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迟伸手戳了下他额头,173的身高在他面前依旧略微吃力:“然后明天我们以当街抢劫且暴力行凶的标题出现在报纸上?”
“不喜欢?”霍灵均笑,眼底都是恣意耀眼的锋芒。
顾栖迟有些磨掌霍霍的感慨,眉一挑眨眼,格外灵动:“不,当然是迫不及待再疯一次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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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解决完身后盯梢的人,已经是一刻钟之后。
顾栖迟额上渗出浅浅一层薄汗,和霍灵均刚进入封闭的私人病房区域,还没进顾栖颂的病房门,就听到顾栖颂在和护士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他在车祸中受的伤复原的速度算快,除了最早在icu里那些时日有些吓人。可他离开医院的时间依旧遥遥无期,因为脑袋里那颗不知何时会发作的隐患。
顾栖迟并不喜欢为自己不屑、不喜、看不起的人浪费精力。如左丘。
最初顾栖颂仍旧徘徊在生死线上的那几天,事关案件的发展,都是颜淡在替她以受害人家属的身份打理需要她们出面的那一部分。
她未曾过问,只关心顾栖颂好不好。
看到他们进门,顾栖颂才停下和护士的闲聊。
遭受重创之后的身体依旧有些虚,顾栖颂的脸久经北非的风沙,这几年本不似早年的细嫩,像他常年摩挲挖掘工具和各类文物的手,变得粗粝。
此刻虚弱,却并不过分苍白。
顾栖迟上前抱他一下,试探到他掌心微凉的温度眉心一蹙。
多年兄妹,很多事情一个表情对方便已然能心领神会。
顾栖颂拍拍她的手背:“没事。一年四季本身就是这种温度。”
这一幕画面温情缱绻,却有一丝苦涩淬上霍灵均心头。
不过春夏两度,当年曾经一起站在他眼前的霍之零和顾栖颂,一个已经入土,一个骤然饱经风霜。
想起左丘提到的之零死前那条未能发出的讯息,千言万语哽在喉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何说起,应该说什么。又是否沉默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样一个始料未及的结果,如今真相浮出水面,能让顾栖颂释然走出过去吗?
也许是更为遗憾。
求不得和永失所爱两者之间,他无法权衡从中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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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迟随后白了顾栖颂一眼:“我只是担心你脑袋上日后留下手术的痕迹,会变丑八怪。”
顾栖颂接她的话顺下去:“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只帅给那一个人看就好。”
他而后还把霍灵均拖下水:“像阿均那样帅给地球人看,你的危机感必然爆棚。”
……
兄妹两个你来我往畅谈很久。
顾栖迟随后去见顾栖颂的主治医院,霍灵均没有陪同前往,而是选择留在病房里。
顾栖迟一离开,顾栖颂适才坚/挺的身姿就垮了下来,紧蹙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着异于常人的苦楚,闭着眼睛枕在病房的枕头上:“别告诉夏至,她容易大惊小怪。”
霍灵均应下,却为她解释:“她不是大惊小怪,她表达担心的方式就是这样不走心地带着满满的真心。”
他思来想去,还是轻唤出口:“哥。”
顾栖颂睁开眼睛看着他:“跟你没有关系。”
霍灵均知道他是误以为自己要解释那晚的事故,摇了摇头:“有件事,你有知道的权利,我稍后会发到你的信箱里,是否查看你可以自己决定。并不算好消息,但事情坏到如今,也没有办法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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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栖颂的脑部手术还要等他身体机能进一步复原才能排期。
回程时,来接他们的依旧是北方。
归程漫漫。
顾栖迟再度从霍灵均身上摸出他的手机,这才发现她之前所发的那条微博,已经被点赞过百万。
她看到里面被赞最多的那条评论,来自她仅仅知晓脸的霍灵均圈内的朋友程冬青。
程冬青转发了她的那条微博,并且附言:嫂子,努力生,下次微博配图记得用阿均、儿子和女儿。
顾栖迟手肘捣向霍灵均,将屏幕再度点亮挪到他身前:“这人意识真是超前。”
她又微用力伸出手臂推霍灵均的臂膀,自己还没开口,就听到霍灵均说:“是个好主意。”
顾栖迟不知道他为什么可以那样冷静自持地说出那样厚颜无耻的话:“可惜现在农田是收获的季节,不是播种的季节。”
“不知道现在种子播下去,能不能发芽长大。”
“我们实践得真知一下?”
☆、第37章 你动了我的人
第三十七章:你动了我的人
一大早霍灵均就招呼助理北方一起送乔樾回校。
已经偷得浮生数日闲。
顾栖迟近期的生活整体节奏都慢了下来,除了霍灵均,还是霍灵均。
近来除了跟进《念念不忘》的后期之外,顾栖迟的工作便仅剩下为《江山如画》的开拍做准备工作,推掉了其他邀约。
今晚却是例外。
很长时间没有出席正式的活动,顾栖迟一进场《声色》杂志举办的慈善晚宴,便吸引无数扫射而来的镁光灯。
总监白夏新派了几个助理跟着颜淡,一起环绕在她周身抵御娱记的重重攻势。
顾栖迟在一众嘈杂的问询和推挤间,颇有些卖力地突围。
《声色》杂志是圈内五大杂志之一,它的创始人关羽早年是闻名的亚洲名模,近年内致力于时尚和慈善事业,在圈内的人脉资源丰富,《声色》在业界的口碑也无出其右。
主办方在举行晚宴的赞助方酒店十七层给敲定到场的每位嘉宾准备了客房作为休息室。
霍灵均因为送乔樾回学校,会到场的晚一些,没有与她同行。
顾栖迟出道后拍得第一个杂志封面就是《声色》的开年刊,和关羽相识已久。她一出现,关羽遥遥地对她眨眼,而后便指派自己的助手送来两张房卡。
一个是她的休息室,另一间的主人自然是霍灵均。
顾栖迟迟疑了一秒,把颜淡她们扔到自己那间,自己则进霍灵均的地盘等他出现。
慈善晚宴的会场因为空运的花束出现意外比预计时间开始的会稍晚一些,到场的众人大多和关羽有私交,和《声色》也有良好的合作关系,均没什么怨言。
顾栖迟站在套房的落地窗前,一眼望不尽满城的灯火。
她一个人着实有些无聊,更遑论今天造型师和服装师商量出的结果,是最后给她挑选了这件裙摆很长的鱼尾裙礼服。
臀型和s线条显而易见,可相应地行动不便。
她原本看到礼服的第一眼就干脆的否决。
可颜淡极具耐心的和她探讨了半小时何为艳压,她烦躁不堪为了让颜淡和造型师闭嘴最终妥协。
绾起的发有些松垮,带着凌乱而慵懒的美感,将她身上那些慵懒魅惑的气息点亮。
顾栖迟的心情却没那么慵懒,反而逐渐焦灼。
颜淡奉总监白夏之命给她替换了新手机,她此刻握在手里,没多想就准备拨给霍灵均。
几乎是在拉线声响起的瞬间,顾栖迟听到了身后套房门开的声音。
**
脂粉。
浓妆。
媚眼。
催情……
顾栖迟回身的瞬间,便看到那个闪身而入的娇弱的身影。
对方近乎一/丝/不/挂,身上包裹着一层长度仅及大腿根部的透视旗袍,整个人都写着赤/裸的肉/欲。
顾栖迟细长的眉眼危险地慢慢眯起,面前的女人在看清她的面容之后,有些尴尬想要回撤。
她的动作却不及顾栖迟的声音来得快:“一夜多少?”
顾栖迟的唇畔泛起凛冽的笑,面前的女人深陷在浑身燥热和被盯视的凉意间,满身的气力更加迅速的被人抽走。
“对不起,进错了房。”
女人的话里带着有些难耐的喘息,连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她想往后退,去开门离开这个地方,却见“砰”的一声响,原本立于顾栖迟手边的台灯,越过她头顶,决然地撞向房门,而后弹向地面,玻璃灯罩即刻碎裂满地。
声音很震。
顾栖迟微抿唇差点翘唇,下一秒又恢复冷冽的面色。
顾栖迟步步逼近,173的身高配着高跟鞋显得更为高挑迫人。鱼尾裙的下摆束缚她的步伐,顾栖迟视线紧盯在对面眼神开始迷蒙的女人身上,手却迅速地摸向自己膝盖处大力一扯,将蕾丝裙摆彻底撕离裙身。
走近了,她能更清晰地感觉到女人身上的迷迭香。
“派你来的人,让你来伺候霍灵均?”她将女人逼向墙壁,退无可退。
她才刚刚开始,可面前汗湿额发的女人已经有些抖。
“这人骗你呢”,顾栖迟柔柔一笑,伸出一只手贴向女人的脸侧,在即将触及的时候,停了下来,“其实是我口味特殊,需要特殊的同性服务”。
面前的女人抖得更为厉害,顾栖迟眼微眨,此前无聊的情绪一扫而空。
“我喜欢多玩些花样出来,你想背上被鞭子抽成井字形,还是想刻一堆米粒?”
**
关羽接到顾栖迟的电话上楼的时候,顾栖迟已经用她从礼服上扯下来的蕾丝条将人捆住手腕捆在椅背上。
关羽面色铁青,一进门就凶神恶煞地直冲已经自己憋不住进入高/潮的女人而去,狠狠地煽了两个巴掌。
关羽在圈内有男人婆的称号,顾栖迟旁观她的举动微微蹙眉:“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关羽挑眉,看起来还想踹一脚,看到顾栖迟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又有些泄气:“这要是被拿出去大做文章,别人还以为我关羽是老鸨,拉皮条的。我艹,哪个缺德的傻逼干的!我们的慈善晚宴已经成品牌了,这几年各类基金会本身负/面/消/息就多,想老子死也不是这么损的!”
“我这么多年就只在努力做这一件事,还给老娘使绊子!不咒ta生生世世断子绝孙我就不姓关。”
她一会儿“老子”、一会儿“老娘”。
顾栖迟被她的大嗓门震得头皮发麻:“冲你去的话,在宴会厅内,或者一旁更容易不小心引起今晚这堆娱记的关注。”
“不是你,是冲我和霍灵均来的。”
顾栖迟此前只是推断,见到关羽之后,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关羽一副要上前逼问的架势,被顾栖迟拦了下来:“没有人会蠢到直接和这些派出来办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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