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枪死沉死沉,被我手心不停的冷汗弄得有些滑手。
我眼睛忍不住又往流柳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我看到流柳的右手臂姿势十分怪异的扭曲着,拖着言复希往外走的非常吃力。
我觉得我可能紧张的产生幻觉了,不然离得这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到流柳脑门儿上尽是汗珠,浅浅的刘海都被汗水浸湿了,呈现出湿湿的棕栗色。
现在看到言复希后背上的大片血红色,我突然又不晕了。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大叔在远处的灌木丛里翻滚的声音我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我偏偏却听不到擦而吹过的风声。
我的手不争气的抖啊抖,终于双手攥紧,慢慢太高。
眯起双眼瞳孔疾缩成一道黑线,我颤颤巍巍向阁楼上还在不断向大叔的方向开枪的人瞄准。
我真佩服那些敢开枪到处杀人的家伙了,这么挑战心跳极限的事情他们怎么就能做的那么得心应手啊。言复希恐怕也是这种人,没准从小就敢这种事,所以丫长大才能这么变态吧。
我真庆幸我现在在一点点的走神当中慢慢的找回了点自信和勇气,手也不抖了,眼神儿也清楚了,腰板也挺直了,小腿儿也利索了。
不就是开个枪嘛?
我怕什么,对自己有点儿信心,一枪毙了丫的!
用尽全力瞄准阁楼上那个还在瞎么合眼乱冲大叔开枪的傻逼,我英勇的想:猫小离,你没什么好怕的,你这一开枪,可就是拯救了三条人命啊!你太伟大了!
我一咬牙眼前唰的一黑,就听到自己手中一声巨大的机械声响,子弹射了出去。
声音不小,因此我也就没有听到阁楼上的一声惨叫。
枪的后坐力对现在的我来说有点大,我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歪了一下。
我连忙借着这个力捂住头向一旁滚开好远,僵住不动。
我有些自嘲的想,我恐怕第一个闭着眼开枪的人了吧?
哦不,是第一个闭着眼睛开枪的猫人。
我抱着躲在草窠里躺了半天也没再听到什么动静,忍不住心中一阵狂喜!
我打中了!我真的打中了!!!
激动发狂的爬起来冲出草丛朝流柳言复希他们的方向冲过去。
我从来没这么激动想要拥抱他们!
我跟个大傻逼似的张开双臂就朝他们冲过去。
流柳已经在睁大了眼睛看着我跑来。
淡色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点亮了我整个世界。
让我几乎快乐的忘了关心言复希这家伙死没死。
我刚要大声高喊“你们的英雄来啦”就被人从身后大力的扑到。
紧接着一声苟延残喘的枪响从阁楼上传来,我背上的人剧烈抽搐一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粘稠的液体从背后的身体上滴落到我的脸颊上,我呼吸不能。
血液随着心跳的节奏,声势浩大的冲击着我不堪一击的耳膜。
我“啊”的一声大叫,狼狈的挣扎起来,从还没有流失温度的身体地下爬出来。
阁楼上的人也终于咽掉最后一口气,从高空坠落下来,脑浆迸裂。
那|乳白和猩红混合在一起的液体顿时让我惊恐到了极点,我的眼眶几乎要被自己瞪裂。
我翻过身,小心翼翼的向流柳爬过去。
仿佛只有在他身旁才没有血腥。
我把头挤进流柳的怀里,把言复希脑袋从他胸口挤开,然后自己拱进去。
抱着他的身体大口喘息。
我吓坏了。
我真的吓坏了。
我推推言复希趴在流柳腿上的身体,他竟然还发出一声小小的鼾声。
流柳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一撮撮的帮我把被汗水湿透的头发捋顺。
他轻轻吻了吻我的头顶,说:“复希睡着了。”
我用头撞了撞他胸口,猫叫般的问:“那,大叔呢?那个叫董存瑞的大叔呢?”
流柳还是说:“他也睡了。”
“真的?” 的fccb
“嗯,只不过他不会醒了。”
我还是哭了:“流柳,今天。。。有好多人都不会醒了。”
“所以我们要好好活着。”
…
突然发觉这文用第一人称写的不方便了。
这么点儿小小的剧情如果用第三人称来写的话,不过就是小离在经过长时间的内心挣扎之后终于开枪灭掉了敌人扑向了小流柳的怀抱,却在最后关头被没死干净的敌人开枪暗算,幸亏董存瑞英雄舍命相救才侥幸逃脱,最后终于回到流柳怀抱????
这才这么一点点字啊。。。怎么一用第一人称我就能废话那么多呢???
唉唉唉。。。我是个罗嗦的老太婆哟~~~
真不知道这文还有多少人看啊,现在好累,只想快快完结了算了。可又很想写好。唉唉。
本章点击率:8。
我说什么好?
ACT109 《此猫不怕开水烫》冰沫 ˇACT109ˇ
恶俗恶俗的大团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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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没信号,大部队撤远了。我们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脚丫子走了。
我给董存瑞叔叔默哀了很久。
我跪在地上用手不停地刨地,刨了半天也没刨出个花儿来。可又真的不忍心就把救命恩人扔在这里不管。
我想过把他拖进阁楼里,然后放一把火,把这些事情全都统统一把火烧光。
可又想这里是森林,万一着了森林大火怎么办?不就是祸国殃民了么。
最后决定破坏点儿植被,用灌木和枯树给大叔在空地这里来个火葬。
流柳的右手骨折了,所以这些事情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我还真是身强力壮身轻如燕。
流柳刚刚跟我说,言复希是被人打中了肩膀,子弹卡在了骨缝里,疼的要死又取不出来。
其实这枪应该是打在他身上的,是言复希哭着喊着冲上来替他挡的。
我听了心里一阵难受,心想一直错怪言复希这家伙了,其实他还是有心有肺的。
我愧疚的跑过去踢了他两脚,本来以为他都痛晕过去了,肯定没感觉。
谁知道我刚踢了一脚,他就动换了。
哼唧了一声之后,又不能动了。
我心脏猛地就抽搐了一下。我从来还没听过他这么衰这么弱的哼出过声,印象里他就没受过伤没喊过疼根本就是一蒸不烂煮不熟炒不爆捶不扁破罐破摔的一铁蛋。
越是强悍的人,他一旦脆弱起来,就越让人觉得受不了。
我小心翼翼的看了流柳一眼之后,俯过身子在言复希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就一下。
可就这一下还把他给弄醒了,头都没抬的就一把按住我的脑袋不让我动了。
我吓了一跳,惊吓程度就跟看见诈尸差不多。
我本来就不应该亲他,不仅亲了,还给他发现了。真丢脸。
我眼中的怀疑丫就是故意装晕呢。
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臂,我一折腾他肯定得疼得半死。
我严重的怀疑,他就是故意用这支手臂的!
他这脑子还是不是人啊。。。
于是我只好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哈着腰支楞着胳膊低头吻着他额头的这个高难度动作。
电视里那些王子吻公主一吻就是好几十分钟的那镜头真是了不起,尤其是那王子,他脖子得多酸啊!!
这也幸亏吻的是公主,要是恐龙可怎么办?还给不给补贴啊??
哎?那要这么算。。。这言复希丫不就算公主啦?
哈哈哈哈哈。。。。。。
可能是大难过后格外的轻松,我竟然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终于,我脖子开始发酸的时候一个比脑门软的东西就开始往我嘴唇上贴,还往里钻。
我一口咬在他舌头上,连滚带爬的躲开他。
然后赶紧去转头看流柳的反应。
他没反应,装看不见的扭头看燃烧着的火堆。火堆还散发着一股怪异的难闻的味道,可能是肉体燃烧的气味。这画面还真是不怎么美好。
言复希被我躲开之后趴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了,我看他肯定没力气折腾了这才上前去架起他一边肩膀,然后半扛半抱的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还要尽量不弄疼他的伤。
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流柳终于看不下去了,跑过来帮我一块儿搀他。
但这么半天了,流柳半句话都没有说过。
但这种大难后的沉默我似乎很享受。
我们俩就这么安静的拖着言复希,一步一步朝外面的世界走回去。
又是言复希这个不死战神打破良好的沉默。
“流柳,你现在要还跟我别扭的话,你从今天起就小弟弟不举。”
流柳不理他,但眼神很温和啊。
言复希又半死不活的过来跟我喘气说:“小离,我赎罪了哦。”
我听你他那个不死不活的声音我就想自杀,小声骂他:“闭嘴。要死啊你。”
他没理会我这碴儿,接着自说自话:“罪赎清了,小离一定爱上我。”
“靠,我一定爱‘上’你!”
“噫——小离你也跟流柳学的下流了吖~~~”真想干脆把他一拳敲晕了算了。他还用那个快要死了似的声音跟我说话!
不理他。
他最后可能神经已经支持不住了,也不知道在跟谁说话,说些什么。
嘟嘟囔囔的哼唧:“我很久以前……看到书上说,印第安语里……朋友,朋友的意思就是……代替对方受苦的人呐。。。流柳。。。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故意跑来替你受苦……我还……朋友……”
流柳受不了的一拳把他敲晕。
狼心狗肺的大变态,把流柳眼睛都说红了。
我现在身上的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要分崩离析,眼看胳膊腿儿就要累的分家了。
可左胸膛下方却有一块儿肌肉欢畅而兴奋的跳个不停,好像能撺掇着我一往无前的穿越所有雨季和晴空!
我伸手掐了掐言复希晕的嘴歪眼斜的一张小脏脸,另一只手在言复希的腰后和流柳的左手十指交缠到打结。
我抿着嘴想,我要花