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醉人的香气随风飘送,让两人飘然欲仙,层层叠叠的枝叶间,一个个白色花苞探出头来,如羞涩的美人,一点点脱去外衣,把淡黄的蕊舒展开来,那花瓣白得如玉如雪,月光下如出尘的仙女,嫣然微笑。
猫儿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呆呆看着花朵接连开放,竟觉得自己不似在人间。身后那人猛烈的动作把她拉回现实,她双手死死按在玉桌上,承受他一次次的冲击。也许是花太香,月光太美,恍惚间,他的动作竟有三分温柔,当她激动得浑身颤抖,他便稍事休息,在她背上留下一个个滚烫的吻,天崩地裂的感觉中,眼前的白色花朵变幻成一片轻柔的云,把她重重包裹,她想尖叫,想痛哭,想浇灭身体中难堪的热浪,想逃离贯穿她身体的坚硬。
她什么也不能做,当最后一朵昙花露出笑脸,石图闷吼一声,终于结束了这次征战。他把猫儿翻过身来,猫儿喉间逸出残留的娇吟,瘫软在玉桌上,石图仍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双手捧起她,如捧着第一次劫来的稀世珍宝,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满得要溢出来。
清冷的月光下,她洁白如玉的身体和昙花连成一片,恍然间,似乎隐没在花间,如梦如幻,盛开短暂,回味悠长,她微笑着探向他的眼睛,“爷,你眼里有我。”
他终于退出她的身体,摸到她一身冰凉,便把她紧紧抱在怀中,她嘤咛一声,竟沉沉睡去,看着她如婴孩般的睡颜,他微微一笑,吻在她仍有些淤肿的唇上,一个太息般的声音从他口中逸出,“我的爱妻……”
第五章
真想这样睡上一生。
从淡淡的安息香气中醒来,猫儿发现身边人已离开,她闭上眼睛,脑中迅速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幕,想来石图是怕自己或者太后起冲突,才把自己撇在家里。
她淡淡一笑,身上的酸疼提醒了昨夜的疯狂,她憎恶地看着胸前的红痕,恨不得把那些耻辱的印记用刀割下来。
每一次都如此,他好似宣誓所有权般,在她身体烙上一个个标记,即使他刚发泄了兽欲回来。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安息香应该是他起身的时候所燃,他睡觉十分警醒,没有用药物助眠的习惯,只要他不想让她跟随,他便会用这招,让她睡得昏天暗地,乖顺如小猫。
她不禁冷笑,聪明如他,竟没有想到猫也是有爪子的,只是被小心得藏起来而已,若是被抓到,血痕肯定是少不了的。
但愿,那个一脸阴险的贾大将军和疯子般的太后不会让她等太久。
她刚撑起身体,守在门外的小柳子就冲了进来,笑逐言开道:“夫人,您今天想吃些什么?”说着,他已拿了衣裳过来,把她扶起穿上。猫儿嫣然一笑,“小柳,爷进宫了吗?”
小柳子连连点头,“一早就走了,这会只怕该回来了,爷特意交代让您多休息一会,等他回来陪他去游船。”
猫儿但笑不语,听小柳喋喋不休说起湖上风光,伺候她洗漱完毕,两个眉清目秀的绿衣婢女走进来,送上一碗清香可口的荸荠粥和一些江南小点,端起碗,猫儿叫人送到后花园的小亭里,又呆了呆,才走出香气弥漫的合欢楼。
正午刺眼的阳光中,清新空气扑面而来,猫儿沿着曲榭回廊慢慢走去,小柳亦趋亦随,反正猫儿是个沉静的性子,很好伺候,如果不跟爷出去,平时在后花园里一看花就是一天,闷得他直打瞌睡。
刚把荸荠粥喝完,钱公公一头汗水地跑来,“夫人,爷回来了,在前面大发雷霆,您去瞧瞧吧!”
小柳悄悄嘟哝一声,“瞧什么瞧,难道还嫌夫人挨的打不够吗?”钱公公见他满脸不甘,朝他瞪了一眼,小柳脖子一缩,乖乖退到猫儿身后,跟着她走出合欢园。
合欢园在玉谷园中央,往北便是如意厅和玉谷园大门,闷热的空气中,女子凄厉的哭喊越来越清晰,猫儿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走到如意厅外时,突然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大步迈入。
饶是已有心理准备,进了如意厅,猫儿仍被眼前的惨状吓得脚直发软,只见石图抡着长鞭对一群跪着的女子没头没脑地抽打,女子不敢逃窜,都抱着头瑟瑟发抖,许多女子身上已体无完肤。
石图怒火冲天,今天早朝时贾不韦又提出粮草的事,他还是那句话答复,国库空虚,各地连年灾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却不知什么时候贾不韦和太后串通好,统一口径,让他以社稷为重,逼他带头捐献银两,解决目前的危机,受了他不少好处的官员们见势不妙,倒戈相向,纷纷附议,那架势简直就当他是冤大头,非拿出银子来不可。
散朝时他直接冲到后宫,却发现贾不韦也等在太后宫里,两人一唱一和,让他以大局为重,先保住大昭江山,贾不韦连老六和前线三员大将的联名请粮草急信拿出来,驳得他哑口无言,他火冒三丈,当即和他们理论,就差没蹦出那句“大昭江山干我屁事”。
大家不欢而散,太后和贾不韦的意思很明确,要继续当丞相就一定要拿银子出来,群臣同心协力保住大昭江山。如若不然,就有可能被杀鸡儆猴。
石图心里有底,这场战事是个无底洞,只要他同意,他有万贯家财都能打了水漂,目前只有先答应下来,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等在南越国探路的人一回来就离开大昭。
没有逮到机会和太后说话,从皇宫回来,他一路盘算,越想越气,又找不到因由泄愤,便找出昨天陪客人的玉园和金园美人,责怪她们昨天没有伺候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美人们被唤来如意厅跪好,鞭子就铺天盖地落了下来,顿时花容失色,除了哭喊求饶竟什么都敢做,只求他的怒气快些消散,给自己留得一口气在。
石图打得兴起,却见猫儿一身红衣,如蝴蝶般飞奔而来,扑到自己脚下跪倒,不发一言。他收起长鞭,厉声道:“你是来求情的?看来我有必要教你认清楚你的身份!”他捏住她瘦削的下巴,冷冷道:“你也不过是我养的一只宠物,会逗我开心就好,可千万别学得碍手碍脚!”
如意厅死般地寂静,美人们纷纷缩成一团,连大气都不敢出。猫儿垂着眼帘,睫毛扑闪一下,把两颗泪落进他的手心,她咬了咬下唇,轻柔道:“爷,我怕您气坏身子……”她哽咽着,飞快地撇开脸。
石图哈哈大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中,鞭子一扔,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大声道:“来人,把这些女人送到昨天伺候的大人府上,她们伺候不周,听凭各位大人处置!”
总算从他手下逃出生天,大家松了口气,美人们余悸未平,开始低着头嘤嘤哭泣。猫儿心酸难耐,扯着他的衣袖轻声道:“爷,你不是说要去游船吗?”
“对,去游船,管他大昭亡不亡,先把咱的小日子过好再说!”石图把猫儿打横抱起,笑呵呵地走出如意厅。
猫儿目光掠过美人身上的条条血痕,神情黯然,把头深深埋进他胸膛。
迫于无奈,石图答应先出十万两银子,他让钱公公把银子搬去,竟向朝廷告病,优哉游哉在家过起逍遥日子,却不知官员们背地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说他是在打发叫花子,十万两银子只是九牛一毛而已,玉谷园的随便一颗夜明珠都值这个价钱。
石图早有和朝廷撇清关系的念头,暗中把财宝藏了起来,并以筹集粮饷,减少开支的名义,把玉谷园的金园银园美人和仆役送出,玉园美人多为伺候过他的,他不能让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人流出,只等离开时全部杀掉。
他的逍遥日子没有过多久,第三天,太后谴人送信来,要在寝宫沐阳宫私自宴请大丞相,石图心花怒放,他对自己颇有信心,早就料到那个淫妇舍不得他胯下之物,只要把太后操弄得欲仙欲死,这捐献银两的事不就可以不了了之。趁着这高兴劲,他把猫儿也带上马车,让小柳陪她在御花园玩耍,在他眼里,御花园跟自家后花园没什么分别。
他猜的果然没错,沐阳宫早已备好酒菜,他一进去,太后就急吼吼地摒退众人,扑到他怀里,手探向他胯下,口中娇唤,“我的好弟弟,我的小心肝,可想死我了!”
石图哈哈大笑,任由她轻车熟路把腰带解下,太后二话不说,把他的性器捉到手中搓弄,那软趴趴的玩意很快长大,成了硕大一根,太后一口含到嘴里,吃得无比享受,石图手已探入她裳底,寻到那幽|穴入口,用一根手指直戳花心,太后身体一颤,又是心肝弟弟乱叫一气。
石图沉下脸来,“骚婆娘,你害得我好苦,我舍命伺候你还不够,难道还要我倾家荡产不成!”说着,他手下动作更猛,把太后抽插得欲哭无泪,太后趴在他胯间,喘息道:“我的好弟弟,我还不是为了咱们以后的日子着想,如果墨族灭了大昭,你我都难逃一死,现如今最主要的是把这场战打赢,先别说打赢,至少要让边关撑下来,不让他们再前进半步!”
石图冷笑着,一手捏弄她胸前的红茱萸,又加多两根手指,在她幽|穴横冲直撞,太后呼喊连连,捉住他昂扬的性器坐了上去,石图握住她的腰刚要动手,太后从案几上拿起一壶酒,含了一口渡到他口中,石图一口吞下,皱眉道:“这不是天上人间?”
太后娇笑道:“我叫人加了花露,这样喝起来比较香。”说着,她又大含一口送到他口中,两人唇舌纠缠一气,把酒慢慢喝下。石图只觉得胯下瘙痒异常,把她按到地上猛力抽送,太后忘乎所以,叫得惊天动地。两人正做得热火朝天,宫门外传来一阵喧哗,石图凝神一听,其中竟有小柳的哭叫声,“爷,夫人被抓走了!”他悚然一惊,凝结内力抽送,太后惨叫连连,几欲晕厥,石图皱眉冷笑一声,很快便一泄如注。
从太后身体拔出,石图边系腰带边往外走,却听见身后太后冷冷的声音,“你就这么不顾惜我?”
石图脚步一顿,回头笑道:“别吃醋,我看看出了什么事再陪你,等下我们再大战一场如何?”
太后哈哈大笑,“石图,你聪明一世,怎么会被那个贱女人迷住!皇上跟我说喜欢你夫人,你如果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