变成了冷魅男人。我正要往他脸上再吐一口时,他竟然快速的抱住我的脑袋,冰凉薄情的嘴唇一下子吻上了我的。
“你……”
我本打算质问他,可是他却趁着这个机会,一下子含住我的舌,在缠绵而霸道的吻中,我本就酸软无力的身体,更是如同一滩软绵绵的稀泥一般,缠在了他的身上。
他好像不满足于此,双手开始疯狂的掠夺我,我的黑色睡衣被他三两下就扯成了碎片,小内也被他往下拉扯。
我打了个激灵,知道按现在的戏码发展下去,那肯定会无法收场。我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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