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个无声的夜里,当身体承受着耻辱时,元白棣却在这个的掩饰下一次次的抗拒身体的无力,数日前终于能咬牙抬起一根手指。
只需再忍耐几个月,总有一天能用双腿撑起身体……
在张肆风看不见的被褥中,本几乎无法动弹的手,此时已紧紧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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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边境告急!匈奴左贤王带兵侵扰边关,镇守将军溃败!”
“皇上!宁王因宁妃病故而生病卧床,无法抗战边关!”
“够了!都给朕退下!”朝廷上一声怒喝,众官朝下纷纷弯着身子退出大殿。
“宁王会为了一个女人生病?哼,我看他是根本不想出兵!”衣袖纹蝶,龙蝶站在龙椅左边冷哼了一句。
元渊皱了皱眉,说道:“上次朕与他有过协定……”说到这里,元渊眼神一黯,张肆风要的是元白棣,可事后元渊根本就不想把元白棣给宁王,他很想杀掉张肆风这个太过突出的人,只是碍于张肆风现在手中还握有兵权。
可现在登基了几年的大单于赫连勃人如其名野心勃勃,早就有了吞并天朝的野心,此时已开始了他的南征之旅。
一个是天朝天子,一个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他们的对抗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更是一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战。
元白棣不愿说出那匈奴人是谁,元渊却似乎猜到了几分,心比天高的男人眼中能容的下谁?除了新上位的左贤王赫连圣兰,也就只有大单于赫连勃了……
三十八…闻香虫
夏荷红莲,清波涤荡,衣袂如云,风舞蝶飞,一把寒光剑,划破镜面湖,倒映飘渺人,墨发间,冷香凝。
身如浮云,飘渺无踪,剑舞一方,名动天下。
“好剑法,与我过两招如何?”寻人而来的张肆风早就于一旁观察许久,元白棣恢复的很快,自从能出了房屋,便时常在这池水旁舞剑。
话音刚落,寒光已至,直逼张肆风面门,后者轻笑一声,不慌不忙闪身躲过攻击,比之元白棣的剑舞轻灵,虚幻莫测,张肆风则更显阴狠毒辣,快准狠,如夜风毒蛇,紧缠不放。
“嗯——!”步步紧逼,张肆风狠辣的招式逼得元白棣直往后退,手中握的剑被震得嗡嗡作响,虎口也是一阵生疼,脚下忽然一空,竟是已到湖边,没有直力点的身体顿时向后倾斜,腰间一股大力随后张肆风把人给拉了起来,却没有退开步子,使元白棣不得不拉住张肆风的臂膀,否则便要落下水去。
“我倒不知道你这么吃醋,把我府里的女眷都赶走了。”抱着男人,张肆风轻笑出声,接连几天他都得到消息,府里的那些妻妾基本都被元白棣赶走了,弄得是满城风雨,说是宁王府里的白妃为人彪悍,为了独占宁王把其他女人都赶了出来。
张肆风是哭笑不得,倘若元白棣这个“白妃”真是吃醋又好了,可看这个男人脸上的戏谑表情,明显是给他找碴。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什么王妃吗?”冷笑一声,元白棣迎上张肆风的眼,道,“我元白棣从不允许别人与我平起平坐,还是我把你的女人都赶走了,你来兴师问罪了?”
“她们怎么能和你比呢?”搂紧了男人,瞥见元白棣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张肆风嘴角轻扬,一只大手滑到男人的后臀,暧昧的轻抚。
难得的没有推开那只狼手,元白棣把头转朝一边,道:“我倒是听说宁王阁下不久将迎娶丞相爱女,真是恭喜了,看来宁王又将更上一层楼,很快便权倾天下了啊。”
听着元白棣不知是何滋味的语气,虽知可能是男人的伪装,张肆风还是忍不住一阵欣喜,道:“你是熟知宫廷斗争的人,自然明白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
元白棣眼一眯,对着张肆风淡淡说了句:“你新婚那日,我不想出去,也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扰,我想你也不想让人知道死了的睿亲王会出现在你宁王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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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野外,树林间,篝火攒动,暗潮涌动,时而听得几声压抑的惨叫。
大火焚烧匈奴衣,披上中原人的服饰,一群偷偷潜入的匈奴人摇身一变,成了天朝子民。
“禀告大王,前面不远就是天朝宁王的领地。”几个汗子恭敬的向着一个贵公子打扮的英挺男子行礼。
“宁王张肆风?”当今大单于赫连勃的弟弟赫连圣兰轻笑了一声,“天朝两大战将,一个宁王张肆风,一个摄政王元白棣,可惜那姓元的被皇帝灭了,真是少了一个对手!”
赫连圣兰愤愤的哼了一句,他一直把元白棣当作今生最大的敌人,可连遇到没遇到就死了,真是让他失望了很久,亏得他那哥哥还经常夸奖元白棣如何如何厉害,他就没看到这人多厉害,最后还不是因为一个女人的遗言,不忍杀害那狗皇帝,最后被反咬一口。
“大单于让我先扰乱天朝,听说张肆风那小子要娶亲,想必排场不会小,到场的人也是非富则贵,既然路过宁王的地盘,怎么说也要送去一个大礼才对!”赫连圣兰的一番言论让手下们纷纷响应。
“不知道那新娘长什么样,到时候捉了给大王做妃子,定是羞死那宁王气死那天朝狗皇帝!”几个手下纷纷笑了起来。
“不错!我们去抢亲,去好好闹闹那宁王府,哈哈哈……”
“中原的女人扭扭捏捏,看起来孱弱的很,风一吹就倒了,哪里能和我们匈奴的比?”赫连圣兰不屑的一哼,朝着远方一瞥,下令道,“走!”
夜黑风高,一支伪装的队伍悄悄前行。
而此时宁王府所在的凤凰城,也迎来了各方宾客,酒楼里是人头攒动,客满为患。
“小二!还不快上菜来,拖拖拉拉,小心爷我打断你的腿!”一个白面青年朝着楼下几声大喊后进了包厢,立刻换成了恭顺的样子,对着坐在桌旁的年轻男子低头道,“皇——呃,爷,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皇什么?哼,你再说错一个字,朕就割了你舌头!”英气逼人,天然一股霸气,年轻男子对着进来的白面青年瞪了几眼。
“爷,您怎么又自称那个了——”小春子呵呵的干笑几声。
来人正是天帝元渊与公公小春子,元渊又瞪了眼小春子:“废话多!”
“是是……”小春子笑嘻嘻的弓腰答道。
元渊冷哼一声后便不再说什么,这小春子是越来越放肆,可元渊每次看到这奴才,却好像又想到了那个人——
元白棣,你究竟在哪里?
那被自己亲手埋葬的人,根本不是你,可你到底在哪里?
如果不是当初在那人身上下了香料,元渊也难以察觉到元白棣其实没有死,那个被他亲手埋葬的人不是元白棣。
袖子里一只小虫扇着翅膀嗡嗡作响,元渊低头一笑:只要你有一日身染冷香,便一日也逃不出闻香虫的追踪,天涯万里,一定要把你找到!
三十九…真假新娘
身穿玄端礼服的新郎没有迎接宾客,却与贴身侍女竹子站在一个没有点灯火的门外。
“主人,拜堂的时刻快到了,我们回去吧。”
“他今天一天都没出来?”张肆风若有所思的凝视毫无动静的房屋,从早上看过那人一面后,那人便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一步也没有跨出。
“奴婢派人守得紧,王爷绝对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要是主人不放心,那我们进去看看人不就可以了吗?”竹子说道。
片刻后,张肆风叹了一句:“罢了,既然答应过他,就不打扰他了。即使能逃出这个房屋,也绝对踏不出这宁王府一步,更何况——他是一辈子也离不开我的。”
“他大概都不知道自己身中蛊毒吧,”竹子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子,“离开了主人,他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所以主人就不必担心啦!”
张肆风忽然笑了一声,大步朝着新娘房而去。
那个人,怎么可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呢?只怕那人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跑了出去,在等着机会逃走吧。
凤凰城,宁王府,灯火红,月色浓,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灯笼高挂,宾客满,人流穿梭。
透过喜色的窗纸,隐约能看到屋内的娇美娘子,凤冠霞帔,只把那月中嫦娥也比了下去,屋外时而传来宾客的声音,悄悄钻进新娘的耳中,便成了新娘两颊的淡抹红妆,女子羞而嫁,喜而含笑。
今夜风有些大,院中的树被吹得唰唰作响,枝叶打在窗子上发出啪啦啦的声音。
“咯吱”一个声响,细微的藏在了风声枝拍里,让人觉察不出来。
红盖头下,新娘的一双眉目微微含笑,似乎还沉浸在即将的拜堂之中,此时,一双黑色的靴子突然闯进她的视线。
“宁王——”女子娇羞的低下了头,这唯一能进的了这房间的,也只有自己的准相公宁王张肆风了,而不曾想过会是其他人。
等了许久却不见来人回答,女子刚想抬起头,便觉得后颈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来人接住了倒下去的新娘子,把人放在了床上后便伸手去解女子的真红对襟大袖衫,可衣服却繁琐的很,弄得来人有些心烦,还不快点的话,就要来不及了……
“白棣,被你这么扯,我给你定制的嫁衣可是要白费了。”门忽然打开,张肆风已出现在了元白棣的身后。
没有一句话,元白棣甚至没有转身便要向自己进屋的窗子跃去,只是还未跃起,便突然感到身上一阵无力,胸口如被虫咬,脱力的向下倒去。
“你是怎么逃过我手下的眼从屋中出来的呢?”接住男人,张肆风翩然一笑。
“你是怎么做到的——”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张肆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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