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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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 by 万灭之殇-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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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小春子也总会在皇上后脚走就赶忙跑进去,也把门关上,却是怕外面的寒风吹进来,烧暖炉怕男人着了凉,烧热水给男人洗干净身体。

  偶尔瞥一眼池中裸露空气的肌肤,苍白上面总是会渗出象征爱欲与征服的红点来。见男人从池中起身,小春子赶忙拿着换洗的衣服过去帮元白棣穿上,一层单薄的里衣遮盖住完美而挺拔的身体,谁能想到这样的男人会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承欢?

  当男人再回到床上时床铺已经被收拾的干净了,只是那股情欲的味道似乎还在屋子里飘啊飘的,元白棣止住脚步:“把窗子打开吹吹。”

  “是。”小春子只要把窗子关上,元白棣就会又让他给打开,但只要元白棣没注意,小春子还是会把窗子关掉,虽然下一回元白棣还是会让他打开。但小春子总觉得这是他唯一能为这个男人做的几件事之一。

  “王爷,窗外有什么东西么?”小春子发现这些日子来元白棣总爱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出神,可窗外只有一棵枯死的老梅树而已,偶尔还会停留几只叽叽喳喳的鸟儿。

  男人没有说话,犯困似的躺下睡了,小春子想:王爷大概以为他是皇上派来监视的,所以才很少和自己说话的,心中一阵落寞,小春子也就退了出去。按惯例,该去给皇上回报元白棣的事情。

  这样想想,他还真是皇上身边派来的探子。

  到了宫外,小春子低着头往里边儿赶,做奴才的可不能让皇上等,他突然觉得背上一凉,不由抬头看了眼,一阵黑影从他旁边擦身而过,回头一看,飘忽的黑衣袖子上绣了一只血红的蝴蝶,仿佛立刻就要飞出来似的,小春子不由打了个哆嗦又往前走。

  就在他刚转过去之时,黑衣男子停住了脚步,回头深沉的看了眼进入皇上寝宫的小太监,眼中不知是什么神色,冷哼一声之后衣袖一挥,离开了。

  小春子进到皇上寝宫的时候发现元渊有些衣裳不整的斜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披着厚厚的狐裘。小太监心里忽然很难受,为什么这么冷的天皇上也不让王爷多穿点呢?无论王爷犯了什么罪,终究是亲人啊。

  “小春子,说吧。”

  “是。”小春子把近日元白棣的状况一一报来,元白棣整日除了看书便是在床上睡觉,外面太冷,穿了那么点衣服的元白棣是绝不会出去的,而且只要一下地,那地上的寒气就会刺进男人的腿里,那时候小春子便总要赶忙用热水给男人敷一下,再揉一揉。太医说了,这腿是受过寒疾的,要是再弄伤几次便要坏了。

  “唔。”元渊沉默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

  小春子又说道:“还有件事儿,王爷这些日子总爱朝窗外看,有时候一看就是几个时辰,头都不转一下。”

  “窗外有什么?”

  “回皇上,就一棵早死掉的梅树,干干枯枯的,一朵花都没有。”

  “知道了,你下去吧,回头到曹公公那里领赏。”元渊说道。

  “谢皇上。”心里叹了句,小春子正准备下去,便又听到身后传来皇上的声音:“前几天宁王送来了几件狐裘,这宫里用不了那么多也没地方丢,你去曹公公那里挑一件给那人带过去,冻死在宫里可是不大好的……别和他说是朕给的。”

  狐裘会有多余的吗?看曹公公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在小春子手上,怎么都不像是可以随便丢掉的东西。

  “快,拿回去吧。”

  “唉。”

  捧着黑色的上好狐裘,小春子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北宫,忙不迭的把狐裘送到元白棣身边:“王、王爷!天凉,您把这个穿着。”

  男人瞅了眼小春子盖在自己身上的黑色狐裘,手抚着上面柔顺的毛,轻声道:“哪儿来的?”

  “是……”想起元渊交代过的话,小春子赶忙改嘴道,“是曹公公让奴才拿过来的,怕您受凉了。”

  “噢。”应了一声,元白棣什么也没说,只是用手轻揉厚厚的狐裘,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过了几天,元渊都没有过来,只是有一天元白棣又让小春子打开窗子时,小春子奇怪的说了句:“这死掉的老梅树居然会开花啊!”

  元白棣闻声望去,只见几朵粉白的梅花从枝头坠下,带着冷香飘进了屋子里……

  二十三…寒冬雪(上)

  元渊刚一进门,就看到张肆风在和龙蝶有说有笑的,眼中闪过一丝暗痕,他轻笑道:“让宁王久等了。”

  “皇上!”见元渊来了,宁王与龙蝶半跪在了地上,元渊挥了挥衣袖:“起来吧。”

  “朕和宁王有话要说,你先下去。”这话是对龙蝶说的,龙蝶也就退了下去。

  “皇上身边有此又美又有能力的助手,实在是让微臣嫉妒啊。”张肆风眼角微扬,朝龙蝶退出的方向瞥了眼。

  元渊淡笑道:“宁王如果喜欢,尽管拿去。”

  “呵,微臣可消受不了。”张肆风话锋一转,道,“这寒冬一过马上就是春天了,俗话说野火烧不尽的草,等雪消融了,那遍地的野草也开始疯长了,臣也该回去继续烧上那么几把,以免让野草破坏了大好河山壮美秀丽的景致。”

  “既然如此,朕也不再挽留宁王了,”元渊道,“朕与宁王的约定,等时候到了,朕自会把人送过去,朕想宁王也不会急于那么片刻的时间。”

  “自然,皇上留下那人自有皇上的用意,只是皇上可别把他弄坏了,臣可是有些舍不得。”张肆风眯眼一笑。

  “表哥,你还不信朕吗?”天朝的皇帝朝宁王笑言。

  走在积雪的路上,软靴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清脆声响,也只有这条路上,没有人会去清扫积了一地的冰雪。

  有多少天没去看他了?似乎是从张肆风来的那日开始,就没有走这条路了,本可以把人给他的,但思来想去,还是暂时把人给扣下了,为了什么样原因,走在路上的元渊不想去探究,只想现在过去闻一闻那人的冷香,再抱一抱那柔韧的身体……

  心里越想,脑子里就开始浮现种种画面,一股火气又开始在身体路乱窜,男子不由加快了步伐,后面跟着的太监忙不迭的小跑着跟了上去。

  到了北宫,皇帝有些迫不及待的大步跨了进去,可脚才跨进大门,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这院子不仅飘荡着熟悉的冷香,更多了股苦苦的药味。

  这是怎么了?元渊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小春子抬着药碗准备出来,小太监见了皇上忙不迭的跪下:“皇……皇上。”声音有些颤抖。

  元渊瞥了眼小春子手上的药碗,不自觉的蹙眉之后径自往床榻而去,走到床边低头看去,被厚厚狐裘包裹的男人紧皱着眉头缩成了一团,以往苍白的脸面现在则是透着不正常的红,像两团火燃烧着一样,额头已经渗出汗水来。

  “咳咳……”从苍白的唇间发出一阵轻咳,有些沾湿的黑色睫毛颤了颤,男人似乎是醒了过来,微微睁开眼,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元白棣看到了一旁的元渊,但也只是看到了,接着便淡漠的把头转了过去,偶尔发出一阵轻咳。

  从那天用了药之后,元白棣就没再跟元渊说过一句话,生着闷气的元渊又折了回去,看到还跪在地上的小春子一脚踢了过去,小太监哎哟一声的趴在了地上,那药碗也跟着飞了出去砸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声音。

  “才几天怎么就这样了?”元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显得格外响亮,前几天小春子和他说起这人的情况时还是一切都好,今天怎么就躺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皇……皇上恕罪!”第一次见元渊发火的小春子两腿哆嗦个不停,忙说道,“王爷夜里受了凉,新病旧疾的加在一起,便一下子病倒了。”

  “受凉?你这狗奴才怎么伺候的!”

  小春子这就委屈了,这屋里本来就不怎么暖和,唯一的暖炉还是他自己找来的,元白棣又爱开窗子看梅花,好在多了件狐裘,要不这风寒可能早几天就有了。委屈归委屈,小春子还是趴在地上认罪:“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这就是他做奴才的命啊,干爹还说什么伺候好了有前途,只怕前途没等到他脑袋先没了。

  “这事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元渊又问道。

  “回皇上,王爷病倒的时候奴才便去向您报告,路上遇到龙牙侯,说是您正在和贵客相谈别让奴才去打扰,于是奴才便把事情跟龙牙侯说了,龙牙侯……龙牙侯说是会亲自跟您说的。”小春子回道。

  龙蝶?元渊微微蹙眉,龙蝶并没有和他说过这事。

  “病了几天了?”

  “三天了,还不见好。”

  “没请御医吗?”男子不由皱眉。

  “请了,但没来,只给开了点药,现在烧是退了点,但还是没多大起色。”那些个御医,听到是冷宫里的人,哪里肯给什么好药材啊。

  元渊点了点头,便出去了片刻很快又回来,小春子琢磨着估计是让人喊御医去了。待元渊回来后,男子说道:“好了,你出去吧。”

  小春子出去后,元渊便又绕回了床榻旁边,偶尔几声咳嗽床上传出,元渊说道:“还是不肯和朕说一句话吗?还是不屑于和朕说话?”

  元白棣没有出声,像是没听到元渊的话,也没元渊这个人一样。元渊的手抚上男人因染病而略泛红艳的脸颊,一阵热烫从指尖传上来,元渊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几天没见,白棣有没有想朕呢?”

  二十四…寒冬雪(下)

  寒雪飘零,雪舞纷纷,这从九天之上落下的白色碎末儿,一点点的积在一起压弯了枯枝,缠着枝头的梅花,梅花香瓣稀稀落落的伴着风雪在半空被风那么一吹,打着小卷儿从半敞开的木窗里飘进暖和的房屋里。

  元渊的手从男人滚烫的脸颊往下轻轻的滑动,到了下颚便徒然落下滑至脖颈,再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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